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接下來蕭枕雲哢哢一陣亂拍,十多張照片下來司楮沒一張像人的,意外出鏡的捷克狼犬小木都比他眉清目秀很多。蕭念受不了了,低聲呵斥:“你好好拍。”
蕭枕雲也承認他的相片照得沒有一絲感情, 全是冷酷的技術, 結果側臉一看蕭念手裡的照片, 原來也沒有半點技術。
“是戒指的問題。”他果斷將寶石對準自己拍了一張,再看蕭念的終端, 畫面中央的他長發高束, 眉目如畫,大吃大喝三天算是食補了點精氣神回來, 白底金線牡丹紋的改製唐裝托出了一位俊秀雅致的古典美人, 貼頸立領下的脖頸弧線姣好如天鵝頸,微微低垂著用煙藍眸子注視鏡頭。
這套衣服還是蕭驚風給他挑的,說他太瘦, 西裝撐不起來, 然後就找人給他定製了這一身, 還摸著下巴說:這還不迷死那群小哨兵。
迷沒迷死小哨兵蕭枕雲不知道, 但他個人還挺滿意這套的。
拍司楮拍成個鬼,拍自己倒還人模人樣的……他思忖著, 難道是距離隔得太遠了?於是他抬起頭, 朝小狗招招手:“過來。”
下一秒, 兩隻狗都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捷克狼犬吐著舌頭哈哈地喘, 司楮禮貌彎下腰,盡量保持隻比蕭枕雲高一個頭的高度, “小叔, 什麽事啊?”
蕭枕雲裝著若無其事地撫摸戒指拍了幾張照, 司楮對此毫無察覺,倒是不遠處的葉斐然注意到兩人,帶著腿邊的孔雀徐步走來。
“小楮,領帶歪了。”蕭枕雲淺笑道。聞言司楮立刻不好意思地鬧紅了臉,想要起身扶正,卻被蕭枕雲伸手勾住了衣領,瓷白的手輕推領結,又順著帶芯撫平至領劍尾。
“……不能吧?”蕭枕雲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他確實對司楮完全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但是也不至於此?
“你多試幾次,勤能補拙。我會時刻關注原文,一旦標紅立刻告訴你。”蕭念安慰道,他看向積極宣傳眾人參與的主持人,忽然說,“對了,我剛想起來,小說中曾經用一句話表達過你的癡情,說你每次看到司楮喜歡什麽東西,都會想盡辦法幫他弄到。”
3號哨兵猶猶豫豫地指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海月水母,接著又點向蕭枕雲。
“我都喜歡!”
遊戲繼續,一直到12號的葉斐然和13號的司楮,排在前面的哨兵半數都試圖連線蕭枕雲,但沒一個選對了精神體。男一男二不搞那些么蛾子,乖乖互指白嫖終端架,然後在主持人的各種曖昧問題下冒出了狗耳朵和孔雀翎。
在塔內學習的時候,聯誼就是算學分的每周必修課,出了塔,只要是特種人聚集的地方,也必然有各種根本目的就是找對象的活動。
葉斐然和司楮興致勃勃去報名拿這基本等於白嫖的小禮物,蕭枕雲終於找到和蕭念單獨相處的機會,側頭看向他,卻看到管理員一臉凝重地搖了搖頭,“劇情沒完成。”
乖順的小兔子縮在角落裡揣手手,性格稍孤僻的黑貓找了個沒動物的地方舔毛,熱情好客的捷克狼犬恨不得和全世界交朋友……天祿落地之後眼神高傲地環顧四周,最開始還很仙氣飄飄地閑庭信步,隨後他注意到場地中央一隻精致可愛的多層氣球,透明氣球外殼裡面再套花色氣球,順帶還裝了幾枚五顏六色的輕海洋球,這可把天祿好奇壞了,立刻跟頭高速公鹿似的狂奔過去,對著氣球又舔又咬,外加氣球綁線繞頸纏腿。
在萬眾矚目之下,他抬手點了點劍魚,又指向19號哨兵。
4號哨兵非常感謝3號為他排除了一個錯誤答案,自信滿滿地指向孔雀和蕭枕雲。
蕭念仿若一個絞盡腦汁想讓差生及格的大學老師,劃出了極為寬松的給分條件:“我覺得不需要每次,但至少也要有三次以上?”
