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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應翩翩》第一百四十一章 漫說宏圖老
  第一百四十一章 漫說宏圖老

  加封應翩翩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舉動,其實其中的考量很多。

  一來是因為他乃應鈞之子,隨著傅英的真面目逐漸暴露之後,應鈞當年身死之前的種種真相也終於得見天日,他的戰功得到承認,名聲也逐漸恢復。

  這麽多年來,在虎視眈眈的西戎人面前,應鈞的名字依然仿佛代表著一個勝利的符號。

  宣揚他的功績,加封他的後人,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應鈞之死,乃是奸人暗害,可他不是被西戎打敗的,若是團結協力,西戎並非不可戰勝。

  如此也能夠振奮士氣,加強人們的同仇敵愾之心。

  另一方面,應翩翩又是善化公主之子。嫁到西戎去的和親公主,在他們那裡傳出死訊,卻能夠回到大穆成親生子,讓自己的子嗣繼續保家衛國,這也同樣是對於西戎的嘲諷威懾。

  不過其實按照本朝規矩,公主的兒子真正應當封的爵位是郡王,而且應翩翩的名字也還沒有列入皇家玉牒,說明其實皇上的心中也有猶豫。

  畢竟局勢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不能做絕。

  而應翩翩能夠這麽快就被承認和冊封,已經算是他從大穆和西戎關系交惡這一局勢中得到的好處,同樣,他也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黎慎禮召見應翩翩,就是想讓他不日起程,作為特使前往雍州,查看西戎在邊境地區的動向。

  與先帝和黎慎韞都不同,黎慎禮的打算是先集中加派兵力,不惜任何代價令西戎人一敗,使他們也有了危機之感後,雙方再進行談判,迫使對方的態度有所讓步。

  雍州就在長雄關之後,自從長雄關被攻破後,此處就成了西戎和北狄的接壤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眼下北狄的整片的土地幾乎都被西戎給吞掉了,雍州就等於是被他們的兩處軍隊夾在了中間,處境十分危險。

  而且雍州邊地有不少的小寨子,原本就不服王化,如果他們一個衝動,借機反水,那麽此地一旦失守,大穆便徹底門戶大開。

  當年太后的兄長胡臻任雍州知州,在長雄關被攻破之後拚死守城,一直等到傅英帶著援軍趕來將西戎人驅逐走,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後來胡臻便一直在雍州守著。

  直到這一回他護駕有功,新皇登基之後大抵也是想要培植自己的親信,就把胡臻留在了京城,又委派了一位新的雍州知州。

  但在之前局勢平穩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西戎屢屢挑釁,就不得不查明情況,再據此衡量是否要加派駐軍了。

  黎慎禮對應翩翩面上十分客氣,實際上可不做虧本的買賣,他相當於拿這麽一個爵位,換得讓應翩翩去處理邊關這個爛攤子。

  當然,他是皇上他說了算,就算什麽都不給,別人也拿他沒辦法就是了。

  池簌一聽便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應翩翩笑道:“怎麽這就急著討好我了,怕把你的誥命給丟了嗎?放心吧,不急,皇上雖然這麽說了,但是我還沒有答應他。”

  池簌道:“你不想去嗎?”

  應翩翩笑道:“你猜?”

  池簌也微笑道:“我猜你想。”

  應翩翩的性格一向是迎難而上的,這雖然算不上美差,但卻十分重要,若是此事辦的好了,便是功在社稷,一舉立威,池簌認為應翩翩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果然應翩翩哈哈一笑,說道:“知我者,池教主也,去是肯定要去的,只不過我不想這麽輕易的就動身。這一趟並不是什麽好差事,我怎麽也得多爭取一些便利條件,才可放心辦事。”

  池簌聽他這樣說,忽然想起了自己來應家的時候,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前來拜謁的官員,心中一動。

  他說道:“所以外面那些人,你也是故意不見的,你已經猜到他們的來意了。”

  應翩翩道:“不錯。黎慎禮雖然登上了皇位,但實際上很大一部分是因緣巧合。論資歷,他從未被當成繼承人培養過,威信不足以服眾;論實力,他經驗不足,也不夠鐵腕;論利益,他母族薄弱,在朝中的支持者還不成規模,難以組成一個足夠強有力的利益集團……所以,很多人不心服他是理所當然之事。”

  應翩翩微微一笑:“而我,應該是正在經歷外祖父、舅舅他們所經歷過的舊事吧。”

