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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想打排球[競技]》第四十九章 全運會(1)
  第四十九章 全運會(1)

  許鶴拉開房門,“教練,空腹不能泡溫泉,我們還沒吃晚飯。”

  “那先一起去吃。走,衣服等會兒回來拿。”

  徐天陽說完,探頭朝室內看了一眼,“傅應飛也一起。”

  奧體邊上的酒店專門給運動員住,主辦方為了方便各個隊伍的運動員進食,專門設置了自助餐。

  餐品從晚上五點半開始供應,直到七點半結束。這裡的食品安全過關,食材來源清晰,吃的時候不用擔心會被廚子背刺。

  北方的菜和南方略有不同,許鶴和傅應飛選得眼花繚亂,兩人對著醬肘子看了半晌,最終忍住了罪惡的小手,轉身拿了邊上的大盤雞。

  醬肘子太油,今天他們又沒怎麽鍛煉,吃這個熱量肯定會超,還是等比賽開始以後再吃。

  許鶴含淚揮別醬肘子,拿著大盤雞和窩窩頭坐到了座位上。

  徐天陽倒了一扎豆漿放到許鶴和傅應飛面前,“喝蛋白質,柏醫生說你們都不怎麽愛吃煮雞蛋,我看了你們的小報告,傅應飛喝蛋白質粉所以缺的不多。許鶴,你的攝入量明顯不夠。”

  許鶴倒了一杯,“白煮蛋有點臭臭的。”

  省隊裡早餐時提供的雞蛋都是白煮蛋,什麽調料都不放,連鹽都沒有,吃起只有雞蛋本身的味道。

  也不是特別不好吃,就是有點臭。

  他喜歡吃有調味料的東西,所以更喜歡吃荷包蛋和茶葉蛋一點。

  傅應飛就更簡單了,沒有醬油蘸的白煮蛋他不能接受。

  “不愛吃雞蛋就多吃點水產,實在不行就和傅應飛一樣定期喝蛋白粉。”

  徐天陽頓了頓,轉身看了眼身後,接著湊到許鶴邊上小聲道:“我剛剛看於明安拍了你一下,他好像有點使不上力,他現在的手臂情況怎麽樣?”

  許鶴恍然大悟,原來徐天陽想說的事情就是這個,怪不得單獨來找他,這事情被別人知道了確實不怎麽好。

  “他現在的情況不好,拍我那下根本沒力,這種情況不能上賽場,會造成多次損傷。”

  徐天陽蹙起眉,“行,我知道了。”

  許鶴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只能自己湊過去問,“教練,你是不是想把人搶過來?”

  徐天陽瞥了他一眼,“別胡說,什麽搶不搶的,於明安想遷戶口到J省跟我有什麽關系?”

  “哦~”許鶴連連點頭,十分上道,“教練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到時候找機會問問於明安遷不遷戶口。”

  徐天陽非常滿意。

  三人吃完飯,去了徐天陽所說的溫泉,這東西說是溫泉,但實際上就是一個煙霧繚繞的浴池,許鶴腳趾頭剛碰到浴池邊就縮了回來。

  太燙了!
  這不是溫泉,是滾水!
  邊上早就下池子的北方運動員看著許鶴笑,“南方人是不是?這個水剛碰到的時候燙,實際上正好,你下來就知道了。”

  這層住的都是打排球的,人有了聯系之後,天然就有親近感。

  傅應飛信了,撲通一下跳下去。

  許鶴:……

  他蹲下來,憐憫地看著臉色逐漸發紅的傅應飛,“怎麽樣?燙嗎?”

  傅應飛:燙死了。

  他不願意示弱地別過頭。

  徐天陽到底是成年人,他面不改色的走下去,十分自如地往浴池邊上一靠,點了一杯冰橙汁和一個溫泉蛋。

  許鶴坐在池子邊上,頂著北方運動員戲謔的目光一寸一寸挪下去,從腳到脖子全浸在水裡一共用了十分鍾。

  杜元魁就沒見過這麽不在意別人目光的人,“我叫杜元魁,打主攻的,你呢?我猜,是不是自由人?”

