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該叫他什麽?哈哈哈哈……”莫雲歸將自己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他面上依舊帶著笑,目光卻變得凶狠了起來,“我若叫他一聲師娘,他擔當得起嗎?就不怕天罰把他劈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
他一句話沒說完,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巴掌打得他偏了頭,待他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已清晰的印著一個五指印。
花無眠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本座不介意再培養一個新神出來。”
莫雲歸嘲諷一般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倏然之間腫起來的右臉頰,頻繁了點著頭,“好,很好……”
這麽多年來,莫雲歸一共挨過兩次花無眠的打。第一次是他想對花無眠大逆不道的時候,那個時候是他做錯了,那個打,他挨了也就認了。這一次是第二次,可這一次算什麽?
他笑得越發大聲,最後幾乎到了瘋癲的程度才一指沈夜瀾,惡狠狠的朝他們道:“師尊,兩萬年了,我足足尋了你兩萬年,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費勁了千辛萬苦過來找你,結果你現在為了這麽個貨色,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
一句話未說完,又是‘啪’的一聲,待莫雲歸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的另一邊臉上,也如右邊一般,印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沈夜瀾一直閉著目,雖看不到身後莫雲歸的表情,但身後的聲響,以及抱著他的花無眠體內那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都在告誡他身後發生了什麽。
他將一切都聽在耳中,總覺得二人之間的矛盾是因為自己而起的,他若是再沉默下去,就有一些逃避責任了。
想了想,沈夜瀾強撐著勞累的身軀,就要從花無眠肩頭起來,卻又被花無眠按住後腦杓,按了回去。
花無眠隻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朝他柔柔道:“別動。”
莫雲歸覺得沈夜瀾糟糕透了,不如自己千分之一好,他覺得沈夜瀾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師尊。
他故意將話停留在此處,後面的笑意越發狂妄,久久回蕩於院內。
隨後又立馬冷了眸色,看向莫雲歸,再次開了口:“莫雲歸,你不要以為你是夏神,本座就不敢動你,你若再敢說出有辱他的半個字來,本座不介意今晚給沐王國下一場夏日血雨。”
莫雲歸卻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癲狂,等花無眠他們走遠了一些,才開口道:“師尊不會以為,只有我一人來到了這個世界吧?”
花無眠就愛他不畏天不懼地的樣子,就著姿勢親親了沈夜瀾,笑道:“不擔心,本座相信你。”
莫雲歸待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之後,才低低地笑出聲來。
論修為,他不過是個連渡劫期都還沒有度過的廢物修士。
花無眠穩穩地將他抱在懷中,一路上再是無話。
看著自家師尊討好的伴在沈夜瀾身側,他心火難抑,嫉妒極了。
他不甘極了。
當然,他更加不理解的是,自家的師尊,為什麽會看上這樣一個人類,亦是想不通,自己跟沈夜瀾比,到底是差在哪裡了。
他看向花無眠,又看了看對他充滿敵意的莫雲歸,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但他實在是不擅長面對這種事情,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句合適的話語,最後也不得不放棄,朝花無眠點了點頭。
畢竟感情這回事,花無眠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個緣由來,又如何給他解釋?至於問為什麽是沈夜瀾而不是他……花無眠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就很蠢。
花無眠笑看著他,在他唇上啄了啄,道:“本座抱你回去。”
花無眠恍若未聞,繼續著腳下步伐。
花無眠腳下的步子一頓,微微偏頭看向了身後人。
憑什麽自己藏在心窩窩裡面的人,要如此卑躬屈膝地為另一個人鞍前馬後?
莫雲歸認識自家師尊幾萬年了,他自然知道自家師尊即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一定不是嚇嚇他而已。
花無眠將人打橫抱起,視若無人一般,從莫雲歸身邊走過。
莫雲歸見他如此,心中湧出莫名快意之感,唇角的笑意更濃,“我可以放過他,但是不知道師兄他們,會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了。”
花無眠輕輕皺了眉頭,未語。
沈夜瀾緩緩抬頭,這一次花無眠不再按著他。
“師尊你……”莫雲歸一邊說著話,身體一邊淡化在他們眼前,“可一定要護好他了,不然的話……哈哈……”
結果……
跟在沈夜瀾身邊的這麽多天,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沈夜瀾哪裡有絲毫魅力。
這麽些天跟在沈夜瀾身邊,他就是想要看一看,自家師尊喜歡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論容貌,他是有那麽一點點好看的,但這世界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他又能算第幾?
沈夜瀾實在無力,沒有拒絕他。
論脾氣,他的脾氣又臭又倔,還整天一張面癱臉,連笑一笑都不會。
想要知道,他有什麽樣的魅力,能吸引他師尊這樣的人。
而莫雲歸本人,卻早已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花無眠抱著沈夜瀾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眉頭也越擰越緊。
莫雲歸轉過身來看他,唇角含著嗜血的笑意,“師尊不會以為,我現在不出手動他,他就能一直安然無恙,你們兩個就能一直在一起吧?”
