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心癢小魅魔
前一段時間易叢洲操心與胡軍對戰之事, 壓力很大,陌影不好提兒女情長。
他下定決心,等戰事落下帷幕, 便要與易叢洲好好探討龍陽圖上的內容, 不能辜負嶽黎的一番心意。
想著找個氣氛好的時候與易叢洲說,看看對方的反應, 再決定要不要更進一步,免得對方覺得唐突。
邪惡的想法醞釀了那麽久,昨日那一杯酒, 直接將他打回原形。
全說出去了, 完球了,易叢洲知道自己對他有不軌想法了。
陌影知道易叢洲酒量好, 根本不敢問昨夜的事他記不記得, 鴕鳥一般喝完水,在內心祈禱,希望對方千萬別提獎勵的事。
可怕什麽來什麽。
“少主,昨日的獎勵才開了個頭。”
達咩, 別說!
“走,咱們跟上,想盡辦法搞破壞,不能讓他們待在一起。”
幾句話被前來找陌影的嶽黎聽得清楚。
今天他們能在一起玩樂,明天孩子都有了!
不行,他一定要讓將軍懸崖勒馬。
陌影雙手成拳,“放、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吧,少主不會讓你失望的!”
易叢洲便抓住他的手背吻了吻,給他穿好衣服,打水給他洗臉。
衝就完事,今夜就是他與易叢洲的洞房花燭夜!
“那阿影準備什麽時候繼續?”
陌影和易叢洲都戴了□□,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他鬥志昂揚的模樣太招人喜歡,易叢洲傾身親他臉頰,羞澀的陌影躲開了。
“哪兒跟哪兒?”遲余一頭霧水。
“好。”
三個多時辰,他們抵達了普樂城。
一問出口他就頓悟了,嶽黎打不到,這是易叢洲打的。
“你別放在心上, 就當我沒說……”陌影與易叢洲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反應了一會兒,猛地將頭□□, “你的意思是……”
“都聽你的。”
“阿影想去附近玩玩嗎?”
黑發白帽,回眸一笑,絕世無雙。
他拿出一件嶄新的頭蓬,陌影摸了摸裡頭的軟毛,驚訝道:“雪狐皮毛?嶽黎不是還沒打到雪狐嗎,這哪裡來的?”
“想去!聽說離駐地最近的普樂城每年春節前後便有梅花開放,我們去那好不好?”
“試一下。”
已過了臘月十五,離過年不到半月,街上人來人往,各色雜耍小吃讓人應接不暇,很是熱鬧。
陌影抓住易叢洲的衣襟,頭躲在他的衣服裡, 很沒種地說:“別說了, 我真沒想……都怪我酒量不好。”
易叢洲挑眉,忍住心中的樂不可支,勾了勾唇道:“一切便看阿影了。”
易叢洲把雪白的鬥篷給陌影披上,系上帶子。
易叢洲聽到他說話,回過神來挪開視線,拉住他的手,撫著他上馬。
隨便吃了點東西一打聽,將軍和陌影已經準備出門了。
隨後踩著馬鞍一躍而上,坐在陌影后方,環住他的腰。
“別墨跡,先走。”
陌影對這一切不知情,可軍中大小一切逃不過易叢洲的眼睛。他琢磨了一下,並未阻止。
鬥篷與陌影身高差不多,正好將他完全遮住。白絨絨的帽簷被風吹得柔順,一抬頭,便露出一張靈動的笑臉。
叢洲的意思是, 他願意嗎?
什麽?將軍要帶陌兄弟去普樂城?
將軍這是放下了皇上,還開始帶著新歡遊山玩水了嗎?
“聽說過年前宵禁取消,晚上的冰燈很漂亮。”如織的行人將陌影往易叢洲那邊擠。
嶽黎回到帳中,將呼呼大睡的遲余拉醒,“老遲,快收拾收拾,一會兒和我走!”