  許鶴:……

  什麽意思?
  覺得他矮?

  “我是二傳。”許鶴沒好氣地哼了聲,“你哪個隊的?”

  “我本地,L省青年隊的。”杜元魁指了指溫泉邊上的服務台,“點個冰水喝,不然容易暈。”

  那不就是和於明安一個隊伍?
  許鶴謝絕了杜元魁的點餐建議,泡了不到十分鍾就從浴池裡逃了出來。

  衝澡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拎著頭浸在沸水裡煮的蝦,除了腦袋全身都是紅的。

  可能是溫泉起了作用,當天晚上許鶴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五點,許鶴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看著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傅應飛睡眼惺忪地走過床尾,才意識到他們正在L省的酒店裡。

  兩人收拾好自己打開門。

  看見了同樣一臉懵逼,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隊友們。

  大家面面相覷地對視了半晌,突然同時恍然大悟,“你們昨天也去泡澡了是不是?”

  陳明樂快活地點頭:“是啊是啊!”

  孔成轉頭看向許鶴,“許隊和傅應飛也去了?怎麽沒碰上?”

  “我們去的早,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許鶴張開雙臂後拉,感覺整個脊背都伸展開了。

  劉青風湊過來,“怎麽樣?舒服吧?”

  許鶴點了點頭,忽然動作一頓,從上到下打量了劉青風一眼,“你是不是變白了?”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陳明樂將自己的手臂伸出來,“他昨天帶我們去搓灰,我今天上稱都輕了兩斤。”

  許鶴:……

  什麽灰這麽重?
  “許隊,今天再一起去泡。昨天你們一定沒有嘗試過我們這邊的搓灰服務!嘎嘎舒服,一定要試!”

  去餐廳吃早飯的路上,劉青風熱情洋溢地吹了一路澡堂師傅的手藝。許鶴不得不答應今天訓練過後一定會去試試。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來到餐廳,發現他們幾乎是到的最早的一隊。

  大家美滋滋吃了玉米、餡餅和茶葉蛋,陳明樂和王一民被香得嗷嗷叫喚。

  客場作戰的時候,遠動員們都會提前幾天前去適應場地,越是重要的賽事就越是如此。

  在奧運會期間,甚至有運動員提前一個多月到達“奧運村”,在“奧運村”裡面進行最後的衝刺。全運會沒有奧運會那麽重要,但提前適應場地也必不可少。

  徐天陽為選手們預約了整個上午。

  所有運動員都剛到這裡沒多久,一般來說早上都起不來,所以這個時間的球場反而沒有多少人。

  許鶴將運動包放在邊上的休息椅上,看向環繞球場四周的座椅。

  這個球場不大,觀眾座位只有15-20排左右,緊緊環繞著球場,給人一種壓迫感和窒息感。

  天花板的高度也比較低,這導致頂燈的光不能進行良好分散,抬頭時竟然會覺得燈光有些刺眼。

  許鶴把手對著燈伸直,朝上看向指尖。

  距離感有點奇怪。

  二傳是講究距離把控和空間感的位置,一點點手感上的誤差都會讓球飛不到預定位置。

  相比起負責其他位置的隊員,燈光和場地對二傳的影響更大。

  但所有奧體場館的燈光在建設時候就已經固定了,不像空調溫度一樣可以隨意調整。

  這種情況只能自己適應。

  “徐老師。”許鶴看向教練,抬手指了指燈。

  沒有人比同樣身為二傳的徐教練更明白燈光對於二傳的影響。

  徐天陽當即明白許鶴的意思,轉頭吹響集合哨,對聚集在身前的隊員們道:“這個場地燈有點亮,需要適應一下,等會兒我們打一場隊內的練習賽,剛好我們省青隊和省隊人都在,省青隊和省隊打吧,首發和首發打,替補和替補打。一對打一局,一個上午正好夠。”

  省隊的總教練還沒有換,但他覺得自己離被換走不遠了,全看徐天陽什麽時候願意把他趕走,為了多吃幾年鹽水鴨,他現在可謂是事事都聽徐天陽的,徐教練說什麽就是什麽,他沒有什麽屁要放。

