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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製卡師》第二十九章 教主最嫵媚
  第二十九章 教主最嫵媚
  謝楨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小院的。

  一回到房間, 整個人都跌進了床裡,身體恢復了自由。

  強製劇情結束了。

  但今晚的經歷, 讓他顛覆了對《第一製卡師》這本書中謝楨的認知。

  無論是實力還是人設。

  膽小怕事, 在修行上毫無建樹的謝楨,居然可以獨自進入黑夜的灰霧之中,一馬平川毫無阻礙, 還有那無可匹敵的一劍,無論怎麽看也不可能是一個所有人口中的廢材。

  這樣的秘密, 居然欺騙了所有人。

  藏得之深,心思之隱晦, 讓人寒毛直立。

  對書中的謝楨的認知, 消息完全來自旁人, 也就是說若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 那麽自然的,他也會被蒙蔽。

  一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將虛假的表相展示給所有人,實在讓人驚悚了,就像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都是營造出來的, 沒有一點是真實的,甚至相去甚遠。

  僅僅這麽一句話,差點讓謝楨倒抽了一口涼氣。

  爭奪實在太混亂了,最終傳說中的研究成果在混亂中不翼而飛。

  又是一個紫色的寶箱,特效光芒真的閃爍全屏。

  但就是這樣,孫星河一路披荊斬棘,走出了一條全新的流派。

  他以前獲得的那些東西,和這本書比起來,簡直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在仙盟的歷史書上,留下了精才絕豔的,任何人不能忽略的一筆。

  搖了搖頭,這才將目光看向直播平台。

  謝楨這才感覺到了一絲安慰,伸手點向寶箱圖標。

  也是這件事後,仙盟重現制定了針對保護製卡師成果的規則。

  最後也沒有擊殺許還真,估摸著是想要通過許還真摸清背後之人。

  這人當真是一個傳奇,眾所周知,卡片的製作都是十分繁雜的,複雜的線條能讓人崩潰,特別是高級卡,成千上萬的線路,哪怕是製卡師都會看得頭皮發麻。

  但那青銅古刻現在還在拍賣行等待拍賣,明面上,許還真還是這件古物的所有人,也就是說售賣的錢拍賣行會交給許還真,若是背後之人還想要這錢的話,就必定還會有所接觸。

  不過是一個為了貪圖利益,一無所知的被牽扯進來和被利用的人罷了,那麽運作這一切,背後的人又是誰?
  好像所有人都有一種隱藏在水裡的感覺,讓謝楨呼吸都有些困難,這是一場看不見的博弈,誰勝誰負,或許成了一場殊死搏殺也說不定。

  謝楨稍微一愣,主線劇情這麽高品質的寶箱,開出來的僅僅是一本書?

  不由得看向了書的封面,只見上面寫著《孫星河製卡筆記》。

  果然風險與收獲是對等的。

  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超出謝楨的想象了,以至於他第一時間都沒想著開寶箱,這還是第一次。

  但是吧,孫星河這人一生研究製卡,大半生都呆在製卡室,鮮少和人接觸,也沒什麽朋友,甚至沉迷於製卡,也沒個道侶,自然也就沒有後人。

  在他死後,他的研究成果一時間被人爭奪,這場混亂甚至被載入了史冊,被稱為蒙羞時刻,在那樣的研究成果面前,似乎所有人都撕下了虛偽的面具,露出了貪婪的本性。

  安靜的深夜,一本書出現在了謝楨面前。

  “獲得極簡流開創者孫星河筆記一本。”

