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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打排球[競技]》第十七章 雨(2)
  第十七章 雨(2)

  徐天陽壓著許鶴的肩膀,上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越看越喜歡,“好好休息,我去給大巴司機打個電話。”

  “嗯。”

  許鶴回到椅子上坐下。

  體育管裡昏沉昏沉的,沒什麽光亮。

  看台上的大學生走了不少,剩下幾個沒帶傘又不想冒雨回宿舍的,正坐在看台上,聚眾玩消消樂。

  perfect.excellent.unbelievable.等英文喝彩此起彼伏,聽得人昏昏欲睡。

  許鶴打完全場本來就累,不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

  他剛閉上眼,邊上王一民就開始玩音遊,克羅地亞狂想曲的節奏“滴咚噠,叮咚噠”地響在耳邊,又讓人半點不想睡了。

  許鶴歎息一聲,在手機上下了個百詞斬app,選了高考單詞必背6500大辭典。

  然後這一片區的所有人就聽見克羅地亞狂下曲和excellent中間夾雜了清脆的“cing~”

  “那大巴司機不願意等,說他女兒生病在家沒人照顧,讓我們趕緊過去。”徐天陽煩得不行,“這雨太大了,撐傘都不一定有用,不撐傘衝過去肯定得渾身濕透,到時候在吹一吹大巴上的空調,感冒了怎麽辦?”

  “我總算知道傾盆大雨是什麽意思了。”王一民抽了抽鼻子,“上帝澆花的時候把盆兒掀了嗎?”

  “教練,我們哪兒那麽容易感冒。”一群少年們三三兩兩地圍住徐天陽,“要不就衝過去吧,也就200米左右,濕了就濕了,回家衝個熱水澡就行。”

  “那大家收拾一下東西,準備走了。早點回去吃午飯,在這裡等著也不是辦法。”

  他吭哧吭哧湊到許鶴身邊,“學霸,你暑假作業做了沒?”

  王一民嘿嘿一笑,伸手搭上許鶴肩膀,“借我抄抄?”

  王一民等加載時看見這一幕,頓時玩都玩不下去,關了手機蹭到許鶴邊上看他背單詞,被秀得眼花繚亂。

  許鶴停都沒停,“寫完了。”

  許鶴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他認真背書的時候沒什麽表情,像個對著十字架誦經的牧師。

  許鶴這回不看手機了,轉頭定定看了王一民一眼,“抄?”

  “是啊是啊。”

  王一民一縮脖子,剛想狡辯,就見徐天陽滿臉煩躁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開始頻繁地看手機,狡辯的話頓時在嘴裡拐了個彎,變成,“教練,出什麽事了?”

  他每天訓練完回家做個一兩節,十天就全寫完了。

  十分鍾後,許鶴和隊友們一起站在體育館屋簷聚成的水幕前相顧無言。

  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徐教練看向體育館被雨水衝出水簾的屋簷,感覺自己仿佛是隻置身於水簾洞的猴子,想去外面的世界,總得在水裡淋一遭。

  他前世經常去國外比賽,英語本來就不差,回來後又為了不掉出前五十拚命複習,這會兒已經到了上輩子的巔峰水平,斬起單詞來一刀一個,根本不帶猶豫。

  徐天陽不太樂意,但現下沒有別的辦法,他私心想換個司機來接人,讓這個先回去,反正他不差包車那點錢,但這會兒暴雨天,能見度不高,路況也差,根本約不到大巴。

  他頓時冷汗直冒,想起了自己那一個字沒動的暑假作業,整個人如坐針氈。

  很多詞他都還沒看清楚,許鶴就切換頁面開始看下一個了。

  “教練,梅雨季的雨不容易停,這暴雨說不定要下到明天,與其等著不如早點回去洗澡休息,我們真沒事兒,誰小時候沒在雨裡跑過啊?”

  天空落下一聲驚雷。

  雨伴著風,變成一道道空中的白浪。

  許鶴:……

  這雨不僅沒停,還越下越離譜。

  徐教練萌生退意,“我給你們點輕食外賣,大家就在體育館吃午飯吧?”

  場務這會兒正在體育館門口拖地,聽到這話頓時探出腦袋,“體育館不能吃東西嗷。”

  最後一條路也被堵死。

  傅應飛的肚子咕了一聲,許鶴朝他看了一眼,看見對方紅了一個度的耳垂。

  這人怎麽還餓得不好意思起來了?

  “看天上這麽厚的雲,等雨停應該沒戲,不如直接衝吧,我快餓死了。”陳順道。

  “行。”教練拍板,“大家用包擋一擋頭,我們走!”

