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艱難的打工

  天已經很晚了，霍普太太不放心梅薇思自己回去，叫孤兒院的廚娘送她一程。廚娘和園丁是夫妻，不住在這裡，每天騎自行車來回。

  臨走前，梅薇思換了一雙鞋。

  孤兒院的舊鞋子很多，她穿不下的可以給更小的孩子穿，換上的也是人家捐來的舊鞋子。

  但鞋碼大了不擠腳，破點舊點有什麼關係？
  廚娘夫婦把她送到查令十字路。梅薇思在附近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塞進一便士的零錢（霍普太太給的），鈴響三聲，掛掉。

  這代表她平安到家了。

  沒打通，便士又吐了出來，她小心收好。

  去破釜酒吧，問老闆借用壁爐，說要去豬頭酒吧找海格。

  「看在海格的面子上。」老闆湯姆說，「就一次。」

  「謝謝老闆。」梅薇思奉送一個笑臉。

  「你醒了？」海格沒在意她上午的缺席，相反，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撓撓亂蓬蓬的頭髮，「來，吃點東西。」

  豬頭酒吧到了。

  此時的奇洛還沒有包著大蒜頭巾，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靦腆的年輕男人。他正在和朋友說：「我聽說那裡有一種特別的魔法……想去看看……」

  一簇火焰燃起，她衝進去。

  海格喝得醉醺醺的，幾乎趴到桌子下面。

  梅薇思推開：「我去烤點麵包，晚上就吃三明治？」

  梅薇思熟練地揮舞魔杖。現在，她做的最好的不是中餐，是烤麵包，因為烤麵包有好多魔法，巫師們甚至為此出過不少書。

  顯然不能。

  他遞過來讓人絕望的巖皮餅。

  梅薇思沒有多聽，繼續縮在角落當透明人。

  她暈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

  梅薇思好奇地看他一眼。

  海格沒有意見。

  攥著飛路粉，大聲說：「豬頭酒吧。」

  豬頭酒吧是出了名的容易被偷聽，所以大家也很默契地不講要事。

  ——於是，梅薇思體會到了嚴查醉駕的重要性。

  然後，她就聽到有人說：「奎裡納斯，這裡。」那人又和旁邊的朋友介紹，「這是我說的奇洛，他已經去過美洲了，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她隻好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來發呆。

  梅薇思：「……」今天還能回家嗎？

  幾個鐘頭後，海格醒了，騎摩托車帶梅薇思回霍格沃茨。

  「明年打算去巴爾幹半島。」未來的奇洛教授說。

  而用魔法做麵包，就和用麵包機差不多，施法到位了，麵包不會難吃到哪兒去。

  三下五除二，麵團進烤爐。

  梅薇思設定一個計時魔法，到點後火焰就會熄滅，餘溫烘到最後，麵包會更柔軟松膨。

  ↑以上來自《烤麵包的魔法》。

  吃完午飯，又到了梅薇思比較痛苦的環節。

  照顧海格養的神奇動物。

  今天的工作是採集比利威格蟲的蟄針。

  這種神奇動物的分類級別是X，沒啥危險，飛得快，會蜇人。

  被蟄傷後，人會飄起來。而它的蟄針是很多魔藥材料的來源，同時也是滋滋蜜蜂糖的的原料之一。

  海格要她採集蟄針，晾曬後一部分給斯內普教授，一部分賣掉。

  霍格沃茨是個慷慨的學校，禁林的產出除了供給學校和教授，多餘的如果賣掉就是自己的錢。

  海格願意分給梅薇思一些零花錢。
    她幹得很認真，也幹得很痛苦。

  請想像自己全副武裝，去逮一窩蜜蜂，然後拔掉它們的針。

  比利威格蟲的飛行速度非常快，蟄針如果蟄到她就沒用了，不僅要在空中忽上忽下飄一會兒，還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

  海格建議她用布兜罩起來。

  但她先用布兜前，它們就嘩一下飛了啊，還有不少往她臉上撲。

  冷冷的蟲子在臉上胡亂地拍，這種感覺請自行腦補。

  反正晚上，她變成了豬頭，整個世界都在顛倒、旋轉、跳躍。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又有新的任務。

  霍克拉普。

  這是一種像蘑菇的小動物，喜歡用觸手伸到地下，挖掘蚯蚓為食，繁殖能力巨旺盛，很快就能佔據一個花園。

  試想想，花園都是這種動物，土地會被翻得亂七八糟，植物也會被毀壞，所以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清理一下院子裡的霍克拉普。

  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更是必須小心。

  而要弄死這種小傢夥，就得去採集變色巨螺的毒液。

  變色巨螺，分類級別：XXX
  梅薇思：輔導班啥時候開課？
  保護神奇動物可是要三年級才開始，她已經hold不住了QAQ
  貓頭鷹聽到了。

  是夜，月黑風高，一對一網課再次開張。

  毫無疑問，今天的授課老師就是對神奇動物最有發言權，赫奇帕奇的驕傲，直面第一代黑魔王的——紐特.斯卡曼德。

  但……怎麼說呢，稍微有點意外。

  紐特並沒有當過霍格沃茨的教授，因此他出現的模樣是……五六年級的樣子。

  禁林，草場鶯飛，靦腆的赫奇帕奇蹲在角落裡，著迷地觀察一條閃著紅光的蛇。

  梅薇思站得遠遠的，踮起腳尖也圍觀了半天。

  不解：「這有什麼好看的嗎？」

  「火灰蛇的壽命只有一個小時。」紐特態度很好，但不看她的眼睛，輕聲說，「它找到地方產卵後，就會很快化為塵土。」

  聽起來沒有什麼危險。

  梅薇思上前兩步，也蹲下來看蛇……產卵？
  老實說，所有的生產都是痛苦的，火灰蛇不斷扭動身體，卵一點點脫出，紅得耀眼，彷彿裡面藏著熾熱的強光。

  梅薇思始終是勤儉節約的思想：「這個卵可以當燈用嗎？」

  「不可以。」紐特反應很快，「如果不用正確的咒語凍結，幾分鐘內，蛇卵就能點燃一座住宅。」

  梅薇思：=口=
  她倒是很有興趣：「什麼咒語？能教我嗎？」

  紐特轉頭，目光擦過她的臉頰，落到遠處：「你喜歡神奇動物嗎？」

  梅薇思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應該說喜歡，但不想騙人，誠實地搖頭：「我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貓、狗什麼的，貓頭鷹也不錯。」

  大多數神奇動物長得奇葩又危險，她是真的喜歡不起來。

  紐特沒有說話。

  「至於神奇動物……」她想想，說，「我希望認得它們，分辨危險不危險，知道怎麼處理，不被它們傷害。」

  梅薇思過去也喜歡看科普視頻，樂於瞭解一些生物的習性，但也僅限於此，並不想成天與它們相處，也不覺得它們好看。

  蟑螂、蜘蛛、毛毛蟲什麼的，很可怕好不好？

  如果紐特的課要這樣才能入門，那還是算了。

  做人不要勉強自己。

  誰知道紐特抬起頭，飛快看她一眼，卻說：「這樣就夠了。」

  梅薇思：「？」

  他說：「瞭解它們，才知道該怎麼和它們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