  謝楨也不敢肯定這個孫星河是不是仙盟記載那個,但這麽厚的密密麻麻的筆記,怎麽也得是個一生都奉獻給製卡事業的偉人學者。

  謝楨趕緊看向直播平台上的開箱提示信息。

  用仙盟史冊的文字記載來形容,那是整個仙盟,整個修行界無法忽視的重大損失。

  書保存得很好,但紙張發黃,充滿了古意。

  書頁泛黃,上面的字還是手寫,密密麻麻如同蠅頭蒼蠅,還有很多線圖的研究,應該是原本,這樣的東西價值本就非凡。

  還有就是, 據許還真的交代, 大羅天的青銅古刻他也是受人所托, 以瞞天過海之法進行銷贓。

  書中的謝楨,在走鋼絲,稍不注意可能就要命喪其中。

  也不知道他這浮漂一樣的存在,在這暗潮之中扮演的是何等角色,他倒是不想參與其中,奈何就像剛才一樣,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誰能想到,看似平靜的登仙城下,暗潮湧動得居然如此厲害。

  據仙盟典籍記載,三千年前,有一泰山北鬥一樣的製卡宗師,開創了極簡流卡片製作體系的傳奇人物,名字就叫孫星河。

  古往今來,歷史上的製卡宗師自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拾人牙慧,而像孫星河這樣開創一流派的宗室就少之又少了。

  那種膽寒, 發自心底人的本能,謝楨現在算是體驗到了。

  書很厚,見過那種大的字典嗎?比字典還厚一倍有余。

  謝楨驚魂未定,等深呼吸了好久,這才從知道的情報和震驚中清晰過來。

  一開始,所有人都不看好,甚至傳出頗多笑話。

  歎息了一口氣:“風雨欲來。”

  經過剛才的事情,也不知道背後之人還不會再次接觸許還真。

  但也就是在那個時代,一代傳奇人物橫空出世,他另辟途徑,將製卡學進行簡化。

  謝楨的眼睛猛地縮了起來,哪怕是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並沒那麽充分的謝楨都知道孫星河是誰。

  實在讓人感歎,他的危機還不僅僅來自莫扶舟。

  這是立足之本。

  謝楨現在看的製卡相關的書,都是仙盟面向所有人宗門的製卡書,他每天看書練習,也積累了不少經驗。

  但也都是最基礎的東西而已,若要想在進益,很難,因為真正寶藏級別的製卡書籍都在各宗門自己手上,是不會拿出來供各宗弟子學習的。

  而大羅天的製卡典籍早就毀滅了,他又是大羅天教主,沒有人會讓他參閱別人宗門自己的典籍的。

  現在有了這本孫星河的筆記又不一樣了。

  哪怕是拾人牙慧,謝楨也能在製卡師方面為大羅天趟出一條路來。

  謝楨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幾乎是用朝聖的心情翻開了書頁。

  小心翼翼。

  內容也十分的簡潔明了,估計是這位傳奇的風格,沒有多余的任何文字,全是製卡研究筆記。

  比如這第一頁,講述的一種極為常見的製卡紋路的結構,分析其工作原理,然後重點在後面,大篇幅的文字描述如何將這種紋路進行簡化,和簡化的原理。

  所有的卡片都是由金屬墨水銘刻的紋路結構組成,所以別小看這種專門講解和改進紋路,看上去最基礎的東西有時候更為重要。

  正因為基礎,才能最終築起萬丈高樓。

  謝楨如癡如醉的看著。

  就這麽一頁,差不多用了謝楨一晚上的時間,沒辦法,其中很多東西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和他以前看的仙盟的普通典籍有很大差別,值得他反覆查看,反覆琢磨。

  等看完第一頁,哪怕僅僅是一個開始,也讓謝楨如同看到前面浩瀚的知識的海洋。

  人就是這樣,哪怕是成績再差的人,一但發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也會超乎想象的投入無限的精力進去。

