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雙胞胎

  晚上，梅薇思沒能按時入睡，她九點鐘準時到門廳。

  費爾奇在那裡等著她，惡聲惡氣地威脅：「瞧，一個不聽話的赫奇帕奇，這可真是稀奇。」

  梅薇思不想得罪這個老啞炮，沒吭聲。

  她的順從讓費爾奇滿意，他又拔高嗓門，看著樓梯上下來的兩個人：「韋斯萊，你們遲到了。」

  兩個紅毛腦袋一起做鬼臉，笑嘻嘻地站好。

  「跟著我。」費爾奇提著燈，陰沉地走在前面，「你們今天有很繁重的任務，我有一些資料，需要按照年份重新排列。」

  他帶他們走進自己的管理員辦公室。

  這是一個狹小骯髒的房間，排列著幾排巨大的櫃子，上面堆著亂糟糟的紙盒。

  「這是極其重要的工作。」費爾奇強調，「韋斯萊，你們兩個需要把所有資料按照年份，以及姓名首字母排列。你，赫奇帕奇，按照這份名單填寫標籤，然後把標籤貼在盒子上，朝外擺放，明白嗎？」

  梅薇思奇怪：「你們認得我？」

  梅薇思也不幹活了，湊過去看熱鬧。

  「開始吧。」費爾奇盯住他們。

  另一個接上：「一個神奇的赫奇帕奇。」

  雙胞胎很大方：「見者有份，你要嗎？」

  雙胞胎負責拿下資料，按照年份分類，而梅薇思則翻動一本巨厚的筆記，蘸墨水寫標籤。

  「喵。」洛麗絲夫人從角落裡鑽出來，跟著他沒入夜晚的霍格沃茨。

  雙胞胎彼此對視一眼，也出乎預料地聽話。

  居然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費爾奇就開始整理資料了？梅薇思暗暗怎舌，不得不承認這位管理員非常有事業心。

  她埋頭苦抄。

  「噗嗤！」惡臭的液體噴射出來，差點濺到梅薇思的鞋子。

  一個說：「當然，林梅薇思小姐，一個勇敢的赫奇帕奇。」

  雙胞胎：「酷！」

  房間裡很安靜，有淡淡的貓毛味兒。過了會兒，費爾奇看他們幹得認真，終於沒再盯人，而是提起自己的燈，輕柔地招呼：「洛麗絲夫人，我們該去逮夜遊的小混蛋們了。」

  「哇喔。」兩人誇張地驚呼，「親愛的林小姐，讓我們來幫你。」

  他一走，雙胞胎立刻活躍起來，東翻西翻：「老啞炮沒收了不少好東西，這是什麼？」

  其中一個拿起了一個橡膠球，大力捏下。

  第一條，1973年。

  梅薇思乖乖點頭。

  三個人開始幹活。

  她搖頭，小心地翻找其他的箱子：「我想要點實用的。」

  異口同聲：「她居然——揍了斯萊特林！」

  梅薇思：「……」

  「看看，這個怎麼樣？」他們像熱情的推銷員，有模有樣地拿起一件物品，「破舊的墨水瓶，哇喔，還有一點可以用，我想這是糾錯墨水，怎麼樣？女士，或許你會喜歡？」

  梅薇思哈哈大笑。她對於劇情人物，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好像在她童年時，就和他們成為朋友了。

  所以，她一點不怕生，裝出慢吞吞的腔調：「讓我瞧一瞧，噢，這東西看起來可真不錯，我是說，和我又破又爛的羽毛筆十分般配。」

  「它是你的了，女士。」紅腦袋說，「另外，我是喬治。」

  另一個：「不，我才是喬治，你是弗雷德。」
    梅薇思：「林梅薇思，雖然我不用再介紹了？」

  「我們認得你。」雙胞胎說，「說真的，敢揍斯萊特林的赫奇帕奇可不多。你應該被分到格蘭芬多。」

  梅薇思維護自家學院：「赫奇帕奇才是最好的學院。」

  雙胞胎：「鄧布利多可是格蘭芬多畢業的。」

  「我們有紐特！」她據理力爭，「還有廚房，還有霍格沃茨所有的菜譜。」

  雙胞胎對視一眼：「廚房？你知道廚房在哪裡？」

  梅薇思假裝沒聽見，繼續翻東西。

  別說，費爾奇還真的沒收了不少好東西，什麼墨水、羽毛筆、顯形橡皮，梅薇思都沒客氣，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這些都是70年代的東西，主人都不知道是否還在世，拿了也沒關係。

  不過，她最想的還是活點地圖，應該就在這兒。

  可翻了好幾個盒子，她沒發現特殊的羊皮紙，雙胞胎也沒有，他們倆正忙著研究一個望月鏡，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費爾奇回來了。」她趕緊提醒。眼看來不及翻新箱子，最後撈一筆，拿走了角落裡的一個圓形物品，而後匆忙坐回原位，假裝認真抄寫。

  下一刻，費爾奇推門而入，臉色陰沉。他掃視著亂七八糟的房間，語氣陰森森地嚇人：「你們在做什麼？」

  雙胞胎：「剛才有隻老鼠，嚇了我們一跳。」

  梅薇思假裝害怕：「對，好大一隻，我差點摔跤。」

  費爾奇瞪著他們，表情極度懷疑，但沒有證據，隻好說：「把這裡收拾乾淨，今天的禁閉到此為止。」

  他們趕緊整理東西。

  11點30分，禁閉結束。

  梅薇思和雙胞胎分別，各自回寢室。他們還不死心：「廚房……」

  「略。」她做鬼臉，「赫奇帕奇的秘密，不告訴你們。」

  雙胞胎回了一個更巨大的鬼臉。

  回到寢室，梅薇思洗掉在辦公室的滿身灰塵，舒服地窩進床帳。

  霍格沃茨配備的床品是絲絨的，黃黑配色，溫暖又踏實，圓形的宿舍拱頂總有一種洞穴般的安全感。

  她埋進被窩，翻看戰利品。

  兩隻羽毛筆，半瓶墨水，幾張用來寫信的老款羊皮紙。最後她順手拿的東西則是一枚懷表。

  運氣不錯。她想要懷表很久了，沒有表，每天看不到時間，老怕遲到。

  表蓋有點髒舊，是一種沉沉的老銀色，圖案是一隻貓頭鷹，雕刻精美，低盤刻著H的字母，也許是主人的姓氏。

  然而一打開，她就失望了。

  這表不走，是壞的。

  梅薇思不甘心，掏出魔杖：「恢復如初。」

  沒反應。

  「清理一新？」她再試一個。

  還是沒反應。

  看來是魔法物品，以她的魔力修不好，過兩天再試試好了。梅薇思想著，隨手將它塞到枕頭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