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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了呀》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齊喚定定看了幾秒, 手腕發燙。

  他手上的手表自從給向茗準備同款後再也沒有換過,但她從未戴過女表。

  今天,她卻戴了那串沉香手串。

  齊喚微怔, 猜想可能是她沒想到他們晚上還會見面, 才會戴上。而她扶著左手,大概是在緊張,怕被他發現。

  他想到這裡, 重新揚起笑。

  兩人視線交匯, 他邁步上前。

  光影交織, 向茗上了妝的輪廓越發精致。

  齊喚在兩人跟前站定, 衝蔣舒藝頷首,又看向茗。向茗確實是緊張, 怕他沒看懂自己的暗示。

  蔣舒藝才不管兩人的貓膩, 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飾,“齊老板, 久聞大名。”她主動伸手, “我是皎皎閨蜜。”她記著他倆幼稚的遊戲。

  他開車不喜歡開音樂和電台,車裡寂靜無聲。

  向茗愣了下, 蔣舒藝挑了挑眉,無聲笑。

  齊喚關門繞到駕駛座,坐上車時,她已經自己系好了安全帶。他不由想起昨天的吻,他別過頭,關了雙跳燈。

  蔣舒藝沒客氣,拎裙子先上,在他等向茗上車時,她看著穩如泰山的向茗,“關門我還是會的。”話是對齊喚說的。

  車子匯入車流,向茗低頭看手機,蔣舒藝的消息直接發在閨蜜群:【給齊老板點讚,這帥小夥能處!】

  不等向茗支持,她胳膊撐著副駕駛椅背,偏頭問齊喚:“齊老板,不介意吧?”

  陸家也不是隨隨便便動個手指就能調查的。

  齊喚禮貌握上, 一觸即離,“你好。”介紹的時候,他看了向茗一眼,她眼底有笑意,“皎皎的齊老板。”

  至於自己具體受了什麽“刺激”,什麽樣的情緒,她說不清,也不想細究。

  蔣舒藝也往前探身,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齊喚的側臉以及他扶著方向盤的手。他專注開車,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嫌,臉稍稍往左側著,她隻感覺到車速明顯減慢。

  “當然。”他沒扭頭,隻抬眼,在後視鏡裡衝她微微一笑。

  向茗跟蔣舒藝手機同時響,余笙回了一個多小時前的微信:【忙,過兩天。】

  說完,她扶著車門,示意他松手。

  陸衍屬於京圈,余笙家也是。余笙之所以留在上海,是為了余氏在上海的分公司,同時也為自己在家族企業避嫌。

  兩個人都沒有自報大名,但這比報名字更曖昧。

  齊喚回頭,認真答:“應該的。”

  向茗看完,拎松安全帶,她索性扭過身,腦袋探出椅背,“笙笙到底怎麽回事?”

  向茗心知肚明,報了別墅區名字,“導航到大門就行,外車進不去。”

  今天有朋友無意中說起,說余笙跟陸衍牽扯不清。

  她斜睨了齊某人一眼,當初就是他堅持的聯姻呢。

  她“噗嗤”笑了,他側目,但什麽都沒問。

  蔣舒藝搖頭:“不清楚,反正跟他有關。”關鍵余笙什麽都不肯說。

  姐妹遊,他不摻合,也不主動獻殷勤當司機,姐妹之間他是多余的那一個。

  齊喚愣了下神,扭頭,對上向茗俏皮的笑。

  當著齊喚的面,蔣舒藝不可能這麽說,隻眨眼暗示。向茗接收到,能想到的是聯姻,不然蔣舒藝不可能隻提這個名字。

  齊喚余光掃過,看到她被微風吹散的長發,就像貓爪子在心口撓了一下。

  關門,車裡只剩他和向茗。他沒急著走,等她給他報地址。

  他松開,後座車門被蔣舒藝關上。他腳步一轉,一手握著車把手,一手抬高墊著車頂,他看著向茗笑。

  向茗胳膊內側被蔣舒藝不著痕跡捏了兩下, 她松開手, 不再刻意扶著戴手串的手。她答應齊喚來接確實是一時衝動, 故意露出手串也是,她就是忽然覺得馬甲藏著掖著沒什麽意思,大概還是受了向往和季可薇的影響。

