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沈夜瀾欲抓慕容雪的手一頓,心跳都為之漏了半拍,抬眸看向了遠方,忘了動作。
花無眠還是很滿意他的這個反應的,不由得將靈力觸手伸入沈夜瀾衣服裡,輕騷著他的肌膚,緩緩道:“多日不見,你可想本座了?”
明明身處於他的神識海中,沈夜瀾卻覺得那聲音好像就貼著他耳邊說的一般,就連那呼出的灼熱氣體,都好似打在他耳旁,燙得他耳根發紅。
他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製止了花無眠繼續撓他癢癢的行為,十分自然的收回了手,捂向了自己耳根,冷著臉,語氣卻有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欣喜夾雜在其中,似羞似惱道:“不要鬧。”
花無眠才不會聽他的,繼續用觸手纏著他的腰,低聲輕笑著,“多日不見,本座可想你了,你就一點都沒有想本座嗎?”
沈夜瀾想說沒有,但才一張口,那觸手便又撓了他兩下,將他即將出口的話語堵入了喉間。
花無眠道:“不準說不。”
沈夜瀾:“……”
什麽話都讓他給說了,那他還能說什麽呢?
低垂下眸去,沈夜瀾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
沈夜瀾不是很理解,但鑒於他上次刺痛自己的經歷,他本能的就想要拒絕,卻礙不住花無眠強行將他拉入神識海中,輕柔的將他擁入了懷中。
花無眠雖然不是很情願,但還是戀戀不舍的松開了,臨撤回前還狠狠地在他敏[gǎn]之地撚了一下。
畫完後花無眠收筆,小心將畫集收好,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沈夜瀾身上。
花無眠低低笑出聲來,用手撫摸著他肩頭的花朵圖案,緩緩道:“護身符。”
沈夜瀾回到溪瀾閣後,立馬就朝花無眠厲聲開了口:“松開。”
花無眠撩沈夜瀾撩得正歡,這會才不想被人打擾。
“去哪?”沈夜瀾垂眸瞥了那隻手一眼,又輕輕的移開了。
沈夜瀾向來安靜,也不喜多過問他事,一一照做了。
花無眠見狀,更加小心翼翼的將靈力輸入他體內,然後讓它們凝聚於沈夜瀾肩頭,匯聚成一朵曼珠沙華的模樣,表於皮肉之上,映刻於靈魂深處。
花無眠看了看天,覺得天色已是不早,該是用晚膳的時間了,便靈機一動,對沈夜瀾說:“你餓了嗎?”
“……”
他抵唇深思了片刻,而後落筆。
他從神識海中退出,習慣性的就去握劍,飛到院中,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身體的敏[gǎn]處被人這樣撓著,沈夜瀾就算刻意想要無視花無眠都做不到,便只能再次出聲製止,“別動。”他這次的態度強硬了很多,語氣帶了幾分冷意,直把在座的幾人都驚了一跳。
沈夜瀾措不及防被撚得輕呼一聲,語氣是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甜膩,聽得自己都悄悄紅了面根。
花無眠淡笑不語,直接伸出靈力觸手纏上沈夜瀾的手腕,“本座今日,想讓你嘗嘗本座的手藝。”
沈夜瀾本能的感覺是肩頭在發熱,偏過頭去看的時候,那朵花已經凝結完畢,紅豔豔的一朵,安靜的綻放於肩頭,嬌豔欲滴。
沈夜瀾握茶的手微頓,“你餓了?”
靈力絲絲縷縷透過他的肌膚進入他體內,是那種熟悉的溫溫柔柔的靈力,既不刺人,也不會讓他難受。
沈夜瀾詫異,還未動作,那靈力觸手就像是一隻大手一般,握住了他的手,帶著他起身前行。
慕容雪一臉受傷的看著他,“師尊,我……沒動。”
可他明知如此,為什麽還要提這種要求?
他抬眸淡然的看向慕容雪,再是在這裡呆不下去,轉身背對向了他們,“今日教學到此為止,接下來你們自主練習,明日為師再來查驗結果。”話落,再不給他們反應時間,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其實若不是以修行為目的的靈修,還是很舒服的,就好像有一股溫柔之水在身體裡流淌一半,照拂著他身體的每一處,小小的衝擊著他的神經,令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哼。
那伴兒面容絕色,一雙眸中如盛有盈盈春水一般,柔柔的看著姿態優美的人兒,他一手摟著美人兒的腰,一手握著美人兒的手,完美的融入了畫中,好似他原本就在那裡一般。
花無眠仔仔細細的欣賞著他的劍姿,不禁將之前江晚送給他的畫冊拿了出來,一伸手召來了畫筆。
怕沈夜瀾再次因為別人而冷落了自己,花無眠立馬更加放肆的騷擾著他,“本座知道,你也是想本座的。”
沈夜瀾雖覺得怪異,卻也沒有多問,待花無眠收回手後,方繼續配合著他,將這場靈修進行到了最後。
此時的沈夜瀾已然收了劍,正坐在石凳上歇息。
花無眠已經讓行動讓他無法拒絕,沈夜瀾便也只能安然接受。
“去後山找食材。”花無眠語氣裡略帶興奮之意。
花無眠聽入耳中甚是欣喜,不禁又開始蠱惑他,“沈夜瀾,靈修嗎?”
