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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十八章 迎娶小魅魔
  第十八章 迎娶小魅魔

  “啊!!”

  尖厲的叫聲極為刺耳,猛地將陌影從睡夢中驚醒。

  外面一陣兵荒馬亂,他以為出了什麽大事,趕緊下床推開窗朝外看。

  客棧後方躺著一個人,是嚇暈過去的宮女。她前方擺著一團紅呼呼的東西,定睛一看,竟是一個人的屍體。

  幾個宮女嚇得不敢上前,侍衛迅速拿來白布蓋上,將屍體運了出去。

  陌影驚疑不定,正在想那人是誰時,聽見了侍衛小聲的討論。

  “王公公怕不是碰到惡鬼來索命了,死之前眼睛睜得那麽驚恐,像是活活被嚇死的。”

  “瞎說,他分明是被人虐殺的。”

  死的竟是王喜,也不知誰下的手。

  既然是未來皇帝,總得給個機會實習,讓他先體驗下批閱奏折的快樂。

  他已收到消息,池霖與池厚德父子都沒墜崖,自己是沒有實權的皇帝,遠比不過根基深厚的權臣。

  在他陌影手上,子夕絕不會有借花獻佛的機會。

  他不控制著璿妃,來這幹嘛?
  等等,由他來伺候最好不過。近水樓台,子夕要是天天跟在身邊,和誰議事他都知道,會掌握多少一手信息。

  陌影裝作不耐,催促兩次,子夕終於頂不住壓力到了桌邊。

  他標志性的斷眉下,唇色如紙。

  遲則生變,他雖然收割了池霖的靈魂,在百官議事上將了對方一軍,但實力並未恢復,並不能時時刻刻掌控池霖。

  被營救回來之後立刻去看望他,知道他受傷,便賞給他最珍貴的靈芝。

  子夕看在眼裡,問道:“皇上可是要賞給長平將軍?”

  沒見到小魅魔,陌影怎麽都不能放心,生怕易叢洲半夜遭受刺殺,變成王喜同款,睡覺都不安穩。

  “讓你、你上來就上來。”

  陌影想說不用念,你自己決定怎麽處理就好,聽到這裡改了主意,“子、子夕覺得該、該如何批?”

  內侍監告退,余子夕一人伺候,他上前道:“啟稟皇上,這次滇城肅王的進貢,其中有極珍貴的百年赤靈芝,給您補身最好。”

  子夕驚異不已,當即彎腰,惶恐道:“奴才不……”

  子夕微怔。

  “不,不可,賞給、給……”

  第二日用了早飯,他立刻讓太監宣易叢洲進宮。

  他的情緒三番幾次被眼前的昏君牽動,慣有的冷靜不複存在。

  話裡話外都是對易叢洲的維護,時時刻刻考慮著心上人。

  “給你,你身體欠佳。”

  可王喜遇害讓他意識到,流血事件就發生在他身邊,易叢洲那麽病弱,也時時有生命危險。

  陌影頓時警惕起來,暗想,這是什麽,真愛啊。

  子夕眼皮低垂,“池大人之事,有廷尉依法處置,抽絲剝繭地將有關人員一網打盡。至於西北軍費,奴才以為,戍邊乃守衛國家之根本,不但不能削減,還應該增加軍費。”

  不僅如此,要發動宮變都方便了很多,如果要自己死,分分鍾就能安排。

  忽然,他又聽對方說:“你、你過來,這奏折你、你說怎麽批?”