  齊喚以為向茗有閨蜜陪著,應該是坐後座,直接替她們拉開後座車門。

  向茗蔫巴巴地想對策,蔣舒藝跳過這個話題,“乾脆改天去浙江爬個山,山裡住幾天?”姐妹聚會,也當散心,順便跟余笙說說知心話。

  向茗嗔笑,坐回去。

  她一直這麽稱呼他的。

  齊喚點頭,不用導航,他去過,那時雖然看不見,但複明後她家的路線他特意記過。

  “笙笙什麽意思?”向茗不懂的是,余笙不像是因為聯姻就不高興的人,畢竟之前她從不反對,甚至是支持。

  果然,蔣舒藝背著他,悄悄對向茗豎大拇指。

  到蔣家,蔣舒藝開門前,“謝謝齊老板。”

  比之前更言簡意賅。

  向茗打開車窗,任風灌進車裡吹亂她的長發。胳膊肘抵著車窗,她歪頭看著窗外的繁華夜景。

  向茗更不客氣,上車,收好包。

  了然的目光落在向茗臉上,她想起余笙,神色一凜,“我今晚聽到個傳聞,關於陸衍。”

  這次余笙回得快:【???】

  蔣舒藝說了一遍,把齊喚吹得天花亂墜,最後表態:【我願意為了我姐們,把民政局給你搬過來。】

  向茗瞅一眼開車的齊喚,晚上堵車,他單手扶著方向盤,目不斜視看著正前方。

  她回:【行啊,你敢搬,我就敢進~】

  蔣舒藝發了幾個“嚶嚶嚶”,余笙則淡定說:【恭喜。】

  過了堵車路段,車子加速,向茗關上窗,手機百度陸衍。

  陸氏在北京如雷貫耳,陸衍其人卻帶了那麽點神秘色彩。網上關於他的消息並不多,僅有的幾張照片裡,男人西裝革履,神色漠然。

  長得還不錯。

  向茗再次拎安全帶,她身體往駕駛座側,隔了一點點距離停下,“齊老板,你知道陸衍嗎?”

  齊喚減速,點頭。

  一個圈裡的,兩個人差不多大,商場上也能遇上,點頭之交。倒是大哥齊越跟陸衍接觸更多一些,也曾點評“可以”,雖然就兩個字,是被齊越劃在可結交的名單裡。

  他不知道她問的是陸衍哪方面,可能跟那位“笙笙”有關,“我可以幫你問問。”

  紅燈,向茗摸了摸駕駛座右側的空調口,“行啊。”

  她左手撥動出風口的葉片對準齊喚,他手背感受到涼意,看過去。入眼是她纖細的手腕,以及腕上的沉香串。

  不管珠串大小,還是松緊,都正正好。

  他目光流連幾秒,移開,“冷?”

  齊喚準備調空調,向茗“咻”地縮手,“嗯,有點。”

  他調高溫度,順便關了副駕駛的空調。

  向茗側頭看著窗外,車流、行人漸少,只有路燈為伴,樹影被路燈拉得特別長。

  行吧,他不說不問,她也不。

  誰怕誰!

  到別墅區大門,向茗聽到“吧嗒”一聲,是齊喚解了他的安全帶。她準備解自己安全帶的手頓住,眼睜睜看著他傾身過來,離她越來越近。

  昨天的記憶湧來,唇上起了熱度。

  他垂眸,一手拎住她身前的安全帶,一手按卡扣。

  又是一聲“吧嗒”,他扶著的安全帶沒碰著她一下,安全帶歸位,他也是。

  向茗:“???”

  就這?

  她差點閉眼,他就回去了?
  向茗扭頭,齊喚也看著她,“到家給我發消息。”

  “知!道!了!呢!”她皮笑肉不笑,開門下車。

  “砰”一下,車門關上,齊喚攥上的拳松開,目送她掃臉進小區。

  到家,他坐在玄關小沙發,打開鞋櫃時,看到跟他那雙緊挨著放在一塊的粉色拖鞋。他將兩雙拖鞋取出,換上自己那雙。

  粉色拖鞋被留在玄關小沙發最方便穿鞋的位置。

  齊喚開燈,看手機。

  向茗沒有報平安,他打字:【到家。】

  她隻回了個表情。

  齊喚回頭看向玄關的粉色拖鞋,心頭一片柔軟,邁開的步子卻猛地頓住。

  沉香串、她家。

  眼中光芒一閃而過。

  他想到另一種可能,也許是她知道他已經知道她的馬甲了?

