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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美人撩錯豪門大佬[娛樂圈]》第五十九章 分手
  第五十九章 分手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 猛地在紀放心中劈斬下來。

  紀放突然憶起了前幾天沈還在溫泉裡說的話。

  這個人說的,都是認真的嗎?

  他有些心驚了起來。

  或許是身體的僵硬引起了沈還的注意,那人在半夢半醒之間也關心著他的狀況。

  沈還撐起半邊身子, 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怎麽不睡?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說著他已經清醒過來, 目光在紀放半敞的睡衣領口掃視片刻。

  紀放白皙的鎖骨上下, 都是斑斑點點的紅痕。

  沈還語音裡帶上了愧疚:“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麽?”

  看他似乎真的想要給他“檢查身體”, 紀放紅著臉把他拉了下來:“沒事, 睡吧。”

  他如果在這個時候斷然拒絕,在這個孤立無援的小島上,沈還會怎麽樣?
  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沈還傷心失落甚至和自己成為敵人的樣子,紀放心中便像是被捅了一刀。

  玫瑰花牆從中間緩緩打開,男人一身正裝,微笑著站在他面前。

  “這麽喜歡的話, 你工作的間隙我們都可以過來。”沈還從身後抱住了他, 也伸手碰碰小魚。

  沈還終於停下了話語,抬頭定定地看著他。

  聽著這極為扯淡的理由,沈還卻有些窘迫。

  沈還今天笑了很多次。

  “你能……再說一遍嗎?”看著男人漸漸摻入疑惑的目光,他顫唞著開口,“我,我太激動了沒聽清。”

  沈還起身擁他入懷:“那我們就永遠永遠在一起。”

  紀放指揮著僵硬的脖子,愣愣地點了點頭。沈還牽起了他的左手,鄭而重之地將那枚戒指套上了他的手指,慢慢推到指根。

  一架小小的無人機慢悠悠地飛了過來,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用花體字寫著“follow me”。

  身旁的男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嗯, ”紀放用手指輕輕攔了那小魚一下, 魚兒卻完全不怕他, 輕輕嘬了嘬他的指尖,惹得他笑了起來。

  心臟像鼓擂般猛烈地跳動,耳旁的血脈也崩崩直響,他根本聽不清男人說了什麽

  他狠狠捏住了拳,指甲在手心裡引起一陣刺痛。

  沈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你喜歡就好。我可以在這裡遠程辦公,陪著你多住些日子。”

  整座小屋像是活了過來,屋頂、牆壁上枝蔓交錯,開出滿牆的玫瑰,甜蜜的香味在空氣中悠悠漂浮。

  不知過了多久, 他才在無比的疲倦中, 進入了夢鄉。

  “喜歡?”沈還在他耳邊輕輕問。

  “寶貝,”他低低地說,“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附近便是極好的浮潛點,水質清澈珊瑚繁茂, 各類色澤鮮豔的海洋生物把海水點綴得美輪美奐。

  紀放與他胸背相貼, 卻依然睜著眼睛。

  《獨行》的拍攝時間很緊,年初五便要進組,他們只在小島上待了三天。

  小屋外的裝飾卻變了模樣。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陽光普照, 兩人吃過早餐, 沈還站在紀放的餐椅旁:“今天去別的島玩玩?”

  他有些好笑地回頭:“你還真要搬到這裡來住啊?”

  “嗯。”沈還也確實是累了,他伸手攬過紀放, 很快便陷入沉睡。

  紀放驚喜地托起一捧海水, 一隻小小的熱帶魚便在他掌心靈巧地遊動。

  “對……”抱歉的話差點脫口而出,紀放突然停下了聲音,深深吸氣。

  紀放把手往水裡沉了沉, 小魚歡快地遊向一旁的珊瑚礁。

  他迷茫地看著沈還單膝跪下去,手中還托著一個小巧的絲絨盒。

  戒指盒被打開,一隻小巧的男士鑽戒映照出桌上搖曳的燭光。

  “沈哥……”紀放僵著身子,聲音都在微微顫唞。

  他閉了閉眼睛,怎麽辦?
  無人機還在眼前輕輕地飛舞,帶著他慢慢向室內走去。

  那句“我愛你”如同咒語般在心裡來回播放,旖旎多情,卻讓他心驚肉跳。

  “哥哥……”紀放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他早就注意到,這一整天,沈還笑的次數都超過了以往所有。

