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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製卡師》第二十四章 有歷以來最牛逼的寶箱
  第二十四章 有歷以來最牛逼的寶箱
  東方鹿聞那裡, 正在對他哥東方欲曉道:“教主請你去喝茶。”

  其實謝楨已經不是第一次請東方欲曉喝茶了,每一次多少都有點尷尬,畢竟以前兩人年少時爭鋒相對,氣得心魔都快爆發了, 還猶在昨日, 現在卻師門情深, 沒事人一樣秉燭長談。

  擱誰身上, 都別扭得很。

  東方欲曉沉思,難道謝楨真的已經不計前嫌,徹底放下了?

  又有些好笑, 其實他們之間本就是年少時的意氣之爭,哪來的什麽深仇大恨。

  連謝楨都能放下以前, 他這個每日受聖賢教誨的讀書人, 卻還在這計較這麽多。

  多少顯得有些小肚雞腸了。

  再說, 東方欲曉看著他弟帶回來的那袋子靈米,這邀約他也是拒絕不了的。

  於是,敘話一會後, 上央宮一行人向謝楨住處走去。

  東方鹿聞騎在大白鹿背上, 腦袋捂在那盆茉莉花裡面,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一絲絲淡淡香味。

  作用恐怕比想象的還要重大。

  只見寶鏡上畫面開始清晰了起來。

  謝楨一笑:“來得正是時候,我正好讓珍寶煮了一壺茉莉花茶。”

  是讓他們進鏡子中除祟?

  這些小書生,謝楨直接讓他們進紅塵寶鏡進行試煉。

  一群弟子正在驚訝,旁邊的東方鹿聞就道:“記得去打女鬼,替我報仇。”

  平日細皮嫩肉的小書生,哪裡遭遇過這些。

  謝楨指向寶鏡:“且看。”

  東方欲曉嘴角不由得上揚,莫扶舟那侄子他也是知道的,出了名的惹是生非不服管教,若是能在惡念環繞中保持住純善,以後也不容易走上邪路。

  那小書生,拿刀的手都在哆嗦。

  這次的小書生,變成了一個屠戶的兒子,正在面色慘白的拿著屠刀,對著案桌上的肉,旁邊以屠宰為生的屠戶正在催促著剁骨宰肉。

  東方欲曉也是一愣,這不是他上央宮弟子嗎?怎的會……

  思考間,古鏡的畫面一變。

  按照輩分,謝楨在上央宮聽過學,這些弟子的確得稱他一聲師叔。

  一群弟子迷迷糊糊的,等將靈識投入進去,他們才大致明白了謝楨所言為何。

  一個屠夫之子,免不得要挨一頓毒打。

  謝楨也是提醒了一句:“鏡中萬丈紅塵洗禮道心,各位師侄也不用急著除祟,不妨多體驗一番不同的人生。”

  將人帶進院子中。

  東方欲曉也是無奈,他們上央宮的弟子初出茅廬時,基本都需要面對這樣的困擾。

  “我,陳雲豹,珍寶, 每人都有一個, 你聞聞香不香, 是不是特別好聞?”

  若是如此,他上央宮的這些弟子必有所得,算得上是一場難得的際遇了,怕是要欠謝楨好大一個人情。

  然對於從小讀聖賢書,不知世間疾苦,只知道悲天憫人的這些小弟子來說,怕是一場紅塵磨礪了。

  謝楨讓珍寶沏好茶,茉莉花茶口味清香,正好適合東方欲曉這般寧靜之人。

  “紅塵寶鏡中的畫皮世界頗為神奇,即便不為紅塵練心,前去體驗一番也能有所得。”

  “見過師叔。”清朗的聲音。

  讓人眼前一亮,一看就是有極好教養的璞玉公子般的氣質,和離劍天那群無法無天的活寶有很大不同,寧靜而致遠。

  以東方欲曉的心境來說,這不過是凡人謀生的手段,稱不上什麽善與惡,修士需要的是持憐憫之心,以己渡人。

  兩人端坐,東方欲曉也疑惑地看向謝楨,路上鹿聞雖然也說了一些紅塵寶鏡的事情,但亂七八糟的,越說越讓人摸不著頭腦。

  “比如離劍天的蘇子期,在這紅塵寶鏡中,身份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山賊,每日在惡念環繞中保持著心中最純淨的善念。”

