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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製卡師》第四十一章 開出一本《道德經》
  第四十一章 開出一本《道德經》

  登仙城, 小胡同。

  陳雲豹正坐在門檻上,他們小院的門檻有些高,蘇子期那隻小柯基正抬起一隻後腿努力地想要跨過門檻。

  大屁股一扭一扭的, 可惜,腿實在太短,怎麽也邁不過去。

  陳雲豹看得直捂臉,小柯基也太逗了,伸出手在大屁股上一推,幫了一把。

  “雲豹。”這時一聲喊聲從旁邊傳來。

  陳雲豹回頭,然後就看到了正走過來的謝楨。

  “啊。”陳雲豹一下就蹦了起來, “教主教主,你終於回來了, 蘇子期天天給我梳兩朝天辮,我都不敢出門。”

  謝楨接住跑過來告狀的陳雲豹,看著這娃頭頂上兩朝天辮也是嘴角直抽, 好好的小男孩,硬是跟個小姑涼一樣。

  陳雲豹還在喋喋不休的告狀:“折花君天天在小胡同口表演雜技,他還打了一口破鑼,每次敲得可響了。”

  但偏偏每一天都有謝楨的小火鍋,將才聚集在身體的陰氣及時驅散掉了,所以一個熱乎乎的熱水澡,就十分舒坦了。

  謝楨他們掃蕩邪祟的時候,也的確在搜索古修士的東西。

  謝楨牽著陳雲豹走進院子,就看到折花君整個腦袋埋在魚缸裡面, 咕嚕咕嚕的在逗僅剩下的那一條紅鯉。

  對他來說,這些都是他此次的收獲。

  還能聽到陳雲豹奶氣的聲音:“小紙片教主,我們家教主才回來,我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休息?”

  謝楨:“這是黃巢仙人。”

  小紙片都愣住了,謝楨才回來和這群小懶鬼有什麽關系?
  搓著小手手就去教訓人。

  這麽長時間沒見, 兩隻狗都長大了一圈,特別是陳雲豹的阿拉斯加,本來就是熊版大型犬,又正好處於最快速的生長周期,可以說每天都能長二兩肉。

  “現在去給黃巢仙人做一個花盆。”

  蘇子期, 東方鹿聞,珍寶聽到了聲音, 從房間走出來。

  這些都和謝楨沒多大關系,他現在隻想睡覺。

  “又一隻靈仙。”

  算是意外之喜。

  至於這一次邪窟之行驚人的發現,自有莫扶舟他們將所有消息帶回仙盟,整個仙盟怕都要震上一震了。

  幾個小孩開心得不得了。

  陽光普照,幽香撲鼻的小院,謝楨正帶著人製作精美的花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古器碎,傳承斷,這些碎片都成了無用之物。

  謝楨又詢問了一番各自的功課,然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似要將身體內的一切陰冷氣息全部洗乾淨一般。

  謝楨想了想,撈起寬大的袖子,一隻小光人捏著袖子的一角正往外面看。

  謝楨一愣,不是自熱小火鍋了?

  實在讓人歎息。

  難道是和地點也有關系?

  “你們以後也要跟著他學習劍法。”

  實在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精神上松懈下來的倦怠,那是一種無法阻止想要好好休息的倦怠。

  可惜找倒是找到了一些,但全部被碎成了碎片,混合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了。

  估計是邪祟故意打碎的,讓修士得不到古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在消弱仙盟的力量。

  洗完澡,謝楨就直接去睡覺了,甚至都沒有想過去開直播平台上的的那些箱子。

  謝楨心道,這才是人的生活啊。

  其實這麽長時間呆在陰冷的地下,每日被不可見的陰風蝕骨,哪怕是修士身體也會出問題。

  在那暗淡無光的地下世界,現在想想,都不知道是怎麽堅持過來的。

  “恭喜你,獲得月餅一盒。”

  “啊,是靈仙。”

  “教主,你這一次有沒有什麽收獲啊,我們聽說那個邪窟是古修士的遺跡呢?”