“這是……”他有些訝異的開口。
他走的如此突然,讓在座的幾人都不可避免的起了猜測之心,面面相覷的對視了幾眼,誰都沒有再說話。
沈夜瀾就這麽被他拽著帶到後山,花無眠什麽話也沒說,隻按著他蹲在了一個草叢邊,對他輕噓了一聲。
慕容雪久久等不到自家師尊的下一步動作,心生不滿,委屈巴巴的開口:“師尊,接下來要怎麽做?”
這是第一次,沈夜瀾在和花無眠靈修後還能保持著清醒狀態,也是第一次在靈修完,他感覺到的不是疲憊,而是輕盈之感,好像靈魂都得到了升華一般。
“……”沈夜瀾詫異,按照花無眠的修為來看,他是不可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渡劫期。渡劫期飛升是一個劫,若是能跨越此劫,他便可再次一路高飛,若是不能,他便只能原地踏步,在處於這個劫的時候,修與不修,其實都是一樣的。
緩緩閉上眼,沈夜瀾釋放出自己的靈力,讓它們和花無眠的靈力纏在一起,在神識海中下了一場白色的碎末的銀雨。
不一會,那姿態優美的畫中人便多出了個伴兒來。
沈夜瀾這時才驚覺,自己竟是一個氣急,竟是用口語把這句話說出來。
而花無眠自己,卻是用靈力織出了一張巨大的靈網,鋪蓋在他們前方的草地上。
沈夜瀾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靈力網,急急開口:“我不食肉,食材的話,我們去後山找點野菜就行了,不用抓小動物吧?”
淡笑不語,順便用靈力幻化成一根手指,輕點向了沈夜瀾的唇,“噓!”
“……”沈夜瀾無奈。
沈夜瀾大概在草叢裡蹲了半盞茶的功夫,突然便見一隻通體雪白的靈兔自遠方跳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落入花無眠的陷阱中了,沈夜瀾心裡一驚,想要起身時才發現被人按住了肩頭,根本起不來。
花無眠的聲音就貼著他的耳邊道:“花花你不喜歡的話,本座就再送你一個禮物。”
他的話剛落,前方的靈網便陡然收了網,靈兔被網在其中受到了驚嚇,使著勁蹬腿掙扎著。
花無眠用靈力將它拉了過來,然後將自己的靈力線插入那靈兔的皮膚。
瞬間,那靈兔便安靜了下來,徑直飛到了沈夜瀾懷中。
沈夜瀾忙伸手將他接住,不解的看著靈兔。
花無眠道:“以後本座不在的日子裡,就讓它陪著你。”
沈夜瀾的心猛然一條,條件反射一般就要開口問他,你為什麽會不在,但理智卻製止了他這種行為。
他緩緩地收緊了手臂,將靈兔抱在懷中垂了眼眸。
花無眠知他心事,笑著帶著他又往前走,邊道:“沈夜瀾,如果有一天本座擁有了自己的身體,你……”
沈夜瀾的心跳又亂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無措。
花無眠沒再繼續說下去,輕輕歎氣,“算了,沒什麽。”
沈夜瀾心底微安,像是松了一口氣般,輕吐了一口氣。
從後山上回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沈夜瀾剛入溪瀾閣,就看到了,在院裡等候多時的藍煙。
藍煙看到他十分欣喜,連忙迎了過來,“仙尊,你回來了。”
沈夜瀾朝他微點了點頭,朝石桌上看去,便看到了藍煙放在那裡的晚膳。
藍煙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忙揚了一個笑臉,為他擺好碗筷道:“弟子正尋思著,仙尊您若是再不回來的話,弟子就去後山找您了。”
沈夜瀾靜靜地看著他習以為常的做著這些,忽而閉眼,輕歎道:“從明日開始,你不用再往這跑了。”
藍煙一聽大驚,滿臉焦急,“為什麽?仙尊是想趕我走嗎?”