  作為奴才,應該時刻低頭,不得僭越。他早已偽裝得爐火純青,卻控制不住朝昏君看的目光。

  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小魅魔,子夕的心意,在三位股票男中是最突出的。

  若發生打狼不死反被狼咬的事,他和易叢洲都會陷入危險境地。

  陌影忽然一陣後怕,還好昨夜沒被玄衣衛統領發現,還好子夕昏迷著沒醒來,要不然下頭放的可能是他的屍體。

  王喜不是什麽好貨色,殘害了不少官員,死有余辜,陌影並不同情。

  妙,太妙了!
  陌影雙目放光,喜悅不已,連呼三聲好。

  作為魅魔,哪需要這些尋常之物進補,養好接班人的身體,讓他趕緊奪位才最重要。

  子夕看著他面具外那隻眼角彎彎的右眼、因高興不自覺前傾的姿勢,露出毫無破綻的溫和笑容。

  讓他接觸權利,也能勾起他對皇位的渴望,加速奪位過程,可以說一箭雙雕。

  夜晚,他想見易叢洲提醒他小心,但摸出皇宮太費周折,太消耗能量,隻得作罷。

  勤政殿已積壓了厚厚一遝奏折,他隨手翻了翻,一大半是和易叢洲池霖之事有關的。他打開一張正看著,內侍監來人,說為皇帝選好了新的貼身太監。

  但是不行,若傳出去,讓易叢洲知道這是子夕的手筆,對他產生不該有的關注就糟糕了。在純愛文裡,直男說彎就彎也不是沒可能。

  除了在易叢洲面前,和別人相處還是讓陌影覺得強人鎖男,本想說賞給你,話到嘴邊半天說不出,低下頭攥著衣袖。

  子夕拿起最上面的奏折,瞥了眼陌影的側顏與不甚愉快的眼睛,低聲道:“這份奏折是彈劾池霖的,還說西北每年軍費太高,建議削減。”

  事不宜遲,他下令趕緊回京。來時為了確保舒適,一行人走走停停,陌影下令快馬加鞭,不過一日便趕回了皇宮。

  陌影漫不經心一看,頓時傻眼,怎麽會是子夕!

  陌影不知怎的有些不爽快,想到他叫之前的太監宣了易叢洲,決不能讓他和子夕相見。

  正欲找個理由將子夕打發出去,外頭通傳聲高高響起,“長平將軍到!”

  怎麽回事,來得這麽快,這可怎整!
  現在讓子夕出去,他和易叢洲擦肩而過,風險太大了。還不如讓子夕在後頭杵著,存在感可能沒那麽高。

  子夕迅速候在一旁,陌影滿意點頭,“宣。”

  易叢洲依舊穿著官服,挺拔如松地從外進來。

  還未上前,他就低頭咳嗽起來。

  聽得出他在刻意壓製,但根本壓不住。陌影頓時心疼,這才一天功夫沒見,小魅魔的病情又嚴重了嗎?
  “叢……長平將軍,可是那夜在洞穴中,濕氣太重,你感染了風寒?”

  易叢洲搖搖頭,“謝皇上體恤,並無大礙。”

  怎麽這麽倔,在少主面前都不說實話。

  若是此處只有陌影和易叢洲兩個人,他早就衝上去噓寒問暖,親自上手查看對方情況了,礙於子夕在場,不管多麽擔心,他都必須忍著。

  平日與易叢洲有多親近,此刻就有多麽拘束,好些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坐立難安。

  易叢洲發覺了他的異常,掃過後方兩個毫無存在感的宮女,視線最後落在子夕身上。

  完了,怎麽還看上了!

  事不宜遲,得趕緊支開子夕。

  “你、你去看看肅王的貢品中是否還有好物,匕首之類的兵器,有的話……”緊急關頭,在子夕面前說話並不利索的陌影以極快的語速說道。

  可他話沒說完,關閉的漆紅木門倏地被推開了。

  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元皎炎的聲音從外入裡,“小竹子,怎麽一大早就到了勤政殿?可讓皇叔好找。”

  陌影還記得前夜他那發綠的吃人眼神,差點從龍椅上蹦起來。

  活閻王隻手遮天,進來不必通傳,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想藏易叢洲都來不及!
  陌影恨得牙癢癢,忽而為子夕感到擔憂,元皎炎這樣無法無天,他能駕馭製衡嗎?若他們二人內鬥,引得天下大亂,便不能算進入盛世,他和易叢洲就脫不出小世界。

  他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深深感覺到任務的棘手,他可沒忘長老們讓他來救小魅魔的緊迫。