  見到謝楨回來, 整個小院都熱鬧了起來, 院子中的兩隻狗子都圍了過來。

  舒服得整個人都是松軟的。

  這一睡直接到了第二天中午。

  謝楨看著好笑,然後開始點開直播平台上的箱子。

  好奇怪的開箱子獎品規律。

  窗戶外的院子,小紙片正背著小手監督門人鍛煉。

  這一看,著實好大一塊頭了,毛絨絨的,還怪威武,現在都快和陳雲豹一樣高了。

  在地下邪窟的時候,一盒熱乎乎的小火鍋自然是好的。

  但到了地面,莫名其妙地就開出了一盒月餅?
  謝楨繼續開箱子。

  “恭喜你,獲得月餅一盒。”

  “恭喜你,獲得青蝦一盆。”

  “……”

  依舊是食物,但開始各種各樣了起來。

  其中最多的是月餅。

  謝楨開了一些就停了下來,為何?
  因為沒有冰箱啊,像青蝦一盒不快速處理掉的話,也就一兩個小時就壞掉了,根本放不長久。

  等謝楨從房間走出去的時候,手裡抱了好大一堆生鮮肉類。

  現在得將它們煮出來吃掉。

  幾個門人趕緊跑了過來,還沒開口,謝楨就道:“做飯。”

  等食物做出來,一人面前好幾碗。

  謝楨說道:“子期,等會多吃點。”

  蘇子期:“?”

  以前不是說他吃得多,要將整個宗門都吃垮嗎?

  看著面前奇奇怪怪的食物,等將食物放進嘴裡,眼睛都瞪大了。

  也……也太好吃了。

  這個蝦又嫩又滑。

  埋頭開乾,就是分量實在太多了。

  不多時,一個個小肚皮都圓了。

  謝楨來了一句:“晚上繼續。”

  幾人:“……”

  為了讓幾人晚上多吃一點,謝楨帶著幾個門人出門遛彎。

  說實話,這還是謝楨第一次帶著幾人在登仙城閑逛,他喜歡這種感覺。

  幾個門人,牽狗的牽狗,抱貓的抱貓,腦袋上頂鳥的頂鳥。

  隊伍看上去是怪異了一點,但一路上嘻嘻哈哈的,特別開心。

  幾個門人以前也不是沒有逛過街,但這一次是最開心的。

  人多,而且逛街也要看和誰逛才有意思。

  登仙城依舊繁華,街道兩邊的商鋪逛著也特別有意思。

  只不過,也有一些異樣的信息夾雜在其中。

  前去邪窟剿滅邪祟的隊伍回來了。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紛紛。

  對於這些凡人來說,回來的隊伍就如同英雄一般。

  享受榮譽和稱讚。

  至於那些地下邪窟的發現,仙盟暫時還沒有公布。

  謝楨聽著百姓的議論聲,也不知道這種歡快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還能不能持續下去。

  不過,出事了有個高的人頂著,謝楨現在就想享受一下人間氣息。

  專門往繁華的地方走,不多時,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登仙城的中心。

  本準備繼續逛,結果遇到了一堆吵鬧的聲音。

  放眼一看,居然是熟人。

  似乎是百裡玲瓏和如意天的人發生了衝突?

  謝楨停下腳步聽了聽,大致也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是,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如意天這個名叫百裡溪流的公子哥似乎在當眾訴斥百裡玲瓏辦事不力。

  百裡玲瓏不知道為何,拳頭都捏緊了,但卻並沒有反駁。

  大概的情況,就是百裡玲瓏在進邪窟之前,立下過一個軍令狀類似的東西,承諾會從邪窟中為如意天帶回古修士的古器,結果卻是空手而回。

  謝楨皺眉,是因為邪窟裡面的古器全成了碎片,所有人都不可能有收獲,又如何能強迫一個人帶回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百裡溪流諷刺的聲音讓周圍圍了不少人:“當初是誰大言不慚,說定會為我如意天爭光,如今卻空手而歸?”

  “爭著搶著要去,真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沒那本事,就別冒這個頭,不過是小妾之子,心比天高,身為……”

  話還沒收完,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你是在罵我小老弟?”