沈夜瀾揉了揉微痛的額角,搖了搖頭,“你不是一直想拜我為師嗎?那我就收下你好了,不過我有要求的。”
藍煙大喜,忙不跌的點頭,還沒遞拜師茶,就已然把師尊二字提上了口,“師尊,您說,弟子一定能做到的。”
沈夜瀾把目光緩緩放在他身上,道:“你如今所學,皆由我所授,今日入了我門下,就得守我門下的規矩,不得將今日所學之法用在不正道的事情上。”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折子來,遞給了藍煙,“這些你回去細細的讀,將它們全部印入你腦中,如犯了其中一條,我都會廢你修為,將你逐出師門。”
這個小折子是他親自為自己門下這幾個反派弟子寫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約束他們,以防他做出什麽違背師門的事情。
而藍煙,收他為徒,也是沈夜瀾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之前不肯收他為徒,是因為藍煙出自妖族,他心有芥蒂,怕藍煙受血脈影響,容易誤入歧途。
不過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也算是摸清了藍煙的性子,雖然血脈強大,但他本性不壞,而且人很溫柔,若是收他為徒的話……理應問題不大。
淡淡的看向藍煙,沈夜瀾問:“你可願意?”
藍煙簡單的翻了幾頁,發現都是些不讓做壞事的事情,上到殺人放火,下到未經過他人同意就對人動手動腳,皆被列在此禁條內。
嚴是真的嚴,但藍煙卻是很可以,連連點頭道:“弟子一定謹遵教誨。”
沈夜瀾求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即使如此,那你便回去吧!從明日起,您得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修行上,就不要來溪瀾閣了。”
藍煙正在興頭上,自然沈夜瀾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忙轉身離去。
只是走到院門口時,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折了回來,“師尊,這個菜是弟子親自為你做的,你記得吃啊!”叮囑了這麽一句話,他再次離去。
沈夜瀾看著那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突然就覺得有些餓了,正想坐下之時,花無眠輕咳了一聲。
“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嘗嘗本座的手藝嗎?”花無眠不大高興的開口。
沈夜瀾動作微頓,又站起身來,“好。”
隨後沈夜瀾便把身體的主控權交給了花無眠。
這還是第一次,花無眠主控制身體的時候,他是清醒的。
沈夜瀾蹲坐在神識海裡,安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直覺那個油都快要濺到他身上時,略微嫌棄的皺了眉頭,不等他開口,花無眠便開了一個結界將那油漬擋在了外面。
沈夜瀾:“……”
結界還能這樣子用的嗎?
花無眠笑道:“東西是你的,自然是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沈夜瀾:“……”
這一頓飯不是很豐盛,用的食材大多是野菜和真菌,倒也被花無眠做得色香味俱全。
沈夜瀾飽飽的吃了一頓,很是滿足。
他其實一開始還是有點懷疑花無眠的,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會下廚房已是不易了。
怎料,他做的居然還不錯。
沈夜瀾覺得,自己又要重新定義花無眠了。
這一天晚上,沈夜瀾睡得前所未有的安寧。
第二天,藍煙果然沒有來了,而沈夜瀾,也如常在用完早膳之後就去了紫竹林。
還是那一套劍法,比之之前的任何一套劍法都要難,但沈夜瀾卻覺得,這套劍法倒也沒有難到他們四個人都參不透的程度。
待慕容雪再次請求他親自教學時,他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
慕容雪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師尊,這個真的好難,不如,您帶著我舞一遍?”
沈夜瀾冷冷的看著他,接過劍,正要演示卻聽得花無眠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你這徒弟真笨。”
“……”沈夜瀾有些無語,就他門下的這幾個弟子,無論是書內還是書外,哪一個拎出來不是被誇驚世之才的?怎麽就笨?
雖然他也不喜歡徒弟們太粘他,但自己的徒弟被別人詬病,他也是會不高興的。
花無眠知他心思,用靈力瞧瞧纏上他的手,“把身體交給本座,本座教教你,何為馭徒之道。”沈夜瀾輕輕皺眉,有些不太相信。
可花無眠卻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搶奪了身體的主控權,笑看向了慕容雪。
“哪裡難,你舞一遍給為師看看?為師也好對症下藥。”
被強行趕入神識海的沈夜瀾:“……”
慕容雪被他的笑容晃了眼,一時失了動作,紅了面頰。
花無眠緩緩靠近了他的耳,“修行的時候分心,可是修行大忌,阿雪,這麽簡單的事情,不用為師再教你一遍吧?”
慕容雪聞言一驚,忙收了收蕩漾的心神,羞得耳根都紅了,“是是、是!弟子知錯了。”
話落,他握緊了手中劍,開始了剛剛那一段的錯誤練法。
花無眠不是沈夜瀾,沈夜瀾看似嚴厲,但每次罰徒弟,都只會打他們手心。這個其實就看起來疼,實則卻對他們造不成一點傷害,疼疼也就過去了。可花無眠不一樣,花無眠很是討厭他們對沈夜瀾獻媚,這會又讓他逮著了,不讓他們脫層皮,怎能罷休?
