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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寵妃》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啟祥宮西配殿。

  因為胃脹不舒服的原因,溶月就一直賴著沒起身,渾身懶歪歪的躺在床上磨蹭了一早上,又吃過一些王平從膳房拿來的山楂糕和蘿卜消食順氣,肚子這才終於好受一些。

  這時,念雪從寢室外進來,走到床榻邊稟報道:“主子,安嬪娘娘來了。”

  溶月愣住,忍不住的想,康熙昨天剛因為她,打了個張來半死,今天安嬪就上門了,她會不會是來找她茬的呀。

  不過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可能,康熙還在宮裡坐鎮,昨天又殺雞儆猴的打了張來一頓板子,安嬪只要不是蠢得可以,應該不會在這時候上門來找茬。

  “人在哪兒呢?”溶月問道,然後起身下床,趿拉著一雙平底繡鞋,向著床榻對面的雕花妝台走去。

  “人在堂屋的椅上坐著呢,奴婢讓之桃在外面伺候著,先上了待客的茶盞,然後進來服侍您起身梳妝。”

  溶月點了點頭,對著妝台上的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臉,一晚上沒睡好,臉色看著不是很好,有著濃濃的黑眼圈。

  她走到盆架邊開始洗漱一番,念雪遞上擦臉的繡帕。

  安嬪不動聲色地放下茶盞,抬手用繡帕輕輕拭了拭嘴角,笑道:“瞧妹妹的臉色不好,可是昨夜沒睡好?”

  可她又有些不明白,昨日下午康熙剛剛來過西配殿,她有什麽可睡不著的,如此,她便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因為康熙打了張來,溶月害怕她記仇,所以才會嚇得一晚上沒睡好呢。

  她可沒打算跟安嬪說實話,沒得讓她看了笑話。

  之桃將桌上安嬪剛剛喝過的茶盞撤下,又重新給安嬪和溶月上了新茶盞。

  “見過安嬪娘娘!”溶月墩了蹲身,給安嬪見禮。

  來之前,她還真怕溶月因為這段時間的事情,仗著康熙最近在宮裡,故意甩臉子給她看呢,到時候她脾氣壓不住,兩人劍拔弩張的吵起來,再傳到康熙耳朵裡,那她在康熙那裡,豈不是更洗不清了。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起身闖進寢室,看溶月到底在做什麽的時候,溶月終於帶著念雪出來了。

  各懷心思的兩人,坐在一處裝模作樣的又喝了幾口茶水,安嬪更是趁著這個空檔,悄悄打量起了溶月。

  溶月沒有接話,隻對著安嬪笑了笑,其實她也沒想明白,康熙為什麽會哪個妃嬪那裡都沒去,就先來了她這裡。

  想通其中關竅的溶月,一邊起身,一邊笑著對安嬪道:“讓安嬪娘娘久等,是妹妹的不是,娘娘快坐。”

  仿佛安嬪這些日子的故意針對,和兩人之間一直以來的不睦,都是一場笑話一般。

  她剛剛觀察過了,溶月的精神看著不是很好,眼底的黑眼圈實在太明顯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念雪開始給她梳頭,而溶月則為了趕時間,稍微在臉上擦了些胭脂水粉,遮了遮臉頰上的憔悴。

  不過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可能,安嬪要真是來報仇的,就不會等著她梳妝完畢,出來見她,而是直接怒氣衝衝闖進寢室來了。

  而臉色呢,更是帶著幾分不正常的蒼白,身子骨也顯得柔弱不堪,很容易讓男人升起濃濃的憐惜之情。

  別人都是羨慕嫉妒的睡不著,眼前這位卻是高興的睡不著,果然是人跟人的差距是不能比的。

  而等在外面的安嬪,此時臉上早有了幾分不耐。

  以安嬪的性子,她還以為她今天是來上門來找茬,替心腹張來報仇的呢。

  安嬪眸色微暗,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不管這位抱著什麽心思來的,既然來了,她總要見一見的。