  小紙片的表情誇張得很。

  真的,真的有人在罵它的小老弟
  不得了不得了,它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咦?這不是那個討厭鬼百裡溪流嘛,從小不學好,就靠一張嘴皮子到處挑撥離間,惹事生非。”

  “沒想到長大了還管不住你這張嘴。”

  “我記得小時候就是因為你嘴臭,被謝楨吊在樹上打,你爹路過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哎喲喲,那才叫丟人現眼,當時各世家公子誰不知道,被教訓得老慘了,怎麽現在還是不長記性呢?”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百裡溪流臉色都黑了:“誰在胡說八道。”

  抬眼一看就看到走過的謝楨:“呵,我道是誰,原來是如同喪家之犬的謝大公子。”

  “哦,對了,現在稱一聲謝大公子怕是不合適,還能是什麽公子,孤家寡人一個。”

  小紙片捏著嗓子:“謝楨,你看看你看看,他這嘴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臭得隔了幾裡都能聞到。”

  說完,還補了一句:“你家人倒是多,兄弟幾百個,可惜哦,你爹連你這個兒子怕也不認識,你娘不就是個小家族的宗室女嘛,好像在如意天那一堆夫人面前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還擱這兒罵別人呢,怎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其實,若說百裡溪流說話難聽,小紙片那就是更上一層樓,臭不可聞,耍嘴皮子還真從來沒輸過,氣得人心魔爆發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看看,百裡溪流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百裡溪流還曾經幻想過,再次遇到那個高高在上如今對他來說卑微得如同塵埃的謝楨時,會是一副什麽樣的情形,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卑躬屈膝吧?

  能看到他以前遙不可及的存在,匍匐在腳底,一定是一件十分爽快的事情。

  結果……那個已經淪落得比泥塵還不如的謝楨,居然還如同以往一樣,視他如同螻蟻。

  憑什麽,至少他還是十二聖天中如意天的少主,而謝楨現在算個什麽東西?
  “我如意天的家事,也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正準備繼續,結果謝楨接過了話頭:“若僅是你們如意天的事情,我也懶得管,哪怕你們爛跟泥一樣散發淤泥的腐臭,也不管別人的事,但……”

  謝楨指向百裡玲瓏:“但你可知道他是誰?”

  百裡溪流都愣住了,他能不知道?可不就是他們如意天身份卑賤,不知道本份,還一心想要上進的低賤之人,也不看看他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罷了。

  正要說話,謝楨就道:“如果你不知道,那麽我來告訴你。”

  “他,百裡玲瓏,此次攜帶如意天修士,下邪窟月余,為三萬裡之地肅清邪祟,斬殺妖孽,還這朗朗乾坤一個安寧的仙盟英雄。”

  “因為有他,有那些不惜以身犯險,不知道疲憊艱辛的仙盟英雄,才讓這登仙城至少百年不再造受邪祟侵害之苦。”

  “而英雄歸來,這不過才第二日,你有什麽資格,有什麽身份在這登仙城之地,在這被他庇護的登仙城的百姓面前折辱他?”

  “比起他,你算個什麽東西?”

  “在他拚盡全力在暗無天日的邪窟之中和邪祟作戰之時,你又在幹什麽?”

  “一個自以為是,成日嘴裡只有富貴權力,只知道攀附爭寵之人,你哪裡的臉當著眾人的面說出指責的話?”

  不知道是誰,喝了一聲:“好。”

  這裡是登仙城,他們是登仙城的百姓。

  如果一開始他們不知道被罵的人是誰,那麽現在他們知道了。

  為他們登仙城鏟除邪祟的仙人,無論他以前是什麽身份,至少現在,是他們登仙城的英雄。

  陳雲豹等也一個勁的拍手,因為他們家教主也是英雄,也參與了這次掃除邪祟的行動。

  當為天下傳唱才對,哪裡能被人當街唾罵。

  謝楨內心其實也的確有些氣憤,因為……

  謝楨繼續道:“你在這裡任意責罵這些才從邪窟出來之人,那你可知道這次下地窟之時各宗修士一共有多少人?而從邪窟中走出來的又還剩下多少人?”

  謝楨的氣憤,就是因為他親眼看到了那些犧牲。

  不容許,也不允許有人羞辱了這份榮耀。

  所以,今日被人當眾指責辱罵的就算不是百裡玲瓏,他依舊會說上這麽兩句。

  “如果你一無所知,那麽我來告訴你。”

  “進邪窟之時,一共七十二個隊伍,總計835人。”

  “出邪窟之時,總計515人。”

  “你……可記清楚了?”