  這也是為什麽皇上要對歷代的將樂王產生猜忌,因為即使剝奪了他們的皇位繼承權,他們的這一支血脈的身份,也永遠是人們在對當政者不夠滿意時可以扯出來的大旗。

  只不過他們把旗子扯到了應翩翩這裡,卻不知道,應翩翩也已經挖好了坑,等著這些人自己跳進來呢。

  應翩翩說完之後,伸了個懶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沒誠心的也就走了,現在還在外面等的,就是我這回不見,他們還會來。”

  他叫來下人,吩咐他們出去說自己已經回府,讓他們將那些前來恭賀應翩翩封侯的人都給請進來。

  下人領命而去。

  應翩翩邀請池簌同往,池簌樂得在眾人面前好好顯擺一番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回避,同應翩翩一起去前廳準備迎客。

  應翩翩笑道:“正好有你在,我還省得編借口了。”

  當被晾了好一陣的賓客們進門之後,應翩翩粗略一打量,發現來的大多數是較為年輕一些的官員還有武將,這些都是朝中主張與西戎開戰的主力。

  由於皇上的態度,主和派在朝中一直是佔了上風的,他們這些人平日裡實在不可謂不憋屈,而應翩翩為了不向西戎妥協,曾經在朝上跟先帝發生正面衝突的行為,贏得了這些人很大的好感與信任。

  只要心中對這些情況有數,也就大致明了這些人究竟是為何而來了。

  應翩翩心裡明鏡一般,面上隻當什麽都不知道,抱歉道:“我與武安公出去遊玩剛剛回府,沒想到竟然令各位大人久等了,有所怠慢,實在抱歉,各位快快請坐吧。”

  此時應家的下人們已經手腳迅速地準備好了宴席,請前來的賓客們入座。

  這些人在外面等了很久,也確實是頗感疲倦饑餓了,客氣幾句,便也入席。

  應翩翩在黎慎禮登位之前便曾有恩於他,同時又被證實是公主之子,早就是一位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們來到應家,也是為了摸一摸對方到底有多少實力。

  如今一進門,別的先沒看出來,就見池簌也是一副主家的樣子,含笑與應翩翩站在一起,就連這應府的下人們來往之間也儼然不將他當做外人,已經讓這些賓客們心中有了想法。

  ——只是這想法卻跟池簌盼著他們所想的不太一樣。

  他們都知曉,池簌本是江湖人士,一向不受拘束,會來朝中為官,乃是先帝為了拉攏七合教費盡心思所求。

  七合教這麽多年一直奉太祖為主,並不承認當今的朝廷,池簌來時便有不少人驚異,沒想到應翩翩一出馬,事情竟然就辦成了。

  關於此事,之前京城中一直有傳聞,並且隨著應翩翩名聲漸大越傳越是離譜。

  人們都說是因為應大人容色殊豔,風流高才,將七合教從教主到底下的護法、使者、親衛們都迷的神魂顛倒,才不忍拒絕他的要求。

  最後因為武安公武功最高,力壓群雄,將競爭者都打敗了,才能夠隨同應大人一起前來京城。

  而武安公對應大人的曖昧態度,似乎同樣說明了傳言是真。

  這樣的故事,民間的百姓們是最為津津樂道的了,如今他們這些為官者卻心中明白,武安公也好,應大人也好,都是身份非凡、心存大志的人,豈會如此兒女情長?

  那些所謂的情情愛愛,都不過是那等平民庸人才會信的流言罷了,真實的情況,只怕是七合教早就知道應大人的出身血脈,這才待他頗為不同。

  否則就算他們兩人之間有情,武安公也不用舉止這麽小心呵護,神情這麽癡迷熱切吧?
  這,一定就是真相。

  眾人均覺得這樣想來就一切都說得通了,越發覺得自己來這一趟來的值得,看破了大秘密,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池簌坐在應翩翩的身邊,心中也是十分感慨。

  想他這一路走來,坎坷萬分,能混到如今這樣的名分實在是不易,看這些人紛紛打量著他,想必是羨慕極了,可惜自己捷足先登,他們再有什麽想法也都晚了,就是要當妾都沒門。

  應翩翩讓他們進,他們才能進,不讓他們進,他們就只能在外頭喝風,不想自己,以應府為家,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如此作想,實在讓人內心充滿了驕傲和滿足啊。

  當下,賓主盡歡,雙方連連舉杯勸酒。

  此次上門之人,都是以恭喜應翩翩封了爵位的理由前來的,酒過三巡之後,雙方一番試探,對彼此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也就都不說這些場面話了,不知不覺就談到了西戎與大穆之間如今的形勢。

  “……西戎狼子野心,步步進逼,分明是貪心不足,一味容讓退縮,又要忍到何時?難道要把祖宗基業都盡數斷送了去,才算作罷嗎?!”