韁繩一甩,馬消失在冰雪中。
這段時間要麽在行軍作戰,要麽就與自己在一起,真不知他哪來的時間。
“大小正合適。”
“你甭管,跟著我就是,這可關系到咱們將軍的終身幸福!要是咱不把苗頭扼殺在搖籃裡,一定會出大事的!”危機感極強的嶽黎對著遲余又拖又拽,終於把人從被窩裡拉了起來。
“騎馬去如何?今日天氣看著不錯,我們倆騎一匹,距離不遠,下午應該就能到。”
“去何處?”
陌影一下激動了, “擇日不如撞日, 今晚如何!”他垂下薄薄的眼皮,睫毛在眼下灑下陰影,“我會溫柔待你的,技術我都掌握了,不會弄疼你的。”
“若你喜歡,我們便在這裡多待幾天再走。”有衣袖與鬥篷遮擋,易叢洲拉住了他的手。
陌影用力地回握住,開懷一笑,“太好了。”
他們找酒樓吃了頓飯,前後左右的食客不斷提起詠梅宴。陌影仔細聽了聽,才知普樂城雖地處西北,但地勢特殊,氣候較暖。此處有一種名叫美人笑的梅花,每到開花季節,十裡飄香,引無數文人墨客前來賦詩遊玩。
陌影眼睛亮晶晶,易叢洲知道他想去,拉著他往人最多的地方走。
兩個尾巴跟在後方,他渾不在意。
今日正是詠梅宴開始之日,梅林外的回廊人山人海。陌影與易叢洲在其中一處涼亭歇腳,亭中擺了桌,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可即興賦詩。
微風送來一陣溫暖清甜的香味,陌影循著味道一看,原來是別人提的糕點。
他剛想提議晚些去買糕點,易叢洲已提前開口,“這是普樂城新鮮出爐的梅花糕,我去買,你在這等我。”
陌影走這一路也累了,正好回廊邊緣有空位,他端坐道:“好,我等你。”
易叢洲摸了摸他的頭,轉身融入人海中。
白茫茫的雪地中種著望不到邊際的梅林,詩人畫師穿梭其中。
呼吸一口微涼的空氣,其中帶著暗香,叫人心曠神怡。
今年過年的月份較晚,梅林中已有不少梅花即將開放。
在荒涼的西北待了那麽久,乍然看到這樣的景色,陌影放松又開心。
他索性從亭中走出,也來到梅林中,找到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湊過去聞。
雪白的鬥篷,亭立的身姿,他在看風景,也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這位公子,在下是否有幸與你一同遊林?”
陌影聞聲回頭。
卓絕無二的背影,頂著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來人頓時失去興趣,“算了算了,我還以為是什麽美人呢,長這樣一張臉也出來見人。”
變臉這麽快倒讓陌影覺得舒服,不用費心與陌生人交談。
這場景落在其他人眼裡,卻顯得很刺眼。
躲在亭柱後方的嶽黎氣不過道:“什麽美人不美人的,陌影小兄弟那麽可愛,軍中不知多少人喜歡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貨色,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嗎?”
遲余:“我怎麽感覺將軍發現我倆的存在了,要不咱們回去吧。”
“不行,來都來了,咱們把陌影小兄弟帶走,讓他與將軍分開。”
遲余:“誰給你的膽子和將軍搶男人,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給我老實呆著!”
嶽黎跟易叢洲多年,和易叢洲一樣護短,聽不得別人說陌影不好。
他正想過去教訓教訓那個嘴不乾淨的,沒走兩步,被人搶先了。
一位青衣公子站到陌影身後,對先前搭訕的人道:“詠梅宴的參與者與長相無關,若有關,這位公子你也進不來。”
嶽黎簡直想為青衣公子豎大拇指,有文化的懟人就是不一樣!
陌影也聽得有趣,待搭訕男訕訕離開後,對青衣公子微笑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
青衣公子原本已經轉身,聽到他的聲音,猝然回頭。
“公子可是戲班的?”