  齊喚滑開屏幕,猶豫再三:【晚安。】

  幾分鍾後,向茗回:【安安安。】

  齊喚笑。

  *
  翌日,向茗上班,周一在辦公室吃早飯的同事明顯多,顧清來敲門,“今天去給你家那位做采訪。”

  向茗啃著三明治:“祝順利。”

  顧清自己拉開她對面的椅子,托腮看她,“真不去?”

  向茗搖頭,她又不傻。

  顧清覺得對面坐著隔得遠,不方便聊八卦,於是,她腳下用力,滾輪繞過辦公桌,到向茗邊上,“那你跟江哥又是什麽意思?”

  向茗不解,眼神詢問。

  顧清給她解惑:“就上周,你倆在設備間,風聲可不少啊。”

  說什麽的都有,最離譜的是說他倆在設備間約會。

  圖什麽?上班刺激。

  反正顧清是不信的,江北宸三十來歲,年輕有為,好是好,但怎麽看都比不過齊喚,“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連你口紅花了的細節都有,你知道吧……”她沒說下去,指了指自己嘴唇。

  意思是口紅花了,親花的。

  “還說你們扣子都剛扣上一半。”這個最離譜,誰會在沒有空調的設備間做那事。

  向茗輕哂:“閑的。”沒人在她跟前說過,顧清是第一個來問的。

  顧清提醒:“不管真假,假的都能成真。”人言可畏,有時候真相反而沒人願意相信,她點到為止,“真不跟我去采訪?”

  她跟向茗交好不假,不過對向茗賣好,更多還是基於她的背景。台裡真正知道向茗背景的無非幾個高層,她能知曉也是意外。

  向茗搖頭,打開今天的日程安排給她看,表示一天拍攝,任務重。

  顧清也就是意思意思問,笑笑離開。

  上午,向茗去茶水間煮咖啡,聽著咖啡機“咕嚕咕嚕”聲,她有些走神,想的是江北宸和溫婧。顧清早上的提醒到底還是影響了她,她不知道大家背後是這麽議論的。

  分了個神,手機提示音她都沒聽到,直到第三聲。
    向茗拿起,是齊喚的消息。

  【文件】

  【陸衍的資料。】

  【還有想知道的,你說。】

  向茗點開文件,直接好家夥。

  齊喚給她發了份簡歷,陸衍的簡歷。

  向茗沒憋住,笑了,她放下咖啡杯,靠著茶水間的小桌子下滑資料。

  姓名出生年月,求學經歷和任職經歷,但是……

  她目光凝在特意被加粗的“已婚”兩字,笑容僵住。

  什麽意思?已婚?

  向茗轉發給蔣舒藝:【陸衍已婚。】

  蔣舒藝先讚了齊喚的辦事效率,隨即,炸了:【跟誰?】

  向茗不知道,所以,問齊喚:【能幫我查查陸衍的已婚對象嗎?】

  她不覺得余笙會插足,但如果是被三就不一定了。

  蔣舒藝同樣緊張:【我讓我哥查查。】

  向茗沒反對,兩頭進行。

  有同事結伴來茶水間,她鎖屏看過去,有溫婧。

  幾人打招呼,倒茶的倒茶,等咖啡的等咖啡。

  向茗問溫婧:“身體不舒服嗎?”她看的是溫婧包裹嚴實的長袖長褲。

  溫婧僵了下:“沒有,怕冷。”她邊說邊拉衣袖,蓋住手背,“辦公區空調太冷。”

  向茗奇怪,想起那次攝影展,她也是上下包得嚴嚴實實。

  “向茗,容導找你。”容毓助理發語音。

  向茗思緒被拉回,咖啡還沒好,她隻好倒了溫水。

  語音電話裡,她問怎麽回事。

  容毓助理簡單說了。

  第一期錄製,初賽淘汰大半人,其中就有金主爸爸指名要保的關系戶之一任苒。

  當初向茗看過讚助商的前三名單,特意對競技項目做了調整,剔除評委打分製,以直觀結果為主的項目,想作弊都沒法子。第一期的分組競技賽,任苒恰好在淘汰組。

  她知道後續會有麻煩,沒想到發難來得這麽快。

  同事轉達容毓的意思:“容導讓你冷靜,讚助商現在抓住宋楚楚,表示任苒的事可以不計較,但宋楚楚第二期必須淘汰。”