  謝楨心中也道,這娃也太慘了,在畫皮世界中居然是這麽個身份,有苦頭吃了。

  而作為修士,持憐憫之心自然是好的,但人這一生哪有不沾染紅塵的,道心有隙,難免會被邪祟利用,邪祟可不僅僅像那屠戶一般,只是毒打一頓。

  等謝楨打開院門,迎接上央宮的人的時候,一排規規矩矩的小書生。

  謝楨說道:“紅塵寶鏡中,很多時候皆是用他們不願意的身份,或者不敢直面的身份和處境開始。”

  一群弟子一臉疑惑

  一個粗布麻衣的奴隸正一臉癡呆,他這一愣神,就被身後滿臉橫肉的監工抽了一鞭子,呵斥著一刻不停的乾活。

  只見那弟子開始磨磨蹭蹭地對案桌上的肉開始念起了《大道公義》。

  東方欲曉心道,看來他弟在大羅天過得的確不錯,從未在他弟臉上見過這麽輕松的表情。

  白衣,羽冠,抹額。

  心中也有些驚訝,這紅塵寶鏡,簡直就像是為修士練心而生的一般。

  “將茉莉花曬乾後縫在荷包裡面,香味可以保存很久。”

  邊走還邊在道:“哥, 教主還給我做了香包。”

  此時能在紅塵寶鏡中直面內心,以後行走天下,也能免去一些劫難。

  這紅塵寶鏡,在以非常法,歷非常劫。

  古鏡的畫面又轉變了幾次,每一個弟子都有奇奇怪怪的身份。

  謝楨嘴角也是抽[dòng]了一下,沒想到上央宮這些小師侄的內心,頗為精彩啊。

  當真是人生百面。

  畫皮世間的時間過得是很快的。

  一些弟子在慢慢接受新的身份後,開始想起進古鏡之前,東方鹿聞讓他們去除祟的話,對於修士而言,這事不能耽擱,不然時間一久,更多人就會遭殃。

  一番打聽,或快或慢地找到了王生府邸。

  置於除祟的過程,比起離劍天的劍修還不如呢,畢竟上央宮擅長渡厄而不是打鬥,跟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一個去送死。

  還有弟子跑到女鬼房間外,大搖大擺地,一腔正義,苦口婆心地勸解女鬼以後不要再作惡。

  聽得人一把心酸淚,死得也是一本正經。

  他們是真以為萬物本善,連厲鬼他們都能勸其向善,都會聽他們講道理。

  反正東方欲曉看得頗為沉默,還時不時尷尬地瞟一眼謝楨,他真想說他們上央宮弟子也不全是這樣的書呆子。

  但畫面中,是真的一個不落下地在那跟女鬼長篇大論,畫面唯美得不忍直視。

  其實謝楨也知道上央宮弟子不全是這樣,比如東方鹿聞,看到邪祟比劍修還興奮,還衝得快。

  謝楨咳嗽了一聲,安慰道:“至少,這些弟子還是挺……挺可愛的。”

  東方欲曉:“……”

  還不如不安慰。

  旁邊,東方鹿聞也在安慰因為靈識被滅脫離紅塵寶鏡的同門:“沒事,下次我們再接再厲。”

  “反正又不是只有我們上央宮降伏不了這女鬼,離劍天的也一樣,他們連劍陣都用了,結果死得屍體堆成了小山,被扶舟劍仙訓得頭都抬不起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欲曉瞪了一眼,比什麽不好,比爛?