  說話的人是鴻臚寺卿李縯,他借著酒意一拍桌子,幾乎要把心中的不滿全都挑到了明處:

  “我看根本就沒有什麽大局、難處,分明就是有的人跪的久了,骨頭就彎了,再也直不起來,所以故意進讒言慫恿陛下!”

  他的最後一句話倒是還知道兜一兜,不要把皇上扯進去。

  兵部侍郎賀潭也道:“正是如此,西戎步步蠶食,長此以往下去,就算他們一時未能攻入,國家也要危殆了。我等身為臣子,舉身報國,無可推脫,只是如今有此心而身不由己,實在令人氣悶。”

  他瞧應翩翩一直微笑著不怎麽接口,便道:“下官倒是羨慕侯爺能夠前往雍州,一展抱負了。”
    應翩翩搖了搖頭,歎息道:“那裡我早就已經去過了。”

  “祥平三年,我隨父母在長雄關,親眼看見西戎攻入,生靈塗炭。”他說道,“眾位可親眼見過西戎的堅壁清野政策?”

  堅壁清野政策其實就是屠城,只要是漢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部殺光,西戎的鐵蹄過處,說一句“人間地獄”亦不為過。

  賀潭身為兵部侍郎,自然對此有所了解,但卻未曾親見,聞言一怔,搖了搖頭。

  應翩翩的語氣是很平靜的,只是天邊一抹韶光恰透過窗子映在他的面上,將他唇邊的笑意模糊出了幾許似嘲似歎的悵惋。

  “那時長雄關破,我父親率軍抗敵,我則隨同母親逃難,雖然年幼,但已記事。當時百姓們蜂擁而逃,豐野、越西一代幾乎都成了死城,西羌軍隊從後追擊,如驅豬狗,成年男子見之則斬,女子和相貌美麗的少年甚至會被蹂躪至死,所謂遍地屍骸,流血漂杵,絕非誇大之言。”

  應翩翩說:“豺狼禿鷲便在屍山之中覓食,我就踩過地上的鮮血和屍體,撿走他們身上攜帶的乾糧……”

  池簌忽地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

  應翩翩一下停了下來。

  他沒再說下去,可其他的人都一時無聲,仿佛全都被他生動的講述拉入了那個煉獄般的世界中。

  良久,李縯才握住了拳頭,狠狠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齒地說道:“蠻夷該死!”

  應翩翩說道:“確實該死,但你們可有把握打得過他們,又能夠斷言一旦興戰,以我國如今之兵力,當年長雄關內的舊事不會再重演?各位是英勇兒郎,馳騁沙場,不惜一死,但你們的父母家眷該當何如,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又該何如?”

  應翩翩這話仿佛一盆冷水,澆在了這些人滿腔沸騰的熱血上,令他們一時啞然。

  誰無父母,誰無親人?衝動興戰,只會令百姓背上沉重的賦稅,面臨可怖的危機。

  可他們方才慷慨激昂抒發壯志時,卻未曾考慮到這些。

  逞一時之氣容易,但若無把握,貿然行事,或許最後需要付出代價的,遠不止他們自己。

  少頃,才有一人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國力空虛,戰力失當,皆因……未得明主啊。”

  這聲音輕的就像一片暖陽下的飛雪,未及落地,轉眼即融,但因為此時房間極靜,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沒有人會去接這樣的一句話,但卻也無法在此時當眾站出來激烈反駁。

  他們這次前來拜訪應翩翩,原本是想鼓動對方發展勢力,廣結黨派,以與朝中的另外一幫人抗衡,卻沒意識到,自己的意圖正在被應翩翩越拉越偏。

  片刻之後,卻是應翩翩輕笑了一聲:“蒼生可憫,然大勢所趨,豈我一人可阻否?以西戎如今所為,若再不思抵抗,將他們阻隔到邊境之外,當年舊禍,只怕依舊會有重現的一天。”

  他又說體恤百姓,又說不屈西戎,這些話看似矛盾反覆,其中卻意味無窮,賀潭收斂心神,應和道:“應侯此行,任重道遠,還望您多多保重。”

  應翩翩笑著一拱手,話至此處,酒宴也該散席,其余的人心中也都是各有思量,紛紛起身告辭。

  方才那個輕聲感歎“未得明主”的人走在最後,赫然正是應翩昔日的朋友孟竑。

  應翩翩起身送客,便與他並肩而行,含笑道:“我實未想到今日你竟會來,亦未想到你會大發感慨。”

  孟竑笑了笑,道:“連一國一朝的處境都瞬息萬變,人被夾在塵沙煙雲之中,又哪有那份不動如山的定力呢?就像我也沒想到,你今日竟成了個善人了。”

  應翩翩歎息道:“旁人若說這話也就罷了,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你可真不該不了解我。我確實不喜歡打仗和殺戮。”

  孟竑道:“正因為我了解你,所以才會這麽說,因為我知道,你更加不喜歡掣肘於人,畏縮不前。”

  應翩翩微笑起來。

  孟竑也笑了,問道:“若你此去的目的不能達成,你待如何?”