陌影搖頭:“我若能有那能力便好啦。”
“那為何公子聲音如此輕靈悅耳……”意識到失言,青衣公子作揖道歉道:“是我唐突了,在下趙遙,可否有榮幸與公子一同賞梅?”
自己還在等易叢洲,當然不能與別人組隊。
陌影見趙遙舉止得體,磊落大方,正想把真實原因與他解釋一二,忽然被人打斷了。
“不行,他是我們的人,沒有時間與別人遊覽。”嶽黎生怕陌影被陌生人拐跑。
不怪嶽黎這麽操心,實在是陌兄弟單純無邪,讓人覺得很好騙的樣子。
嶽黎與遲余到了面前,其他人紛紛繞道走。
沒辦法,他倆肌肉虯扎,塊頭也大,看起來五大三粗,實在不像什麽好人。
“休得胡言。”趙遙正義凜然,搶在陌影之前開口道:“我看你們有不軌之心,怕不是想強迫這位公子。”
趙遙靠近陌影小聲問:“公子,他們可是強盜或綁匪?我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是他們把你擄來的嗎?”
陌影快要笑岔氣,什麽鬼,嶽黎與遲余都是軍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來被當做大壞蛋,有這麽誇張嗎?
不過他們胡子拉碴,也不好好拾掇一下,身上又有種行軍多年的肅殺凶狠,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趙公子,不是的,他們是我……我鄰居大哥。”陌影給趙遙比了個手勢,快步到嶽黎面前,“你和……遲大哥怎麽來了?”
“沒什麽,就是出來玩玩。”嶽黎抓耳撓腮,很明顯的說謊沒打草稿,心慌呢。
遲余則望天望地,當自己不存在。
二人身高相仿,一眼望去,還真有點登對的意思。
陌影靈光一閃,莫非他們是一對?所以一有時間就相約出來玩,像自己和易叢洲一樣。
自古軍營出CP,懂了。
他們估計以為自己碰到了危險,才不顧暴露的風險出現的。
“我沒事,趙公子也很和氣,你們去玩吧,不用管我。”
“那怎麽行。”嶽黎斬釘截鐵,“我們和你一塊。”
“叢……哥哥去買糕點了,一會兒便回來,你們這樣翹班,也不希望被他發現吧?”陌影衝嶽黎眨眨眼,暗示道:“這裡梅花糕出名,你也趕緊去買了給遲余吃。”
??不是,遲余有手有腳,想吃自己可以買,為什麽他要去?
嶽黎心中不解,暫時將梅花糕拋到腦後。他拆散將軍與陌影的決心不會改,見陌影說不通,手按在他肩膀上,打算把人帶走。
“放下!”趙遙在後頭叫道:“他不願意,你們休得強迫!”
過大的動靜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趙遙公子是知府家的公子吧?”
“對,他與那穿白色頭蓬的公子一看就出自書香世家,那邊兩個大塊頭不知要把人帶走幹什麽。真是,肚子裡沒有墨水就算了,還不讓人家賞玩,真是的。”
嶽黎當場不服,“誰說我們沒有墨水的!”
趙遙趁機把陌影拉到一邊,“那公子便吟詩一首,讓我們聽聽。”
嶽黎絞盡腦汁想不出半首詩,轉而給遲余遞眼色求助,遲余權當沒看見,轉頭看風景。
陌影笑得肚子疼,他衝嶽黎眨眨眼,“你們先走吧,好好約會。”
軍中好男兒,戍邊三衛的人,怎能被別人看扁。
他望了一眼梅林,鼻尖拂過那抹暗香,自然而然脫口而出:“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趙遙眼睛一亮。
其他文人一品,也激動了,“好詩!”
更有人猜測:“遙知不是雪的遙可有雙關之意?一來是表明遙遠的意思;二來,指趙遙趙公子?”