  省隊總教練沒有不字要說,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省隊和省青隊到底有年齡差距,許鶴站在網前時,覺得對面的人宛如銅牆鐵壁一般堵在面前。

  不過好在年齡並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在燈光的影響下,對面的二傳相當麻爪,傳出去的球都偏遠,攻手救都救不回來。

  許鶴這邊也沒好到哪裡去,他也因為燈光傳地高而遠,但好在傅應飛臨場應變能力強,通過跑位救回來了不少。

  二傳的失靈讓兩個隊伍同時亂成一團。

  王一民和其他替補站在下面都看愣了,要知道許鶴就是精準和穩定的代名詞,什麽時候出過這麽多錯?
  他看著看著品出點不對來。

  傅應飛怎麽沒有罵人呢?
  就比如說剛剛那個背飛吧,許隊的傳球明顯比平時更快更遠。

  如果這球是他傳的,那麽現在他多半已經被傅應飛說得狗血淋頭。

  諸如:“你上手差不知道多練?”和,“背飛都傳不好的話你可以改行,不要在二傳這個位置上浪費時間。”這種話他聽得耳朵起繭。

  但現在呢?

  許鶴連續失誤後傅應飛說什麽了嗎?
  傅應飛一個字沒說!甚至還和顏悅色!

  呵,你個接應竟然還有兩幅面孔!

  王一民拳頭梆硬,他知道初中的時候為什麽會喜歡看兩個人吵架了。因為傅應飛在和許鶴吵架地時候會被單方面地罵。

  其他人被傅應飛說的時候要麽不敢還嘴,要麽根本說不過傅應飛。

  只有許鶴不會,許鶴生氣時說的所有話傅應飛會先默默聽完,偶爾才忍不住說那麽一兩句,接著就會被更激烈的反駁,直到小許隊長自己把自己氣走。

  但這種美妙的場景從初二期末開始就沒了!

  難道今天會在這個地方重現嗎?
  來了!傅應飛走過去了!他終於忍不了了嗎?
  小許隊,不要心軟,不要客氣,吵起來吵起來!

  王一民心中的小人在扭著屁股搖旗呐喊。

  “燈是不是有點太亮了?”傅應飛蹙著眉看向許鶴的眼睛。

  看熱鬧的王一民:?

  許鶴眨了下乾澀的雙眼,“確實太亮了,而且天花板也比我們那邊矮不少,有點難把握。”
    “不要著急,我感覺每次差不多遠了20厘米左右,別太依賴眼鏡看到的,有點太用力了。”傅應飛不太熟練的安慰,“稍微高一點沒關系,我可以跳。”

  在後面聽著的隊友們:……你可以跳我們不行啊!誰都像你一樣小腿上有彈簧?
  蔣壯被重重一推,踉蹌兩步走到許鶴身前才停下,他尷尬一笑,小聲對傅應飛道:“那個……太高了我摸不到。”

  “再給我一點時間。”許鶴閉上眼睛思考。

  傅應飛說的對,他不能太依賴眼睛,而是要根據經驗做出判斷。

  直接目測距離和選手們的最高擊球點行不通,那他完全可以將球網作為參照物。

  許鶴伸手摸了摸隔網粗糙的網邊,“再來。”

  省隊裡好歹也有國家隊的,他們的發球雖然算不上世界上最強勁的,但比起省青隊的發球力度強上不少。

  但現在,兩隊負責發球的隊員都沒有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兩隊人都摸清楚了教練組織這場隊內的小型比賽究竟是為了什麽,是為了讓兩隊的二傳們在實戰中適應這個球場,而不是拚勝負。

  這場小比賽以將球送到二傳頭頂傳為主,其他問題全部要立刻讓路。

  二傳作為隊伍的中樞,鏈接防守和進攻的唯一節點,幾乎是場上最重要部分。

  如果二傳不穩定,意味著整個隊伍都不可能在比賽中發揮出正常水平。

  所以二傳的狀態尤為重要。

  許鶴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壓力。

  他的狀態決定了隊伍和領獎台究竟有多少距離。

  許鶴看了一眼在燈光照耀之下幾乎只能看到一個輪廓的排球,立刻轉眼看向網帶,估算好距離之後傳出。

  打這一球的人是陳明樂,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夠不到的準備,但掌心傳來的扎實觸感騙不了人。

  砰得一聲,這球落在了對面的場地。

  陳明樂直愣愣看著自己的手掌,忽然握拳向下一揮,大喝一聲:“爽!”