  這個小世界面臨崩盤風險,也許不安定因素就是元皎炎,他一不高興就會將整個王朝帶向覆滅。

  或許王喜就是他殺的,虐殺什麽的,不要太符合元皎炎的做事風格。

  “小竹子可是想本王了,就盯著本王不放。”元皎炎似真似假地說著,彎腰將懷裡的貓放在地上,“綠絲,去吧。”

  胖胖的白貓認準了陌影,拿出了百米衝刺的勁頭,朝陌影一陣狂奔,一下躥到他懷裡。

  陌影想把貓甩開,又怕元皎炎覺得自己在嫌棄他的愛貓,抱也不對放也不對。進退兩難的他摸了兩下小貓的頭,貓咪立刻發出輕快的喵叫。

  暗金紋翹頭履從後往前,緩緩經過易叢洲身邊,站在陌影桌下。

  元皎炎盯著陌影能和貓毛融成一色的蔥白手指,笑了笑,“小竹子召長平將軍來,可是要下令讓他回西北?將領不可三日離兵,也是時候回營了。”

  陌影震驚抬眸。

  元皎炎雖私下針對易叢洲,可從不屑於在朝堂上為難,今日竟上來就火力全開,直衝易叢洲而去!

  就算是相愛相殺,為啥要把人從京城推開,要搞異地單相思嗎?他真的不理解。

  莫非元皎炎看出易叢洲身體不好,想埋伏在路上下手,將人劫持囚起來,為所欲為?

  雖然這設想很變態,可別忘了,這本書標簽是純愛。買股純愛必然有個走反派頭子路線的,強製愛什麽的,不要太常見。

  恐怖如斯,千萬不能讓自家小魅魔掉入變態手裡!
  陌影不能激怒元皎炎,只能以商量的口吻道:“池霖陷、陷害將士一案還、還未了結,長平將軍怎能離開。”

  “那簡單,既有周添榮的指正,讓池霖認罪之後殺了便結了,你說呢?”

  他不是隨便說說,作為攝政王,元皎炎真有讓池霖認罪的本事,也真能不留情面的殺他。當初先帝死後,他都能偽造遺旨讓後妃全部殉葬,殺個貪官對他來說又能算什麽。

  急死個魔,陌影絞盡腦汁,又想出第二個理由,“不久便有胡月國的使臣前、前來,需、需要他。”

  “外使覲見,禮官接待,要不然養著他們何用?”

  完了,那還有什麽理由?按理來說,易叢洲此次是因打了敗戰才親自回來述職,述完之後就該回去。

  但他既然找到了小魅魔,不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怎麽安心。
    陌影心中焦急,擼貓的動作都不自覺大了些,手上的綠絲又叫喚兩聲。

  他看著靜立一旁的易叢洲,正不知如何是好,太監掐著嗓子喊出來的通傳又起。

  “啟稟皇上,祭師大人求見!”

  這句話對陌影來說不亞於天籟,他趕忙道:“快傳!”

  不管是誰來,先把這個話題揭過再說。

  藺如塵一襲純白祭服,衣袂飄飄,恰如獨立絕世的仙人,高冷不可攀折。

  他進房行禮,目不斜視,“皇上,那日雷劈屋頂並非凶兆,反而是紫氣東來的吉兆。”

  陌影對這些玄乎的東西不感興趣,點了點頭,問道:“皇叔提議讓長平將軍回、回西北,你、你怎麽看?”

  讓他說這麽多話真是為難社恐魔,可易叢洲的事讓他顧不得膽怯。

  藺如塵思索片刻,眼神依舊很冷,沒看易叢洲。

  陌影暗道不好,他恐怕又不會幫忙。

  然而,與上次不同,他拱手道:“臣以為不然,玄衣衛失職,讓皇上三番兩次遭遇危險,宮中或許有陰謀醞釀,需要人坐鎮。長平將軍忠心耿耿,是不二人選。”

  果然是竹馬,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上次百官議事,藺如塵之所以說不議政,肯定有別的苦衷。

  陌影心裡一喜,正想說「祭師所言甚是」,元皎炎忽然轉身,笑容寡淡,“皇城中有禁軍,讓鎮守西北的將軍回宮,恐怕是引狼入室。”

  “禁軍若有用,怎會讓皇上受傷甚至墜崖。王爺覺得長平將軍不可,那讓誰來呢?您和您的滎州軍嗎?”