  擲地有聲。

  “他們的英靈絕不允許你如此羞辱他們並肩作戰的道友。”

  那可是整整300人的傷亡。

  周圍的百姓臉色也變得悲傷了起來,仙盟修士之所以值得他們尊敬,正是因為他們用生命在保護著他們。

  謝楨一歎:“有那時間在這耀武揚威地拿什麽狗屁理由指責別人,還是想一想你們如意天瀆職的事情該如何解釋吧?正是因為你們如意天的瀆職這才造成了多少人的犧牲。”

  百裡溪流都被罵懵了,特別是看到周圍百姓義憤填膺的表情時,心都是一顫,他自然不是怕一群凡人,而是怕辱沒了如意天的名聲。

  為什麽各宗都需要名士傳唱天下?
  因為各宗也需要從凡人之中招收門徒,凡人之中誕生的能修行的修士概率並不大,但凡人的基數多,基數一大,有靈根之人的數量自然就十分可觀了。

  仙盟各宗招生,不能強取豪奪,只能弟子自願加入,別人為何投奔?當然是因為聽聞了你宗門的名聲。

  名聲這東西,你不能自導自演,不然那就是天下笑柄,得靠一輩一輩的人慢慢的積累。

  所以,百裡溪流十分清楚,若是因為他壞了如意天的名聲,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他們如意天像他這樣的少主多的是,並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所以,氣得手指頭都在偷偷哆嗦,但也不敢拔劍,因為……謝楨也是這次行動的參與者,他要是現在拔劍,不僅僅是這些百姓會對如意天有成見,那些同樣參與過這次行動的各宗門恐怕都會有看法,稍微有誰不滿意跑去如意天說上兩句,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百裡玲瓏也愣住了,看向謝楨的眼神古怪得很。

  他從小就知道謝楨是個不講理的主,沒想到講起理來還一套一套的。

  這時,小紙片喊了一聲:“小老弟,走了。”

  百裡玲瓏都不知道怎麽跟上去的,等逛了一圈之後才反應過來。

  謝楨問了一句:“你怎麽回事?”

  百裡玲瓏臉上苦澀,答了一句:“無事。”

  謝楨見百裡玲瓏不願意說,也沒繼續問,而是道:“怎麽不來我大羅天學習劍意?”

  這是他和百裡玲瓏在邪窟中做的交易。

  小紙片也道:“我們家黃巢仙人都舞好幾次劍了,其他幾個門人實在沒用都跟不上。”

  蘇子期幾人氣餒地縮著脖子:“那也是因為太白仙人一天要舞好幾次劍,我們跟著練完指頭都沒力氣了,等黃巢仙人舞劍的時候,我們實在爬不起來。”

  本來準備離開的百裡玲瓏心道,與其現在回去受氣,還不如去練練劍。

  一想到那套劍陣,心裡就火熱得很,在邪窟的時候實在沒時間學。

  等回到小院,百裡玲瓏就全身心的沉浸在《不第後賦菊》的劍意之中,一開始還覺得這劍陣的名字挺好聽,然後就沒時間想這些了。

  那靈仙舞劍個沒完沒了,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愛舞劍的仙靈。

  當然,百裡玲瓏比這些小弟子更明白,能沉浸在劍意中是何種機緣,別人家的靈仙十年八年才舞這麽一次呢。

  當身心都沉入其中之後,自然而然,其他的什麽想法都不存在了。

  他喜歡這種不被煩擾的感覺,他這一生從一生下來就太多太多的煩憂了,這一刻實在難得。

  等他練完劍,天色都晚了,離開的時候,手上提了一盒月餅。

  臉上還懵逼懵逼的。

  他還記得謝楨在他離開的時候說:“既然是交易,記得明天繼續來,不然你可吃虧了。”

  百裡玲瓏的心情十分複雜,是啊,明明僅僅是交易而已啊,但內心的這份從未有過的寧靜又是為何?
  接下來幾天,或許是因為回去如意天的府邸太過壓抑,百裡玲瓏每天都躲到謝楨的小院練劍。
    空閑的時候,坐在小院的圍牆上,看著院子中謝楨那幾個門人花樣百出的折騰,還有那兩隻嬉戲得跟瘋了的小狗。