  向茗當初在招募選手的時候就關注過宋楚楚,這姑娘名字溫柔,性格卻堅毅。先天性失明,從山裡飛出的鳳凰,靠助學金完成傳媒大學學業,畢業後用所學為盲人及視弱群體讀書,做有聲書配音。從一個人到萬人,發展起了為盲人讀書的民間組織。

  面試時,宋楚楚的自我介紹裡目標很明確:拿到最後的獎金;宣傳壯大他們的讀書配音組織。

  向茗記得她最後說:“山村裡的孩子讀書很難,看不見的我們更難,我幫不了每個人,但我想讓更多人關注到他們。”

  向茗被觸動,容毓說她是感情用事,說這樣的人走不到最後,因為讚助商不會允許。有話題、能得共情、又帶著正能量,網友最買帳,但也意味著讚助商的利益受到威脅。

  果然,第一期錄製,宋楚楚就被關注。

  助理再三叮囑:“不能衝動。”

  向茗迅速想著對策,第一次覺得去容毓辦公室的路這麽短。

  敲門,容毓親自來開,給她使了眼色。

  辦公室四個人在,容毓、江北宸、魏總,還有他的助理。

  魏總是節目第二大讚助商,他要撂挑子,別說節目損失一大筆,後頭幾個讚助商也要跟風再衡量,太棘手。

  “您好,魏總。”向茗笑著招呼。

  魏總冷哼:“向導難請得很。”

  開局下馬威,向茗明白宋楚楚這事只是個試探,她要是妥協了,節目後續錄製她只能被拿捏。

  江北宸見狀,馬上打圓場。

  魏總對向茗沒什麽好臉色,他話不多說,只看著容毓,“容導,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退了一步,任苒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淘汰就淘汰,我理解你們的賽製,但我砸了那麽多錢不是來受氣的。”他瞟一眼向茗,意有所指,“宋楚楚不能走到最後。”

  他保了三個人入決賽,宋楚楚是最大的威脅,混商場的都知道威脅要在一開始就摁死。

  向茗心下冷笑,但沒表現出來,她面色平靜,嘴角噙著淡笑,“魏總,很感謝您對節目的支持和理解。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魏總聞言,臉色緩和了些,他聽說向茗是硬骨頭,不過再硬又怎麽著?砸錢的是他,她不過是個做節目的小編導,抬舉她時叫她一聲“老師”、“向導”,說白了就是一個寫台本的。

  她沒提為什麽要刷了宋楚楚,隻端著一張無辜的臉,問:“我想知道的是,宋楚楚必須要在第二期淘汰?”她面露難色。

  容毓詫異看她,一時摸不清她的路數。

  魏總見不用費什麽唇舌,神色間流出幾分得意,“有困難?”

  向茗欲言又止:“是有一點,但可以解決。”

  容毓沉下臉。

  魏總卻露出笑:“你說。”

  向茗解釋:“第二期的競技項目已經公布,不好改,不過,為了淘汰宋楚楚,我可以在第三期增設投票環節。”

  魏總一聽,怒了,“看來向導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魏總,您聽我說完。”向茗不卑不亢分析,“說是投票,現場觀眾的投票器連著後台,您想要什麽結果,大屏幕都能給您投放。”

  魏總意動,她繼續,“您投節目的目的是為了掙錢,我們是為了收視率,本質上我們站在一條戰線,您肯定也不希望節目因為黑幕被觀眾炮轟上熱搜吧?”她頓了下,掌握節奏,“第二期的競技項目我可以發給您看,確實很難放水,後期再神剪輯,觀眾不是沒長腦,不可能任我們忽悠。反而投票是最自然可操作的方式,保證做得滴水不漏。”

  “您這麽理解我們的賽製,一定不會讓我們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做假,是嗎?”

  魏總沉吟:“第三期,你確定?”

  向茗保證:“確定。”

  江北宸松了口氣,容毓面色複雜。

  魏總起身:“向導,改天一起吃飯。”

  “一定。”向茗微笑。

  送走魏總,她笑容落了個乾淨,回頭對上容毓探究的目光。

  “向茗,我記得你問過我,吃飯和初心,兩者衝突怎麽做?”容毓逼視她,“不走了?”

  那會兒,她說她選擇走人,說得特別傲氣。

  向茗心火旺,剛才那都是硬忍著才沒發脾氣,“走了就是認輸,我參與的節目,我找的人,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容毓冷笑:“答應得挺快,怎麽收場?向茗,你到底想做什麽?”