  他帶著紀放往遊艇的方向漂過去:“我們還可以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去加爾達湖垂釣,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們都能去。”

  到了傍晚他們回到小島時,燭光晚餐已經擺好。

  紀放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可惜這都不是夢,疼痛難忍也無法醒過來。

  紀放看著認真承諾的男人,心裡卻一點一點慌了起來。

  冷靜,他對自己說。

  坐著直升飛機離開的時候,紀放在空中回頭看了那小屋好久。

  “還沒離開就想回來了?”沈還在耳麥中笑道,“等你殺青,我們再過來。”

  紀放點了點頭,目光最後一次投向那座小屋。

  這裡或許,就是他這輩子最美好卻也最惶恐的回憶。

  紀放沒有再回S市,小王去整理了他的東西,兩人在入山之前的小鎮上匯合。

  “紀哥!”小王的精神挺好,見了紀放便一直笑,“你的日常用品我收拾了過來,看還有什麽需要的,回頭我和劇組的采購一起出來買。”

  “對了,還有這個。”他從自己的隨身包裡掏出個小盒子來,“孫阿姨說是除夕那天收到的快遞,本來都不送了,郵政看著是從外國來的,專門跑了一趟。”

  “外國……”紀放拿起那個小盒子。

  小小的盒子怕是不知輾轉了多少路程,明明在夏天就已經從E國寄出,卻在半年後才送到紀放手裡。

  收件地址寫的是老城區的百花巷,大概是被無人查收後在哪個倉庫呆了很久。

  他上次回家時曾去物業登記過新的收件地址,大概就是因此才又輾轉到了觀瀾苑。

  坐上進山的大巴,紀放這才拿出那個盒子,小心地拆開。

  裡面是一個手掌大的八音盒。

  精致的胡桃木外殼觸手溫潤,紀放輕輕打開盒蓋,盒子裡立刻立起了兩個小人。

  不同於市面上公主與王子的造型,這兩個小人相似的眉眼和著裝,看起來竟是兄弟二人。

  八音盒的聲音清脆,小小的樂聲給人寧靜的感覺。

  紀寧寄這個來做什麽?紀放有些疑惑地又檢查了一遍盒身。

  第三次拿起八音盒的時候,盒底的一塊小木板吱呀一聲開了,掉出來一張小小的明信片。

  明信片正面的花紋與八音盒一致,寫的是這個小盒子的傳說。

  紀放靠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那張卡片。

  中世紀的歐洲小國裡,有一對兄弟。父母去世後,哥哥繼承了王位,殫精竭慮保護著弟弟和這個彈丸小國。而一直無憂無慮長大的弟弟則是個花花公子,一直沉溺在情愛之中。

  很多年過去,某天弟弟在受了情傷後回頭,卻發現哥哥為了自己和國家,受了一身的傷,很大年紀都沒有娶妻。

  弟弟幡然醒悟,奮起幫助哥哥,最終兩人成就了一番霸業。

  紀寧在明信片背後寫道:哥,我可不會和這個弟弟一樣,受著哥哥的庇護卻任由哥哥辛苦。等我兩年,我就回去和你一起闖天下。

  看看落款日期,分明就是他搬入觀瀾苑前後。

  紀放歎了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這些天一直在心中洶湧的情潮悄然褪去,露出水底猙獰的礁石。