  藺如塵語氣冷淡至極,話語更是直戳靶心。

  陌影立刻對他刮目相看,要知道,元皎炎氣場極強,封地滎州就在京城旁邊,又有權又有兵,朝中無人敢得罪。

  在這樣的雄獅面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祭師竟敢當面開懟,與他分庭抗禮,不落下風。

  他倆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爭鋒相對,毫不相讓!
  這局面讓陌影一陣緊張,眼角暗影一閃,子夕竟從旁邊走出。

  他倒了三杯茶,拿著托盤緩步走下,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和顏悅色地將茶盤舉在頭頂之上,“三位大人,天熱心煩,喝杯禦膳房特製的涼茶解解暑吧。”

  子夕竟敢在這種時候上前,對外他還是太監,被元皎炎殺了都有可能!怎麽偏偏這麽頭鐵,硬往槍口上撞!

  他可是未來皇帝,羽翼未豐之前怎能以身涉險?

  此人思維縝密,做事謹慎,這樣冒著危險,只能是為了易叢洲。

  三人無一人接茶,又尷尬又沉悶,陌影趕緊叫子夕回來。

  他挺直背時,目光落在易叢洲身上。

  元皎炎、藺如塵也是一樣。

  他們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勢,將易叢洲圍在中間,眼神各不相同。

  元皎炎穿著絳紫蟒袍,雖是笑面虎,眼底卻陰鬱暴烈;藺如塵白衣盛雪,冰冷如霜,眼神冷冽又暗含擔憂;子夕穿著太監服,看似不值一提,可他蟄伏多年,斷眉下的鷹眼,寫著野心與覬覦。

  陌影眼皮直跳,自家小魅魔面對的這是什麽修羅場!

  漩渦中心的易叢洲抬眼望他,那樣平靜,卻讓陌影的心揪到了極點。

  心狂亂地跳著,緊張讓他的呼吸都有些滯澀,他緊緊握著拳頭,忽而想起,那日在山洞中,藺雪問,長平將軍是你的心上人嗎?

  豁然開朗。

  既然小魅魔的處境如此艱難,不如納入羽翼保護,反正是耽美文,娶了算了!

  “皇、皇叔。”陌影縱然覺得難為情,可救魔的心思壓過一切,他深吸兩口氣,“叢洲不能走,我、我鍾情於他,要娶他。”滿座皆驚,四人齊齊望著陌影。

  被三個股票男同時看著,空氣凝固如泥,被盯住的陌影如坐針氈,呼吸困難,冷汗直流。

  他當面說要搶這幾人的心上人,他們估計想把自己生吞活剝,烹煮油炸。

  “小竹子,你說什麽?”元皎炎抬腳往他的方向而來。

  他的腳步無聲,可一步一步,仿若閻王收命。

  原主對攝政王有心理陰影,陌影又何嘗不是?剛穿來差點被元皎炎淹死,那可怕窒息的感覺記憶猶新。

  陌影緊張到胃痛,後背有種快要痙攣的預兆,他額頭上都是汗,心跳快得不得了,恐慌快要發作。

  不行,頂住!
  「不畏強權,保護魅魔」八個字在他腦中反覆滾動,他結結巴巴,聲音也顫唞微弱,可語氣卻很堅定,“朕要娶易叢洲。”

  氣氛再度微妙,滯悶無比。

  子夕率先動作,回到陌影身邊,很快沒了存在感。

  元皎炎一步步往前,笑意全無。

  藺如塵並沒有什麽反應,冷然發問:“長平將軍是正三品將軍,皇上可要封他為正三品婕妤?”

