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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六十一章 真的小魅魔
  第六十一章 真的小魅魔

  他們沒有一點含糊, 爬上圍牆便搭弓放箭,並非平常的利箭,而是箭頭燃著火苗的火箭。

  箭雨將天空變成黑色, 藺如塵起身擋在陌影身前, 劍舞得密不透風。

  能斬斷箭,卻滅不了火花。流矢落在玉床上方懸著的青帳上, 眨眼間便點燃一團火。

  藺如塵迅速揮劍將那片紗割下,阻止了火蔓延的勢頭。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阻止只是一時的。

  “藺如塵, 你對我兒動手時, 可想過會有今天?第一世家又如何,祭師府又如何, 藺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你死, 喝你血吃你肉,你一死,藺家就會易主。”

  元鎮北由手持盾牌的侍衛護著上前,前後左右士兵嚴陣以待, 防禦牆極厚,沒有一點破綻。

  雖然來人不是易叢洲, 但陌影的心難以放下, 他意識到, 元鎮北有備而來, 比其他三人更難對付。

  “元皎炎,子夕, 你們也舍不得美人嗎?沒想到你們逍遙一世, 到頭來栽在一個色字上。來得正好, 將你們一鍋端, 也省了本王的事。說到這,本王也有些好奇,能讓你們三人神魂顛倒的,到底是什麽人物?”

  元鎮北雖有點兒可惜,還是擺擺手道:“與元皎炎他們三人死在一起,你也算不枉此生。”

  開始還是小雨,頃刻間變成中雨。

  他如墜冰窟,連血管都凍了起來,恰如在飄滿浮冰的河面上,冷到骨子裡。

  他脫下了貂絨圍脖,露出修長的頸子,上頭纏著一圈紗布,已然有些滲血,露出一條紅痕。

  突然頭上一癢,他長出了兩個小角。

  箭雨繼續下著,藺如塵分身乏術,難免要錯身格擋,陌影的臉便顯露出來。

  人間尤物,一眼入心。

  “先帝造孽太多,殺了那麽多人,他奪位時皇宮血流成河。可是又有何用?機關算計,卻不知道他的親兒子早就被人換了,江山留給了不知哪兒來的野種。”元鎮北嘲諷道,“由本王收回皇位,天經地義。”

  完了,他的角如此顯眼,無處遁形。只要被其他人看到,定會以為他是妖邪,他絕無活路。

  他隻覺筋疲力盡,往後躺在玉床之上。

  陌影頭疼不止,托著頭,閉上眼睛,微張的紅唇吐出一句低吟。

  雨滴落在火堆上,產生了更多煙霧。

  強敵當前,其他三人極快達成共識,手下同時收手,前來保護主子。已經晚了。

  還沒把叢洲從這個可能失控的世界救下,沒完成魅魔一族交代的任務。要是留叢洲一隻小魅魔在這裡,他恐怕無力應對這殘酷血腥的世界。

  陌影身體本就虛弱,接連受刺激,擔驚受怕。又被藺如塵所傷,頸部失血,吸入煙塵,雪上加霜。

  陌影滿頭烏發鋪在玉床上,一襲紅衣妖冶無匹,雖遮得嚴實,可曲線一目了然,身段動人。

  淚珠從他臉上滑落,順著光滑白皙的臉龐,隱入脖子後,藏入紅衣中。

  藺如塵反應最快,將旁邊的被子拉扯過來,蓋在陌影身上。

  在權利面前,美色不值一提。

  不,死在這裡太冤了,他還有好多話沒和叢洲說,太多擁抱,太多親吻想給叢洲。

  可他身體狀況太差,控制不住那點能量,越想控制,能量反而越紊亂。

  元鎮北見是他,呆愣了幾秒,哈哈大笑:“冒牌貨卻如此傾國傾城,難怪你們難逃美人關。”

  元鎮北對他們三人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地偏頭,眼睛陡然睜大。

  他說完便不再廢話,下令全速放箭。

  他眼皮微抬,狹長的桃花眼尾盡是風情,眼神冷淡,那顆淚珠卻要掉不掉,平添了讓人心折的脆弱。

  除了士兵放箭、後方房間燃燒起來的聲音,現場無一人說話,陷入了一種停滯的寧靜。

  不用摸都知道角的存在,想收回,能量卻已沒了。

  不知是被嗆的亦或是害怕所致,他的桃花眼中蓄著眼淚,嘴唇殷紅,眼角粉紅,如同深山中勾人魂魄的豔鬼。

  這話信息量極大,沒想到,元鎮北也知道原主並非皇家子弟。

  火光四起,煙霧繚繞,能見度越來越低。

  他狂熱地盯著陌影,“本王要他,將藺如塵製伏,把人搶出來。”

  元鎮北忽然高喝一聲,“停止放箭!”