  若是……若是他不是出生在如意天,或許他也可以過得這麽快樂吧。

  小紙片還怕他這老弟在牆上呆得悶了,專門給他送來一包瓜子。

  百裡玲瓏:“……”

  謝楨離開的這一個月,大羅天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水鏡卡已經積攢了三百張了,謝楨還是決定每天隻賣10張,至於這三百張,謝楨曾經說過,他會將這次參與過邪窟行動的人全都拉進群中,那麽這三百張就留給從邪窟出來的道友吧。

  謝楨倒是一點不擔心他們不來購買,在邪窟中水鏡卡起到了什麽樣的作用他們親眼目睹。

  這麽好用的工具,他們怎麽可能不記在心裡,而且對他們來說,水鏡卡的價格並算不得什麽。

  當然謝楨曾經說過給他們打七折的話肯定也會算數。

  而且,相信等莫扶舟他們將此行的具體情況匯報仙盟後,水鏡卡就要熱門起來,沒有什麽能比這次的廣告更加徹底。

  想到這,謝楨嘴角也上揚了起來,大羅天第一個有些模樣的產業穩了。

  還有兩個紅塵寶鏡,經過一個月,排隊的人也多了起來,多是五毒境和六妄境的修士。

  每天都有很多人進不去,沒辦法,每天的名額的確有限。

  比如今天,一個小孩眼看要排到了,結果名額已滿,直接哭了。

  哭得那才傷心。

  正讓他明日早點來排隊。

  這小孩擦著眼淚:“我們居易山小闌宗離這裡有些距離,天一亮就趕過來,沒想到還是排不到前面。”

  雖然同情,但其他人也是一大早就過來排的隊,大羅天隻認排隊,不認其他,誰早來就讓誰進,相對來說是十分公平的,不然的話,哪裡還有他們這些小宗門的機會。

  謝楨這時正好路過,看著那個擦著眼淚正要離開的小孩,不由得出口道:“你等等。”

  小孩一臉疑惑。

  謝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居易山小闌宗?傅深道長是你什麽人?”

  小孩抓了抓腦袋:“是我伯叔,我叫傅樹夭,我伯叔去了邪窟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或許對他們修士來說,出門除祟再不歸家已經成了一種默認的常態,小孩子或許都不懂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謝楨臉上表情一暗,然後道:“你等會,等他們都結束後,我給你留一個進紅塵寶鏡歷練的名額。”

  有些人雖然已經死了,但依舊留在了某些人心中。

  謝楨還記得那位道長奮不顧身殺敵,最終被邪祟的利爪撕碎胸膛的樣子。

  傅樹夭高興壞了,不是說沒排到隊就只有等明天再排嗎?

  總不可能因為他哭了就給他一個名額吧?他又不長得乖一點,排隊的小孩還有好多名門世家的公子呢。

  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謝楨一笑:“因為我和你伯叔傅深道長是並肩作戰一起除祟的道友,……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仙盟修士最優秀的品質。”

  “小闌宗能有傅深道長這樣的仙門英傑,相信其他門人定也不差。”

  傅樹夭脖子都縮了起來,好像誇獎的是他一樣,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傅樹夭使用完紅塵寶鏡離開的時候,手上還多了一盒月餅。

  謝楨說道:“這是你家伯叔讓我送你的,拿回去和你的小夥伴一起吃吧。”

  傅樹夭笑得可甜了,點點頭,一蹦一跳地離開。

  院牆上,正好看到這一幕的百裡玲瓏,表情古怪,嘀咕了一句:“當真是個怪人,讓人看不明白。”