  應翩翩道:“那也只能,以殺止殺,以戰止戰了。”

  他雖然在笑,但笑容中帶著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冷刃一樣的鋒芒。

  除了那些別有居心,能夠從中獲得利益的人,沒有人會喜歡看到戰爭。

  但若當真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了徹底結束所有的戰爭,最好的辦法也只能是斬草除根,一戰到底!
  孟竑怔然之間有些失神,卻隱隱聽見應翩翩在旁邊漫聲歎道:“夫天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

  他猛地轉過頭去,看著對方,失聲說道:“你說什麽?”

  應翩翩笑了笑,說道:“沒什麽,方才看了《孟子》,隨口念兩句罷了。”

  他在應府的門口站定腳步,拍了拍孟竑的肩膀,漫然道:“我醉欲眠,恕不遠送,廣紹,改日再見了。”

  池簌似乎猜到了應翩翩會跟孟竑單獨交談,並未出面送客,但當孟竑一走,應翩翩回過頭,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了。

  應翩翩捏了池簌的臉一把,說道:“我家愛妻真是賢惠噢。”

  池簌微笑了一下,摟住他的肩膀,說道:“天氣漸冷了,回房吧。”

  應翩翩凝視著他:“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

  池簌不可能沒聽見他和孟竑之間的對話,也不可能對他今天的舉動言行毫無想法。

  果然,池簌輕輕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有野心。”

  應翩翩點了點頭,慢慢地重複著池簌的話:“你說的很對,我有野心,而且一直都有。”

  他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他不想卑躬屈膝,不想任人擺布,不想無能為力。

  他忍受不了軟弱平庸的人生,只能在惶惶不安,搖尾乞憐中,等待著自己日複一日的老去。

  哪怕是早已經了解到了自己所生存的世界有多麽醜陋與汙濁,一次次地被背叛,被玩弄,被擊倒在塵埃裡,被毫不留情地踐踏尊嚴與驕傲,被奪去一切,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他也沒有改變這種在很多人看來甚至十分天真和幼稚的想法。

  他不信命,才有了今天。

  所以——

  如果這世上真有命運,那麽只能被抓在他自己的手心!
  否則,情願死去。

  應翩翩緩緩說道:“我的目標始終如一。曾經,我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也曾想過,坐在那個位置上面,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天子喜,則榮華加身,天子怒,則伏屍百萬,天子愛民,澤被蒼生,天子昏庸,天下動亂!”

  “翻覆風雲,坐擁江山,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你坐上那個位置,就指掌可得了……怪不得一把椅子,人人爭搶。”

  這些話,平日裡又如何能夠輕易出口?他此時竟是毫不掩飾,池簌站在一旁,隻安靜地聽著。

  應翩翩轉過身來看著他:“只是我也知道,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不光享受了常人沒有的榮耀,也代表著要擔負起常人所不能擔的責任。我雖不相信血脈這種東西有何要緊,但天下太平之際,若是為了一己私欲篡位奪權,掀起戰亂,我雖急功近利,汲汲營營,亦不屑為之……但如今,時事如此,我又焉不能生出此心?”

  不是他從一開始就盯準了那把龍椅,而是為帝可以成為他實現自己目的一條明路,如若不能,自然也有其他途徑。

  眼下一切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自然要把握良機。

  如此大逆不道之語,若被旁人聽去,立時便是殺身之禍,池簌卻連眉梢都沒動一下,等應翩翩說完了,他也只是笑了笑,說道:“好。”

  應翩翩回過身去,看了池簌片刻,卻話鋒一轉,說道:“但如今你我心緒相牽,榮辱共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所以如果你想勸說我什麽,我也會……”

  池簌微微地笑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應翩翩唇上一按,阻止了他下面的話。

  應翩翩低下頭,看見池簌拉過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寫下了一個“心”字,然後,握著他的手慢慢合攏。

  他輕聲說道:“君心即我意。你要做什麽就盡管放手一搏,我——為你打天下。”

  應翩翩道:“你……值得嗎?”

  池簌毫不猶豫:“當然,因為我也在做我想做的事。”

  “從當初死而複生,睜眼一見,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池簌看著應翩翩,朗朗笑了起來:“我這一生,隻為愛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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