主持人正愁這些賓客們過於矜持,參與度不夠,低頭一看蕭枕雲的臉,這不是活招牌來了嗎?他連忙搖頭道:“不可以的,這只能做猜中精神體與主人身份的獎品。先生要報名嗎?”
就是別說主持人的美向導計還真的挺有效,報名人數瞬間激增,十五分鍾的報名時間下來,本輪參與人數增長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點35人。23名哨兵,12名向導,在哨兵向導人數1:1的大環境下比率十分可怕。
等小狗笑著回過身來,蕭枕雲立刻神情一收,又是那個慈愛和藹的長輩。
14號是蕭枕雲,萬眾矚目的輪椅長發大美人。旁觀群眾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都說這位的精神體被這麽多哨兵輪著指都沒指對,該不會有個不同尋常的猛獸精神體吧?
“貪心小狗。”
“沒有,這些都是新娘自己設計款式交給廠家生產的,總共就在場的這些。”
“啊,很遺憾,連線錯誤,後面的哨兵們你們機會更大一些了。”
司楮抬眸看到蕭枕雲,眼睛一亮,但緊接著又趕緊把嘴閉上,可不敢開口讓蕭枕雲去玩什麽特種人默契小遊戲。
主持人壞得要死,擱那裡賣關子,吊足了眾人胃口才搖搖頭說:“非常遺憾……”
“好了。”他拍了拍司楮胸口,後者連忙羞澀地疊聲道謝,正巧這時葉斐然在身後喚了他名字,司楮立刻起身回頭望去。蕭枕雲一看這不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立刻掐出一雙盛了滿腔深意的多情目,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司楮英俊的後腦杓。
“可惜啊可惜,加上我的份,你最多能從中挑兩個最喜歡的。”
“好的。”主持人笑得一臉褶子,果斷登記姓名交給蕭枕雲一枚號碼牌。蕭枕雲本想低調離開,但主持人哪肯放過他,別著麥克風以蕭枕雲行動不方便為由,殷勤伺候護送,嘴裡各種小心、讓一讓、走這邊,硬生生吸引了在場所有圍觀群眾的視線。
蕭枕雲早在遊戲開始的第一時間就想好了自己的答案,因為他在那“動物園”裡發現了一隻熟悉的動物——一條劍魚,恰好在婚宴入場時他觀察過這隻格外活潑的海洋生物,也記得為它的橫衝直撞不停向賓客道歉的主人。
“……”
“那星網上有購買鏈接……”
普通人中有許多一生保持單身的人,但哨兵向導由於種族身體構造的特性,基本都會在五十歲之前找到結合伴侶。
蕭枕雲:“我報名。”
蕭枕雲不想承認這隻傻麅子是他的精神體,看著別人氣質高貴的丹頂鶴,慵懶閑適的獵豹,軟綿可愛的白羊,甚至就連金絲猴舉止都比它優雅得多!
序號為1的哨兵顯然和司楮、葉斐然一樣,是和心儀的向導一起來的,沒有猶豫就指出2號向導和她的精神體,白嫖了獎品。緊接著向導也反指她,白嫖 1。
葉斐然唇角一勾,又趕緊垂眸將笑意壓下去。
“我覺得問題不出在流程單……”蕭念頓了一下,“說實話,你昨晚看烤鴨的眼神都比看司楮火熱得多。”
而蕭枕雲……在看主持人手中的獎品。因為他本人還沒被選中,所以還得在場上繼續坐著,不能立刻領獎離開,他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幸而場上偏向於向導的精神體本來就少,在白鼬這種小型食肉動物都被選了一次的情況下,恰好是19號劍魚哨兵將信將疑地點了下玩氣球的傻鹿。
而目睹這一切的慈祥老叔還能怎麽辦,還不是硬著頭皮驅動輪椅走到後台主持人處,問:“遊戲贈送的小禮物可以出錢買嗎?”
