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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二十七章 奶凶小魅魔
  第二十七章 奶凶小魅魔

  易叢洲的眸子本就黑, 像一彎不見底的幽泉。

  陌影注視他眼,如同被吸入深邃的黑洞中,完全動不了。

  風不動了, 景消失了, 對方掌心的熱度愈發鮮明。

  又發熱了嗎?怎會這樣燙。

  陌影腦子有些短路,在易叢洲手背輕輕摩挲。

  手先是被握得更緊, 繼而被極快地放開了。

  他這才回過神,不自在地微微偏頭。

  在族裡見過關系很好的同性魅魔,他們好像不會拉手。

  不過, 剛才是自己主動, 情急之下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易叢洲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小模樣看起來特別機靈,嘴抿了抿,道:“聽少主的。”

  “有!”陌影將昨日送蟾蜍給藺雪,她今日過來道謝被元皎炎殺了條蛇的事倒豆子般說了,再次強調:“所以攝政王真的很危險,你千萬別靠近他。”

  下午,廷尉求見,陌影前往勤政殿議事。他前腳剛走,後腳璿妃就帶著五六個女子進了寢殿。

  易叢洲拉住他的衣袖,“沒用。”

  “天氣炎熱,咱們姐妹一起去湖邊亭乘涼,聊聊天可好?”

  陌影心疼極了,“生靈皆有能量,只是人類無法掌控。我傳些能量給你,說不定能壓住你的病痛。你的事我會叫魅影徹查,一定會將你治好的。”

  身體的蠱蟲偃旗息鼓,他更有種久違的力量感。

  猜測今天小魅魔辦事不太順利, 他思索片刻, 拉著易叢洲的手來到禦花園後方的竹林中。

  “太醫也沒辦法嗎?”陌影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越看對方瞳孔中的絲絲縷縷便越密,他試探道:“這不止是病,你中了毒對不對?誰乾的?”

  怎麽回事, 之前看他吃過葡萄啊,今天怎麽不吃, 沒胃口嗎?

  秋千同時坐兩個人有點兒擠,正方便陌影傳輸能量。

  最愛穿綠色的,只有璿妃一人。

  吩咐過子夕和侍衛在林外等待,可宮中眼線太多,玄衣衛無處不在。陌影不想露出馬腳,坐到易叢洲旁邊。

  “皇后娘娘。”璿妃嬌俏道,“娘娘,妹妹們特意來給娘娘請安!”

  把手伸入易叢洲衣袖中,將他的中衣往上卷了卷,輕握住他的手腕。

  “叢洲,你還沒來過此處吧,這裡陰涼又有風,適合夏天過來摸魚偷懶,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易叢洲盯著他看了會兒,搖搖頭。

  陌影在他身邊,偏涼的手觸碰著他,他連動一下都不願,怕破壞了夏日竹林中的平靜。

  源源不斷的能量從二人皮膚接觸處傳至易叢洲身上。

  身世那麽淒慘,家破人亡,不知多少人敵視易家,也不知誰動的手腳。

  但陌影有種直覺, 對方的心情不太好。

  陌影也沒了興致, 將葡萄扔給子夕。

  陌影怕他太弱接受不了,格外小心細致,全神貫注。秋千沒有靠背,坐著有些累,不經意間,他脊背微彎,靠在了易叢洲手臂上。

  這一幕,被一雙藏在竹林之後的眼睛看到了。

  這時候,誰還顧得上一個完全不重要的女人?
  然而,他有心放過璿妃,璿妃卻偏往刀口撞。

  可這些比不上陌影身上散發的清香,比不過陌影靠過來時,心跳驟然升高的緊張。

  “娘娘”二字著重說,充滿了故作天真的諷刺。

  四目相對,距離極近。陌影發現對方的黑色瞳孔中竟有細細的絲線,冷不防一看,格外驚悚。

  這話太順耳,陌影眉開眼笑,在易叢洲面前蹲下來,拍了拍他的頭,“真乖,這才對。”

  “嘗嘗,這葡萄可甜了。”

  他並不後退,反而更近了些,憂心忡忡道:“叢洲,你眼睛怎麽回事?我叫太醫來給你看看。”