  接下來,謝楨也忙活了起來,除了督促製卡小作坊的五位老製卡師加快出卡的速度,他自己也開始購買材料,製作起卡片。

  紅塵寶鏡-畫皮卡,紅塵寶鏡-倩女幽魂卡,斬仙葫蘆卡,重力卡。

  每一種卡片的製作,都直到他在無法從這鍾卡片獲取更多的經驗為止。

  一邊看那本《孫星河製卡筆記》一邊精進。

  期間,關於邪窟的事情,也由仙盟發布了公告。

  其中牽扯到了事情,仙盟震驚,天下驚懼。

  特別是登仙城,以及邪窟三萬裡所覆蓋的那些城池。

  百姓心裡都不知道複雜成了什麽樣子,所以他們祖祖輩輩被埋葬的親人先輩,非但沒有得到安息,還被……還被邪祟製作成了屍殼利用,不得安寧。

  一時之間,無法置信,或者難以接受者眾。

  但無論如何,仙盟能幫著肅清邪窟,將邪祟的陰謀刨出地下曬在陽光之下也是好事,這才讓他們不會重蹈覆轍繼續當那被飼養的屍源。

  除了百姓,修士之間,也是壓抑重重。

  看似揭破陰謀,但何嘗不是在他們仙盟修士臉上狠狠的來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時間可不是一點的長。

  仙盟各宗需自醒,而且更多的關於邪窟的秘密還需要繼續查下去,那些被搬運走的靈牌和石棺的去向也必須想辦法查清楚。

  整個仙盟都運轉了起來。

  關於邪窟,仙盟的推斷是,或許和那攻擊登仙城的絕世凶祟有關。

  畢竟那凶祟曾經“投影”到邪窟之中。

  最後就是關於如意天瀆職的處理。

  本來五年一度的仙盟清談大會,今年剛好輪到如意天舉辦。

  這本是彰顯宗門實力,傳唱名聲的絕佳機會。

  每一次仙盟清談會,都是仙盟最頂級的盛事,自然傳播極廣,辦得好了,名聲遠播也不是難事。

  但這一次,仙盟突然取消了清談會舉辦的地點。

  將舉辦地點從如意天改成了登仙城。

  名義上,仙盟需要聚首商議邪窟之事,事情太過重大,各宗的確有聚首的必要。

  實則是給如意天一個不宣之於口的警示。

  在其位,就必須擔負其責任。

  當初仙盟將情報系統交予如意天,可不是為了讓他們出這麽大的疏忽的。

  至於其他處罰是什麽,就只有仙盟內部得知了。

  反正現在的如意天,多少顏面上無光。

  這還是仙盟歷史上,極少數的被剝奪舉辦清談會的資格,而且還是在凡間選擇了這樣一個城池舉辦這樣的盛會。

  離清談會還有數月,登仙城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

  等清談會的日子到時,登仙城估計都能稱得上一聲修士之城了。

  謝楨每天呆在製卡室製卡,但也不是不出門。

  所以清談會的事情,謝楨也很快知曉。

  謝楨嘀咕了一句:“清談會上,名宿論道,後輩子弟比武,當真是仙盟盛事。”

  “是盛事也是顯現實力,相互競爭。”

  “只是……大羅天也是仙盟一員,好像也得參加。”

  而且大羅天的情況還十分的特殊。

  仙盟由十二聖天形成支柱,統管各宗門,這是從仙盟建立之初就從未改變的結構。

  以前,仙盟十二聖天也不是沒有覆滅的先例,按照先例,大羅天現在無法在擔任其在仙盟中的重任和職責,會從其他宗門中選出一個,進行替代,形成新的十二聖天之勢。

  但新的這個十二聖天不是說選就選的,需要時間。

  這就有些微妙了,也就是說,在新的十二聖天選出來之前,按照仙盟規矩,謝楨這個大羅天教主依舊是十二擎天柱之一。

  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但大羅天也得參加這個清談會,且位置和其他十一聖天並列。

  除非能在清談會前,新的那個十二聖天就誕生了,但這幾乎不可能,不可能這麽草率,那些宗門爭奪這個位置必定激烈非常,短時間不會有結果。

  謝楨看著院子中間的幾個門人。

  “完了,沒一個拿得出手。”

  名宿論道也就罷了,他到時候上去充數,他只聽不說話,熬過去就行,相信也沒人沒臉沒皮在那樣的場合和一個仙盟皆知的廢材來論道。

  但是,這群年輕弟子和別人比武可怎麽辦?
  傷腦筋。

  謝楨看了看手上的製卡材料:“到時候也只能讓他們拿卡片應應景了。”

  當然,哪怕是應個景也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趁還有幾個月,得給這幾個門人操練一番。