  要給就給最好的,什麽昭儀婕妤,怎麽配得上自家魅魔?
  “他、他會是朕的皇后。”

  說這話時,陌影低著頭,因此沒看到其他幾人異樣的神色。

  雖被群獅環伺,可陌影在高壓下堅持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那麽困難,好像能開始思考。

  越想越覺得,他這一計真是一箭雙雕。

  本朝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皇帝娶男妻的先例,更別說男妻為後。此舉必將引起軒然大波,讓朝堂上下不滿。

  那敢情好,讓聲浪來得更猛烈些吧,一鼓作氣讓他這個昏君下台指日可待!
  他忍不住給子夕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暗示他好好加油,一舉奪位。

  子夕與他對視一眼,心中有了猜測。

  看上了自己的皮相,卻要迎娶易叢洲,莫非昏君是想給自己鋪平道路,知道易叢洲是一個不可控的瘋子,牽製於他?

  他在思索時,元皎炎已來到陌影身邊。

  活閻王給人的壓迫感太強,陌影生怕他發瘋在這裡殺人,趕緊放開小貓,起身躲在子夕後頭。

  雖然有點沒種,但他只是個冒牌的昏君,還是讓未來皇帝和大反派對線吧,他先苟著。

  陌影抓了抓頭髮,從子夕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皇、皇叔也可早日娶親的。”這世界上那麽多花草,幹嘛在小魅魔一個人身上吊死?子夕和藺如塵都很不錯,你們三支股票內部消化一下簡直不要更棒。

  “哦?”有子夕擋著,元皎炎停住了,“本王想娶皇上,皇上嫁嗎?”

  這話太過大逆不道,不僅易叢洲臉色一沉,藺如塵低垂的眼皮都掀了起來。

  陌影也氣得發抖,太過分了!

  虎口搶肉果然難,元皎炎定已徹底把他當成假想敵。

  “才、才不娶你!那、那是亂/倫!”

  元皎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諷刺道:“那不正合小竹子的心意?”

  這話讓陌影心驚,元皎炎已看穿了他的想法。

  如果和攝政王成親,叔侄什麽的,簡直於天理不容,群臣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世人也會覺得他是個淫/魔,讓昏君形象更深入人心。

  這樣能更快讓位。

  可他怎麽可能和活閻王成親?太恐怖了!

  “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陌影連頭都不伸了,完全縮在子夕身後,“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小皇帝藏著臉,其他幾人無一人說話。

  元皎炎斜睨著易叢洲,又看了看腰杆挺直的子夕,冷如堅冰的藺如塵。

  “是嗎?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轉。”他戲謔一笑,彎腰將綠絲抱起,大踏步走出房內。

  藺如塵也跟著告辭。

  陌影重重呼出一口氣,將子夕打發出去,癱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抬頭。

  四目相對。

  易叢洲的眸子深沉如夜。

  陌影都給嚇了一跳,快步行至易叢洲身邊,“叢洲,你聽我解釋,事急從權,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三個股票,不是,那三人對你虎視眈眈,他們齊刷刷地盯著你,分分鍾都能掀起腥風血雨,好可怕。”

  易叢洲沉默不語。

  “我娶了你,就能把他們對你的邪惡想法扼殺在搖籃裡!”雖說如此,先斬後奏總是不尊重人,小魅魔又是直男,內心說不準多麽抗拒。

  “我發四,不對,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陌影急得都嘴瓢了,抓住易叢洲的衣袖,“咱倆就睡一個床,中間楚河漢界,或者我睡美人榻都可以!”

  對方久不回答,只顧著看人,陌影又道:“外人肯定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你不要覺得受侮辱,不是那回事。這是緩兵之計,等時機到了,咱倆就可以跑路了。”

  易叢洲忽然抬手。

  宮女已被陌影支走,房內只有他二人。

  陌影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易叢洲卻堅定地捧住他的頭,解開了他的面具。

  他從衣袖裡拿出帕子,認真將陌影臉上的汗擦去,又將面具也細細擦了,重新給他戴上。

  他眸子漆黑,低頭俯視的目光那樣專注,挨得近,極盛容貌帶來的衝擊有如海嘯。

  陌影在自家小魅魔面前從不社恐,這會兒竟不能和他對視,心熱臉也熱。

  哎,剛和元皎炎剛的時候他還覺得社恐被他克服了些,原來完全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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