  謝楨現在的狀態大概就是這樣。

  大腦的興奮讓他根本睡不著覺,想睡也沒辦法。

  謝楨繼續往後面翻了翻,整本厚厚的筆記,都沒有寫具體的哪怕任何一種卡片的具體制作方法,全都是對各種各樣的紋路結構的剖析和簡化。

  這是一種思路,一種精神,一個流派的方向,或者說這個流派的傳承。

  雖然沒有任何一張卡片的製作方法,但卻比任何卡片製作都要珍貴。

  等天快亮了,謝楨這才勉強入睡,實在舍不得睡啊。

  但養精蓄銳也是為了更好的去看這本書,去沉浸在真正的知識的海洋中。

  所以第二天,謝楨起來得稍微有點晚。

  而外面,發生了一件大事。

  昨晚,有邪祟擊穿了登仙城中一戶府邸的門戶。

  看似簡單,但其中包含的東西卻讓人恐怖,因為能擊碎如同世上最強的言靈組成的房屋的門窗,只有灰霧中最絕世的凶祟才能做到。

  但事情又有很多疑點。

  莫扶舟趕去的時候,看著現場,眉頭緊皺。

  現場還殘留著一些冰冷的邪氣,看上去的確像是邪祟作案。

  但疑惑的是,現場還殘留著犀利的劍意,門窗被破,更像是劍意所為。

  這劍意消散得厲害,也探究不出個具體來。

  還有一個疑點,被害人許還真雖然身受重傷,但並沒有死。

  一個強大無比的邪祟,能破掉堪稱世上最強言靈之稱的門窗,入室行凶,最終卻沒有能將人殺死

  這不可能。

  但許還真一口咬定,昨夜入侵的就是邪祟,並沒有在提供其他任何線索。

  莫扶舟雖然疑惑,但這事明面上不歸他管,發生在夜晚的邪祟襲擊事件歸夜行神官的管轄范圍,他屬於斬妖天官。

  隻管白天發生的邪祟的事情。

  夜行神官向來神秘,就像潛藏在仙盟陰影中的一股勢力,白天根本不會露面。

  當然同為仙盟兩大部門,斬妖天官前來查看一番,也沒有人會攔著。

  謝楨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一愣,許還真居然隱瞞了一些真相。

  稍微一想大致也明白了其中關竅,許還真不敢說,因為他期滿十二聖天耀金天的拍賣行幫人銷贓,事發的話,他會受到仙盟的極大的懲罰。

  就算說了,那麽黑漆一片,他連人的臉都沒看著,也查不出什麽。

  而且,他也害怕被牽扯進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件中,那青銅古刻價值不菲,恐怕來歷不簡單,一但被查,他的罪責就更大了。

  所以他寧可打碎牙齒往肚子吞,承受昨晚的驚嚇,也不敢泄露半分。

  當然,這是謝楨的一個猜測而已,也有可能是背後之人有什麽挾製的方法,讓許還真不敢透露半分有關青銅古刻的事情。

  這些事情其實都不是謝楨關心的,而是……許還真被留了一條性命,也就是說《第一製卡師》中的謝楨是想通過許還真來摸清背後之人,那麽就肯定還會有下一步行動。

  謝楨是又害怕又期待。

  害怕的是,跟這麽個不知道深淺的背後之人周旋,生死都未卜啊。

  期待的是,一但被迫進入強製劇情,他又能開最好的寶箱。

  他昨晚開出那本傳奇一樣的筆記後,自然對下一個寶箱充滿了期待。

  現在嘛,謝楨準備沒日沒夜的投入學習中。

  得了那麽好的東西,他若是還不努力,會天打雷劈的。

  謝楨開始了閉關進修,除了吃飯他都不出房間的門。

  連做飯都讓珍寶他們自己搞定。

  主要就是蒸一些饅頭,菜直接在外面的飯館買,外面的菜雖然沒有靈力,但就著饅頭吃,也不錯。

  進入紅塵寶鏡的試煉,也讓門人收取費用。

  說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完全對,吃飯的時候,或者有時出門呼吸一下空氣的時候正好遇到來使用紅塵寶鏡的其他弟子,也能聽到一些其他消息。

  比如,拍賣行青銅古刻拍賣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這樣的東西,一出現都會引得各宗的注意。