  “都這個時辰了,妹妹還沒起身,可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那會兒面露不悅之色的安嬪,這會兒見到溶月,很快就調整好了臉部的表情,還緊走兩步,執起了溶月的一隻手,親自將正在給她行禮的溶月扶起來,一副好姐妹的親昵感。

  她頓時覺得自己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是想折磨溶月的,卻沒想到直接為她做了嫁衣,讓康熙對她越發憐惜起來。

  有段日子沒見,她發現溶月消瘦了不少,連穿在身上的淺綠色旗裝都顯得有些空蕩。

  她把溶月折磨成如此模樣,只會讓康熙對溶月升起憐惜之情,卻覺得她不賢良淑德,是個狠毒之人。

  溶月便也裝模作樣的放下手裡的茶盞,回道:“是沒怎麽睡好,這不是昨日下午皇上過來,妹妹心裡太過歡喜,激動之下,到了夜裡,就翻來覆去的沒睡著嗎,今日一早起身便起晚了,倒讓姐姐久等。”

  真是太失策了!

  不過即便如此,眼底下濃重的黑眼圈還是清晰可見,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看著有幾分萎靡不振,越發顯得她狀態不佳。

  當初做衣服的時候,肯定是正合身的,現在如此這般,那肯定是最近飲食不佳,才會瘦成如此的。

  畢竟現在都什麽時辰了,早膳都用過了,溶月怎麽可能現在還賴在床上沒有起身呢。

  見溶月態度還可以,安嬪這會兒多少有些安下心來。

  不過她神情很快恢復過來,臉上略微帶著一絲尷尬的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皇上回宮後,能第一個來看妹妹,妹妹確實應該感到高興,激動的晚上睡不著覺,也是情有可原,妹妹不知道,這宮裡有多少人羨慕妹妹呢。”

  聞言,安嬪這才放開握著溶月的手,隨後,兩人便坐在殿內的太師椅上。

  “是。”

  聞言,安嬪卻是呼吸一滯,眼神微縮,隻覺得溶月這是話裡有話,是在像她炫耀康熙來過西配殿一般。

  想明白其中關竅的安嬪,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覺得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白白便宜了眼前這位,而自己卻落得這般境地。

  妝容收拾妥當,又選了一件八成新的淺綠色旗裝穿在身上,這才帶著念雪出了寢室,全程也隻用了一刻鍾多一點的時間。

  在啟祥宮,從來都是別人等她的份,哪裡有她等別人的份,她覺得溶月現在就是在拿喬,聽見她過來,故意磨磨蹭蹭的躲在寢室不出來,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

  安嬪這副熱情的態度,卻讓溶月有些驚訝,兩人就差明面上撕破臉皮了,安嬪現在這副態度,當真讓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了。

  擦過臉之後,溶月又坐回到妝台前,對身後的念雪道:“稍微收拾一下就好,可不能讓我們的安嬪娘娘等急了。”

  其實,溶月對於安嬪故作姿態的熱情和親昵多少有些不適應,再加上安嬪還握著她的一隻手,讓她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昨晚睡不著的時候,她也翻來覆去的想,難道她真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康熙對她一直念念不忘,然後就會一個人躲在帳幔裡,忍不住的自戀起來,有時候還會不小心的嗤嗤笑出來聲來。

  如此,安嬪又說了兩句閑話,這才直奔主題道:“本宮此來,一是過來看望一眼妹妹,上次因為定常在摔倒後傷的手臂好了沒有,二呢,是過來跟妹妹賠禮道歉的,要不是萬歲爺懲戒了張來一番,他在膳食上克扣妹妹的事情,本宮到現在還一直被他蒙在鼓裡呢。”

  說到此處,她臉上帶了幾分義憤填膺,和對張來的憤恨,繼續道:“虧的本宮一直對他信任有加,將整個啟祥宮膳房讓他管著呢,竟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包天,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行下這等事情,幸好萬歲爺明察秋毫,狠狠的替本本宮出了這口惡氣,要不然的話,本宮還會一直被他蒙蔽下去呢,實在可惡。”