“……沒完成?為什麽?”蕭枕雲疑惑,“難道一定要我去找張什麽流程單和他交流,再深情凝視他?”
“……”蕭枕雲抬起頭,就見司楮拿著號碼牌一臉可惜地朝他走過來,邊走邊對葉斐然說:“終端架居然有三款,我每一個都想要,怎麽辦?”
就譬如現在草坪一角舉行的小遊戲,想要參加的未結合哨兵向導們在主持人處報名領取序號,一輪遊戲開始時,在主持人的口令下所有人會同時放出精神體,然後哨兵、向導們各站成一排,參與者按序號出列,先選取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精神體,然後再猜測這隻精神體屬於誰,猜中了可以領取獎品。
司楮眼皮跳了跳,和葉斐然對視一眼。前者去接蕭枕雲,後者連忙給某位至今不見蹤影的哨兵通風報信。
主持人發禮品之前叫住兩人,問了些怎麽認識,如何用一個詞形容對方等的情侶問題,問得兩個姑娘面紅耳赤,互相對視的眼神裡滿是粉紅泡泡。
葉斐然走過來是說他見到有哨兵向導共同參與的默契小遊戲,問司楮要不要一起玩,有小禮品送。孩子心悻愛熱鬧的司楮自然好啊好啊一口贏下。兩人的目光又同時落在蕭枕雲身上,似是征求意見,實則已經替小叔寫下了答案。蕭枕雲根本沒機會開口回絕,司楮就一把子撈過輪椅,颼颼飆車漂移把人推到了遊戲場地。
默契遊戲正式開始,主持人一聲令下,所有特種人同時在規定范圍內放出了精神體,一時間羊叫與獅吼齊奏,鯨音與鳥鳴同曲。
被選中的哨兵簡直受寵若驚,在一系列起哄聲中欣喜地看著蕭枕雲。
蕭枕雲:“……”
“恭喜!”主持人笑瘋了,這場遊戲的節目效果簡直好到出奇,“真不容易啊!”
圍觀所有人:“……”這特麽誰能想得到?向導和精神體的反差是萌點,但是反差這麽大就過分了!
他將蕭枕雲和19號都請到舞台中央,問:“二位之前認識嗎?”
哨兵目光不停地偷偷瞥向蕭枕雲,搖搖頭,“不認識。”
“真的假的?”主持人誇張地說,“那真是有緣啊,都選了對方,還都點對了精神體,這待會下去一定得認識認識,對不對?”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高呼:“對!”
蕭枕雲全程保持禮貌疏離的微笑,眼睛裡只有終端架。葉斐然拿的橘子款,司楮挑的獼猴桃款,到他就得選第三款西瓜樣式的……
主持人見所有人都喜歡這名向導,特意拉長問詢時間,結果蕭枕雲完全不配合,主持人無奈地歎氣,只能放過了他。
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拿到了西瓜款終端架,蕭枕雲身心俱疲,特別是後來被主持人架在台子上問那些亂七八糟問題的時候,竟然還恰巧遇上蕭驚風帶著一群不知道誰從附近經過。
舅舅最開始還沒敢認台上那參加相親小遊戲的向導竟然就是他矜貴內斂的外甥,等確定是蕭枕雲之後突然一個爆笑,嚇得他身旁那群人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主席發的什麽瘋。
蕭枕雲正準備往人群中走,身後忽然有腳步聲急匆匆追過來,接著便是一道人影擋在路前,正是劍魚精神體的哨兵,流線型的長鄂魚在水泡裡瘋狂擺尾,繞著天祿打轉。
“你好,很抱歉攔,攔,攔住你,”哨兵因為緊張有點結巴,“我想我們真的挺有緣分,能不能——”
“小叔。”在場會用這種稱謂呼喚蕭枕雲的人只有兩個,這道男聲明顯比司楮要低沉一些,也性感得多。
蕭枕雲和劍魚哨兵一起抬起頭,就見到一名銀發高挑的哨兵站到輪椅左側,面容被豎條欄防咬口套遮住大半,但一雙碧色星眸銳利得像出鞘的刀,落在劍魚哨兵的臉上。他戴著黑色斷指手套的右手更像是劃分領地一般,虛虛搭在輪椅靠背的扶柄上。
“小叔。”司棣又重複一遍,語氣平淡地問,“這位是?”