  那雙眼睛充滿嫉恨,好久好久,眼睛的主人才不甘地轉身,露出一點點綠色衣角。

  易叢洲早知道她過來,也知道她在偷看,可渾不在意。

  林中的涼亭擺著一架秋千,他推著易叢洲的腰走過去,讓對方坐下,扶著秋千繩索搖起來。

  元皎炎走了,不需急著離開。陌影大跨步走到桌邊, 挑了幾顆葡萄, 剝開一粒,送到易叢洲嘴邊。

  易叢洲搖頭。

  鋪墊了幾句,陌影見他神色有所緩和,說:“要是遇到了煩心事,可以和我講。”

  易叢洲表情向來很淡, 但這種淡和藺如塵不一樣。藺如塵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高絕, 易叢洲更多的是不在意,好似一潭死水, 什麽在他心中都掀不起波瀾。

  身體沉澱了,安寧了,內心深處卻叫囂著,蠢蠢欲動。

  “不曾煩心。”易叢洲抬眸,“你呢?今日可遇到什麽事?”

  易叢洲脊背筆直,神情嚴肅,和秋千格格不入。陌影看得好笑,在他腰側撓了下癢癢,“這裡不是軍營,也不是上朝,怎麽這麽正經呀,放松點。”

  易叢洲翻過一頁兵書,視線沒分給她們一丁點,“我雖為後,卻是男子,理應避嫌,你們回吧。”

  璿妃給旁邊穿靛青色紗衣的宜昭儀使了個眼色。

  “娘娘這就是不給姐妹們面子啦。”宜昭儀語氣無禮得多,有些耍小性子般的傲慢,“皇上一定想看咱們姐妹和和睦睦的,若讓他知道皇后娘娘話也不願和妹妹們說,后宮也不願管,不知會不會龍顏大怒。”

  易叢洲將書一放。

  他不怒而威,其他女子一時不敢說話。

  “咳咳……”他咳嗽兩聲,面色蒼白了些,“那便走吧。”

  璿妃過來打算攙扶他,被他輕飄飄一看,手一個哆嗦,放了下去。

  她面子上掛不住,卻很快將情緒掩蓋下去,“娘娘請,步輦已在外候著了。”說著,她摸了摸頭上的步搖。

  易叢洲僅用余光一瞥,通過成色和工藝判斷,這步搖價值不菲。

  到了亭中,璿妃抬手,宮女們送上幾盤新鮮的葡萄。

  “呀,璿妃姐姐竟能得到如此多的葡萄,皇上真是寵姐姐。”月份尚早,承國大部分地方的葡萄還未成熟,能早早吃上的全是貢品,都很珍貴。

  幾個女子將葡萄分著吃了,易叢洲未動。

  宮女又送上一壇香氣撲鼻的梅子酒。

  璿妃親手給易叢洲取杯倒酒,“皇后娘娘,葡萄您吃得多,看不上也是應當的。不過妹妹母家特釀的梅子酒,您可以一定要嘗嘗,不僅好喝,還能消暑。”

  她塗滿豆蔻的手指捧著酒杯,酒液因她微顫的手指而起伏。

  易叢洲不動聲色掃過在場幾人,接過酒杯,迅速用袖子一擋,極快地喝完酒,將杯子放回。

  “身體不適,隻喝一杯。”

  璿妃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坐回桌邊,“娘娘病重,一杯就夠啦,多謝娘娘賞臉。”

  左一個娘娘,右一個娘娘,她以為這樣就能膈應人,可易叢洲表情從始至終不變,置若罔聞。

  璿妃心中一狠,暗想,不就是靠一張臉迷惑了皇上,再等幾刻鍾,看他還如何囂張!
  幾個女子酒量淺,嘻嘻哈哈喝完一壇酒,臉上都爬上了紅暈,露出醉態。

  她們借醉往易叢洲身邊擠,封住他的前後左右,讓他不能脫身。

  不久後,璿妃又驚又怒的叫聲響徹亭子上方,“本宮的步搖呢!”

  其他妃嬪你一眼我一語,“是不是落在哪裡了,姐姐找找?”