  徐天陽把記錄板上的紙抽出來一卷,放進口袋裡收好,然後把記錄板頂在酒紅色的腦袋上,一馬當先衝進雨幕。

  一中的隊員們像第一次跟鴨媽媽下水的小鴨子,跟在教練後面‘啊啊’叫著衝向不遠處的大巴。

  許鶴跑第二步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全濕了。

  雨水糊了滿臉,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這麽荒唐快活過,他終於完完全全地屬於了這個時代,原本失去的童年隨著這場大雨又澆在了他身上,把他淋成一隻快樂的落湯雞。

  許鶴舉著包開心地笑起來,雙腿發力,縱身一躍,重重踩在前面的水坑,水花以他為中心嘩啦一下炸開,撲得傅應飛本就潮濕的下半身雪上加霜。

  “我也來!”王一民挎岔挎岔地踩水,像個溺水的壁虎。

  傅應飛伸腿一踢,一泡水精準地澆到王一民後背。
    王一民大聲抗議,“臥槽!你怎麽厚此薄彼!澆你的人又不是我。”

  許鶴笑著跑到前面去,成為徐天陽之後第一個上大巴的人。

  那司機也懵了,看著頂著雨狂奔的學生們,伸手從儲物格裡掏了格吸水毯鋪到地上,“把水擰了,踩一踩。”

  許鶴依言放下包,把衣服和褲腳上的水擰乾,直到不滴水了才往前走。

  徐教練揚聲道:“師傅,麻煩你把空調關了。”

  “好嘞。”司機心有愧疚,這會兒說什麽就幹什麽,但這些孩子們到底是別人的孩子,沒有他高燒在家無人照顧的女兒重要,只能在心裡默默說幾聲抱歉。

  他往車載飲水機的水桶裡放了點生薑片,按下燒水鍵,準備給淋雨趕車的孩子們一人勻一杯。

  跟著“鴨媽媽”的小鴨子們在暴雨中遊啊遊啊,遊上了岸。

  司機等人齊了,就把車門一關,“快擰一擰身上的水,去飲水機接生薑水喝。”

  許鶴這會兒已經喝上了,他渾身濕得厲害,坐在椅子上並不舒服,甚至有點癢得慌。

  傅應飛顯然也不舒服,但他到底能忍,臉上一點兒沒表現出來,伸手拿過許鶴喝完的紙杯扔進大巴的廢紙簍。

  許鶴在大巴啟動後沒一會兒就困得倒在一邊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校門口,他想抬頭,結果發現自己腦袋上靠了一個重物。

  許鶴往邊上的玻璃上一看,發現他和傅應飛竟然頭靠著頭睡著了。

  “走了,到學校了。”

  傅應飛就迷迷糊糊起來,伸手捋了捋睡塌的頭髮。

  兩人昏昏沉沉地上了許家來接他們的車,一上車又靠在椅背上開始睡,直到到家了才醒神。

  許鶴父母都在工作,哥哥也在大學住宿,家裡只有一個每周定時來一天的鍾點工。

  兩個孩子回來時的狼狽模樣把阿姨嚇了一跳,連忙打發人去浴室洗澡。

  許鶴走進浴室,被滾燙的洗澡水一淋,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他搓了檸檬味的沐浴露,把身上的黏膩感和癢意全洗掉了才罷休。

  等擦乾淨身上的水,套上了乾爽的T恤,許鶴才覺得自己活了。

  他跑下樓,又被早就洗完的傅應飛按著喝了一碗如同刷鍋水一般惡心的板藍根。

  在傅應飛和鍾點工阿姨的嚴防死守下,許鶴當晚健健康康,沒有任何生病跡象。

  但人算不如天算,許鶴第二天起來後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一量溫度,38.0。

  發燒了。

  傅應飛伸手去探許鶴的額頭,比平常熱一些。

  “沒事,小感冒。”

  許鶴弓著背找藥,拿起兒童退燒藥泡了一包,粉嘟嘟的藥液盛在碗裡,聞上去是香香的草莓味。

  他喝完,看見傅應飛蹙著眉,眉心擰得能夾死蒼蠅。

  “別這個表情,好像我要燒到神志不清了似的。”許鶴笑罵,“走,打決賽去,出身汗就好了。”

  傅應飛也沒說什麽,起身用保溫瓶裝了一瓶京都念慈安枇杷膏泡的熱水,和許鶴一起坐著車趕到學校,轉頭又上了大巴。

  兒童退燒藥雖然加了兒童兩個字,但藥效卻不差,許鶴坐上大巴後就開始出汗,臉色紅撲撲的,比沒生病的時候還好。

  傅應飛這才放了點心。

  等到了藍京體院仙靈校區的體育館。

  許鶴脫掉外套,準備開始熱身,隊服前的1字露出來以後,一個人板著臉走到他面前。

  這人穿著和體院附中其他隊員截然不同的紅色隊服,顯眼極了。

  ——是自由人。

  許鶴反應過來,意識到他應該是昨天那個小哭包的哥哥。

  小哭包的哥哥身高約170左右,看上去沒比他弟弟成熟多少,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他肅著臉,雙手插在隊服褲子的兜裡哼了一聲,“就是你把我弟弟弄哭的?”

  很有氣勢。

  如果沒在隊服褲兜裡藏大布丁就更好了。

  排球隊服的褲子本來就短,堪堪遮住大腿根,注定沒有很深的兜。

  許鶴盯著支棱出來的藍白色塑料袋和袋子上的大布丁三個字看了一會兒,小聲提醒:“你的大布丁雪糕露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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