這樣一提,趙遙肉眼可見地欣喜起來。
見大夥面露折服,嶽黎與有榮焉,隻覺身心暢快,一雪前恥。
雖然詩並不是他作的。
“看,還說我們哥幾個沒墨水,告訴你們,大隱隱於市,只是不愛表現知道不。”感覺遲余在抓他的手臂,他一抬眸,便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易叢洲。
糟了,暴露了!
“陌兄弟,那啥,我們先撤一步,千萬不要和將……說我們來過!”
得到了陌影的保證,嶽黎溜得比兔子還快。
陌影也看到了易叢洲,笑容滿面地過去迎接。
趙遙跟在他身旁,“公子便如同你題的詩一樣,才華橫溢,品格高貴。在下想邀請公子去我攬州遊覽,待此地花期一過,我親自帶人來接公子。”
“阿影。”趙遙話說完的同時,易叢洲站到了身前。
“叢……”易叢洲的名號太過響亮,陌影撓了撓頭,羞怯改口,“哥哥,你回來了。”
趙遙一心想在陌影面前表現,熱情道:“這位可是令兄?若令兄無事,春節之後也可與陌公子一同來攬州遊玩。”
易叢洲看著趙遙,並不說話。
“今夜陌公子與令兄可有空?在下在春江樓包了房間,在下可再與……”
趙遙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面,一個字都說不出。
易叢洲平靜地問:“與什麽?”
趙遙想說「與陌公子討論詩詞」,可不知怎的,面對著易叢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尖叫,都在提醒他,快逃。
讓人窒息的氣場籠罩著他,他眼神閃躲,不敢再說,“沒什麽,若陌公子沒有時間,在下便、便不打擾了。”
正不知如何拒絕的陌影看他主動要走,心頭一松,“趙公子慢走。”
生怕再有別的公子過來,陌影拉著易叢洲便溜。
離開了回廊,他一邊拆梅花糕包裝,一邊費解道:“面具還不夠平凡嗎?下次要換個更難看的。”
易叢洲冷冷地望著趙遙離開的方向,暗想,此等長相都能惹人競相圍攏,若真面目暴露呢?
他心頭一沉,情緒上湧。
忽而,嘴唇一熱。
一塊香氣撲鼻的糕點被陌影遞到他嘴邊,對方含笑望著他,“叢洲,快嘗嘗。”
易叢洲望入他的雙眼,唇一張,將糕點吞入。
陌影喂完,往自己嘴裡丟了一塊,點點頭,“好吃,好軟,糯糯的。對了叢洲,賣梅花糕的鋪子不遠,怎麽去了那麽久?要排隊嗎?”
並非因為排隊,而是易叢洲發現了祭師府的人。
普樂城這樣的邊境小縣,祭師府的人無論如何不會來這裡,除非是為了打探陌影的消息。
易叢洲跟了他們一段,摸清他們的落腳處,讓暗衛繼續探查,這才回來。
誰知,一回來就被別的男人邀去攬州做客。
“人多,所以等得比較久。”易叢洲若無其事地說。
夜幕漸漸降臨,看了看花燈,猜了幾個謎,陌影累了。
“咱們找地方住吧。”他心裡惦記著早上說好的「獎勵」,想保留體力,早點回去做準備。
“抱緊我。”易叢洲拉著他走入暗巷,抱著他極快穿行,不一會兒,將他帶到一處宅院。
月光灑在宅院中,平添了兩分靜謐。
“這是哪?”