  那些動人的言語、溫柔的親吻、戰栗的愛意,激蕩如水,卻掩蓋不住基礎的殘酷。

  當初想盡辦法接近沈還,便是為了報復。

  為了紀寧,這個一心一意為了他好的傻弟弟。

  是時候出戲了。

  《獨行》的拍攝條件十分艱苦。

  原本就是拍攝臥底緝毒警的故事,成天在深山老林裡鑽來鑽去。有時候為了拍夜景找光線,在林子裡一蹲就是一天,半個月下來,紀放覺得自己已經快變成猴子了。

  就在這樣的條件下,劇組人員全都掐著時間,隻想著快些把戲份拍好拍完,早日回到山外的文明世界之中。

  拍攝進度飛快。

  紀放飾演的角色,身邊總是跟著一隻大狼狗——大黃。

  大黃是山中村民養的,看著凶狠其實溫順,紀放和它“一見如故”,倒是找回了一點當時拍公益片時,和奶糖相處的樂趣。

  倒是不知道奶糖現在怎麽樣了。

  紀放拿出手機,不自覺地就戳進了和沈還的對話框,兩人在島上的合照跳入視線。

  那是沈還求婚後的夜晚。

  平日裡嚴肅禁欲到沒有表情的沈還,那晚一直在笑。

  笑著親吻,笑著說話,安靜的時候,也帶著笑,一直一直看著他。
    那發自內心的喜悅讓紀放無處躲藏,乾脆脫了衣服開始胡鬧。

  那晚的男人像是有發泄不完的精力,無數次引領他衝上雲端,又溫柔地將他抱回懷中。

  到了天亮,他被沈還抱出浴室,輕輕放在床上。

  他倦極,卻摟著男人的脖子不肯放手。

  清晨的一縷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耳旁。

  沈還便拿起手機,拍了一張兩人的合影。

  他看了一眼,不滿自己那一臉瞌睡、眼睛都睜不開的表情,掙扎著拿過自己的手機,終於拍下了覺得滿意的畫面。

  紀放靜靜地看著手機,看著男人寵溺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熄滅了手機。

  山裡信號很差,也沒什麽娛樂,那日收了戲,一行人都默默回到了暫住的小村。

  村子裡條件並不好,已經是竭盡全力,每人仍只有一間比床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間。

  冬日裡濕冷,被子裡總像是浸了涼水似的,從晚上睡到早上,有時候手腳都還冰涼。

  上輩子拍戲的時候,比這條件更艱苦的也不少,紀放沒抱怨什麽,拿熱水洗過便縮上了床。

  半夜裡,他睡得迷迷糊糊,似乎聽見大黃叫了一聲,在他窗前嗚嗚幾下。

  接著,輕柔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小心翼翼來到他的床邊。

  雅致的松林香氣籠罩而來,接著,他被人暖暖地抱在懷裡。

  “怎麽這麽涼?”男人輕輕地抱怨了一聲,將他抱得更緊。

  “你怎麽來了?”他翻了個身,卻垂著眼睫,不怎麽敢看向沈還。

  “你老不回我消息,明天在附近開會,我就過來看看你。”

  “山裡信號不好。”紀放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其實他是故意的。

  雖然信號不好是事實,但並不怎麽影響通信,他只是想著,按照沈還一貫的忙碌,時間長了不聯系,這人會不會就慢慢淡了?
  沈還握住了他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這麽涼,你能睡著嗎?”

  “沒事的,”他順著他的話回答,“多蓋點會暖和些,我剛才是忘了把羽絨服蓋上來。”

  他看沈還不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補充道:“真的沒事,如果凍得受不了,我就把大黃弄上床一起睡。”

  沈還無語:“那狗不如奶糖乾淨……”

  他話沒說完,隻低頭咬了紀放耳朵一口。

  紀放感受到他齒間濃濃的怨氣,踢了他一腳說:“你跟狗吃什麽醋?”

  沈還把他又摟緊了些。

  紀放閉著眼睛,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暖氣,過了好一會兒又說:“在這裡拍不了多長時間,你不用老惦記著,我很快就回家了。”

  或許是“回家”兩個字取悅了男人,沈還親了親他的臉頰,低聲道:“睡吧。”

  第二天要早起,紀放沒睡幾個小時就被鬧鍾鬧醒,沈還也匆匆出了山趕去開會。

  只是三個小時後,一群工人來到小村,給村裡換了結實的電線,又給劇組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了一條電熱毯。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過去,《獨行》的吳導最是嚴格,像紀放這樣的演技,在他手中也吃了不少苦頭。

  一開始他還能遊刃有余,保持著一條過的高效。

  到了後來,隨著拍攝難度的不斷增加,幾個主演都被吳導折磨得苦不堪言,又暗暗上了些在導演面前一爭勝負的心。

  就這麽不斷打磨劇本和折磨自己的過程中,兩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

  最後一場戲是陳一鳴與紀放的追逐戲,兩人從密林跑上山崖,最後,紀放被逼到絕地。

  “你沒有退路了。”陳一鳴說,“在你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

  紀放全身巨震,他滿眼通紅地看了眼遠方的密林,一滴淚從他的臉頰滑過。

  “是的,”他說,“一切都結束了。”

  “cut!”吳導高聲喊停,“大家都辛苦了!”