  也知道被扶舟劍仙訓得抬不起頭。

  不過,心裡倒是好受了一些,莫扶舟那些大侄子也沒討到好不是,至少沒讓謝楨看他一個人的笑話。

  話雖如此,但這紅塵寶鏡當真神奇,歷練失敗,居然還可以重來,一步一步從失敗中站起來,這未嘗不是一種堅固道心的辦法。

  至於人,該訓還是得訓。

  謝楨將地方讓給東方欲曉,借口是去再提一壺茶。

  剛才東方欲曉喝了不少,茶雖好但也沒到讓人一直飲過不停的地步,好茶本就當淺嘗輒止,不過是給氣的。

  院中,謝楨都能聽道東方欲曉的聲音:“教你們讀聖賢書知命憫命,不是讓你們只知道惜他人而不顧自己。”

  “這等厲鬼,你們就沒想過,先將其降伏,然後再想辦法度化,我上央宮擅渡厄,但也沒有拿命去填的道理。”

  謝楨覺得這話實在,應該讓離劍天的那些大侄子也聽聽,一個個衝勁十足,但死得比上央宮的小書呆子們還慘。

  謝楨提著茶壺進屋,解救了聽訓的一群師侄。

  說道:“他們初入紅塵,難免需要更多歷練。”

  “今日靈識有損,需暫作休息,不若明日再入紅塵寶鏡走一場。”

  “想必你帶這些弟子來登仙城,也是為了讓他們紅塵練心,而我這紅塵寶鏡既能滿足這個要求,又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東方欲曉心道,道理是這個道理,甚至這個紅塵寶鏡磨礪道心的效果,看上去比他帶著弟子在凡間行走還要更勝一籌。

  畢竟所經歷的事情,還真不是在凡間走一走就能遭遇到的,有的人在紅塵中打滾幾年都無法突破心境,為何?
  可不就是遇不到突破的契機。

  而這紅塵寶鏡,看上去對每個人都特別的針對,一進去,突破的契機就在身邊。

  如此際遇就在身邊,也確實難得,但……

  謝楨也知道東方欲曉在猶豫什麽,說道:“他們既叫我一聲師叔,我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

  “就當是作為師叔送給他們的見面之禮。”

  說完,繼續道:“要不如此可好?你以後在登仙城中帶著弟子除祟之時,也帶上我大羅天弟子。”

  “紅塵寶鏡雖好,但邪祟卻稀少,讓我大羅天弟子跟著你長長見識也好。”

  他大羅天弟子年紀小得很,他到時候肯定不放心,也得跟著不是,這就有了讓他補刀的契機。

  謝楨一錘定音。

  東方欲曉想了想,仙盟各宗門,向來守望相助,謝楨曾在上央學宮聽過學,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未必愉快,但其中的情誼怎麽也是有一點點的,就算沒有紅塵寶鏡,謝楨這樣的要求,他也是不好拒絕。

  再說,哪怕是為了這些弟子作想,他也無從拒絕。東方欲曉說道:“既如此,我代上央宮的這些弟子謝過。”

  說完,從袖子抽出了兩本書籍,送給了陳雲豹和珍寶,應該是來之前專門準備的。

  書籍上隱約有浩然之氣,應該是經常供奉在上央天學宮之中,沾染了靈韻。

  經常看此書,能養人心性。

  倒是不錯。

  上央宮的確是最重規矩禮節的地方。

  東方欲曉帶著人離開的時候,說道:“若是外出除祟,我會讓人前來通知。”

  謝楨心裡一片火熱,似乎能看到一大片寶箱在向他招手了。

  只可惜,隔了好幾日,東方欲曉倒是天天來蹭他的茉莉花茶,似乎越喝越覺得頗有韻味,都品出些心得了,帶著一群弟子進紅塵寶鏡歷練。

  但外出除祟的事情沒見著半點跡象。

  其實,上央宮並不像離劍天,整天對著邪祟打打殺殺,邪祟在哪他們就第一時間衝去哪。

  只有邪祟的邪氣太過凝重,形成陰邪環境,或影響到了凡人心智等,才會讓上央宮的人去渡厄鎮邪。

  謝楨有些唉聲歎氣,搞了半天,上央宮也得等著突發倩況才會出動啊。

  要是能像離劍天,天天衝在第一線就好了,殺不完的邪祟,開不完的箱子。

  這幾天,東方欲曉天天帶著弟子去謝楨那裡,消息自然傳到了莫扶舟那裡,至於什麽原因,也不難猜到。

  一群得到消息的大侄子這下不得了了,跟揭了房頂一樣。

  他們被關在府邸裡面跟塊石頭一樣閉門思過,上央宮的弟子在畫皮世界之中熱血衝天地殺女鬼?

