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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宮最大的主臥室中，沈明月獨自躺在巨大的床上，有點不安。因為就在剛才，常震跟她說要帶常雨和龍傲霜來看她，並要求她做回師父，在大家面前擺出長輩的威嚴，不要漏出破綻。沈明月不想變回從前的自己，但總是事與願違。

  “師父，徒兒求見。”常震敲了敲門。

  “進來。”沈明月硬著頭皮道。

  “師父。”

  “娘。”

  常震和常雨各叫了一聲，而龍傲霜則是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位絕色佳人。

  “師父，這就是霜兒。霜兒，這是你親娘。”常震為兩邊介紹道。

  看到龍傲霜站在自己眼前，沈明月有點激動。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龍傲霜，以前常震興致一來，就會讓她和龍傲霜一起陪他。不過那時龍傲霜總是要被封閉視聽的，今天兩人才是第一次正式意義上的見面。

  “霜兒！”沈明月叫道。

  “媽！”母女連心，龍傲霜只看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從小沒見過母親的她也格外激動，常震在後面輕輕一推，她就主動的撲倒在了沈明月懷裡。

  常震小聲糾正道：“按我們東土的風俗，你應該叫娘。”

  沈明月抱著龍傲霜道：“叫什麽都行，娘不介意。”

  這是屬於沈明月和龍傲霜的時間。一個噓寒問暖。一個問東問西。母女倆人聊得格外投機。常震和常雨站在一旁，也十分高興。只有常雨懷裡已經變為狐狸的咲舞在神魂內嘀咕道：“咕咕，我好像聞過主人師父的味道。”

  常震悄悄地道：“你是寵物，不要說話。”

  “我沒有說話，只是感覺這個美女好熟悉的樣子。”咲舞在神魂內回道。

  “做好你的寵物就行了。”常震囑咐道。

  待沈明月和龍傲霜情緒稍平之後，常雨道：“娘，我想求你件事。”

  沈明月問道：“什麽事？”

  常雨道：“我跟小虎是姐弟，我的爹娘就應該是小虎的爹娘。所以我想讓娘收小虎當兒子。”

  沈明月望了常震一眼，沒有吱聲。

  常震在神魂內說道：“月兒，你覺得我不夠好，不肯收我嗎？”

  沈明月道：“當然不是，可你是我的主人……”

  常震道：“這有什麽關系？月兒，我既愛你，也敬你，你是霜兒的母親，又撫養我長大，這聲娘我早就該叫了。”

  “月兒聽主人的。”沈明月在神魂內悠悠歎了口氣。然後出聲問道：“震兒，你可願做我的兒子？”

  常震忙跪下磕頭道：“孩兒拜見娘親。”

  “好。你從此就是我的好兒子了。”沈明月摸摸他的頭，只有她和常震知道她說這話時心裡有多麽的艱難。

  常震又磕了數個響頭，沈明月才將他扶起來。

  “主人，你這又是何苦呢？”神魂內沈明月問道。

  “月兒，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我心中最尊敬的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我的師父，我的娘。娘，我們既然已經回到雲夢澤了，以前的你也回來，我想你，也需要你。”

  沈明月看著常震，她並不是不知道常震的心意，只是覺得這份心意是多余的。此時此刻，她又感受到了他打心裡對自己的那份尊重，而這一次，她不準備再拒絕了。

  “主人，做我的兒子，可是要聽母親話的。”

  “師父，徒兒不喜歡聽話，但可以認罰。”

  “還是那麽調皮，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不是該改口了嗎？”

  “娘！”

  聽到常震在神魂裡也叫了一聲“娘”，沈明月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在這一刻她決定撿起丟下的包袱，不只做退縮的月兒，也做好沈明月，以後的一切都與常震一起面對。她是他的月兒，也是他的師父，甚至是他的娘，這又有何不可呢？她本來就希望他敬她，愛她，又寵她。

  沈明月輕聲道：“好了震兒，我曾有五個有女兒，再加你一個兒子，一共六個孩子。算上肚子裡的這個，就是七個了。你是我的長子，以後可要多為兄弟姐妹們著想。”

  “是，娘。”常震應道。

  看到常震認娘，常雨很高興。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娘，霜兒為什麽會跑到西荒去了？”

  沈明月道：“你長大了，有些事說給你聽也無妨，門派中的閑言閑語不是假的，我與解舟俠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們姐妹都是當初我被龍奇蟠所辱後生的，而解舟俠卻是那惡人的幫凶。所以我不曾讓你改姓，你的兩個姐妹也姓跟我姓沈。”

  “啊？”常雨十分吃驚，龍傲霜卻是不知道雲夢澤內的事，表現出一副淡然的模樣。

  常震拉著常雨和龍傲霜的手道：“姐姐，霜兒，長輩的事我們還是不要過問了，龍前輩已經死了，一切的事情就由娘來做主好了。”

  “嗯。”常雨點了點頭，解舟俠不是她親爹，讓她感覺舒服了不少。畢竟沈明月與他並不和睦。

  常雨又道：“娘，現在我多了一位姐妹，小虎也是一樣的。我們誰大誰小你給排一排。”