  劇組的眾人全都露出欣慰的笑來。艱苦的拍攝工作結束了。

  只有紀放,依然站在山崖邊,兩眼直直地看著那條進出山村的小路。

  他和沈還之間,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離開山村的那天是個周末,山裡下了雪,劇組的車走得特別慢。

  紀放坐在搖晃的車廂裡,拿出了手機。

  入山初期,沈還幾乎是時時都有信息發來。

  原本高冷的沈氏總裁變得無比黏人。

  每天吃了什麽,看到了什麽,都會發信息來向他匯報。

  而他以“信號不好”為借口,很久很久才會回一條消息。

  那次沈還進山,摟著他睡了一夜,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又發信息說來陪他,被他拒絕了。

  “今晚有戲,”他冷淡地回了消息,“再說你過來,萬一被小報記者報道出去,又是麻煩。”

  再後來,沈還似乎忙了起來,但依然記得時不時地噓寒問暖。

  半個月前,沈還終於發覺了什麽,在消息裡問他:“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所以你不理我了?”

  在紀放長久的沉默之後,他發來一條語音:“紀放,我們談談。”

  那晚的紀放,縮在冰冷的棉被裡,把這條語音聽了一遍又一邊,強迫自己不去回復。

  “會好的,”他對自己說,“不過是出戲而已。”

  到達機場的時候是中午時分。

  胡亂吃了點東西塞肚子,紀放在候機大廳昏昏欲睡。

  突然,手機震動起來。

  紀放懶懶地看了眼屏幕,是S市的陌生號碼。

  他輕劃手機選了接聽,話筒中卻突然傳出紀寧的聲音。

  “哥,我回來啦!”

  紀放陡然清醒過來:“小寧,你從E國回來?現在在哪裡?”

  “在S市啊!”紀寧的聲音很輕快,“我剛下飛機。”

  “不是說還有半個月?”紀放露出幾天一來的第一個笑容,“我還在H市,剛殺青,等會兒的航班回去。”

  紀寧的聲音突然變得靦腆:“哥,對不起,之前沒有告訴你,我……我結婚了。”

  “什麽?”紀放疑惑地問。

  窗外飛機起落,發出巨大的轟鳴,他輕輕揉了揉耳朵,感覺自己剛才一定是聽錯了。

  “哥,謝謝你一直以來給我的照顧。你讓我出國留學是對的。”紀寧大概是上了回程的車,說話的聲音十分輕柔,“在學校,我認識了很多優秀的人,也想過要放下他,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跑到E國來找我。”紀寧說到這裡,低低地笑了起來。

  紀放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他去找你了?沈還去找你了?”

  “嗯。”紀寧又笑了一下,“他說以前的一切都是誤會,他根本沒想過和我分手,只是他家裡單方面的阻攔而已。”

  “哥,我真沒想到他會一直追到國外來,趁著沈家和E國合作的機會,一間學校一間學校地找我。”

  紀放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發出輕輕地“嗯”的一聲。

  “哥,對不起,我以前在你面前說了很多他的懷話,但是,我……”紀寧又笑了一下,“我現在還是很愛他,所以,一周前,我們在E國領證結婚了。這次回來,是他家的考察隊回國,我就跟著提前回來,想跟你說這件事。”

  機場登機的閘門打開了,小王拉著登機箱向紀放做了個手勢。

  紀放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好,等我回去再說。你有家裡鑰匙嗎?”

  “我先不回家。”紀寧輕快地說,“寰哥媽媽說,晚上會在麗豪酒店辦個小小的宴會,隻邀請雙方家人和幾位好友,就算是婚禮了。我本來還怕你趕不上,沒想到你下午也能到。”

  工作人員開始催促他們登記,紀放往登機口走了兩步。

  他腦子裡一片懵懵的,隻解釋道:“我要登機了,你發定位給我,我盡量早點到,咱們先談談。”

  回程的飛機上,紀放一直在發呆。

  這怎麽可能?

  他翻開手機的通話記錄,半個月前的那句“我們談談”還歷歷在目。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沈還已經覺察到了他的目的,從而放棄?
  放棄了他,然後去E國,找紀寧,重修舊好,衝動結婚……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仿佛命運的列車,在他決定停止的那一刻,突然又駛回了原先的岔道。

  那麽我走這一遭,是為了什麽?紀放苦笑。

  不急,他對自己說,等一會兒我就能見到他,親耳聽聽他的解釋。

  只是,在離地三萬英尺的高空裡,心臟像是失去了控制,疼痛無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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