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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手指遇上鹹魚》第二百六十八章 都是獵物
  第二百六十八章 都是獵物
  江陌三人在部落外一待就是小半日,多多少少也觀察到了些東西。

  那原住民的部落不算大,攏共不過三五十間屋子,二三百人罷了。正值壯年的不論男女都出去狩獵了,剩下年幼的孩子滿部落亂跑,老人倚著屋門或牆壁曬太陽,少年們則全都聚集在一處鍛煉著拳腳弓箭。乍一眼看上去,便是一派安寧祥和的模樣。

  江陌三人躲在樹上看了半晌,多半還是在看那些少年人練習——她們早已知道這島上的原住民都沒有修真,但他們又確實擁有不俗的力量,便讓人好奇那些力量是從何而來了。

  可惜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多少端倪來。

  唯有仲衡早年四處遊歷,算是見多識廣,看著那些土著練習的拳腳,隱隱約約看出了某些煉體功法的影子。略想了想,便與二人說了。

  二人聽罷對視一眼,江陌便道:“這深海距離大陸雖遠,但如今看來,雙方也並非沒有聯系。”

  雲清樾更是點頭:“說不定眼前這些人,便是萬年前淪落至此的修士後裔。”

  三人都覺這猜測合情合理,但面對這些土著的態度,仍舊保持著足夠的警惕——早先仲衡順著人血痕跡找到的這個部落,怎麽看也不像是對外來者保持友好的。即便想要接觸,想要從對方那裡打探些什麽,也實在不必急於一時。

  如此過了小半日,仲衡看了眼依舊掛在樹杈上那個土著少年,便對二人道:“這小子之前看起來像是在值守,現下小半日過去,怕是要來人換班了。”

  江陌和雲清樾覺得也是,於是三人一合計,便決定先撤。

  兩人的狀況都不太好,身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傷,看起來也是灰頭土臉一身狼狽。但對比起其余只能被扛回來的修士,他們的情況似乎又好了許多。

  仲衡扛著人動作一頓,江陌也是一樣,兩人隨即順著雲清樾目光看去,便見不遠處一隊十數人正向著部落而來。他們穿著麻衣,帶著刀箭,雖不是江陌他們之前遇見的那隊人,但熟悉的裝扮一看就是這部落出去的狩獵隊。

  江陌三人完全沒敢露面,直到歸來的狩獵隊回到部落,眼看著那些土著將曇心等人關進了部落中間最大的那間屋子裡,這才悄然離開。

  仲衡扛著那俘虜少年走了一路,這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師姐,咱們要去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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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以為最大那間屋子是部落族長的住所,原來竟是用來關人的嗎?”離開那部落老遠,江陌走著走著終於忍不住開口:“鬼船上的修士四百人呢,剛才那一夥就被抓了十分之一,也不知道剩下的人都怎麽樣了,那屋子裡到底又關了多少人。”

  這夥土著果然不好惹,至少眼下絕不可力敵。

  “要先審問一番嗎?”仲衡指著那少年說道。

  仲衡一把就將扛著的俘虜扔在了地上,只不過他之前下手敲得太狠,現在摔了一下人也沒醒。

  雲清樾點頭:“也好。”

  三人趕了一天路,也熟悉這島上難走的路徑了,這時離開那部落腳程也算是飛快。一口氣跑了小半個時辰,距離那部落也有數十裡了,這才停下。

  江陌晃眼間瞥見一道身影,立時扯了扯師姐袖子,指著一人示意她看。

  江陌三人看到他們,心裡都不由沉了三分——別的修士也便罷了,曇心和遊逸可都是宗門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遊逸是法修皮脆也就罷了,佛修可是出了名的耐打耐抗,甚至不比體修來得差。在這失去靈力的鮫島之上,他原本該是極佔優勢的,可如今依舊落敗被俘。

  仲衡當仁不讓把人再次扛了起來,打算帶走去審問一番,說不定能知道些島上消息。

  於是仲衡也不客氣,一把提起那少年仔細搖晃幾下還不見他醒,順手便抽出他腰間骨刀在人手臂上劃了一道。鮮血霎時間湧了出來,那少年也終於被疼痛驚醒,一睜眼瞧見這場面,頓時捂住傷口嘰裡咕嚕喊起話來。不過看那語調神態,不是什麽好話就是了,多半是在咒罵。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帶著的“獵物”,那被他們扛在肩頭的一道道身影可不是什麽妖獸,而是一個個的人。看衣著裝扮,顯然就是他們同船的那些修士。

  雲清樾沒多想便點頭了,她應該是要去的。不說蘇昊等同門可能被俘,就是剛才看到的曇心遊逸也是故舊,如今一同流落到這荒島上又被他們撞見,如何能看著對方遇險?只不過現下情況不明,實力也受限,想要救人也需得從長計議。

  三人做下決定剛打算走,雲清樾余光忽然瞥見什麽,手臂一抬便將兩人攔下了:“等等!”