  “那可是昆侖羊脂玉點金步搖,一年才能得到一小塊玉石的進貢,價值連城!”

  “哪裡都找不到,該不會……被人拿了吧?”

  璿妃抽抽噎噎,梨花帶雨,“若是旁的什麽,不見便不見了,可這是皇上去年生辰送本宮的賀禮,丟不得。哪位妹妹有成見,可直接與姐姐說,何必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不管是誰拿了步搖,現在拿出來,本宮便不再追究,隻當是迷途知返。”
    易叢洲置身事外,不置一詞。

  璿妃跪在他面前道:“求皇后娘娘為妹妹做主。”

  “你想讓我如何做主?”

  “搜身!”

  “若我不應允呢?”

  “那、那便叫皇上來為本宮主持公道!”

  陌影正聽廷尉鬼扯「池大人都是被冤枉的,是周添榮故意設陷阱」,聽到一半,子夕上前,匆匆在他耳邊道:“皇上,璿妃娘娘的步搖不見了,遣人來尋皇上。”

  “不去。”

  “皇后也在。”

  “什麽?”

  陌影稍微一尋思便明白了,一拍桌子站起,“走,去看看。”

  易叢洲身體不好,最好不要去外面受熱,特意在寢殿弄了冰想讓他舒服點兒,璿妃就來搞事。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肯定是璿妃設的圈套,經典的誣陷別人偷東西橋段,太老套了。

  自家的小魅魔,捧在手心還來不及,她憑什麽?池霖還沒徹底送走,她這麽等不及要跟上?

  陌影一路上弄了一肚子火,來到亭中,見易叢洲被鶯鶯燕燕團團包圍,更是眼皮一跳。

  他知道易叢洲喜歡清淨,生病本身也需要靜養。

  誰給璿妃的膽,敢這樣對他的皇后?
  心中有氣,陌影的神情難得一見的肅穆,衝上前將易叢洲拉出來,擋在他身前,冷聲道:“怎麽回事?”

  璿妃衝過來,撲進陌影懷裡,“皇上,臣妾的步搖被偷了!”

  陌影一個不查,被她抱個滿懷。想把人拉開,璿妃章魚似的黏在他身上,怎麽也扯不開。

  易叢洲眸中劃過狠戾。

  “把她給朕弄下去!”

  陌影勃然大怒,子夕趕緊上來拉人,將璿妃拉到一邊坐著。又阻擋在他們中間,防止璿妃再撲。

  “你說步搖被偷,被誰偷了?”

  “臣妾不知,在場的就只有這幾個姐妹,皇上下令一搜身便知。”

  豈有此理,要不是他到場,璿妃難道想讓侍從按著易叢洲搜他的身嗎?易叢洲為人本分,雖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但肯定不屑與婦人一般見識,估計不會反抗。

  陌影掃過他蒼白的臉頰,想到上午含辛茹苦傳輸能量才讓臉色好了點兒,這麽一會兒沒看見,又變得唇色如紙,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區區一支步搖,就給你搞得雞飛狗跳,你……”

  “皇上。”易叢洲拉了拉他的衣袖。

  “怎麽了?”陌影面對璿妃像噴火的龍,對著易叢洲卻輕言細語。

  “璿妃既然想搜,那便搜吧。那可是皇上送她的生辰賀禮,意義非同一般,咳咳……”

  “叢洲,你快坐著!”陌影一邊給他順氣,一邊拿折扇給他扇風。

  一系列操作將其他嬪妃看得目瞪口呆,皇上何等尊貴,什麽時候這麽伺候過她們?

  易叢洲既說可以搜身,必定有應對辦法,陌影放心了點,道:“那便搜吧。”

  宮女上前,一一為嬪妃搜身,都沒有。眼看只剩下宜昭儀與易叢洲二人,陌影神色一凜。

  璿妃該不會在易叢洲沒注意的時候把步搖塞到他身上了吧?傻乎乎的小魅魔可能自己都沒發現,還想著幫忙找回璿妃的步搖。

  “找到了!”一聲驚呼打斷了陌影的聯想,宮女從宜昭儀的青色腰帶處,找到了那支熠熠生輝的步搖。

  宜昭儀臉色大變,驚恐跪倒,“皇,皇上,璿妃娘娘,這不是我乾的!”