  下屬擋在藺如塵面前,他壓力驟減,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目光當場凝固。

  更別說頭上的角,那麽可愛,又那樣動人心魄,仿佛邀請著所有人,近距離觀賞、觸碰、把玩。

  擔心易叢洲,更擔心自己死在這裡,以後無法再與他相見。

  陌影情緒波動巨大,竟感覺到體內有能量波動,雖然只是一丁點。

  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朦朧的煙霧迷人眼,不,是玉床之上的人迷人眼。

  陌影嗆了幾口煙,咳嗽不止,無措四顧。

  子夕與元皎炎的反應也是一樣。

  凶狠地環伺一圈,他如同餓狼盯著陌影,“若傷了玉床上的人,你們提頭來見。其他人,格殺勿論,活口一個不留!”

  西南的雨一下,到處都是霧氣,青綠的樹與磚紅色的瓦片藏在煙雨中,格外寧靜。

  視線受阻礙,元鎮北周圍的護衛伸長脖子去看陌影,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盾牌之外。

  陰雨吸收光芒,雨聲掩蓋聲音,藺如塵飛出細針,竟無人察覺。

  悄無聲息間,元鎮北四周持盾的護衛全部倒地。

  元鎮北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他身後的護衛趕忙上前,以身體為人牆做防禦。

  藺如塵手掌往亭子梁柱上一拍,一躍數丈,衣擺在雨中翻飛,落在元鎮北面前。

  護衛上前抵擋,他們身手了得,短時間內無人能近身。

  藺如塵忽然後退,右手的劍一收,左手再度甩出細如牛毛的針,趁護衛躲避時,他把劍往上方一拋。

  右手扔出數條蠱蟲。

  注意力在細針上的護衛反應不及,蠱蟲附體,慘叫一片。

  藺如塵右手抬高,將空中下墜的劍重新握在手心。

  動作一氣呵成,毫不凝滯,全然看不出他重傷未愈!
  “藺如塵,你想幹什麽!”元鎮北慌了,一邊後退一邊命令,“放箭!快!”

  藺如塵閃身到他面前,二人距離極近。

  弓箭手瞄準藺如塵卻不敢放箭。

  元鎮北無人保護,腿軟跌倒,藺如塵劍尖一揚,一劍封喉。

  在場之人無一不被他的大膽與果斷驚住,全部忘了動作。

  元鎮北的弓箭手們面面相覷,無頭蒼蠅般失了主意。

  “誰敢背叛我,和元鎮北一個下場。”藺如塵冷冷地掃過圍牆上方,殺氣極重。

  弓箭手與包圍的士兵愣在原地,完全不敢動作。

  “嘭!”重重的敲擊聲吸引了陌影的注意。

  玄衣衛統領本領過人,在藺如塵擊殺元鎮北的空隙,竟找出了兩把斧頭,正往子夕腳上的鐵索上劈。

  元皎炎的人也不甘示弱,同樣拿了斧頭劈砍。他們身邊,蛇血橫流,蛇屍一片。

  陌影看得反胃,閉上眼睛。

  最後一眼,是藺如塵提劍,殺氣騰騰飛來的畫面。

  元鎮北已被解決,三個股票男重新爭奪。

  這一戰,只有兩種可能。

  若藺如塵比較快,鐵索未被砍斷,死的會是元皎炎與子夕。

  若藺如塵不夠快,鐵索被砍斷,他縱然有蠱蟲在手,也很難以一敵二。

  陌影這才明白藺如塵此前說一定要爭,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圍牆邊緣響起幾聲急促的短叫,緊接著,沉悶的破風聲響起。

  仿佛心靈感應,陌影猝然睜眼。

  一條長鞭從圍牆之外飛來,卷住藺如塵小腿。

  他就勢在空中旋轉幾圈化解攻勢,落在外側。

  長鞭放開了他,往亭子中的玉床而來。

  是叢洲,叢洲來了!

  陌影一把掀開被子,長鞭便纏住了他的腰,大力將他帶離玉床。

  “嘭!啪!”玄衣衛統領劈鐵索的速度愈來愈快,猛烈的一頓砍之後,鐵索斷了。

  子夕上飛,擋住易叢洲退路,前後腳的功夫,元皎炎的長劍也到了易叢洲面前!
  易叢洲極為靈活地往側面一閃,不退反進,從二人攻擊的空擋穿過,鞭子一扔。

  雙腳踩在玉床上的同時,陌影已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叢洲!”