雖然莫雲歸口口聲聲都說他是弱者,但沈夜瀾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弱者,而且他一直都堅信著,自己總有一天是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的,哪怕那個人是神。
沈夜瀾並不是一個笨拙的人,從莫雲歸的話語間他也能聽出點端倪來,只是相對於往後的事情,他更注重於現在。
他仍舊笑著,只是笑聲裡充滿了絕望,他垂眸看著花無眠,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問,“為什麽師尊?為什麽會是他,不是我?”
有人喜歡吃蘋果,有人喜歡吃梨子,這很難理解嗎?為什麽要問喜歡吃梨子的人,為什麽不喜歡吃蘋果?
最後冷瞥了莫雲歸一眼,花無眠當著他的面就親了親沈夜瀾的頭頂,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夜深了,在外面會著涼,本座帶你回房。”
伸手撫向花無眠的眉間,沈夜瀾用盡了全身力氣昂身在花無眠唇角親了親,安慰道:“別擔心,我可以保護得了自己的。”
沈夜瀾鄭重的點了點頭,主動的摟上的花無眠脖子。
可花無眠根本就不在意他。
對於莫雲歸無理取鬧般的問題,花無眠絲毫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待到二人回屋之後,花無眠欲將沈夜瀾放在床上,沈夜瀾這才勾著他的脖子,突然湊到了他耳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花無眠,如果這一次我可以渡劫成功的話,我們……”他有些別扭的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用更輕的聲音道:“我們就雙修吧!”
花無眠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看到沈夜瀾越發紅暈的臉後,他終於確定了下來,就著這個姿勢壓向了沈夜瀾,親吻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關,佔有他口中的一切。
等到這個吻結速後,二人已都是氣喘籲籲,花無眠這才認真而喜悅的看向他,確認道:“此話當真?”
沈夜瀾點了點頭:“當真。”
“不容反悔。”
“不反悔。”
得了他的保證,花無眠在次請吻上了他的唇。
二人話都已經說開了,花無眠便不願意去隔壁睡了,非要跟沈夜瀾擠在同一張床上。
沈夜瀾很是無奈,只能任由他去了。
結果到後半夜的時候,沈夜瀾又開始發熱了。
花無眠有些擔憂,只能用以往之法繼續幫他降溫。
這麽些天來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問沈夜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會終於逮到了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他用蛇尾輕撓著沈夜瀾癢癢肉,被沈夜瀾抓在手間後,花無眠也不急著抽出,反湊近了沈夜瀾的耳,問他,“夜闌,你知道你抓的是什麽嗎?”
沈夜瀾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不是蛇尾嗎?”
花無眠笑得意味深長,朝他搖了搖頭,隨後親了親他的耳垂,“真正的蛇,蛇尾才是蛇尾。本座真身並不是蛇,那身體自然是由本座所想所化。”
“所以,到底是什麽?”沈夜瀾聽得一臉蒙,固執的詢問著。
花無眠的蛇尾在他掌心撓了撓,笑道:“是本座的……”
沈夜瀾聞言嚇得他立馬松了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狠狠的瞪了花無眠一眼,“無恥。”
花無眠笑意更濃,眸中似有光在閃爍著。
他繼續用蛇尾撓著沈夜瀾的手心,希望他能抓一抓,可聽了那句話之後,沈夜瀾卻再也不願意抓他的蛇尾巴了。
花無眠連連歎氣,隻得放棄用蛇尾繼續逗著他。直接上手將人的手抓過來親了親,親完之後又將人抱入了懷中,輕聲問道:“夜瀾,你是不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為什麽這幾日每天到晚上身體就開始發熱?除了發熱之外,身體還會有別的不適嗎?”
他是真的有一些擔憂,比起自己的身體不適,他更擔憂沈夜瀾會身體不適。
沈夜瀾也是一個很容易轉移自己注意力的人,聽著花無眠的發問,他立馬就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將蛇尾之事拋之腦後,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我的口腹之欲一向不重,從來都不會隨便亂吃東西,至於這發熱之狀……”他突然想到之前的那一場昏迷,想到那一段時間的夢境,臉微微有些發紅,“自打那次昏迷醒來以後,就偶有發熱之症,只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的,越發嚴重了。”
花無眠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知他在想什麽也不拆穿,認真的思考起那段時間的細節來。
那段時間沈夜瀾是昏迷著的,可是他不是,他那段時間可是在神識海裡面狠狠地折騰沈夜瀾一番,至於神識海之外的事情……
他細細的想了想,好像是藍煙在照顧他,並且給他吃了什麽藥。
那是什麽藥?