  謝楨之所以這麽看重,是因為清談會上各宗展示實力後,就要開始招收門人了。

  怎麽說呢,這個清談會其實就是一個“招生簡章”。

  通過散發足夠的吸引力,讓有志修行之士前來奔投加入。

  謝楨心道,現在的大羅天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宗大派,但是和那些末尾的小宗小派還是要爭一爭弟子的。

  能爭來一個是一個不是。

  每五年仙盟能找到的有靈根的弟子數量可不多。

  爭搶之激烈可想而知。

  謝楨歎了一口氣,埋頭繼續製作卡片。

  空閑之余,看一看製卡室中,他老早就放在這的一盒子古器碎片。

  也就是李染從上央宮帶來給他,讓他修複的那件古器。

  前段時間去了邪窟,倒是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

  謝楨打開盒子,將一盒子碎片擺了出來。

  “應該和拚圖差不多吧。”

  “雖然碎了,但碎的紋路多少還是有些不同。”

  “慢慢弄,或許能拚出個大概。”

  能不能拚好,謝楨也沒有把握,就當是製卡之余調節心情。

  謝楨一邊製卡一邊擺弄那盒子古器殘片,時間過得飛快。

  而謝楨開箱子得的那些月餅是有保質期的。

  想了想,在他那個時代,中秋節快到了,與其食物變質浪費,還不如發給這些小弟子,也當和他一起過節了。

  權當懷念。

  謝楨一人發了一盒月餅,還給他們放了一天假,讓他們回去和家人團員,一起吃月餅。

  連今天跑來排隊的傅樹夭一手都塞了一 月餅。

  謝楨給這些弟子放假,本意是讓他們回去和家人團員,但這幾個門人哪裡待得住,將月餅帶回家後,就約在一起出門玩了。

  “清談會將近,聽說十二聖天文淵閣的年輕天驕們今天就要來登仙城了。”

  “文淵閣的人走遍天下,最是見多識廣,我們去看看他們長什麽樣?”

  十二聖天中,文淵閣和上央學宮的傳承有些類似,只不過上央學宮主要是待在宗內做學問,研究聖賢之文,而文淵閣以遊歷世間各地為修行之根本。

  走的地方多了,自然見多識廣。

  和陳雲豹他們有一樣想法的還有很多其他修士。

  同輩天驕本就是這些小孩心目中的偶像,如今這些偶像要來登仙城了,他們自然要去看看。

  城門口,已經等了好些人。

  一隊衣著青衣的,博文廣志,風塵仆仆的青年正向城內走來。

  這時,有個小孩的雪納瑞跑到了路中間,那狗子小老頭一樣的臉看上去多少有些稀奇。

  同時,一個小孩肩膀上的八哥也開始“壞蛋”“壞蛋”的叫了起來,小孩羞澀的直捂臉,他的小靈鳥都是跟凡間的小孩學的,他糾正都糾正不過來,沒辦法,每次他帶著靈鳥出門,後面都會跟一堆小孩子,他就是那條街上最靚的仔。

  這時,那進城隊伍,當先一青衣,背上的卡箱中的仙劍都飛出來了,拿在手上:“哪來的妖邪,光天化日竟敢在城中作亂?”

  一時間,城門口的小孩都懵了,趕緊解釋道:“收劍收劍。”

  “哪裡來的妖邪?這是我們養的靈獸。”

  “你們有見過這麽可愛的妖邪嗎?”

  說完,還激活水鏡卡,給好友分享:“我們在城門口等見多識廣的文淵閣的天驕呢,結果來了不知道哪一個小家族的修士,連我們的靈獸都不認識,還直接拔了劍,笑死我了。”

  水鏡裡面秒回:“還有不認識我們靈獸的人?真的假的?肯定是小地方來的吧,我們天天在大街上遛靈獸,各宗的人一天就圍著我們的靈獸看,就沒有不認識的。”

  “肯定是沒見過市面的散修啦。”

  看得一群進城的人一愣一愣的。

  這時有小孩高興的問道:“你們看到文淵閣的天驕了麽?”

