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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久矣後我成了萬人迷》第十八章 要結束了
  第十八章 要結束了
  眼淚不過是溫熱,但林白卻覺得自己的手被燙得哆嗦了下。

  他僵硬地垂頭看去,再一次看到了刺目到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鮮紅。

  林白慢慢闔上了眸。

  他始終是比不上蘇然的,不管他和師父究竟有沒有血緣關系。

  林白終究是沒能把自己最想說的那句話說出來。

  不過說不說出來也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已經知道答案了,現在這樣還體面些。

  “我知道了。”就連林白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再開口的語氣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平淡。

  凌絕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林白莫名其妙問出這些很隱私的問題,他本應該很生氣的。事實上他也確實很生氣,但當他看到林白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後,他卻心裡格外不忍,竟然莫名地想要走過去安撫他。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對林白很重要似的。

  他聽著外面因為明天要舉辦典禮的熱鬧,慢慢闔上了眼,林白第一次沒有修煉,他也沒有睡,就那樣半闔著眼坐了一夜。

  “他好像是從宗主那裡出來的,宗主不是最寵他了嗎,他怎麽會變成這幅樣子?”

  林白的聲音極輕,他不敢再多看凌絕一眼,也無法再多停留片刻,說完後就徑直地走了。

  “弟子告退。”

  明明他現在的修為已經足以讓他不懼寒暑,但林白卻覺得夜風真的好冷,好似要鑽進骨頭裡肆虐似的。

  他這幅不禮貌的樣子讓凌絕面色有些不虞,看來這些年偽裝出來的寵愛當真是把他寵壞了,竟把他養得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明天就要準備舉辦認子儀式了,而且還要昭告整個修真界,我聽說但凡是有頭有臉的宗門都被宗門派人去親自邀請了。現在也已經在布置明天的典禮了,宗主這次好大的陣仗啊。”說話的修士一臉駭然,“林白當初被立為少主的時候也只是在宗門裡舉辦的,都沒對外邀請人。”

  凌絕的面色一直微沉著,直到蘇然神色不明地走出來後,他才為蘇然露出來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
  林白在宗門裡行屍走肉的樣子引來了很多圍觀,當看到他身上血跡的時候,這種詫異便更濃了。

  他們之間唯一的來往就是他經常會送林白一些天材地寶,林白這樣難受估計也是害怕失去這些物質上的東西。

  他的親生父親已經有了自己想要並且認可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他。

  各種各樣的談論充斥著他的大腦,林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住所的。

  雖然早就知道蘇然在凌絕心裡的分量要比他重得多,但林白的腳步還是止不住地踉蹌了一下。

  林白的身體僵硬了一刹,面色更加白了,他露出來了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

  “什麽,宗主竟然要收蘇然為義子嗎?宗主為什麽突然作出了這個決定?”

  “林白這是怎麽了?”

  “宗主收蘇然為義子的話,林白這個少主的身份豈不是會變得有些尷尬。”說話之人的語氣變得有些微妙,“林白後天不是要和玄遠結契嗎,宗主到現在也沒有什麽表示,完全沒有要為林白撐場子的打算,這差別也太大了吧。而且宗主也太著急了吧,剛好就在林白和玄遠結契的前一天舉辦這麽盛大的典禮,這個時間有點不太合適吧。”

  凌絕眉眼處流露出幾分厭煩,他正準備再下一次趕客令,但林白已經趕在他之前開口了。

  因為一道足以震驚整個宗門的消息飛快地在弟子間傳了起來。

  凌絕的嘴唇微抿,覺得自己是魔怔了,他和林白也不過只見了那麽幾次,甚至連師徒之間的談心都沒有過,他們之間能有什麽感情。

  但很快,這些疑惑便都得到了解答。

  第二天早上依舊如此,他沒有出門,靜靜地又呆坐了一整天。

  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有源源不斷的強大修士來到了他們的宗門,他們都是來祝賀的,整個宗門的同門在這一日也都沒有修煉,他們簇擁在蘇然的身邊慶祝著後者的眾望所歸。

  外面少有的喧囂和歡樂和林白猶如在兩個世界。

  林白雙手環抱著自己,將自己默默蜷縮了起來。

  林白一直沒有動,直到蘇然晚上忽然來他住所找了他。

  “少主。”

  林白今日一直沒出面,蘇然知道林白是不想親眼看到這一切。但他偏偏就是不想讓林白好過,林白不想看,他便偏要過來讓他看到自己究竟有多麽得意。

  配上他今日的風光無限,他這句少主竟頗為嘲諷。

  林白終於回過了神,他緩慢地抬眸看向蘇然,蘇然也直勾勾地注視著他。

  修士其實很少會有疲憊之色,但此刻的林白卻是連冰冷面具都無法遮住他的憔悴,他周遭的氣息也很紊亂。甚至於,林白和蘇然昨日在凌絕那裡一樣,他的衣服上還殘存著血跡,他竟是連衣服都沒有換。

  蘇然的眼中閃過一些暢快。

  林白要搶走他的東西,他就要先搶走林白的一切。

  “蘇然,你也討厭我了嗎?”
    林白的這句話讓蘇然的表情停滯了一刹,他很想質問一句難道自己就不能討厭他了,其他人都可以討厭,唯獨他就不可以嗎?