  拍賣行為了能賣個好價格,一早就開始進行宣傳,畢竟為宗門購進一青銅古器絕對是一件大事,知道的人越多,能賣的價格越高。

  所以宣傳期大概都會持續一月有余,也就是說一個月之後,這件青銅古刻會在拍賣行進行拍賣,聽說現在登仙城各宗都有所異動,有人甚至回宗請了大人物前來。

  現在還不知道這青銅古刻的作用,但能為宗內添一樣傳承,自然也是好的,價格合適,肯定就會下手。

  若是超過了預期的價格,各宗也不會傻著搶。

  謝楨聽得是膽顫心驚,因為青銅古刻拍賣那天,他覺得這具身體定會有所行動。

  又要去踩鋼絲走獨木橋,懸崖不勒馬。

  但現在嘛,他還是去專研他那本筆記吧,反正該來的他想擋也擋不住。

  他原本是打算先將紅塵寶鏡卡製作出來,但現在得推後了,畢竟磨刀不誤砍柴工。

  沒日沒夜,謝楨蓬頭垢面的,幾乎都忘記了時間為何物,一直沉寂在那本筆記中。

  說是衝動也好,激情也好,這種狀態十分難得,對於一般人來說,一生都沒有幾次這樣的沉迷。

  對於謝楨的閉關進修,其他人也愣了好久才適應。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謝楨在幹什麽,反正每天關著門。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東方鹿聞的靈鳥都能撲騰著翅膀往院子中間的大樹上面飛了,陳雲豹的阿拉斯加看上去也長大了一圈,都超過蘇子期的小柯基的身形了。

  謝楨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蘇子期正對著樹上的金色的鵬鷹道:“鹿聞,你的靈鳥剛才是不是對我翻白眼了。”

  “你看你看,它用眼睛橫我。”

  “我好歹以前還偷偷喂過它呢。”

  那金色鵬鷹站在樹枝上,如同俯視螻蟻的王,桀驁得很。

  這時,蘇子期也看到了走出房間的謝楨:“教主?”

  一時半會都不敢認。

  胡子拉渣,蓬頭垢面,糟蹋得很。

  眾所周知,謝楨在仙盟的評價,除了相貌啥也不是。

  如今,連相貌也沒有了。

  謝楨也覺得自己快發臭了,原來沉寂在學習中也是可以沉迷的,虧得他整本筆記還沒有看完,不然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樣子。

  趕緊讓蘇子期去燒點洗澡的熱水。

  蘇子期都驚呆了,他們家教主這都是經歷了什麽啊。

  謝楨舒舒服服的洗漱一番,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這才恢復了七八分原本精致的小哥哥模樣。