  “聽說他們博文廣志,是仙盟最博學的修士,他們看到我們的靈獸肯定認得出來,哪裡會鬧出將靈獸當成妖邪的笑話。”

  “那是,文淵閣的天驕哪裡是這些小地方的修士能比的。”

  “你們別站在路中間,擋著我們等文淵閣的天驕。”

  一群文淵閣年輕的天驕:“?”

  頭頂上全是問號。

  此時,謝楨在想著大羅天招收弟子的事情。

  要是能夠想辦法傳一傳大羅天的名聲,不用比那些大宗派響亮,只需能和一些小宗派爭一爭就行。

  到時,自然會有弟子聞名聲加入他們大羅天。

  不然的話,以現在的情況,怕是沒有人會選擇大羅天的。

  但名聲這東西可不好弄,若是弄巧成拙,就是一個大笑話了。

  想了想,最終也沒想出個短時間就能積攢名聲的好辦法。

  搖了搖頭,準備繼續將直播平台剩下的寶箱開出來,他先前開的基本都是食物,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正準備開剩下的,這時直播平台上一點紫色光芒引起了謝楨的注意。

  仔細一看,謝楨不由得一愣,然後嘴角都上揚了起來。

  是積累直播時長的箱子。

  一開始其他箱子太多,居然將這個箱子擋住了。

  經歷了這麽久,他都差點將積累直播時長也能得箱子的事情給忘記了。

  最近開的箱子實在沒什麽大用處,謝楨看到這個紫色箱子的時候,心裡都忍不住火熱了起來。

  直接點擊。

  “恭喜你,獲得《道德經》一本。”

  謝楨都愣住了,真的就是一本《道德經》?
  該不會翻車了吧?
  趕緊看向直播平台上的完整的文字提示。

  “古修士用來給弟子醍醐灌頂的經典古籍,以大道之音頌之,效果最佳。”

  醍醐灌頂?

  謝楨一愣,仙盟典籍上記載,所謂醍醐灌頂,就是開悟的意思。

  以高絕的境界,講大道至理,讓後輩弟子更接近大道,體悟大道。

  是一種十分玄奧的東西,怎麽說呢,若能開悟成功,弟子在這一境界的修行速度將變得十分快。

  但種方法也只有一些十分古老的宗門才會使用,小門小派想都不用想。

  謝楨拿起古籍,古籍十分古舊,上書《道德經》三字。

  翻了翻,實在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還有就是,以大道之音頌之,效果最佳,大道之音又是什麽?
  這時,直播平台上,因為謝楨點開了這個紫色寶箱,露出了後面的商城的圖標,圖標上有一個小紅點。

  謝楨心道,又有新商品上架了?
  應該是他在邪窟的時候直播,陸陸續續有不少打賞,估計是打賞的數目足夠,解鎖了新商品吧。

  謝楨不由得點開商城,看向新的商品。

  “大道之音聲卡。”

  售價500。

  謝楨不由得看了看手上的《道德經》,又看了看商店的大道之音聲卡。

  “配套的嗎?”

  而且,若真是謝楨理解的聲卡,豈不是任何人都能輕易的模擬大道之音,又或者聲音被盡量修正成大道之音?
  謝楨眼睛不由得一亮,若是他安裝這個聲卡,用來給門人讀這本《道德經》,豈不是就有可能開悟,得悟大道玄秒?

  謝楨心裡都火熱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提升大羅天名聲的點子。

  謝楨不由得點開暢聊app,他記得上面提供了一個類似網課的直播功能。

  若是……他以大羅天的名義,向所有擁有水鏡卡的人,用大道聲卡頌《道德經》呢?

  不僅僅如此,為了擴大影響,他還可以邀請東方欲曉,陳玄等來時不時講上一課,這世上除了仙盟還有很多散修,以前散修哪有聽名士講課的機會。

  況且,就算是仙盟的宗門弟子,能經常聽名士講課的也少之又少。

  謝楨越想心裡越火熱,這個方法不僅僅能讓大羅天名聲鶴起,還能推廣水鏡卡。

  至於東方欲曉,陳玄等會不會答應來講課?

  謝楨嘴角都上揚了起來,有誰能拒絕一個成為天下修士之師的機會?

  天下修士之師,光是這一個名號,恐怕就不僅僅是心動那麽簡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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