  沈明月為難地道：“你們姐妹是五胞胎。誰大誰小。我也不清楚。”

  常雨想了想道：“我和霜兒先不急。反正小虎最小了。我和小虎的另一位娘親說我們是雙胞胎，以前我的生日也都是和小虎同天，但其實我比小虎早生一個月，是不是這樣的，娘？”

  常震忙道：“姐姐不能這麽算，你和霜兒都是早產，如果足月，肯定比我晚。”

  常雨道：“咦。你怎麽知道我是早產？”

  常震心虛地看了沈明月一眼。當初孕蠱是八個月後生產的，所以常雨等人確實是早產。

  沈明月見常震望來，隻好道：“確實如此。”

  常雨道：“就算是早產，那也應該按出生日期排大小，小虎你就是最小。”

  龍傲霜笑道：“這麽說我是大姐了，主人是我的小弟弟。”

  常震道：“不行姐姐可以比我大，霜兒要比我小。”

  “憑什麽？我跟她是同天生的哎。”龍傲霜不服氣地叫道。

  “就憑我是你夫君，妻以夫為綱。”

  “那她也是，你怎麽不綱她一下。”

  “姐姐還沒過門。”

  “說到底就是偏心嘛！”龍傲霜生起氣來。

  沈明月見三個人爭的很急，忙打圓場道：“好了。不要吵了，坐下來慢慢商量。”

  常雨道：“應該讓娘做主。”

  常震可不想讓沈明月排。讓沈明月按正常排，他肯定是要最後了，他又不想給沈明月下命令，使結果顯得不公正。於是他道：“師父，讓我們三個私下裡商量，如果商量不行，你再排。”

  沈明月點了點頭，常震又和龍傲霜爭了起來。不過爭到最後龍傲霜還是服軟了，她有點不高興地道：“我可以給你當妹妹，不過你要保證，我會是其它三人的姐姐，否則我不乾。”

  “好，霜兒，這個我會想辦法。”常震隻得應承了下來。

  沈明月看到三人爭論完了，總結道：“那麽以後我們家裡，雨兒是大姐，震兒是老二，也就是大哥，霜兒是老三，也就是小妹，是不是這樣？”

  龍傲霜道：“不是還有三個比我小的嗎？”

  沈明月道：“有一個失蹤了，雪兒和霞兒在北極宮和紫微殿，我曾和兩派有約定，不打擾她們的修煉。”

  常震道：“如果家中有事，也可以致函兩派，請兩位妹妹回來？娘要生了，這是大喜事，到時我們擺一桌喜宴，也請兩位妹妹回來團聚一下，娘看可好？”

  沈明月點頭道：“也行。”

  母子四人相談甚歡，常雨忽然道：“娘，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

  沈明月道：“什麽事？”

  常雨低聲道：“娘，我已經成為小虎的女人了。”

  沈明月歎了口氣道：“你應該知道，霜兒也是震兒的女人？”

  “嗯。”常雨點了點頭。

  沈明月道：“你們的婚事，我不會干涉，只要你們自己願意就好。你二人可願像娥皇、女英那樣同侍一夫？”

  常雨道：“我是不會離開小虎的。”

  龍傲霜也點了點頭道：“願意。”

  沈明月向常震問道：“震兒，你的意思呢？”

  常震道：“娘，我一定會照顧好姐姐和霜兒的。霜兒我在西荒已經娶過了，請師父做主，為我和姐姐舉行婚禮！”

  沈明月道：“可是按照我們東土的風俗，男人只能娶一妻的。你準備怎麽辦？”

  常震道：“這個簡單，霜兒是我在西荒的妻子，而姐姐則是我在東土的妻子。我在哪裡，就按照哪裡的風俗，所以我要娶姐姐為妻！”

  沈明月道：“那霜兒在這裡呢？”

  常震皺眉道：“霜兒，在這裡委屈你一下，對外就說你是我的小妾，東土沒有二妻的說法。”

  龍傲霜道：“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有什麽意見？不過在西荒你就讓我當小，現在還讓我當小，我上面的人太多了，我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位置。”

  常震道：“怎麽明確？”

  龍傲霜道：“這空間裡這麽多女人，你應該排一下所有人的大小，我不想在妍兒之後了。”

  常震想了想道：“那好，我就按照靈玉國皇宮的方式，重新定一下你們的身份。姐姐是皇后，霜兒你仍是貴妃，妍兒的位置，我再想想，反正不會比你高，這下你滿意了？”

  龍傲霜道：“這還差不多，大姐在我前面總比妍兒強。”

  常雨雖然不太懂靈玉國皇宮的冊封，但她也知道皇后是后宮之主。於是她湊到常震身邊問道：“我當皇后，那你那個她呢？”

  “她會有合適位置的，姐姐你不用擔心。”常震說完，忍不住看了沈明月一眼。如果姐姐當皇后的話，那就只有讓師父當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