  這天差地別是不是也太大了。

  心裡不平衡了。

  蘇子期這胖子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來了登仙城這才收斂了一點,這是他還不熟悉環境的原因,可這一下撓到他癢處了。

  壯了膽,拉著一群人,裝模做樣地出現在了莫扶舟窗外。

  還故意上揚了聲音:“不知道是誰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又是誰的好友天天往黑的那一邊跑?”

  “怎麽不去跟你那好友說道說道,我看啊,某人的好友要變成別人的了,你們說是不是?”

  陰陽怪氣第一人。

  房間內的莫扶舟:“……”

  知道這侄子作,沒想到作到他面前來了。

  不過說得也是,東方欲曉怎麽就和謝楨走一塊去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紅塵寶鏡的好處,但謝楨居然無條件地讓他離劍天的弟子使用。

  要知道,這世間最貴的不是什麽金銀財寶,也不是什麽古器卡片,而是……人情債難還。

  往往一點小恩小費,就能束縛得人手腳無措。

  別說,莫扶舟還真將謝楨的小心思揣摩了個透徹,謝楨正是要靠這樣的歪門邪道來扭轉乾坤。

  莫扶舟透過窗說道:“謝楨曾在上央學宮聽學,如今上央學宮弟子來此歷練,他僅是行個方便,也在情理之中。”

  這下可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外面的蘇子期直接就跳了起來,不得不說,膽兒是真的肥。

  “謝楨還是我親舅呢。”

  “我們也是來登仙城歷練,親舅給我們行個方便,難道就不在情理之中了?”

  哼,謝楨只是在上央宮聽學,勉強算半個弟子而已,可和他舅扶舟劍仙是實打實的有同修之誓,那麽謝楨就是他親舅,比和上央宮的人親近多了。

  一群大侄子使勁點頭,關系可親了,得多走動走動才是。

  莫扶舟心裡呵了一聲,什麽親舅?胡說八道。

  莫扶舟說道:“人心難測,你們初入紅塵,不知道其中厲害。”

  蘇子期提高了聲音:“你這是說仙盟的斬妖天官東方欲曉小賢君不辨是非,不識人心了?不然怎麽每天帶著人去你不願意去的那人那裡。”

  “明明是你對別人先入為主,心存芥蒂。”

  “我們離劍天的人也太勢利眼了,我們這般,別人還不得以為是大羅天大不如前了,我們急著撇清關系,以為我不知道,以前離劍天的那些長老就成天想要取消同修之誓,愁眉苦臉得飯都吃不下。”

  這就有些誇張了,有這想法的不少,但也沒到吃不下飯的地步。

  “哎喲,怎麽就能這麽勢利呢,你們說是不是”

  “別人還送了我們兩隻靈獸呢,也不知道誰拿去追蹤邪祟去了,也沒見有人送別人的門人什麽見面禮。”

  “要說對別人沒點成見,鬼信。”

  蘇子期越說越起勁,有他在離劍天的時候懟天懟地小太歲的氣勢了。

  才說著,突然窗子打開,蘇子期的話額然而止,脖子趕緊縮了起來:“我……我沒說你,我說有人,有人對謝楨有成見還死不承認。”

  差點忘了,他舅那性格是真的古怪得嚇人。

  莫扶舟看著一群人,也奇怪得很,不過才和謝楨接觸多長時間,怎麽都向著對方了?
  說道:“我對謝楨有成見?誰說的?”

  蘇子期:“……”

  一群人都沉默了。

  誰還不知道,只要一提到謝楨這名字,扶舟劍仙就會變得莫名陰損。

  看這架勢,也就他舅自己不知道。

  蘇子期試探地道:“那要是沒成見,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去大羅天玩了?”

  莫扶舟瞟了一眼:“你們說呢?今天的劍陣演練結束了?”