  當然還是有些變化的,太久沒見到陽光,臉都蒼白了一些。

  不過,他也僅僅是從那種廢寢忘食的學習狀態脫離了出來,他還有事情要做。

  比如,紅塵寶鏡卡的製作。

  不過這事兒得放在晚上,因為白天有人會使用紅塵寶鏡,而製作紅塵寶鏡卡,需要觀其神韻才能製作。

  對於觀古器神韻製卡這種製卡方式,必須在製卡的時候將古器放在視線之內才行,一邊觀看一邊製作。

  所以才有了,古器毀,傳承斷的說法,無法觀察到古器神韻,就無法通過這種方式製卡。

  謝楨問了問,紅塵寶鏡的收益如何。

  沒想到日積月累,居然還算不錯。

  謝楨想了想,準備用這些錢租借一製卡時需要用到的篆刻台,幾隻篆刻筆,以及分析儀和製卡機也租借一套。

  按年支付,等有錢了,就直接買下來。

  為什麽租借而不去仙盟的製卡室?
  一自然是因為古器製卡的方式特殊,需要製卡同時觀其神韻,他不可能將紅塵寶鏡帶去製卡室多久,每天還在被使用,在給他賺錢不是。

  二是,他平常練習製卡技藝的時候,連個篆刻台都沒有,用的還是練習用的廉價篆刻筆,多少還是有些誤事,效率不高。

  三嘛,他從那本筆記上受益匪淺,很多東西需要動手研究。

  現在正是需要有一個自己製卡室的時候,他買不起,但仙盟對這些器械有提供租借的條例。

  租金可不便宜,但謝楨想著先租回家,籌夠錢就直接買下來,既解決了現在的問題,也能擁有屬於自己的製卡室。

  謝楨讓門人收拾出來一房間,他自己出門向仙盟的店鋪走去。

  等回來的時候,工作人員抬回來一台一台精密的儀器,搬進房間,正在安裝調試。

  儀器都是從耀金天的鋪子上租借的,耀金天的儀器是出了名的質量好,也是出了名的貴。

  所以,謝楨回來的時候,資金卡差不多又空了。

  都說製卡師是燒錢的祖宗,看看,光是設備都讓人傾家蕩產。

  調試安裝用了一些時間,差不多快到傍晚才弄好。

  一間簡單的,擺放著精密的儀器的製卡室初具模樣。

  古典與現代的結合,微妙地結合在了一起。

  直播平台的彈幕都在感歎。

  “播主,看你還能弄出什麽花樣來。”

  “整整看了你讀了一個月的書啊。”
    “你都不看看你的關注流失了多少,沒帥哥看不說,連以前輕松的養狗養貓養鳥的生活都沒有了。”

  謝楨這一個月也依舊開著直播,為的自然是累積直播時長,還好的是這個獲取獎勵的方式只在乎時間,不在乎直播內容。

  等到了晚上,謝楨將準備的材料還有紅塵寶鏡都搬到了新裝飾出來的製卡室內。

  紅塵寶鏡放在篆刻台前面的架子上,最好觀察的位置。

  然後開始處理材料。

  每件材料的處理方式是不一樣的,十分費時,但又必須盡快處理出來,有些材料處理後,甚至用不了一刻鍾就會失效,必須和其他材料混合後才能延長保質時間。

  研磨,火煉,水煉,離心,等等。

  最終按照一定規律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

  一碗泛銀光的金屬膏狀的墨塊就弄好了。

  謝楨將墨塊裝進篆刻筆中,用靈力激活。

  這塊墨在靈力的加熱下能達到1000多度的溫度,但篆刻筆上一點高溫也感覺不到,不會影響到篆刻卡片時的動作,也不會讓人分心,和練習時用的篆刻筆質量有很大區別,練習的筆,墨的溫度達到500就能明顯感覺到握住的筆筒的溫度了。

  謝楨將薄薄的卡紙鋪在篆刻台上,篆刻台上有固定卡紙的設施,這樣薄如蟬翼的卡紙就不會因為沒有鋪平而出現褶皺或者拉伸過度出現卷曲。

  也不會在動筆的時候,因為卡紙太過輕柔而到處拖動。

  謝楨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紅塵寶鏡,此時他的目光就像那些專注研究的老學究。

  在謝楨的眼中,紅塵寶鏡已經不是一件實物了一樣,而是無數紋路線條組成的虛構體。

  觀古物神韻製卡並非繪畫將古物畫出來,而是在製卡師眼中,古器都會變成精美的紋路線條。

  是用另外一種角度去解讀有靈古物。

  謝楨眼中的線條在不斷的變化,精簡,這是那本筆記上的極簡流派製卡的方法。

  過了一會,謝楨這才提起篆刻筆,篆刻筆的筆芒射出,將筆筒中的墨形成筆觸,一筆一筆的流暢的落在卡紙上。

  “吱吱。”

  銀色的金屬液體,在高溫下形成細小的線條,如同一條一條的銀線出現在卡紙上。

  特殊的“電焊技術”開始。

  密密麻麻地布滿在卡紙上。

  美得像世界上的獨一無二。

  謝楨繪製一會觀察一下紅塵寶鏡,然後再次落筆。

  卡紙用了八十四張,從才入夜畫到了第二天天亮。

  八十四張複雜的卡紙有規律的堆砌在篆刻台上專門的位置。

  謝楨揉了揉眼睛,放下已經沒有墨水的篆刻筆。

  然後將一疊卡紙小心翼翼地放進製卡機。

  製卡機優美的運轉的聲音響起,等謝楨將卡片從製卡機中取出時,外邊的天色都已經亮了。

  是一張銀色線路的卡片,外觀看上去還算精美。

  謝楨又將卡片插入分析儀中。

  這是製卡的固定流程。

  分析儀的屏幕上出現了一行文字:“4級卡片,功能未知,請謹慎使用。”