  這話題略有些沉重,畢竟仲衡和雲清樾可不似江陌沒心沒肺。玄清宗還有其他人在島上,仲衡掛心同門,雲清樾雖然離開師門多年,但也未必能放下曾經情誼。

  其實不必江陌特意去指,小和尚的光頭在陽光下幾乎反光,在一眾俘虜中算得上是最醒目的了。別說江陌,雲清樾和仲衡也是一眼就被吸引,那一身白色僧衣的不是曇心又是誰?而在他身邊跌跌撞撞前行的,還有另一個熟人遊逸。

  仲衡在師姐面前是個不服輸卻聽話的師弟,在小白虎面前也是任勞任怨的好脾氣,但對外時他的手段可不軟。眼見著那少年咒罵不休,二話不說便是一刀狠狠劈落。

  那少年被嚇了一跳,萬幸多年的鍛煉也有成效,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翻滾躲了過去。

  這當然也有仲衡手下留情的緣故在,只見他手腕一翻,那骨刀貼著少年腦袋又削了過去。少年嚇得再次閃躲,這次刀鋒卻是貼著頭皮過去的,生生將人頭髮剃了一簇。
    有這樣兩回,那少年也意識到眼前是個狠角色,因此當骨刀貼在他脖頸時,他終於也收斂起來。

  仲衡對這效果頗是滿意,只是面上卻是不顯,反而硬是將那張俊秀面龐擠出幾分凶橫來。而後他惡聲惡氣對那少年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知道嗎?”

  那少年聽他說話,眼中卻露出幾分茫然來。

  江陌在一旁看著,小聲對雲清樾道:“我看他怎麽好像聽不懂?”

  雲清樾和仲衡也看出來了,不過事已至此,總是要試試的。更何況三人之前聽過這些土著說話,雖然語調是怪了些,但隱隱約約也能聽懂一二。

  反過來應該也一樣,那少年此時做派也不知幾分真假。

  仲衡心裡泛著嘀咕,表面卻是半分都不動搖,刀鋒一轉就用刀背在那少年肩頭狠狠砍了一下。見他吃痛之余露出惶恐神色,這才再次說道:“別跟我裝傻,我知道你聽得懂。”

  那少年到底年輕。島上的土著雖然力量強悍,但不修真也就不能延長壽命,族中年紀最長的也不過二百來歲。相比之下,土著少年是真少年,而仲衡雖也一副少年人長相,年紀卻已是過百。如此以他的閱歷,自然很容易便看出那少年眼中一閃而逝的凶戾。

  他果然聽懂了!

  仲衡心裡有了底,目光一轉落在少年身上的法袍上,這明顯是鬼船修士的。於是他扯著那法袍問他:“這衣裳你哪兒來的?”

  那少年還以為他要問什麽機密,沒想到卻是問這衣裳,一愣之後便說:“是我撿來的。”

  語調有些古怪,江陌三人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什麽。可這樣的答案仲衡才不信,劈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厲聲道:“別想騙我,否則沒你好果子吃!”說完又將人拽起來,再問了一遍:“我再問你,這衣裳你哪兒來的?!”

  仲衡的兵器是重劍,雖然法寶在修士手中總是如臂使指,但兵器多多少少也能體現出修士的側重。如雲清樾劍法飄逸凌厲,就絕不會用重劍作為武器。而仲衡既然使用重劍,本身修行自然也偏重力量,即便現在失了靈力,他這一巴掌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

  那土著少年被這一巴掌打中,真沒覺得比被熊打了一巴掌好到哪兒去。當下腦子嗡嗡作響,連半邊身子都有些麻木了,仲衡的話自然也沒聽清。

  仲衡於是又問了第三遍,然後不耐煩的將骨刀又逼近幾分,直將人脖子上劃出道口子。

  如果是什麽要緊的秘密,那土著少年或許會堅持守口如瓶,但這衣裳的來歷在他看來只是小事,因此倒也不十分堅持。被這般嚇了又打,他終於還是松嘴妥協了:“是我搶來的。”

  仲衡見他肯松口,便知審問敲開了一道縫,理所當然繼續問道:“那被搶的人呢?”

  土著少年眼珠一轉:“跑了。”

  這人可真是不記打,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呢,就又敢信口雌黃。仲衡都忍不住氣笑了,正要再打這小子兩頓讓他老實些,再繼續審問,冷不丁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仲衡回頭,卻是江陌手中捏著個藥丸遞給他:“給他試試。”

  一行人上了鮫島連儲物空間都打不開,丹藥什麽的自然也取不出,也不知江陌是從哪兒摸出來的藥丸。不過仲衡也沒問,順手接了就給那土著少年塞進了嘴裡,打算親眼看看藥效。藥效來得也很快,沒幾息功夫,那少年便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在地上打滾。

  這情況看著有些眼熟,仲衡隻思量了一瞬便恍然大悟:“是癢癢藥啊。”

  癢癢藥是一種用來惡作劇的丹藥,也不知是哪個丹修煉丹失敗後的副產物,可以外用也可以內服。外用效果差些,只是皮肉發癢,內服的話就是五髒六腑都發癢,偏偏還撓不著。聽說曾經有人中了藥又沒能及時解除,最後被癢得生生抓開了胸腔,去了大半條命。

  仲衡倒沒嘗過那種癢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但看這土著少年的表現便知不好受。他順勢收了骨刀,又用刀背拍了拍那少年臉頰:“喂,這會兒能說了嗎?”

  土著少年起先還忍著,可痛能忍癢卻不行,後來便忍不住了:“我說,那人,那人在部落裡。”

  這下才是真的打開了口子,仲衡毫不耽擱又繼續問了下去。如他叫什麽名字,部落叫什麽名字,部落裡有多少人,那些被狩獵隊抓住的人都被關在哪裡等等問題不一而足。期間那少年憋都最長的一次也不過是十幾息,便將知道的全都吐了個乾淨。

  最後仲衡問道:“你們部落抓那些修士去做什麽?”

  少年聞言先是不解,然後理所當然的答道:“這座島上的,都是我們的獵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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