  他自己高興完了,立刻伸出手去和許鶴擊掌,“好傳!”

  “嗯。”許鶴笑著拍了一陳明樂的手心。

  對面二傳十分眼紅,扒拉著球網問:“你怎麽做到的?我的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我把球網當做參照物了。”許鶴沒有藏私,他伸手去比網的邊緣,“和練發球的時候一樣,把球網分成六個小份,然後根據攻手站的位置給球。”

  省隊二傳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兩隊人馬再次開始比賽。

  為了讓二傳多打一會兒,大家的比分都控制的很好,基本上是你一分我一分的來。

  到後來,許鶴越傳越精準,很快不需要再依賴球網進行定位,徹底適應了場地。

  二傳和二傳之間對於空間敏[gǎn]度之間的差別在此時提現的淋漓盡致。

  省隊二傳直到最後傳球還是不穩定,但是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他們比分都打成37:36,再不換人替補就打不了了。

  許鶴給後排的傅應飛傳了一球,傅應飛在三米線之外起跳,順利扣球得分,贏下這局。

  省隊二傳唉聲歎氣地走到場邊喝水,罵罵咧咧,“破燈!破燈!破燈!”

  許鶴閉上過度使用的眼睛,水都顧不上喝。

  等會兒得去賣藥的地方多買點抗眼疲勞的眼藥水,他預感這些眼藥水一類的物品在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裡會相當緊俏。

  他休息了一會兒,和其他人一起到空地上做基本功練習和拉伸。

  一上午的訓練結束之後,許鶴已經基本適應了這個有點邪門的場地。王一民半死不活的從球場上下來,視線虛焦地看向坐在一邊的陳明樂,用氣聲喊,“寶娟,寶娟我的眼睛怎麽了?寶娟……”

  陳明樂常年住在體校,沒看過什麽電視機,更不知道什麽《甄嬛傳》。他一時間接不上來,只能用疑問的語氣道:“你瞎了?”

  王一民:……

  “只是有點灰暗,瞎了倒不至於。”

  許鶴被這兩個活寶逗笑,提著運動包站起身,“走吧,去買眼藥水,買完吃飯。”

  王一民連連點頭:“對對對,眼藥水眼藥水!”

  一行人衝到藥店,沒人買了半個月的量,搞得藥店一聲以為他們是來進貨的,確認了好幾遍才敢賣。

  許鶴將五盒滴眼液放進包裡,心裡踏實了許多。

  還好徐教練預約場地預約的早,不然他們等他們發現了燈光問題,藥店的眼藥水早就被別的隊伍一掃而空。

  藥店的眼藥水存貨也就夠一個省隊霍霍,他們走地時候那個架子上就只剩下了孤零零10盒。

  這種抗疲勞的人工淚液都是都是一次一小支,十分不禁用,一天要是滴三次,一盒子也就夠用一周不到。

  他一個人就買了5盒,十盒也就夠2個二傳用。

  J省隊員們捂著口袋草草吃完了午飯,直到把滴眼液放回賓館裡才安心。

  下午,徐天陽將一打分組名單遞給許鶴,心虛地搓搓手,“抽簽的時候運氣不太好,你們被分到死亡B組。”