  一群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什麽演練結束了,他們都還沒有開始。

  看著都快脫皮的手掌,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莫扶舟這沒有松口,謝楨那裡倒是加緊了攻勢。

  正所謂,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這一天,一群大侄子正在哀聲歎氣,苦不堪言地練習劍陣,結果有門人進來通報,說是大羅天謝楨和上央宮東方欲曉聯名派人前來送信給莫扶舟。

  一群大侄子激動壞了。

  “我……將信交給我,我親自送去扶舟劍仙那。”一群大侄子圍了上去。

  信是手信,沒有信封那種。

  也就是說是無關緊要的內容,被人看去也無甚關系。

  蘇子期還在那裝模做樣地道:“哎呀,怎麽這信紙都不折好,這不是一眼就看完了。”

  瞟了一眼信中的內容,差點沒激動得跳起來。

  原來是上央宮那群不擅長打鬥的弟子,根本對付不了那女鬼,希望能得到離劍天的協助,共同完成除魔之舉。

  仙盟各宗門,各有所長,在世間行走的時候,各宗門都會有弟子結伴而行,互補不足。

  比如莫扶舟和東方欲曉,就是在世間行走時結識的,一路上斬妖除魔,守衛正道,這才成了志趣相投的至交好友。

  一群大侄子心道,若僅僅是謝楨來信,扶舟劍仙還未必會答應,可這上面還有小賢君的名字,這下看扶舟劍仙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得了。

  再說,這是求助信,仙盟宗門本該守望相助。

  道理充分得很。

  撒腿就往莫扶舟那裡跑。
    莫扶舟看著一個個鼻孔朝天,如同爛魚翻身一樣得意洋洋的人,心道,今兒個又要作什麽妖?

  蘇子期:“我們仙盟子弟,要是遇到同道有難,是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前去相助,莫敢推遲”

  莫扶舟心道,覺悟這麽高?
  點了點頭。

  蘇子期激動得趕緊將手信遞了過去:“有這句話就行,事不宜遲,我們立馬出發。”

  莫扶舟接過手信,表情就微妙了。

  說是求助信,就太誇張了。

  但信上的意思也很明確,邀他離劍天弟子一起進行試煉,原因還是實力不濟,算是求助。

  這等事情,若沒有正當理由,就不太好拒絕了,畢竟仙盟子弟本該同氣連枝,莫讓旁人看了笑話。

  莫扶舟皺著眉。

  謝楨到底在搞什麽鬼,居然將東方欲曉也拉扯進來了。

  但一時半會又沒有理清其中的關聯。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像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邊適機而動。

  蘇子期:“仙門救急,去晚了,上央宮的同道都死光了,你的心不痛麽?”

  莫扶舟:“……”

  說得多捉急一樣,都不知道重複死多少次了。

  下午時分,一群大侄子再次抵達謝楨那的時候,猶如重見天日了一般。

  還往謝楨面前訴苦:“表舅,你都不知道我們最近的日子是這麽過來的。”

  “你看看我這手,全是傷口。”

  “表舅是不是都心疼了,就某人鐵石心腸。”

  “都是表舅,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謝楨,莫扶舟,東方欲曉端坐,倒是有些像仙盟宗門之間的清談會。

  進紅塵寶鏡之前,先得讓這些弟子相互熟悉一番,也讓他們自己討論一番誅殺女鬼的事宜,還是那個道理,若是什麽事情都由長輩安排,就沒了歷練的意義。

  各宗弟子性格各異,對這些沒有怎麽和其他宗門打過交道的弟子而言,這一次在他們眼中,估計和仙盟盛事一樣。

  結交道友,相互談論各宗趣事,既長見識,又能促進情意,仙盟每年的清談盛會其實也有這樣的意思在。

  不一會兒就熱鬧了起來。

  陳雲豹淚汪汪地跑了過來:“教主,你看,那個胖子給我梳了兩個朝天辮。”