  璿妃同樣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

  她趁酒醉混亂,將步搖放在了易叢洲衣衫中,怎會在宜昭儀處?
  而且,怕有功夫的易叢洲察覺,她在杯中下了軟筋散,讓易叢洲混著梅子酒喝下。

  他應該渾身乏力,絕無可能將步搖神不知鬼不覺轉移到別處,事情應該萬無一失才對,怎麽會!
  她臉色煞白,勉強救場道:“宜昭儀,竟然是你,枉本宮與你多年姐妹情誼。”

  宜昭儀想辯解,被她一瞪,不敢再說,含淚磕頭,“璿妃娘娘,求你饒妹妹一次,妹妹只是鬼迷心竅,現在知錯了。”

  有了台階,璿妃趕忙上去扶人,“那便算……”

  好爛的一出戲。

  后宮烏煙瘴氣,還將易叢洲卷進去,陌影怒發衝冠,社恐都克服了。

  他接過璿妃的話,“那便將宜昭儀禁足一年。”

  宜昭儀與璿妃驚惶道:“皇上!”

  不給璿妃求情的機會,他冷然道:“藺如煙,今日之事,前因後果究竟為何,你比朕更清楚。叢洲是朕的皇后,誰對他不好,便是對朕不好。你之德行,已不配這支步搖,朕要將之收回。”

  陌影本想砸了它,可想著它能賣不少錢,何必和銀子過不去。

  璿妃哆哆嗦嗦,面無人色。

  皇上竟直呼她名,而且聽皇上的意思,他已知道了一切。

  或許她會得到比宜昭儀更重的懲罰!
  “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願在宮中為皇后娘娘祈福,再也不打擾皇后娘娘。”她腸子悔青,妝也哭花了,尤其狼狽。

  “最好如此。若還有下次,朕直接將后宮遣散,將你們貶為庶人,嫁入尋常百姓家,宮中隻留皇后一人!”

  其他嬪妃聞言,各個抖如篩糠,跪了一片。

  若不是她們的家族在朝中都有根基,貿然遣散會給平定水患帶來麻煩,陌影根本不會等到下次。

  廷尉還在等他,陌影不能耽擱,叫人護送易叢洲回房,自己則帶著子夕趕回勤政殿。

  他一走,剛剛還花枝招展的女子們烏雲罩頂,頹然無神,灰溜溜地離開了。

  宜昭儀哭得最大聲,被侍衛拖了下去。

  隻余失魂落魄的璿妃與易叢洲二人。

  易叢洲抬腳往外走,璿妃忽然衝上前,擋住他,狠狠道:“皇后,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便了不起,你想搶走皇上,搶走本該屬於我的寵愛,沒門!”

  易叢洲眼皮都不抬。

  “我是藺家人,皇上的江山離不開藺家的扶持,皇上更不可能舍棄我!你別得意得太早,周添榮一倒,西北軍費軍糧定會落入我哥哥手中,等你手中無糧,有你跪著求我的那天!”

  易叢洲這才抬了抬嘴角,意味不明道:“就是你那魚肉百姓,強搶民女逼死了一家五口人的哥哥?”

  “胡說八道,我大哥豈容你汙蔑!我家雖是藺家旁支,可一向得祭師大人青眼,只要他想,一根手指頭都能讓你……”

  “我等著。”

  易叢洲懶得聽她多言,無視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場鬧劇下來,璿妃一無所得,損失了一支最愛的珍貴步搖,還遭致皇上的冷待。

  朝中因水患的事兒弄得人心惶惶,她不敢這時大張旗鼓地回藺家,排解無法,一個人在院中喝悶酒,酩酊大醉。

  夜深了,她回到房間,摸到床上躺下。

  總感覺身邊有什麽,她不太清醒地轉身,和一雙血洞洞的眼對個正著。

  那具屍體被剝了一半的皮,眼珠子也被挖了,剩下的半張臉沾滿血,卻還能辨認出容貌。

  正是她說要接替周添榮之位的親哥哥。

  “啊!”尖叫響徹皇宮,驚飛了棲息在樹上的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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