  這時,她話音一轉,又開始用一種埋怨的口氣道:“不過妹妹也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妹妹就應該早早告到本宮這裡來,讓本宮為你做主才是,怎麽能一直忍著不說呢,瞧這段日子下來,妹妹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安嬪滔滔不絕的一番話下來,說得對面的溶月是直接目瞪口呆。

  她真是被安嬪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還有厚顏無恥的嘴臉驚住了,這位真是來跟她道歉的嗎,怎麽聽著不像那麽一回事呢,不光把錯處全部推到了管事張來身上,聽她話裡的意思,還埋怨她沒告訴她真相。

  安嬪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明明是她自己吩咐張來克扣她的膳食,竟然睜著眼說瞎話,說她從頭到尾不知情,這話誰信呀,簡直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呀。

  也不知安嬪是怎麽好意思當著她的面,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番話的,是不是打量她不敢撕破臉皮,或者不敢對她這個主位怎麽樣,才會如此的。

  溶月沒有立即接話,趕緊重新拿起桌上的茶盞,遮掩的喝了一口茶水。

  安嬪見自己說了一大堆道歉的話,對面的溶月不僅沒有開口說出原諒她的話,還默不作聲,便有了幾分急色道:“徐妹妹怎麽不說話,是不是不打算原諒本宮。”

  說著說著,安嬪的語氣帶了幾分惆悵和泄氣,道:“不過也是,妹妹心裡對本宮有怨氣,也是應當的,要不是本宮識人不清,重用張來,也不會讓妹妹這些日子,白白受了這番苦楚,就算妹妹不原諒本宮,本宮也不會說什麽的,本宮此來,就是想跟妹妹說清楚此事,陪個不是。”

  溶月看著安嬪惺惺作態,嘴角都差點抽了,她真的很想對她說一句:你戲這麽多,不嫌累嗎。

  前面將事情一推二五六,見她不說話,後面又開始賣起了慘,那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被張來蒙蔽的呢。

  而且,一番話下來,要是讓那些不明就裡的人聽了,也逾發顯得她小題大做,心眼小,主位娘娘都跟她親自來道歉了,她還揪著不放,為難起主位娘娘來。

  可是安嬪要她說什麽,難道安慰她一番,說什麽這都是張來的錯,跟娘娘你沒關系,您放心,我從來都沒有您的氣。
    反正無論如何,她是說不出的這番話的,要不然她這些日子的罪,豈不真的白白受了。

  而安嬪呢,卻能心安理得的回去,繼續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話又說回來,她覺得自己說不說出原諒安嬪的話,意義好像都不大,安嬪看她不順眼,還是會看她不順眼,該恨的,還是會繼續恨她,兩人之間的恩怨,也不會因為這一兩句話,就煙消雲散,消弭於無形。

  安嬪今日前來,這又是何必呢。

  而此時的安嬪,卻已經轉過身來,從身旁大宮女新蘭手裡接過一個雕花的紅木盒子,放到了她跟溶月之間隔著的方桌上。

  她一邊打開雕花紅木盒子,一邊開口道:“這是一套赤金紅寶石頭面,是本宮拿來給妹妹賠禮的首飾,請妹妹一定要收下。”

  說話的功夫,雕花紅木盒蓋已經被安嬪打開,一道金光一閃而過,盒裡的絨布上,郝然躺著一副赤金紅寶石頭面,金光閃閃,晃著人的眼睛,那上面鑲嵌的寶石,更是指甲蓋大小,顆顆紅潤瑩澈,令人移不開眼去,一看就是不可多得好東西。

  溶月沒想到安嬪為了這次道歉,真舍得下血本,她就算不知道這套赤金紅寶石頭面到底價值幾何,但也多少能猜到它一定很貴重,要不然剛剛盒蓋打開的一刹那,安嬪臉上不會閃現出一副不舍的模樣。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溶月再繼續默不作聲,就有些不合適了。

  只見她道:“既然萬歲爺已經處置了張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安嬪娘娘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娘娘的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我是不會收的,娘娘還是拿回去,自己佩戴吧。”