  能有多死亡?
  J省省青隊裡有那麽多國少隊的隊員,連替補都是進過國少隊訓練營的。

  要死也是別人死,哪兒有他們的份?
  許鶴懷揣著疑惑垂頭一看,發現他們第一場對的就是主場作戰的L省省青隊。

  許鶴:……

  這好像,確實是唯一一個有點死亡的可能了。

  因為L省省青隊常年在邪門的燈光下訓練,早就習慣了這種燈光,他們的二傳和選手不會產生空間感和距離感把控不準的問題。

  這次的主場L省省青隊佔有絕對優勢。

  要說他們在最後再碰上也就算了。

  到了最後他們這邊也打了差不多半個月,基本上適應了燈光,這時候再遇上,L省的優勢不會這麽明顯。

  但現在不一樣,這是第一場!是L省主場優勢最明顯的一場!
  許鶴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徐天陽修長的手指,它作為作為二傳最重要的身體器官明顯被教練養護的很好,但這雙手,實在是太倒霉了!
  “徐老師,今年過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拜一拜?”

  徐天陽撓了撓後腦殼,“我覺得也該去一下,到時候我把賽前猜球權老是輸的謝教練也帶上,我們一起去。封建迷信不可取,但我們可以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辯證迷信。”

  許鶴:……您開心就好。

  他抖了抖手腕,捏在指尖的A4紙被抖得嘩嘩作響。

  “您就把這個噩耗跟我一個人說?”

  “你是隊長,其他人你通知一下,我先走了。”徐天陽腳底抹油,瞬間從走廊這邊竄到走廊那邊。

  許鶴看著空蕩蕩的走廊,站在房間門口無語凝噎。

  他歎了一口氣,認命地一個一個敲門,把隊友喊到房間裡開會。

  他將徐教練做的孽告知了大家,並十分貼心地補充,“這次全運會我們采用的是小組淘汰賽模式,也就是說……”

  許鶴攤開左手,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左手的手掌上比出一個倒立的“耶”,看上去像一個背著手走路的小人。

  小人在手掌上踩了一步,然後在眾人凝重的目光中從左手搭建成的平台上摔了下去。

  許鶴收回手道:“就是說……只要輸一局,我們就得回家。”

  整個房間裡的呼吸聲都輕了下來。

  王一民的腳開始打擺子。

  許鶴緩緩歎了一口氣,看向別處,用十分滄桑地語氣,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了樓下的自助餐廳,“我聽說這個奧體酒店的菜7天才換一次,廚子會保證7天內除了主食之外菜品完全不重樣。”

  “相信昨天很多人都因為運動量不夠沒有吃豬肘。”

  陳明樂狠狠點頭,用力到許鶴能看見他脖子上擠出來的兩節皮膚。

  許鶴比出一個五。

  “如果想要吃到那個豬肘,我們至少要連續贏5天。當然了,我知道你們有些人並不喜歡吃這種東西,可是還剩五天我們才能看見就點的所有菜品,誰知道之後還會不會有什麽好吃的。”

  是啊,說得對啊!
  更何況這裡的食材十分有保障,吃的用的都是住在省隊宿舍時享受不到的水準。

  高低也不能一天就走吧?

  一圈小夥子眼睛裡燃起戰火,喪氣情緒一掃而空。

  許鶴眼見著激勵得差不多,掐著點說出最後一句,“你們想想,客場贏主場,多爽!”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想到亞洲青少年錦標賽上,許鶴帶領著隊伍贏了立本的那一場。

  確實爽!比贏了別人爽多了!
-
  次日上午,全運會開幕式結束之後,J省省青隊站到了賽場上。

  許鶴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眼藥水。

  完事預備,只欠東風。

  徐天陽拿出戰術板,假裝昨天臨陣逃脫的人不是他,十分自如地分配站位,“我們打強力接應體系,傅應飛為進攻核心,這個體系對二傳體力要求高,陳明昊多照顧一下許鶴。”

  陳明昊:“ok。”

  徐天陽看向許鶴,“你上場就站在一號位發球,前面三個進攻點全部空出來站攻手,保證進攻,當然你要是能發球直接得分我也沒有問題。”

  “好了,我要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了!去贏!”

  少年們將手握拳抵在一起,用力喊了一聲。

  許鶴站上底線,結果二裁拋過來的球。

  L省完全沒想到J省這邊竟然會讓二傳開局發球,一時間選手和教練面面相覷。

  裁判一聲哨響。

  比賽正式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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