花無眠皺著眉頭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他的印象中,能讓人發熱發燙的藥,只有那一種……
想到那種藥,花無眠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哪知一垂眸就對上了沈夜瀾眼。
他有些尷尬的抵唇輕咳一聲,訕笑道:“本座記得你昏迷那段時間是藍煙在照顧你的,許是他在那段時間給你喂了什麽藥吧!”
“給我喂藥?”沈夜瀾想了想,覺得也有這種可能性,便不再說話。
不過他的身體只是發熱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不適之感,他也沒放在心上,此刻又追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很快他便把這件事情放下,提起正事來,“今日一天都沒有看到你的人影,防禦工作,你做的如何了?”
他是很相信花無眠的,但出於他現代人的身份,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花無眠的處理方法,以便在有不足之處時,及時給他正確的引導。
花無眠笑笑點了點他的鼻子,“本座做事你還不放心?”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他還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今天所做工作一一報給了沈夜瀾。
他曾經讀取過沈夜瀾的記憶,知道現代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如何防范,他便有樣學樣,照著抄作業了。
將康復之人和未康復之人分開居住。
康復之人居於城南,那裡離山間水源比較近,適合去山間采藥找食物,也能讓城南康復之人為鼠疫出份力,去山間采藥,給病中之人持續提供藥品。
未康復之人居城北,城北也分東北西北,東北居重患,西北居輕患。輕患可用藥材延緩病情,可晚些治療,而重患則先接受治療。明日沈夜瀾去城北之時,便可直接去東北方。
至於那些死去之人的屍體,為了避免鼠疫再次擴散,花無眠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去一把火全燒了。
而那些留在城北照顧病人的人,他也給他們發了特製丹藥,以防他們染病,至於城中的病氣死氣,他沒有消毒藥水,便只能用靈力將它們全部都淨化了一遍。
總而言之,他已做到了自己所有力所能及之事,至於其他……那就看沈夜瀾了。
沈夜瀾沒有想到他會做得如此天衣無縫,愣愣的看著花無眠半晌才反應過來,真誠的誇了他一句:“花無眠,你才是天降之神。”
花無眠笑笑將他擁入懷中,“好了,所有的事情本座都已經向你交代清楚了,你是不是該睡覺了?明天還要繼續治病救人呢!”
花無眠都做到此處了,他自然再也不用擔心其他問題,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沒過一會兒,沈夜瀾又悄悄地睜開了眼,複雜的看向了花無眠。
花無眠閉著眼沒看他,但伸出了手,蓋上了他的眼,“你可還有什麽擔憂之事?”
沈夜瀾想了想,直白道:“我想魂修。”花無眠輕笑一聲,將人攬入懷中,“好……”
一夜好夢,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有了花無眠管理防禦工作,那被治好之人就再也沒有過複發的病史了,沈夜瀾十分欣慰,更加的賣力的救起了人,從一開始的一天十個,再到二十個,三十個……
半個月下來,城中之人已是好了一大半。而沈夜瀾,他發現自己這些天雖然每天都累得動彈不得,但在修為和靈力上的精進,卻是不少。
又半個月過去,當沈夜瀾收回手,看著最後一個人體內的病氣消失時,他幾乎激動到鼻酸。可看著花無眠在旁邊看著,他最終還是忍住了落淚的衝動,十分淡定的對那個人道:“雖然病氣已除,但是你的身體還弱得很,接下來你還是需要服用阻隔的藥,以免病氣再次複發。”
那個人已病了好久,這會就算病氣已除,也還虛弱得起不來身,但面對著沈夜瀾,他仍舊掙扎著開了口向他道著謝。
沈夜瀾朝他微微點了點頭,終於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花無眠。
花無眠朝他伸出手,“心事總算已了,今天晚上本座帶你出去放松放松?”
沈夜瀾搭上他的手,搖搖頭,“病氣才剛去,城中還在重建中,我……”
花無眠一個用力把他拉入懷中,也不管身邊是不是還有旁人在,就傾身吻了吻他的唇,輕笑道:“你已做到了你應該做的事情,重建之事就交給他們自己來做吧!沈夜瀾,你知道你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陪陪本座了嗎?”
這一個月以來,沈夜瀾每天都總是很忙,就算晚上偶爾兩人有溫存時間,那也都急著魂修去了,等到魂修過後,沈夜瀾早已累得不省人事。
雖然不省人事的沈夜瀾能任由他搓扁捏圓,但……花無眠自覺,自己還沒有禽獸到對一個忙碌了一天,回來隻想睡一個安穩覺的道侶動手動腳。
他輕輕歎口氣,近乎撒嬌的對沈夜瀾道:“今天晚上,就陪陪本座?”