  “我來晚了。”

  “易叢洲,那夜的人果然是你!”

  “易叢洲,放下小竹子。”

  藺如塵與元皎炎的話一同響起,易叢洲從腰上抽出軟劍,如靈蛇往元皎炎的方向而去。

  圍牆上嚎叫一片,另有無數身穿青衣的蒙面人飛入,纏住了藺如塵。

  易叢洲抱著陌影,單手持劍,趁子夕與元皎炎被軟劍所擋,將軟劍脫手,無數暗器被他捏在手心,利落一甩。

  不僅元皎炎與子夕被逼退,想上前搶人的玄衣衛也無法靠近。

  死士飛速上前,阻隔開來,擋住所有人。

  易叢洲右手摸了摸陌影的小角,蓋住他的雙眼,毫不戀戰,眨眼便飛出府邸。

  一匹快馬在外等候,他落在馬上,策馬奔騰,不見蹤影。

  馬上顛簸,自然是不舒服的。

  陌影靠在易叢洲懷裡,聽著對方略快的心跳,卻感覺到難以言喻的舒暢。

  宛如在大海上迷途數天的船,彈盡糧絕,經歷了無數風暴,在希望喪失時忽然回到了出發的港灣。

  劫後重生的喜悅讓他眼眶酸澀,流下淚來。

  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打濕了易叢洲的布衣。

  “安全了,沒事了。”易叢洲勒住馬,指腹擦去了他的淚痕,輕柔地拍著他的背。

  “快走,他們可能要追上來。”

  “追不上來的。”

  易叢洲平日話少,此時卻不吝惜語言,“我麾下的人將他們阻擋,藺如塵有傷,元皎炎與子夕腳上有鐵環,不是對手。阿影,你臉色這麽白,還不舒服是不是?等到了落腳的地方讓大夫給你看看,不僅有中原大夫,也有精通蠱毒的,什麽都不用擔心。”

  他的音色低低的,關切與擔憂藏不住,如陽光溫暖著內心。

  “我沒事,還是老樣子,沒什麽力氣。”陌影撫了撫易叢洲的臉,“倒是你,聽說子夕圍剿你,你受傷了,沒事嗎?”

  “不是我,只是替身,讓他們麻痹的幌子罷了。”

  陌影重重呼了口氣,噩夢消散,終於可以不再擔憂。

  “叢洲,都是我太大意了,你說過關於他們三人的事,什麽都要和你說。那天晚上魅影打探到藺如塵受了重傷,我把他當朋友,怕他出事,所以想去救他。誰知他設了一個局,就等我自投羅網。”

  “不怪你,藺如塵心思狠絕,為了抓你自傷八百,很難看出破綻。”易叢洲捧著他的臉,把他散亂的頭髮用發帶綁好,擦去他額頭上的雨水,“怪我思考不周,讓他鑽了空子。你放心,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不會再把你置入危險境地。”

  盡管易叢洲說得克制,陌影還是聽到了他的顫音。

  雨漸漸停了,周圍極為安靜,青翠的山林與田坎中霧氣繚繞,空氣清新極了。

  這便是天地一雙人嗎?
  陌影不停摸著易叢洲的雙頰,試圖用皮膚的接觸給對方帶去安全感。
    自己失蹤了這麽多天,自家小魅魔肯定嚇壞了。

  “我也向我們家叢洲保證,以後絕不做危險的事。”

  易叢洲低頭凝望著他,忽然湊近,親了親他略略乾澀的嘴唇。

  把陌影親得直往他懷裡縮,他眼中的陰翳才散去些許。

  重新起航,快馬帶他們一路往東,天黑時分,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熱水早就備好,易叢洲給昏昏欲睡的陌影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拍拍他的臉頰將人弄醒,帶他去見大夫。

  他的小角無法收起,易叢洲給他戴著帽子,看不出來。

  等待許久的大夫給陌影把脈,神情都有些古怪。

  “如何?”

  西南大夫道:“沒有中蠱毒。”

  中原大夫道:“只是憂思過重,飲食不調,造成四肢乏力,需要靜養,好好補身。”

  易叢洲見他們神色有異,還想再問,被陌影拉住了。

  “送大夫回去吧。”

  等人離開,陌影小聲道:“咱倆都不是人,人和魅魔的脈象不一致很正常,問了可能沒用,誤診都有可能。別管他們啦,既然他們說靜養,那便養著唄。”

  他窩在易叢洲懷裡,“就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啦。”

  易叢洲眸色柔和下來,“困嗎?”