  太壞了太壞了,他以後可是要當仙門名士的人。

  謝楨看著陳雲豹頭上的兩個揪揪嘴角直抽。

  莫扶舟瞪了一眼惡作劇的蘇子期,這才讓人收斂了一點。

  莫扶舟拿出三柄木劍,遞給了陳雲豹,珍寶,東方鹿聞,算是正式的見面禮。

  三柄木劍上靈氣逼人,劍光隱隱。

  要知道,一般木劍要做到如此極難,對於三人來說當是十分不錯的禮物。

  東方欲曉不由得看了一眼,當是種在離劍天的劍塚中的劍木所製,這可是劍修練劍的好東西,連離劍天一般都隻發給宗室子弟。

  沒想到一向不在意這些的莫扶舟居然還專門準備了一番,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莫扶舟也在納悶,他出門的時候怎麽就準備上了?
  其實這就是謝楨計謀的作用,他掏心掏肺地一門心思對一群大侄子好,莫扶舟的心真就是鐵做的也不可能不受影響。

  三人喝茶閑聊,等一群弟子商討對策後,謝楨作為此間主人,主持道:“可準備好?”

  “現在開始將靈識投入紅塵寶鏡,三宗試煉開始。”

  說是三宗試煉不過是噱頭,大羅天小貓三隻,不過是進去遊走,恩,打醬油。

  不過,看著盤坐的一個個弟子,估計沒有人會想到,大羅天居然還能有這番熱鬧吧。

  謝楨對莫扶舟和東方欲曉說道:“且看。”

  鏡面上,開始出現具體畫面。

  一群弟子已經潛伏進王生府邸,開始布局。

  不多時,浩瀚之音傳出,朗誦聖人之言,如同天地正音,引得金光陣陣,正是上央學宮的蕩魔仙音。

  那平平無奇的府邸,突然黑氣湧動,被金光衝撞得七零八落。

  上央學宮弟子可不僅僅是戰後收拾殘局的後勤人員,他們還是戰場上,被仙盟譽為最強輔助的門派。

  有上央宮的弟子引天地浩然正氣加持,魔消道長,除祟之時,至少容易三分。

  “砰。”

  一身邪氣的邪物破窗而出。

  “起劍陣!”伺機而動的離劍天弟子喝道。

  臉上多少有些激動,被虐了這麽多次,今日又有上央學宮同道引天地正音相助,今兒個還不得報仇雪恨。

  “斬妖除魔!”

  “守衛正道!”

  “妖邪伏誅!”

  熱血少年,一身正氣。

  東方欲曉看著他弟喊得撕心裂肺的小臉,手上的茶杯差點沒拿穩。

  謝楨也有點尷尬,嘀咕了一句:“能振奮人心,鼓舞氣勢,也……也不錯。”

  東方欲曉趕緊轉移話題:“這女鬼實力當是不凡,若是放在仙盟正道之中,也堪稱同輩天驕,少有人能敵。”

  謝楨其實也有些疑惑,他記得莫扶舟說過,這女鬼的修為不過是五毒境最後一境的修為,面對這麽多同階修士,居然還能厲害如斯。

  說道:“同一境的修士,差距居然能這麽大?”

  莫扶舟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畢竟這麽多人拿不下女鬼的是他離劍天弟子。

  其實差距也沒有想象那麽大,主要還是他帶來的這些大侄子,除了王簪花,其他幾個全是離劍天不學無術的典范,修為墊底那種,還一身的壞毛病。

  離劍天除了名的一群花架子。

  現在全部湊一起了,這才顯得離劍天的修士和劍陣也不過如此而已。

  東方欲曉解圍道:“這得問扶舟劍仙,當初他被仙盟譽為同階無敵的存在,千年難遇的仙門奇才。”

  謝楨愣了一下,這可不就是小說主角模板嘛,同階無敵,俯瞰眾生。

  哪像他,反派角色一個。

  此時,紅塵寶鏡中打得難舍難分。

  經過這麽多次的試探,總結經驗,這些弟子也的確有了很大進步。

  特別是離劍天一群活寶,被莫扶舟抓回去苦練劍陣,手是真的磨破了一層皮。

  再加上上央宮弟子的加入,總算佔據了上風。

  一看到勝利的希望,一群弟子更是乾勁十足,根本感覺不到半點精疲力竭,渾身上下都是勁兒。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們真正第一次靠自己除祟,還是這麽厲害的一個邪祟。