沈夜瀾總覺得,幫人就得幫到底,送佛就得送到西,他的時間還有很長,以後有大把的時間還可以陪花無眠,可是沐王城現在重建的話……
他還是有一些猶豫。
阮靈和二人一起相處久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點門道來。見他們二人此副樣子,她笑著迎了上來,朝沈夜瀾揚了揚下巴,道:“得了,這些天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再次得到新生,你是我們的大恩人,這段時間已經夠辛苦了,重建之事,我們又怎能再次勞煩於你?”他早已和二人混熟,現在說起話來也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的,直爽多了。
看花無眠一副眼巴巴的模樣,阮靈笑著勸道:“再說了,重建之事又不急於這一日兩日,花公子這段時間已經夠辛苦了,你現在再拒絕他,他豈不是會更辛苦?”
她這句話有言外之意,盡管是不甚敏[gǎn]的沈夜瀾都聽出來了。
他抬頭看了看花無眠,又低頭看了看阮靈,在心中權衡一番後,朝花無眠點了點頭,“僅此一次。”
花無眠高興的又在他唇上親了親,“自然,本座從來不會勉強於你,就算你這一次你不答應,本座也不會勉強你的。”
沈夜瀾:“……”
剛剛是誰撒嬌來著?
他瞥了花無眠一眼,面上冷冷,一轉頭,眸中卻浮現出笑意來。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花無眠帶著沈夜瀾禦風而行,來到了蕭王國。
今日並不是什麽重大的節日,但好在蕭王國繁華,就算沒有什麽節日祭典,街道上的鬧事也熱鬧非凡。
沈夜瀾看著這熱鬧的人群,也被他們感染到了一般,對四周好奇了起來。
花無眠拉著他去那個店看看,這個店瞧瞧,不一會兒功夫,他們手上就拿滿了零嘴玩物。
沈夜瀾以前總覺得自己對這鬧市沒什麽興趣,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不是對鬧市沒有興趣,而是沒有人能讓他對鬧市產生興趣。
就像花無眠,只要和他呆在一起,沈夜瀾發現,不管是哪裡,他都會感覺很有趣。
看著花無眠認真的拉著弓幫他射被攤主掛在牆上的狐狸面具時,沈夜瀾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
嗖的一聲箭離弦,沈夜瀾順著弓箭看去,便見它徑直的插入了面具上的紅線上,一時間喝彩聲四起,他聽有小姑娘在旁邊道:
“那個小公子好俊啊!箭還射得那麽好,若是他能做我夫君的感覺該有多好?”
“對呀對呀,我看他也才及冠的年紀吧?應該是沒有成婚的吧,他要是能看上我,我睡著了都能笑醒。”
“你都有未婚夫了,就不要想了吧,不知道我這樣的,他能不能看上……”
一眾小姑娘們的思春聲落入他耳中,沈夜瀾莫名感覺心間兒有點堵,他收回放在花無眠身上的視線,從攤販那裡取來一支箭,朝花無眠挑了挑眉,“你想要哪個?我幫你射下來。”
花無眠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隨後柔了柔目光,一指對面牆上的那隻兔子,“那隻兔子很可愛。”
“好。”沈夜瀾面色冷冷的,答應的倒是很爽快,再次挑眉,“把它射下來,今晚給你做下酒菜。”
花無眠:“……”
他總感覺今天晚上的沈夜瀾有點怪怪的。
直到嗖的一聲,旁邊再次響起滿街喝彩之時,他聽一邊的姑娘道:
“啊啊啊,那位公子也好俊啊,我移情別戀了!”
“我我我!我也是,我感覺他比剛剛那個還要俊,我想要嫁給他!”
“我也是,我也是,不知道他缺不缺妾呢!哪怕給他做個小妾,我也願意!”
花無眠頓覺心中泛起一絲酸意,一把扣住了沈夜瀾的手,拉著他就往外走。
沈夜瀾獎勵都沒來得及拿,不解的看向他,“兔子……”
“兔子不要了!”
花無眠拉著他就往小巷子裡走,沈夜瀾跟在他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總感覺他是在生氣的,但是沈夜瀾也不知道他在為什麽生氣。
進入無人的小巷後,花無眠才抓著沈夜瀾的雙手將它們高舉過頭頂,按在牆上,隨後傾身靠近了沈夜瀾,在他唇上親了親後,方道:“怎麽辦沈夜瀾,本座等不到你飛升了,本座好想……”他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舔舐著,“好想現在就把你關起來,不想讓別人看到你,讓你也只能整天看著本座……”
看著這樣的花無眠,沈夜瀾心間一動。
他蹭了蹭花無眠,躊躇道:“那就……不等飛升了吧!現在……”
花無眠不等他把話說完,立馬吻住他的唇,“這可是你說的。”
話落,他再次吻上了沈夜瀾的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