花無眠唇角含著笑,無聲的走到一旁,折了根竹子拿在手上,一回頭,便見慕容雪舞錯了一招,忙幾步上前,一竹子敲在了慕容雪犯錯的那隻手的關節上,“手在彎曲點,不是這樣的。”
慕容雪頓覺一陣鑽心般的疼痛自關節骨傳來,疼得他差點就紅了眼。
但……看著自家師尊那一臉一本正經的模樣,他又不敢真的哭,只能默默將苦楚咽下,繼續這手中的動作。
花無眠觀察得十分仔細,只要慕容雪出哪怕一丁點錯,他便會立馬一棍子打過去,直到他糾正為止。
花無眠下手的力道一點都不重,沈夜瀾同在身體內是能感覺到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花無眠如此認真負責的模樣,不禁有些詫異,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待慕容雪成功的將這段劍招舞完,他的身體已經挨了十幾棍了,早就忍痛忍得有些麻木了,面無表情的就像個木頭人一樣。
他緩緩走到江晚身邊,微微紅了鼻尖。
江晚見狀,悄悄靠近了他,問:“如何?”
慕容雪偏頭看他,吸了吸鼻子,咬牙道:“師尊可溫柔了,一點都不痛,你們要是有問題的話,現在趁早問,不然的話,難保他明天也能這麽溫柔。”
其他三人聽言,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害怕師尊出手太重,坑了慕容雪。
慕容雪是她們四個中頭腦最簡單的一個,因此最為好騙。就這幾日讓他刻意接近師尊,也是他們出的主意。
這會見慕容雪沒事,他們也有些蠢蠢欲動起來,恰逢花無眠這會開了口。
“你們三個,可又哪裡不懂之處?”花無眠挑了挑眉,看向三人。
葉凜之是大師兄,凡事應當以他為先。
他豪不退讓的走了出去,一拱手,“還請師尊賜教。”
花無眠往後退了幾步,為他騰出地方來,閑暇間,用小竹子敲打著自己的手心,含笑的看著葉凜之。
葉凜之雖在舞著劍,目光卻也沒有離開過沈夜瀾,此刻見他唇角含笑,不由得一愣,章法亂了半拍。
他還沒來得及調整過來,立馬便感覺膝上一疼。
低眸看去,才知是自家師尊用小竹子敲上了自己的膝蓋骨,鑽心的疼。
“下盤不穩。”花無眠冷冷開口,面上不落出半點破綻。
葉凜之輕皺眉頭,立馬調整了姿勢,“是,”
他始終覺得,今天的師尊有點怪怪的,老是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一般。但等他仔細去看時,那笑意又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徹骨的寒意,自那人臉上化開,一棍子敲在他身上。
這……可是真疼。
葉凜之咬牙忍受著鑽心之痛,再不敢想其他,專心的練起了劍來。
待他練完,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李木姚和江晚的詢問。
葉凜之擦了擦額頭疼出的冷汗,淡笑道:“無礙,你們若是有問題,直接去問師尊吧!”
李木姚笑笑,站起了身來。
沈夜瀾靜看著他教學,忍不住問:“花無眠,你曾經也有過徒弟嗎?”
他實在覺得,這種嚴師的態度,不是一般人能裝得出來的。
花無眠面色不變得看著李木姚,過了一會兒,才對沈夜瀾道:“有,和你這四個徒弟一樣,大逆不道。”
沈夜瀾一時還沒聽懂他這言下之意,又問:“他們很不聽話?”
花無眠冷笑:“豈止是不聽話呀?他們簡直是要反了天了。”
沈夜瀾:“……”
沈夜瀾適時閉了嘴,不再多言。
可沈夜瀾難得找他搭話,花無眠又怎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手上的動作不歇,花無眠的笑意又柔了幾分,“怎的?你對本座的過去很感興趣?”
沈夜瀾啞口,好一會,才輕點了點頭。
他確實……有點兒好奇。
花無眠心中愉悅,敲打李木姚的力道都不由得輕了幾分,緩緩道:“本作可以細細講給你聽,就怕你聽到一半又不想聽了。”
“為何?”他這樣一說,沈夜瀾反而更加好奇了。
“因為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有點兒不一樣。”花無眠突然變得有些別扭起來,就連李木姚再次犯了錯,他也沒注意到。
“那……你簡單說說?”沈夜瀾小心道。
花無眠將眸中那抹異樣斂去,良久,才輕點了點頭,“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