  算是直接婉拒了她的好意。

  溶月覺得,這套首飾她不能收。

  安嬪臉上的表情頓時微微一僵,她剛剛看到溶月見到這套赤金紅寶石頭面後,臉上的閃現驚羨表情,心裡還松了一口氣呢,沒想到轉眼就開口讓她將東西帶回去,這不就是打算不原諒她嗎。

  還說什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在她那裡是過去了,可在自己這裡,怎麽可能過的去呢,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康熙到底是怎麽想的,有些惶恐呢。

  安嬪佯裝生氣道:“徐妹妹這是做什麽,本宮既然已經拿來這套首飾送給妹妹做賠禮,就沒想過再拿回去,妹妹以後不想用,就算扔掉賞人,本宮也也絕對不說二話。”

  要說拿出來這套貴重的赤金首飾,作為給溶月賠禮道歉的東西,不肉疼那是假的,可現在嘛,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帶回去。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安嬪可是懂得,溶月只要收下了這套貴重的頭面,應該不會再在康熙面前使絆子才對,就是傳出去,別人也以為她和溶月
  已經和解。

  她可沒忘了今早請安時,啟祥宮那些小妃嬪看她的表情,這是打算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溶月懵,她不想要,安嬪這是打算強塞給她嗎。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王平掀開竹簾,步伐極快走進了殿內,見到安嬪跟溶月坐在一處,也是明顯一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忙幾步上前,給安嬪和溶月見禮。

  溶月見他如此,便知道他這是有事,問道:“什麽事情?”

  王平先看了一眼安嬪,這才回道:“禦前的張公公來了,現在已經快到啟祥宮門口,奴才先跑過來給主子報個信。”

  此話一出,溶月還沒開口問話呢,旁邊的安嬪卻已經急不可耐問道:“哪個張公公?”

  禦前可不止一位姓張的公公,地位差距更是不一樣。

  王平回道:“是張起麟張公公。”

  此話一出,安嬪臉上的驚喜再也遮掩不住。

  這位張起麟雖然在禦前比不上梁九功得用,卻也是康熙身邊最得力的傳事大太監,他來的話,肯定是奉了康熙的旨意,來的啟祥宮。

  不過,她也立馬想到,這位來啟祥宮,肯定也是奔著溶月而來的。

  安嬪轉過身,對著對面的溶月道:“既然禦前的張公公來了啟祥宮,妹妹和本宮就出去迎一下張公公如何?”

  聞言,溶月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剛剛王平都說了,這位張公公已經快到啟祥宮門口了,說不定現在就快到殿門口了,現在出去迎接有什麽用,再說了,張公公還不知道來做什麽的呢,安嬪激動個什麽勁啊,瞧這臉上的歡喜勁,不知道還以為是來見她的呢。

  所以,溶月覺得安嬪心裡肯定沒安好心,不知道憋著什麽壞呢。

  她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話,殿門口的竹簾再一次從外面被人掀起,只見孫小順引著一個打頭的瘦高太監進了殿內,緊接著,後面又跟進來好幾位手捧著各種賞賜物品的小太監。

  說來也巧,王平帶著孫小順,原本打算去膳房看看有什麽易消化的粥食,好提來給今早沒吃什麽早膳的溶月食用,沒想到就在夾道上碰到了禦前的張起麟一行人。

  走在這條夾道上,那肯定就是奔著啟祥宮來的,而啟祥宮現如今只有他家主子一人得寵,張起麟到底是為誰而來的,不用想都能猜到了。

  王平便帶著孫小順,大著膽子上前跟張起麟說話。

  他能認出禦前的張起麟,張起麟卻不認識他,不過,在說出他是徐常在身邊伺候的人之後,張起麟原本高高在上的態度,也便好了一些。

  然後王平就先一步跑回來報信,孫小順則在後面幫著張起麟引路,至於去膳房要辦的事情,也不差這會兒功夫了,先迎接禦前的人最要緊。

  張起麟雖然沒怎麽見過溶月,但卻認識啟祥宮的主位安嬪,現在見安嬪出出現在徐常在屋裡,他也是很明顯的一愣。

  這宮裡誰不知道,這二人雖然同住啟祥宮,卻很不對付,怎麽他一來,卻見到兩人同在一處呢。

  他又想到昨日下午梁九功去辦的那件事情,心裡忍不住腦補出一出大戲來,難道安嬪這是到徐常在這裡興師問罪來的。

  嗯,要是如此的話,那他回去複命的時候,可要稟報給萬歲爺知道。

  既然一個是安嬪,另一個跟她站在一起的是誰,那就很清楚了,張起麟一邊悄悄觀察了溶月一眼,一邊給安嬪和溶月行禮道:“奴才見過安嬪娘娘!經見過徐常在!娘娘常在金安!”