  一群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小孩,有時候缺少的正是別人的肯定。

  打壓教育未必適合所有人。

  所以心中的激動還有成就感,是旁人和正常人無法體會的。

  戰鬥激烈,持續了很久,最終將邪祟刺了個千瘡百孔。

  金光壓下,將奄奄一息的女鬼困於金色的牢籠之中。

  離劍天的弟子正要出劍解決這女鬼,這時府邸的主人王生居然跑了出來,一臉誠懇地為這女鬼請情。

  “我娘子非作惡多端之輩,只不過是受製於人,才不得如此。”

  一時間,還沒有從勝利的喜悅中回過神的一群弟子都懵了。

  不是作惡多端之輩?知道殺了他們多少次嗎?
  他們的屍體要是合起來,真的就跟一座小山一樣了。

  但隨著王生的述說,這女鬼背後還有一個叫“陰陽法王”的邪祟存在,它才是一切禍端的源頭。

  不知道是哪個弟子倒抽了一口涼氣:“還……還要更厲害?”

  他們對付一個女鬼已經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了。

  這可怎麽辦?
  面對似乎不可匹敵的存在,他們將如何選擇?

  這才是真正的道心試煉,修士除祟,本就不可能隻遇到比自己弱的。

  在畫皮世界打探一番陰陽法王的消息後,等靈識消耗殆盡退出紅塵寶鏡。

  “無論如何,我們消滅了女鬼。”

  “階段性勝利也是勝利,我們得慶祝一番。”

  連莫扶舟也沒說什麽,因為誰也不敢說,就能除盡這天下邪祟。

  貪功激進,未必可取。

  一群弟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降伏了那女鬼了。

  殺了他們那麽多次,他們有時候都覺得不可能了。

  那種成就感,滿足感,榮耀感,瞬間充滿心田,激動得直蹦。

  這是他們第一次憑借他們自己做成了一件事,在他們心中,意義自然不一樣,甚至超過了他們以為的想象。

  畢竟都是一群少年,哪怕是上央學宮的弟子,臉上也都是笑容,他們有了第一次除祟的經驗。

  莫扶舟和東方欲曉也看著這群歡騰的弟子,似乎想起了他們第一次除祟時的場景。

  這些弟子是幸福的,因為真實的除祟,往往比較殘忍,甚至讓人無法接受。

  還能帶著笑,實屬不易。

  冷水還是要潑的,不然就得意忘形了。

  莫扶舟開口:“你們統計過你們死了多少次?”

  “這次成功,但你們可看到有多少同門在你們旁邊倒下?”

  “若不是在紅塵寶鏡之中,他們……已經死了。”

  一群人不由得看向旁邊的同門,是啊,剛才這些朝夕相處的同門,若是真的死在剛才那一戰中,哪怕他們勝利了,又有幾人笑得出來。

  連蘇子期看向王簪花都友善了一些,他雖然打小看不慣對方,但一想到對方死了,他還是有點傷心。

  有失必有得。

  仙盟同道之間的友誼,很多時候就是從這些事情中建立起來的。

  山中修行終覺淺,不如世間走一遭。

  其實這何止是一次試煉,更多的是這些人彼此之間建立了羈絆和一種信任,當真正除祟之時,才能將後背毫無保留的交給這樣的同伴。

  謝楨見氣氛有些凝重,說道:“紅塵寶鏡的目的是試煉,恭喜你們完成了此次階段性的試煉目標。”

  莫扶舟看了一眼謝楨,就你會當好人。

  謝楨見莫扶舟眼神不善,趕緊道:“不過,你們也有了更強更厲害的挑戰,以後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

  離劍天的弟子齊刷刷地看向莫扶舟,再接再勵的話,他們得來這裡進入紅塵寶鏡才行。

  莫扶舟:“……”

  這可怎麽拒絕?

  謝楨還在旁邊添油加醋:“做事哪有做一半的道理,難得你們就不想知道那陰陽法王到底是怎樣一個邪祟,又厲害到什麽程度?”

  一群大侄子心道,他們想知道啊,要是不讓他們知道,他們心裡還不得癢死。

  謝楨在一旁一個勁助攻:“小賢君,你覺得我說得可對?”

