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還要親啊,你有完沒完?”瞪了他一眼,她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作為之前你那一吻的回禮。”男人的眼中帶著笑意。
“好啦,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身子仍舊被他密密實實的籠罩著,兩個人挨得太近,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了,就用胳膊使勁兒推了他一下。
男人這才笑著退開,順手把浴巾抽走,去衛生間放在水中清洗,顧窈跟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把浴巾擰乾,手臂輕輕用力,上面的繃起的一道青筋很是性感。
很難察覺的,他微微用手扶了一下腰部。
顧窈敏銳的覺察到了他這個動作,很直接的上去把他的襯衫從褲腰裡拽了出來,撩起來看了看,就看見上面貼了個肉色的膏藥。
她的神情就有些不對:“你腰不好啊?”
她這句話的本意其實也沒什麽,壞就壞在她的神情有一絲微妙,鏡子裡的男人動作頓了頓,抬手把浴巾掛上,這才轉過身來,打量她幾秒,猛的一舉,把人抱到了洗漱台上,湊近了逼問道:“你在質疑我?”
“哪有啊?”顧窈笑的有些壞,她當然知道這話的另一個含義,只不過故意沒有避諱而已。
任憑哪一個男人被說了腰不好,都會惱羞成怒吧,她倒要看看,這個成日裡繃著臉的人要怎麽應對。
“你知道嗎?”蘇冽伸手把她亂動的手固定住,目光定在那白嫩嫩的耳朵上,磨了磨牙,上去咬了一口,發音有些含糊不清:“腰好不好不是靠嘴說,而是要真刀真槍的檢驗一下,這才能知道。”
他那個槍字發的異常重,裡面肯定帶了其他含義。
顧窈嘖了一聲,想不到平日裡那麽嚴肅的一個人,還有這麽不正經的時候,就故意順著他的話問:“怎麽檢驗啊?”
他的喉結動了動,眸色變得更深:“那要試一試嗎?”
“這個嘛……”顧窈拖長聲音答了一句,同時右手脫離開他的掌控,慢吞吞伸到他背後貼著膏藥的地方,用了些力氣一按。
男人的動作有些停滯,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
趁著這個機會,她利落的從冰涼的洗漱台上跳了下來,踩著拖鞋提提踏踏出去了。
再進來時,臉上早就恢復了清冷的表情:“腰都那樣了,你還有心思提那些有的沒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受傷的,傷成這樣了,那時候還逞強!到臥室裡來,我給你看看。”
說著舉起手裡的小藥箱,晃一晃,大步走進了臥室,長發扎成馬尾,隨著動作小幅度的左右搖晃。
蘇冽靠在台子邊,目光掃過她那兩條潔白筆直的腿,抬手摸了摸下巴。
…
有些人的臥室一般情況下是不讓人進的,因為衣服什麽的摞在一起,顯的很亂,顧窈卻不是這樣,她的所有東西都收拾的整整齊齊,就連衣櫃裡的東西都是按顏色排列的,嚴格說,都有一些強迫症的表現了。
這當然也和家庭教育有關,這麽多年也一直保持了下來,論起來,媽媽的強迫症應該是更嚴重的,往往一件東西要檢查好幾遍,具體表現就是,每晚臨睡前,她關掉床頭燈的時候都要重複六遍,原因是很匪夷所思,她怕一遍關不好。
臥室進去之後就是一張大大的床鋪,上面的被子和床單都很整齊,是明快的淺藍色,床墊是硬的,因為她睡不慣軟床。
坐上去蹬掉拖鞋,顧窈把腿盤起來,拍拍身邊的床鋪,招呼站在門口的男人:“快來啊,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你確定嗎?”蘇冽抱著胳膊,眉宇間舒展開來,顯得十分閑適:“那換我吃你好不好呢?”
“你到底進不進來?”顧窈提高聲音,有些不耐煩。
這人才大步進來,按著她的要求趴在了床上。
顧窈按了他一下,讓他正了正姿勢,待要撩開襯衫上藥,又覺得姿勢有些別扭,使不上勁兒,索性直接挪過去,坐在他腿邊。
皺著眉頭把那膏藥一撕,裡面的肌膚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原先沒看到的時候,她還舍得用手去按壓,這會兒卻有點兒不忍,指尖輕輕觸碰一下,聲音也不自覺放柔了些:“去醫院看了嗎?”
“老傷了,我自己心裡清楚,貼點兒藥就好。”他並不在乎,又問:“你一個神經外科的醫生,能處理的了這類傷情?”
“能。”顧窈冷冷的回答一聲,口氣有些陰森:“但我還是更擅長用手術刀來處理,你這傷要是再拖得久一些,我就能幫你劃開,看看裡面的情況了。”
她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替他把淤青往開按了按,塗上藥水,先沒有把襯衫蓋上,讓藥滲透滲透。
剛想起身,床上趴著的人先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就把她壓住,雙手撐著她的腦袋兩旁,低頭看她:“你覺得,我會就這麽放了你嗎?”
顧窈一點兒都不怕:“那怎麽著,你還有什麽打算?”
纖細的小手點了下他的鼻尖:“別想嚇到我,我可不怕你。”
那人便不再說話,低頭又是長長的一個吻,大手扣著她纖細的手腕,無意識在床單上磨了幾個來回,房間中的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一吻過後,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總感覺,咱們的感情也到了該更近一步的時候了,你覺得呢?”
他雖然用手支著,但身子還是挺重,壓的她有點兒喘不上氣,顧窈挺嫌棄的推了推他,把他推的稍微起來一點,這才從他身子下,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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