  謝楨嘴角都抽了一下,這台分析儀的租金可不便宜,那鋪子的老板還誓言旦旦地說,他們的分析儀能分析出市面上大部分卡片的功用和鑒定品質。

  結果呢,直接來個未知功能。

  謝楨心疼錢。

  將卡片取出,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小紙片正帶著人有模有樣地在那裡操練一套連謝楨都沒有見過的劍法,估計是大羅天以前弟子鍛煉用的。

  謝楨將卡片插進卡箱的卡槽走了出去。

  還能聽到小紙片的呵斥聲:“練不好沒飯吃,貓貓狗狗小靈鳥全部收回來。”

  嚇得幾個人使勁地將手上的劍舞了起來。

  謝楨不由得一笑,比起管理門人,自畫像卡似乎更有一套。

  謝楨也不打擾,站在院子中央開始試用他的新卡。

  “吱吱吱。”卡箱內機械運轉的聲音,聲音十分平穩,這卡箱的確不錯。

  讀卡速度也不錯。

  隨著靈力的抽取,一團黑霧自卡箱飄出,飄向身前,形成了一隻陰森恐怖的女鬼,無臉的女鬼。

  旁邊正在練劍的陳雲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是不是眼睛花了,女鬼小唯”

  蘇子期,東方鹿聞,珍寶等也張大了嘴巴,真的是畫皮世界裡面那個女鬼,長得一模一樣。

  對於殺了他們無數次,他們聯手降伏的第一個邪祟,他們自然印象特別深刻,甚至都有一股奇怪的感情在裡面了。

  就像電影裡面的反派人物,看的時候明明恨得咬牙切齒,看完之後又不得不誇獎演得是真好。

  這是他們紅塵歷練的初遇,在他們修行的道路上都烙下了無法形容的痕跡。

  此時,看到女鬼小唯出現在他們院子中,那心情可想而知,估計和電視中的人物真實的出現在身邊的心情差不多。

  謝楨也是驚訝,紅塵寶鏡卡的效果居然是這樣,居然能夠幻化出畫皮中的無面女鬼出來戰鬥。

  謝楨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召喚鬼魂的召喚師,他能明顯感覺到他能控制著這隻女鬼進行攻擊。

  感覺還挺奇妙。

  陳雲豹幾人已經跑到了謝楨身後,露出腦袋偷看:“教主教主,女鬼跑出來了。”

  謝楨說道:“是我大羅天的紅塵寶鏡卡召喚出來的可以駕馭的邪祟。”

  “等以後你們實力足夠了,一人給你們發一張。”

  製卡也是一個練習和積累經驗的過程,像這樣的卡片,怎麽也得重複製作幾次,才能完全吸取其中的製卡經驗。

  當然重複的製作同一張卡,收獲會越來越少,製卡師一般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同一張卡片的製作上,除非那種實在無法精進,已經沒有前途的製卡師。

  幾人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

  這是卡片召喚出來的邪祟?
  若是召喚的一般邪祟他們也不會如此驚訝,偏偏是他們紅塵歷練中的無臉女鬼。

  馬上又興奮了起來,以後他們人手一張紅塵寶鏡卡,驅使著女鬼小唯斬妖除祟,離劍天和上央天還有勾陳天的弟子還不得羨慕死。

  一個二個眼巴巴地看著謝楨。

  謝楨說了一句:“努力修行。”

  然後自己去研究這邪祟怎麽操縱了,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張卡片。

  修士使用卡片,本身就需要長時間的研究,並非拿到一張卡片就如同有如神助一般,同一張卡片,在不同人的手中使用時,效果甚至能出現雲泥之別。

  所以修士找到一張適合自己,能完全發揮出實力的卡片,有時候比追求高級別的卡片還要重要。

  等下午,離劍天上央天和勾陳天弟子來使用紅塵寶鏡的時候。

  陳雲豹幾人那表情才叫神秘,他們都興奮一上午了。

  其他人還在奇怪,這幾人今天是怎麽了,怎麽古古怪怪的?