劍魚哨兵從來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高等級哨兵的壓迫力,本來有所警覺防備,但聽他喊向導小叔,警惕心又降了下去,禮貌地做了自我介紹。
只有蕭枕雲明白,司棣究竟會在什麽情況下喊他名字,又在什麽情形下喚他小叔。
“不好意思,我目前沒有結識哨兵的打算。”蕭枕雲乾脆利落地拒絕了對方,見劍魚哨兵還想再繼續爭取,更是直接拉開一邊褲腳,給他看自己一截萎縮的小腿。劍魚哨兵果然以為蕭枕雲只是骨折或者什麽原因才暫時性坐上輪椅,目光觸及那病態的腳踝,微微一愣,沒有再強行攔在輪椅前。
蕭枕雲還沒覺著什麽,司棣先莫名其妙地沉下臉,非常不睦地打掉蕭枕雲的手,替他整理撫平褲腳,再推起輪椅招呼也不打地直接轉頭離開。
“哥——”司楮湊了上來,“你剛剛去哪了?你沒看見,剛才小叔在遊戲裡超級受歡迎的,哨兵們都盯著他看。”
“什麽遊戲?”司棣皺眉問。
葉斐然簡要解釋了一下規則,司棣有一瞬間眉頭皺得更緊,但緊接著又展眉,若無其事地問:“蕭枕雲,你一堂堂副主席,怎麽想到去玩這種小孩子遊戲了?”
意外被cue的小奶狗 小奶雞:“……”
“還不是有人在我面前嘀嘀咕咕,說要湊齊一整套?”蕭枕雲摸出口袋裡的西瓜終端架,輕輕拋給司楮,“還不謝謝小叔。”
“謝謝小叔!”司楮欣喜若狂地接過,“小叔對我最好了!”
“……”司棣看著弟弟手裡捧著的三個不同款式的終端架,目光變得深沉,再發現司楮胸`前貼個13號碼牌,蕭枕雲肩頭居然也有個14號碼牌。
1314?
衣袖忽然被拽了一下,司棣面無表情地垂下視線,看到蕭枕雲正側仰著臉看他,“司棣……你再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我雙下巴就要出來了。”
司棣:“……”這真是我小叔嗎?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能言會道?
他不爽又想要掩飾這份不爽。哨兵本就是情緒化的生物,暴躁易怒,容易被情緒控制,天性如此,無一例外,司棣算是哨兵裡比較能裝的。等了一會才彎下腰,就聽蕭枕雲說:“手伸出來。”
“……”他聽話地抬起右手,被蕭枕雲握住翻轉到掌心朝上,接著一枚西瓜樣式的終端架就擱在了他的掌心,哨兵不耐煩的神色陡然一收,驚訝地看向蕭枕雲。
“既然弟弟有,哥哥怎麽能沒有呢?”蕭枕雲松開手,雲淡風輕地笑了下。
這抹笑瞬間撫平了司棣的一切脾氣。
去後台領獎品的時候,蕭枕雲特意問主持人多要了一個,對方之前拒絕直接給獎品是想讓蕭枕雲上台參與遊戲,現在目的達到也不再為難對方,還特意問要不要直接給他一整套。
蕭枕雲拒絕了主持人的好意,隻拿了個一模一樣的西瓜終端架。
現在這枚小西瓜就放在司棣的掌心。
哨兵沉默地盯著看了一會,合掌把東西放進褲口袋,順帶拉開長褲尾椎部位的拉鏈把狼尾巴放出來。黑色的長毛狼尾左右有規律的搖擺,司棣的姿態也親昵了不少,老老實實地彎下腰在蕭枕雲耳邊說話:“謝謝小叔,我很喜歡。”
蕭念的終端突然震了兩下,他低頭一看,戒指偷拍照相機多出了兩張照片,是司棣的側臉,鼻梁挺直唇角噙笑,微仰視的視角把對方淺色眼睫毛拍得根根分明,最關鍵的是瞳孔裡還能隱約看見蕭枕雲的一點影子。