  陌影哈欠連天,“困。”在藺如塵那裡,心裡有事,總是睡不安穩,精神才會那樣差。

  他拉著易叢洲的手進入臥房,脫了衣躺在床上。

  滾了一圈,愛上棉被柔軟的觸感。

  “叢洲,怎麽你準備的床,每次都這麽軟,睡起來好舒服。”

  “自然要讓阿影睡舒服的地方。”

  其實是那次陌影收了池霖的魂之後,被反噬睡不好。

  易叢洲沒意識到感情之時,便把讓他睡得舒服這一條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在京城可以讓嶽黎去偷被子,在外面,就給陌影打造最舒適的床鋪。

  讓嶽黎去找最好的棉花,最軟的絲綢與棉布時,那憨憨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獎勵叢洲一個愛的抱抱。”陌影極短地抱了下易叢洲,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撤到一邊,假裝正經,卻被眼角的笑意出賣。

  易叢洲哪能讓他得逞,將人整個抱過來,緊緊摟著。

  這樣的夜晚,貼得這樣緊,心跳與溫度都能互相傳染。

  陌影腦中忽然開起車來,很想老司機地問易叢洲一句:想我嗎?
  等易叢洲回答想之後,就接著問:在床上想嗎?
  啊,達咩達咩,不要挖坑給自己跳,易叢洲那方面的精力和能力他是知道的,要是他引火自焚,明天別想下床了。

  陌影心裡閃著各種不可描述的想法,易叢洲毫無察覺。

  “你的手腳怎麽這樣涼?”

  一提醒陌影果然有點兒冷,不解道:“不應該呀,我以前睡覺手腳從來不涼的,可暖了。”

  易叢洲捉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上捂了捂,等手熱了點兒,道:“把你的腳放在我肚子上,很快就熱了。”

  陌影往後退了些,依言將腿曲起。怕冰到易叢洲,他先輕觸了下,問:“冷嗎?”

  “不冷。”

  話雖如此,陌影的雙腳真正貼上去時,易叢洲還是打了個哆嗦。

  “誰說不冷的,嗯?”陌影用大腳趾撓易叢洲肚臍眼,“你這個小騙子。”

  “不冷,等一下就不冷了。”

  易叢洲帶笑的嗓音尤其讓陌影把控不住,加上被囚在藺如塵那這麽多天,完全是禁欲的和尚,碰到易叢洲又暖又彈的肌膚,便有些心猿意馬。

  “叢洲。”

  “嗯?”

  “你想不想我?”

  “想你。”

  來了來了,老司機要開車了!

  重要時刻,陌影的社恐又掉鏈子地發作了,那句「在床上想嗎」在喉嚨裡打磨了半天,醞釀了半天,就是難產,怎麽也說不出。

  燭光下,易叢洲轉頭看向他,沒有一點催促的味道。

  想開車,發動機熄火,對方的眼神卻點燃了陌影心中的火。

  說不出口,他還不能做嗎!
  衝動支使著他,讓他控制著左腳往下,輕蹭過下方。

  這個動作做出來的一刻,陌影羞澀得不敢看人,同時也在給自己豎大拇指。

  陌影,可以啊,出息了,都學會在床上勾引愛人了,離合格的魅魔更進一步!
  易叢洲靜止了一瞬,隨後用手抓著陌影的腳,將他拉開了些,重新放在肚皮上暖著。

  ?怎麽回事?這麽多天,難道易叢洲不想嗎?

  還是他勾引人的功夫不到位?

  不可能,他魅魔一族的男魔從不認輸!

  陌影抽回那隻腳,再次往下,這回不光是蹭。

  易叢洲又將他的腳放在肚皮,轉頭盯著他。

  別看,這種時候要的不是你的看,而是行動,動!

  陌影豁出去了,正想來第三次時,易叢洲開口了。

  “腳暖了嗎?”

  這時候誰還有心思想什麽腳暖不暖的事,全身的細胞都想開小車車了好不好。

  可陌影到底是個害羞的小少主,點點頭,“暖了。”

  “那就好。”

  ?好什麽?
  陌影還沒反應過來,易叢洲忽然將被子半掀,來到床尾,半跪著看躺著的陌影。

  從下往上,從裡到外,翻來覆去地把某隻男魔吃了個遍。

  沒用話撩撥成,可用身體勾起的火,效果更猛。

  下不來床都是輕的,嗓子啞什麽都不算,陌影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

  易叢洲將熬得軟糯的粥喂到他嘴邊,一副饜足之後放松的狀態。

  陌影瞪他。

  易叢洲愛極了他這雙黑白分明的、小鹿般清晰的眸子,俯身親了親,“後悔了?”