  陳雲豹奶聲奶氣的喊道:“教主。”

  謝楨一臉無奈,女鬼再現。

  那陰森女鬼出現的時候,知道整個院子尖叫成了什麽樣子嗎?

  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在現實世界見到電影人物一般的刺激和激動。

  對於他們來說,女鬼小唯也是他們紅塵中的初遇,是他們的青春啊。

  擁有最別樣的意義。

  一時間陳雲豹都被掀開了,跟女鬼開演唱會見面會一樣,被重重疊疊地圍了一圈。

  陳雲豹在外面尖叫:“是我們大羅天的,哎呀,讓我擠進去。”

  真的,跟激動的粉絲見面會真的差不多。

  因為他們有共同的遭遇,而女鬼小唯就是他們共同經歷中都熟知的一環,特別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說實話,謝楨都沒想到能將人激動成這樣。

  只是有些弟子滿臉激動的話就有些不像話了。

  “小唯真漂亮。”

  “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謝楨:“……”

  她連個臉都沒有,還一身鬼氣,沒將人嚇得膽顫心驚就不錯了。

  當然謝楨也知道他們說的漂亮可能並非是那個漂亮,而是一種情緒的表達。

  此時的女鬼小唯,在他們心中其實就像是一個共同的情感傾訴的角色,在謝楨那個時代,就如同電影明星,歌手,偶像之類。

  好不容易一群激動的人才平靜下來,今日他們進紅塵寶鏡歷練,恐怕又是一種特別的心情。

  謝楨等喧鬧過後,本來是準備再研究一番紅塵寶鏡卡,讓它成為一種戰鬥力也不錯,這是一個需要時間熟悉卡片的過程。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身體自動走向了房間,穿上一身分辨不清身份的衣服,頭頂帶了一罩帽,遮擋得只露出眼睛和嘴角下巴。

  謝楨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

  今天是青銅古刻拍賣的日子。

  留許還真一命,就是為了釣出許還真背後之人,拍賣會後,許還真得了錢,必定會交給那背後之人,他們會見面,所以謝楨今天必有行動。

  雖然猜到了原因,但心裡還是慫得很。

  又要去走鋼絲了,雖然知道謝楨的實力或許不是眾人口中的那樣,但這未知之人的實力也無法確定不是。

  就這麽前去,就怕碰到刀尖上。

  而且,這裡是登仙城,一但鬧出什麽大事情,可如何收場。

  只見身體翻窗而出,沒驚動任何人跳牆而出,走在陰影裡,向拍賣行走去。

  沒有進去,而是在一處視線極好的陰暗處停留觀察著。

  那件青銅古刻拍賣得如何,一點也不關心,他在等著許還真取售賣的錢。

  等的時間並不算太長,許還真從拍賣行中走了出來。

  一個月的時間,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謝楨就那麽遠遠地跟在後面,也不靠近,也不行動。

  許還真像沒事人一樣,兜兜轉轉。

  若是一般人,到處逛逛也無甚要緊,但別忘記了,許還真身上有數目不小的資金,有什麽人攜帶巨款不回家,反而在大街上亂逛的。

  這不就是給人可趁之機嗎?
  許還真的這一舉動十分可疑。

  位置越來越偏。

  甚至走進了一無人的小胡同。

  小胡同筆直,僅僅只有許還真一人。

  但走到深處的時候,許還真突然停下了腳步,甚至回頭露出了笑容。

  摸著脖子,似在懷戀那傷口。

  謝楨也停下了腳步,因為空無一人的小胡同,從牆壁上走出來一群人,就如同變色龍一般,居然和牆壁的顏色融入了一體。

  十分奇特的卡片。

  埋伏!