“我之前找好的房子,這些日子,我們便住在這裡。”
院中的下人給他們掌燈,引著他們進入臥房。
“叢洲,你提前準備的嗎?想得太周到了吧!”房間十分寬敞,陳設也是他喜歡的布局,陌影頓感驚喜。
他以為他倆肯定找客棧落腳,沒想到易叢洲早就搞定了住處。
這宅院並不在城中心,較遠處才有別的院子,私密性和保密性都很好。
雖然院子不大,臥房卻溫暖舒服。
陌影高興得撲到易叢洲身上,旋即被緊緊摟住。
“要沐浴嗎?”易叢洲低頭問。
“好、好。”陌影想到今夜要發生的事,偷偷紅了耳朵。
浴桶與一桶桶熱水被小廝送來,二人互相為對方揭開面具,陌影先洗。
他泡在桶中,透過屏風,模糊地看到易叢洲收拾床鋪的身影。
也不知是水太熱還是他太羞,臉上熱得不得了,他不得不拿水一遍遍拍著臉頰。
與此同時,他回憶著龍陽圖中的內容,結合最近做的那些夢,在腦中一遍遍演習著。
“要注重細節,給他最好的感受。先親吻,再脫衣服,然後愛撫,沒錯,按照這個順序來,時刻觀察叢洲的反應,要是發現不對就停手。沒問題的,知識不要太熟練了,怎麽說也是混過花市的魔……”
社恐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旦高度緊繃,心中所想便會被他念出來。
“嘀咕什麽呢?”以易叢洲的耳力,再輕的碎碎念也會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他想逗陌影,明知故問。
“啊,沒、沒什麽!”
“洗澡水該涼了,要不要再加點熱水?”
不行,要是易叢洲進來加熱水,自己這副慫樣不就被他看去了嗎?
陌影給自己打氣,沒什麽的,花市的小說看了那麽多,不就是睡個把魔,不是信手拈來?
沒問題的,衝就完事!
“不,不用了,我洗好了。”陌影起身,擦乾身體,穿好中衣,低頭走出屏風之外。
“冷不冷?”易叢洲從屋中央走過來。
不管在腦中想了多少遍,真正到了這一刻,難言的緊張依舊將陌影裹得死死的。
“不冷,不用,你去洗吧。”他拒絕三連,一溜煙走到床邊。
易叢洲沒有跟過來,開門叫小廝換熱水去了。
陌影松了口氣,抬眸一看,愣住了。
床上的被子竟是大紅色的,上頭繡著喜慶的牡丹花,床單、床腳的蠟燭也是紅色,這種配色與布置,很有洞房花燭夜的氣氛。
他深吸一口氣,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聽見小廝換水後關門的聲音,也聽見了易叢洲的入水聲。聲音很小,卻勾著陌影的魂兒,讓他浮想聯翩。
他下意識往枕頭邊一摸,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失策了,早知道該把龍陽圖帶來的,還能溫習一下。
他就像即將面臨大考的學生,明明知識點已經爛熟於心,上考場前還是想拿出書看看知識點,求個心安。
沒了龍陽圖,只能求錦鯉保佑了,還有那麽懂的嶽黎,給他好運吧。
不遠處,被陌影想起的嶽黎與遲余迷失在深巷中。
“跟丟了。”嶽黎懊惱,“將軍怎麽那麽快。”
“所以我說,將軍早就發現咱們了。”既然將軍沒阻止,便是不在意的意思,遲余也不急著回去了,“乾脆我們去玩玩,明日回吧。”
看嶽黎不甘心,他悠悠道:“嶽黎,將軍決定的事,外人能更改嗎?”
同理,將軍看上的人,絕不可能拱手讓給別人。
“那陌兄弟的心上人呢,那皇上呢?”
“皇上重病這麽久未痊愈,誰知道情況如何?至於陌影的心上人,你怎麽知道那人不是將軍?”
一語驚醒夢中人。
嶽黎耷拉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的小白兔,怎麽非就想不開,要往狼身邊蹦?
祭師府深處的竹林之後,一張紙條擺在藺如塵面前。
“易叢洲有一個貼身親兵?”藺如塵道,“以他的脾氣,若不是重要的人,怎會忍受別人在他身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暗影處,臉上有圓形燙傷的男人問:“那藺追雲呢?”
藺如塵冷著臉將紙條燒掉,不在意道:“無用之人,死了便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