  “笑話,怎麽可能後悔。”陌影豪氣地說完,不滿地咬了咬唇,“下次我說不要了,你不許再用那種聲音、那種動作勾著我不放了!”

  “什麽聲音?”易叢洲笑得特別純良。

  “明知故問。”

  易叢洲笑得更深,“腰酸嗎?”

  “酸,可酸了,快給我按摩。否則,哼哼,別怪我翻臉無情,讓你當幾天和尚。”

  他氣鼓鼓威脅人的樣子太可愛了,易叢洲憋不住笑,手不敢怠慢,給陌影仔細揉捏起來。

  一廝混又是一天,第三天,陌影終於可以出門了。

  易叢洲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善後,特意留了嶽黎陪陌影。

  陌影好久沒去外面逛,易叢洲給他換了張布滿老年斑的老人臉,又給他弄上白發,小心藏好小角。

  還不放心,囑咐他出門前一定要戴鬥笠。

  “知道啦,你去忙吧。”

  他們在西南的邊陲小鎮,沒有任何一方的勢力染指,也無人猜到他們會在遠離京城的方向落腳。

  不光嶽黎,易叢洲也安排了死士尾隨,確保萬無一失。

  陌影拾掇完畢走出院子時,嶽黎看到他的模樣,驚詫不已。

  “皇……陌兄弟,你、你這怎麽做到的?”

  雖作老人打扮,陌影聲音卻不太像,只能盡量放慢語速,“叢洲找人弄的易容術,神奇吧。”

  “沒想到您就是皇……”嶽黎顯然還沒完全接受這個事實,“拋下朝廷事務,冒著危險跟在西北大營,真是有魄力。”

  陌影知道嶽黎是自己的小迷弟,笑著說:“西北的事,叢洲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您認為將軍最重要,將軍還不是一樣?您不知道,這段時間將軍怎麽過來的,特別可怕,快嚇死我了。”

  “他怎麽了?”

  “茶不思飯不想,也不怎麽睡覺,一刻不停地打探消息,暗中布局謀劃。”嶽黎感歎道:“我都擔心人沒找到,將軍自己先倒了。”

  猜到易叢洲會擔心,親耳從別人口中聽來又是另一種感覺。

  “還好你沒事,要不然真不知將軍會變成什麽樣。”

  “嗯,我以後不會那麽草率了。”

  陌影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快點完成任務,盡快帶易叢洲脫離小世界,這樣他就不用操心朝堂,不用擔心爾虞我詐。

  他們的住處在小鎮邊緣,正好碰上趕集的日子,鎮上很熱鬧。

  有比武招親的姑娘,有玩雜耍的藝人,更有編彩繩、賣花的老人。

  陌影逛了一圈,心情放松不少,身體也沒那麽疲累。

  吃吃玩玩看看,等到中午時分,估摸著易叢洲快回來了,他與嶽黎折返。

  經過一家香氣撲鼻的賣米糕的鋪子,陌影買了一份打包,高興地對嶽黎說:“這個口感軟軟的,給他嘗嘗,說不定他會喜歡,其他地方都沒有吃過口感這麽糯這麽細的糕點。”

  嶽黎:自己有點多余是怎麽回事。

  慢吞吞回了小院,嶽黎告辭。

  陌影開開心心地將糕點放在桌上,想著一會兒要給易叢洲捏捏肩膀,親自喂他吃點心,給他倒茶水。

  叢洲太辛苦了,也該好好伺候一下。

  他哼著歌兒脫下外衣,去了頭上的白發偽裝,摘除了□□。

  正想洗把臉,余光瞥見屋子的暗處有個黑影。

  動作一滯,內心被喜悅的狂狼淹沒。

  錯不了,這就是魅影。自己的能量消失了,這魅影只有可能是易叢洲的。

  “叢洲?”他低喚一聲,正想看叢洲是不是又和他玩遊戲,給他傳了什麽紙條,那影子緩緩在他面前凝成人形。

  一張形貌昳麗,漂亮萬分的臉。

  也是一張全然陌生,氣息熟悉的臉。

  這一瞬間,一股冷意從血液往外散,喉嚨裡仿佛塞了一把冰,氣都喘不過來。

  身體如同墜入冰原最深處,灌鉛般沉重。冰原看不到底,四周黑極了,也冷極了。

  “少主。”男人大步上前,“你怎麽還在易叢洲身邊?”

  對方不開口時,陌影便確認了他的身份,對方開口之後,更是百分之百的實錘。

  魅魔之間有種特殊的感應,根本無需說話,他便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魅魔。

  這個小世界除了他,只有一個魅魔,就是他要找到的那個。

  原來易叢洲不是小魅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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