  但當蘇然看到林白眼神的時候他卻微微愣住了。

  林白看向他的眼神很複雜,他以往的討厭都是很直白的,可現在,蘇然竟然看不到林白眼中的討厭了。他唯獨能夠讀懂的只有悲哀和自嘲。

  那種感覺就好像林白很不想自己恨他,但又知道自己會恨他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充斥著矛盾。

  蘇然心裡忽然有些煩躁,他眼底的黑色濃鬱了一些。

  “你好像快要入魔了。”林白看出了他的異常。

  蘇然回過神來,他的眼神立馬眯起,看向林白的眼神也更加不善,“怎麽,你想跟師父或者別人告狀嗎?”

  說著,蘇然的掌心微微攥緊了一些,他怎麽在林白面前這般不能控制心神。

  滋生心魔一向是修真界最不齒的事情,走火入魔更是大忌,若是林白真的告了別人,他現在擁有的這一切怕是會瞬間剝奪,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要再讓這份惡念滋生了,不要真的到了走火入魔那一步。”出乎意料地,林白竟然沒有趁火打劫。蘇然試圖從蘇然的話語和神情中找到一絲惡意,但不管他怎麽看,他始終沒有找到。

  蘇然被弄得有些懵了,林白怎麽可能不落井下石。

  他怔怔地聽著林白道,“再堅持堅持好嗎,你想要的馬上就能都得到了。”

  明明自己已經虛弱絕望到那種地步了,林白竟然還能像是在哄小孩一樣的用略帶溫和的語氣鼓勵他。

  蘇然的心裡顫了一下。

  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的蘇然咬咬牙,明明是林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的,林白怎麽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他語氣更冷,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嘲諷,“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嗎就這樣說?”

  林白的眼神還是那樣真誠,還是那樣包容,就好似蘇然說出的任何話都不會引起他情緒波動似的。

  這倒顯得是他無理取鬧了,蘇然有些惱羞成怒,在心裡怒火和惡意的瘋狂滋生下,他面色陰暗地冷笑著,“我可是希望你能死的。”

  林白沒說話了。

  蘇然嘲諷地笑著。

  身形孱弱的少年便那樣地和他對視了很久,最終,蘇然第一次見到的溫柔被先前的自嘲所取代,他雖然回答得聲音很輕,再低點都要聽不到了,但蘇然還是聽見了。

  “哦,我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麽,蘇然心慌了一下。

  哦是什麽意思?我知道了又是什麽意思?
  心裡慌亂更甚,蘇然強行壓下了這份異樣,他眼神晦色更甚。他來這裡可是嘲諷林白的,可不是讓自己心情變得這般煩躁的,他冷冰冰地道,“虛情假意,故作高深。”

  林白本就虛弱的身體再度晃了晃,卻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蘇然心裡忽然有些不忍,他覺得自己今日很不對勁,他冷冰冰地轉過身去準備離開,但在離開前,他還是丟下了一句話,“林白,你會變成今日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

  林白沒有看蘇然離去的背影,他喃喃地道,“咎由自取嗎。”

  林白依舊還在那裡呆坐著,好似已經沒有生命特征了般一動也不動。

  直到天再次亮,他才想起來了今日是他和玄遠的道侶大典。

  林白僵硬地站起了身,他看著自己簡樸的衣服有些遲疑,林白忽然想起他好像連件吉服都沒有。

  這應該是玄遠那邊準備的吧。

  不過玄遠應當也不會準備。

  林白想了想,還是從儲物戒中找出來了一件最華麗的紅衣換了上去。

  他終於再一次走出了他的住所,他朝著他和玄遠之前約定好的地點走去。

  他和玄遠的道侶大典不在第一劍宗也不在聽雨閣,不過是隨便找了一處無人之地,不管是玄遠的師父玄長生還是他的師父凌絕都不會參加,這是一場不被所有人祝福的結契。

  林白往過走,見著他的同門弟子猶豫了片刻後也跟著他一起。

  雖然不被祝福,但所有人都好奇玄遠是不是真的要跟林白這個修真界之恥結為道侶。

  林白過去的時候,那簡陋不堪的道場附近已經聚集了烏壓壓的人群。

  [要結束了。]系統的聲音有些複雜。

  林白輕嗯了聲,他看著站在人群中心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感情的劍修,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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