  他估計是說服不了莫扶舟的,得拉東方欲曉下水。

  東方欲曉頗為有趣地看了一眼莫扶舟和謝楨,怎麽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古怪?
  是錯覺嗎?還是當局者迷?

  不過還是點點頭,他的確看到了一個個弟子的進步,無論是道心的磨礪還是除祟的經驗,都是平時短時間無法達到的。

  莫扶舟半響才恩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回去之後,練劍的時間加倍。”

  一群大侄子可不管莫扶舟說什麽,高興得就差尖叫了,他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來找表舅了。

  莫扶舟覺得,他這群侄子怎麽有點跟他不親了?雖然以前也沒見多親,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外人還抵觸他了。

  心裡多少有點點微妙。

  他還不知道,這種微妙會與日俱增。

  接下來的時間,離劍天的大侄子和上央宮的師侄倒是天天來,在紅塵寶鏡中追查陰陽法王的消息,玩得不亦樂乎。

  東方欲曉有時候也會來一次,倒是莫扶舟再沒有來過。

  謝楨心道,不來也好,免得他還得提心吊膽的演戲。

  不過,謝楨正看著直播平台直發愁,他都多久沒有領取到寶箱了。

  東方欲曉雖然答應除祟的時候帶上他大羅天,但現在連上央宮弟子都天天在他這了,還上哪去除祟啊。

  謝楨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也就是說,想要開寶箱,還得靠自己。

  太久沒開寶箱,內心的渴望簡直是無法抵禦的,就像嘗到了甜頭的人,怎麽可能停得下來。

  其實,現在就有一個開寶箱的機會擺在面前。

  謝楨最近從頭到尾研究了一下這個直播平台,發現了他忽略掉的一個消息。

  上次觀看人數達到500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寶箱,也就是說他在湊直播時長的同時可以通過提高在線觀看人數來獲取寶箱。

  也對,一個直播平台最注重的是什麽?當然是流量,流量的體現是什麽?可不就是觀眾的多少。

  以前,他直播都太佛系了,他得主動出擊。

  只是以這個直播平台的尿性,想要獲得流量推送,恐怕……

  謝楨一咬牙,對著直播平台道:“各位,在線人數達1000,播主立馬直播帥哥洗·澡,全鏡頭無死角。”

  “立馬就播,說話算話。”

  話才落下,直播平台就沸騰了。

  “咦,播主這是受什麽刺激了?以前播主都是自己播自己的,從來不和我們互動。”

  “可不是,隔壁甩鳥那個小哥哥,天天叫我老公。”

  “哈哈哈,我就知道,以前播主還端著,現在還不是下海了,打不打臉?”

  “播主,你的直播間上首頁推薦了。”

  謝楨:“……”

  也太現實了。

  更現實的是,直播間的人數蹭蹭地往上面漲,如同獲得了流量密碼一樣,直播間的走馬燈一個勁閃,文字特別亮,還標紅了:無死角直播帥哥洗·澡中。

  為了搞黃,直播間當真是不懈余力,這哪裡是打擦邊球啊,簡直恨不得每一個播主直接搞黃。

  原本謝楨最近都是播的一些日常,加上不和觀眾互動,由原來的最高500觀眾同時在線,掉到了只有200左右。

  現在倒好,首頁一推送,標題一發,聞到腥味的人不斷進入直播間。

  彈幕也在不停的刷:“真的假的,不直播洗·澡不是人,直接取關一生黑。”

  “說話不算話的人弟弟要爛掉。”

  好惡毒的彈幕。

  謝楨也是剛才頭腦發熱,沒想到他一句話平台反應居然這麽快。

  後悔肯定是不行的了。

  學著他以前看過的直播,對著彈幕開始一條一條回應。

  “我水都燒好了。”

  “洗·澡的木桶就在那。”

  “對,就在院子中間直播。”

  “撒謊的人永遠找不到對象,恩,找不到男人。”

  謝楨也沒有想到,1000人在線的目標這麽快就達成了。

  掌握了流量密碼之後,果然不一樣。

  直播平台上,一個久違的寶箱圖標直接亮了起來,簡直能閃瞎人的眼睛。看著那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好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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