這不是能拍得很好嗎?!蕭念甚至懷疑蕭枕雲把司楮拍成鬼是故意的了,他氣憤了一會,突然發現照片的角落裡隱約能看見正在說話的司楮和葉斐然,小小的兩個頭,勉強能辨認出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那種。
“……”底線越放越寬的蕭念把這兩張照片移到合格的文件夾裡,能看出是個人就算。
雖然收到的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小禮物,但司棣心情卻出人意料的好,婚禮接下來的時間全程都伴在蕭枕雲身邊,給他遞點心和飲品。
真好哄,蕭枕雲心裡想。
新娘一襲拖地白紗挽著新郎的小臂走在紅地毯上,另一隻手裡拿著白色的捧花,美豔動人。司楮看得尾巴狂甩,啪啪啪打在葉斐然腰後的覆羽上,蕭枕雲福至心靈,立刻問司楮:“羨慕嗎?”
司楮紅著臉沒回答。
蕭枕雲繼續笑道:“如果羨慕人家,不如早些將訂婚提上日程,如何?”
“訂婚……!”司楮聲音有點大,把葉斐然的注意力也給吸引過來。
“早點訂婚,早些結合,對身體有好處。你和小斐青梅竹馬,又有匹配度,又相互歡喜,還等什麽呢?不想早些宣誓主權?”
哨兵的本性裡帶著強烈的獨佔欲,沒有一個能拒絕向他人宣誓主權的誘惑。
果不其然,司楮眼神閃爍一副被說動的樣子,葉斐然聽到了蕭枕雲後半段的話,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用雙手死死壓住身後瘋狂想要開屏的孔雀覆羽。
蕭念默不作聲地看著蕭枕雲操作。交換戒指的儀式過後,新娘果然履行諾言特意將捧花交給了蕭枕雲,蕭枕雲接過之後又在人群中把花遞給了葉斐然,附帶一個鼓勵的眼神。
在草坪婚禮美好熱鬧的氛圍烘托下,葉斐然蠢蠢欲動,腰後的孔雀羽還是無法忍耐地開了屏,顏色豔麗的瞳狀羽毛在風中微微顫栗。
蕭念滿意地給了蕭枕雲一個讚。
一場婚禮下來,所有人都非常高興。
除了司喬榕,雖然這些天兩個兒子外加一個準兒媳再三和他解釋過,蕭枕雲將人虐待致死一事是假的,他也開始勸自己接受現實,97%的匹配度在哨兵向導之中是什麽概念,大概是他和老婆離婚了蕭枕雲和司棣都離不了。
關鍵直到三天前他才知道小兒子司楮和葉斐然才是兩情相悅,兩個人有85%高匹配度,但因為雙方傲嬌羞澀等一系列原因,誰也不肯告訴長輩們,導致他們幾位家長成天亂點鴛鴦譜。
葉斐然和司棣這條80%的線徹底行不通,就更沒人打得過蕭枕雲這97%的變態了。
即便如此,他看著司棣湊到蕭枕雲耳邊和人有說有笑還是覺得難受得緊。
“……”他決定眼不見心不煩,兒子也不管,婚禮沒結束就先跑路了。
至於蕭枕雲,他明早的飛艦,和還要在海拉伊特停留幾天觀察藥效的司棣不是一趟。回去之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要進白塔上學,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和司家人見面,所以他決定再努力一把,在這婚禮的最後時刻擠也要擠出深情如水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