  果然,一個月前那個晚上的拷問驚動了背後之人,知道謝楨肯定會借許還真繼續查下去,所以專門在今天設下埋伏。

  在牆上站著一黑衣人:“你……是何人?為何查青銅古刻之事?”

  小胡同中,謝楨的嘴角上揚:“抓到你了。”

  牆上的人明顯一愣,何意
  但馬上明白過來,他設伏等著人入甕,但誰又說得清,別人剛好就在等著他,等著引蛇出洞。

  這是誰的局還不一定。

  牆上的人臉色陰沉了下來:“找死。”

  聲音落下,周圍的人直接圍攻向謝楨。

  牆上的人沒動,因為修士的招式,使用的卡片套路等,都會暴露對方的身份。

  謝楨的身體眉頭都沒有抬,而是拾起一樹枝刺向圍攻而來的人。

  似乎更不願意暴露身份。

  而牆上的人越看越不對勁,甚至忍不住出聲呵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因為持樹枝的那隻手,使用的是黑衣人一模一樣的劍法,甚至更加犀利。

  這不可能,沒有經年累月的苦練,怎麽可能用出他們的劍法。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絕對不是他們的人。

  謝楨露出帽罩的嘴巴和下巴,無比的邪魅,讓人看得都有些愣神:“這世上,只有我願不願意學,沒有我學不會的劍法,你們若還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牆上的黑衣人都笑了:“狂妄。”

  世上天才無數,但還沒有人能狂妄地自以為是到這種程度,天下劍法種類之多如同滿天繁星,誰敢說都能解其真意。

  謝楨的嘴角越來越邪魅:“我從來不喜誇大其詞。”

  聲音突然陰冷:“請仙劍應詔。”

  凶劍入手。

  牆上的人也是面色一冷,動用真本事了,也就是說,不在乎暴不暴露了,因為對方會將這裡的所有人處理掉。

  才想著,一朵巨大的蓮花充滿了整個眼睛。

  等那青色的蓮花綻放完畢,地上已經留下了一地的死屍。

  手段之殘忍,甚至都沒有半分猶豫,殺戮果斷,就像眼前的生命根本毫無意義一般。

  他說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的確沒有誇大其詞。

  牆上的人瞳孔都在放大,好凌冽的劍意,一刹那間的殺意竟然有一種屠殺過萬萬人的屍山血海之感。

  殺一是為罪,殺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注:出自《男兒行》)
  牆上的人心道,這樣獨特的劍意,到底是誰?按理早該天下傳名了,為何他卻沒有什麽印象。

  才想著,突然胸口一陣巨疼。

  一隻白皙的女子的手臂,漆黑尖銳的指甲,整隻手從他身後,從他的琵琶骨穿過。

  邪祟?

  都沒有反應過來,謝楨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手中的劍恣意的刺下,挑斷了手筋和腳脈。

  他說的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也包括這人呢。

  “你想知道我為何調查青銅古刻?正好無事,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也行。”

  黑衣人隻覺得,明明是平淡的話,但這聲音中的陰冷比他見過的所有的邪祟還要讓人冰冷幾分。

  那聲音,哪怕是全身疼痛無比,也讓人心臟都收縮了起來。

  女鬼就那麽用鬼爪抓在慣穿的琵琶骨上,將人拖在地上,毫無感情地跟在謝楨身後。

  不過瞬間,小胡同已經是毫無生人氣息,一地的屍體。

  謝楨路過許還真屍體的時候,垂著嫵媚的眉瞟了一眼:“我隻喜算計別人,別人算計不得我。”

  然後翻了翻,並沒有找到資金卡。

  “在拍賣行已經易主了麽?”

  然後一人,一鬼,拖一半死不活的殘破身體離開這無人問津的小胡同。

  去找一個能坐下來安靜談談的地方,只是有些人應該不怎麽願意,但誰在意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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