  雖說康熙晉升溶月為貴人,但到底還沒正式宣讀口諭,他還是以常在的位份稱呼著。

  安嬪做了一個虛扶的動作,諂媚地笑道:“張公公快快請起。”

  雖然張起麟確實是奔著溶月來的,但安嬪確實是啟祥宮的主位娘娘,溶月這時候確實不能越過安嬪。

  等張起麟起身之後,安嬪繼續笑著道:“張公公此來,可是奉了萬歲爺的旨意,過來給妹妹送賞賜物品?”

  說著話,安嬪的目光越過張起麟,向他身後瞅了一眼,有兩個太監手裡捧著幾匹綢緞料子,她看的清楚,有綠色朵蘭紋的暗花鄒綢,有寶藍色團壽字紋杭緞,還有月白色海棠紋的雲緞,俱是現下最時興的花色和料子。

  連她這個做嬪位的,手裡也不見得有這麽多花色料子做夏衣的綢緞。

  而另外兩個小太監呢,手裡捧著的紅木盒子,不用猜都知道,裡面肯定放的首飾。

  看到這些,安嬪頓時眼紅不已,覺得康熙對溶月真是太好了,時不時往西配地賞賜好東西也就罷了,還願意給她做臉,讓身邊最倚重的傳事太監送過來。

  更不要說,康熙昨日下午可是剛來西配殿看過這位,第二日接著又賞下東西來,可見對溶月的重視程度。

  以前呢,康熙派人來送賞賜東西,除了第一次,安嬪也沒有親眼見到,都是從新蘭靈蘭她們口中知道的,現在親眼見到了,心裡自然是升起一股濃濃的苦澀感,康熙可是從來都沒有對她如此好過,每到過節,也只是象征性的賞賜一些東西下來,跟另外三嬪,並沒什麽兩樣。

  安嬪晦暗的眼神,張起麟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回話道:“正是,萬歲爺派奴才前來,除了給徐常在送賞賜物品之外,還帶了萬歲爺的一道口諭。”

  至於這道口諭是什麽內容,想必安嬪聽後,眼神就不是現在這般,只是有些晦暗不明,肯定直接鬱悶死了。

  聞言,安嬪裝作面色如常道:“喔,萬歲爺還有口諭給徐常在,那張公公還是快點向徐常在宣讀口諭吧。”

  說實話,安嬪也很好奇,康熙給溶月光送賞賜還不夠,竟然還要正式的給溶月下一道口諭。

  難不成是晚上召幸溶月侍寢的口諭,她忍住猜想,可一想到現在才是早上,要是宣召侍寢,也有些太早了。

  這時,張起麟心裡卻悶笑起來,心道:既然安嬪想聽了再走,不介意過會兒氣死,他怎麽可能不成全她呢。

  只見他目光轉向安嬪身邊的溶月身上,對溶月道:“既然如此,那徐常在就接萬歲爺的口諭吧。”

  其實,溶月現在心裡也好奇康熙到底給她下了什麽口諭,看張起麟剛剛的神情,還有那麽一點神秘呢。

  溶月帶著啟祥宮的幾個宮人跪下行禮,安嬪也帶著新蘭,對著即將要宣讀口諭的張起麟行了嬪位該有的禮節。

  接著張起麟開始朗聲道:“奉萬歲爺口諭,徐常在柔嘉淑順,性行溫良,保護龍胎有功,特晉封貴人之位,欽此!”

  此言一出,像是直接砸下一道驚雷,整個西配殿內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所有行禮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安嬪和溶月更是呆若木雞,都忘記帶宮人謝恩起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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