  向茗只有個雛形:“您說得沒錯,我不可能一意孤行說出讓他撤資就撤的話。這個假我會做,至於輿論如何,不是我能乾預的。”

  如果說剛才容毓只是猜測,現在是憤怒,“你在玩火,到時怎麽收場,你想過嗎?”

  向茗心裡的火消了點,話鋒一轉,“您不是也對魏總不滿嗎?”

  容毓一噎,向茗認真看著她,“老師,是您說的吃飯重要,初心也是。今天我不甘心,如果我沒有努力就走了,我對不起我自己,也沒有尊重我的初心。”

  “宋楚楚哪怕要淘汰,也一定是競技場論輸贏。”這是向茗的堅持。

  容毓揮手:“我不想聽廢話。”

  “我相信宋楚楚,更相信我自己,老師,輿論戰是我們的專業之一,置之死地才能後生。”向茗不想說空話,她要堵了讚助商拿錢說事,硬塞關系戶左右名次的路子,那她就拿魏總開刀。

  “堵一萬次,不如殺一次。”她表態。

  容毓無聲看她:“我還是那句話,我只看結果,出了事沒人會替你扛。”

  向茗理解作為總編導的立場:“明白。”她也合計過,這不是一時衝動。

  “出去吧。”容毓到底沒忍住,“抓緊時間。”

  向茗離開。

  忙了大半天,同事問她要不要一起去買下午茶,她看了眼電腦裡沒寫完的關系圖,想想之後必然有場大風波要應對,怎麽都會連累到同事們,“好,一起,我請。”

  樓下遇到回來的顧清,她對向茗擠眉弄眼,一副“到時感謝我的模樣”,因為有別的同事在,她就沒多說,隻問:“幹嘛去?”

  同事說買下午茶。

  顧清想起離開中明前遇到的行政:“我在中明聽一個小姑娘說起一家蛋糕店,好像向茗給我們也買過。”

  向茗想了想,猜到她說的是L·Y,“L·Y?”

  “對,就這家,我離開的時候,中明的行政妹妹也要去L·Y買蛋糕,就在我們電視台附近。”顧清提了一句,她看時間,要趕著回辦公室了,“我先上去了啊。”

  向茗點頭,跟同事一起去L·Y。上回她去,還不知道齊喚的馬甲,把他給的卡都丟了。後來才知道,撒狗糧的老板是他大哥,真正的齊越。

  她順手拍了店名,讓同事先去挑吃的:【齊老板,來給你貢獻點營業額。】

  齊喚問:【上班摸魚?】

  向茗其實鬱悶了一天,一點不想瞞著:【這叫散心。】

  齊喚果然抓到重點,問她怎麽了。

  向茗沒細說,隻說:【金主爸爸以勢壓人,恐怕過不久我得失業求包養了。】

  同事選了招牌提拉米蘇,說這個最好吃,又選了幾塊蛋糕,回頭問她,“喝的要什麽?”

  向茗拍了張奶茶果汁的照片到同事群,讓大家群裡接龍,“等會兒吧。”

  同事說“行”,繼續挑蛋糕。

  同事群接龍很快,直接頂走齊喚的對話框,她點開,他說:【歡迎來當我的老板娘。】

  他也沒具體問,這一句足以表明他的態度。

  向茗找了個位置坐好,專心回消息:【真的?這麽好?】

  說實話,她沒想過找齊喚幫忙,她覺得沒必要過度依賴一個人,也沒道理給人添麻煩。再不濟她還能找向往,她要想出氣,找她哥就行。可是,職場又不一樣,她再有底氣,也不能自我到隻管出氣,不管其他。

  齊喚隻回了一個“嗯”。

  向茗沒再繼續話題,反正,氣是消了,她差的可能就是有個人來順個毛,哪怕就只有一句話。

  同事看到群裡接龍,統計數量,大包小包一堆。

  向茗準備結帳,被人叫住。

  “稍等。”店長出來,身旁跟了個姑娘。

  巧了,這人向茗認識,小情敵姚漫。

  目光交匯,姚漫驕傲依舊。她隨著店長走近,抿唇瞪著向茗。

  店長雙手遞卡過來,赫然是向茗上次落下的貴賓卡。

  同事著急從手機裡抬頭:“向茗,等等,小離要換杯鴨屎香檸檬茶。”

  聽到這一聲,姚漫怔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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