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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的學習完了織夢法，常震並沒有立即幫沈明月整理記憶，而是又去看了一會兒功法，就走出了藏經閣。

  此時天色太晚了，他要回去休息，柳家姐妹還在外面等他。

  常震帶著柳惜惜和柳依依走在回洞府的路上，轉過一個轉彎，突然聽到有兩個靈玉堂弟子在談話。

  一個年輕的弟子道：“你注意到沒有，今天我們新任命的那位孫舵主，好像智商有硬傷！”

  另一個人道：“絕對智商硬傷，你看孫夫人問那幾個簡單問題，他都答成了什麽樣子？”

  常震聞言一懍，心道以前龍奇蟠就喜歡把智商掛在嘴邊，現在這兩個人也是這樣。化蠱宗都什麽毛病，這麽喜歡在智商上找優越感？

  如果是常震自己走路，遇到了這種人肯定假裝沒聽到，繞過去就行了。反天上他的任務是裝傻，若沒人笑話他的智商，那才叫失敗。可現在不成，他身邊帶著兩大美女護衛呢。

  柳依依一聽此言，不待常震吩咐，一揚手就是一條金色的鎖鏈飛出，正是法術連環金鏈。那兩個背後議論常震的人都是在靈玉堂擴招後才進來的五靈根廢柴，修為不過練氣期第二層，哪裡能擋得住築基期弟子的攻擊，一下子就被連環金鏈鎖牢了。

  這時兩人才勿忙轉過頭來，卻看到“智商硬傷”的家夥正站在他們身後望著他們呢。兩人立即跪地求饒，把頭磕的跟搗蒜一樣。

  常震沒理他們求饒，但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事為好。如果就這麽放了他們，肯定是不行的，這會有損主人威嚴。於是他對柳家姐妹道：“惜惜，依依，你們說我該怎麽懲罰他們？”

  柳惜惜正色道：“身為靈玉堂的人，還敢背後議論主家，罪該萬死。主人如果不願計較他們的過錯，殺掉即可。”

  “不願計較還殺？”常震眼睛掃了一下兩人，很替他們感到悲哀。邪派就是邪派，一句話說錯就得死。不過他轉念一想，化蠱宗裡能有什麽好東西，殺掉兩個純屬為民除害，我這是為雲夢澤做貢獻。

  於是常震淡淡地道：“那就殺了！”

  “是！”

  得到了常震的命令，柳依依腰際長劍飛出，飛一般的砍掉了二人的腦袋，鮮血濺了好遠。

  常震雖知殺的不是好人，但以這種理由殺人還是有點不自在，他本能的皺了下眉頭。

  柳依依見常震神色不悅，忙道：“都是依依的錯，讓他們死得太快了。如果主人覺得不好，我這就讓下面的弟子去殺他們兩個全家，這次我們慢慢的殺，如何？”

  常震大汗，這柳依依察言觀色的能力太強了，隻稍不高興就被看出來了。看來以後在她們兩個面前還要更小心點才好。

  他換上了一臉笑容，抱過柳依依道：“依依，我豈會把這兩個家夥死的快慢放在心上，我是看到血濺到你身上了，所以才皺眉。看來今晚洗澡，我要幫你好好洗洗了。”

  柳依依開心地道：“那就有勞主人了。”

  柳惜惜在旁讚歎道：“依依你真是好福氣。”

  不能讓姐妹爭寵，常震忙撫慰柳惜惜道：“也少不了你，反正我分不清你們兩個。”

  回洞府吃飯洗澡，順便也幫她們姐妹二人好好洗洗，常震又回到自己的臥室。柳家姐妹見第三天仍未能侍寢，隻好也各自去睡。

  常震關好臥室的門，纏在他脖上的沈明月就飛速變成人形，掛在他的身上。常震洗過澡後一直沒穿衣服，所以現在兩人的姿勢有多親密不用多說。

  常震有點驚訝地道：“月兒，你怎麽不待主人吩咐就變成人了？”

  沈明月眨著眼睛道：“主人每天晚上都要我變成人，我不變主人不也要吩咐了嗎？”

  行呀，都會推理了，有進步。常震很開心。他托住師父的臀部道：“月兒你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等主人把你記憶理順，估計就能恢復正常了。”

  沈明月這時卻歪了歪頭道：“主人，你智商硬傷了。”

  常震一怔，然後才明白沈明月是在學回來路上兩個被殺弟子的談話。

  自打不讓沈明月回憶以前的事後，她學東西一直就很快。前天親她一次，立即就被她學會了，回吻個不停。昨天兩人親吻時候，她還學著柳家姐妹的樣子給常震做按摩。今天更是連道邊兩個路人的談話都學會了。

  不過有的東西可以學，有的東西不能學。學那些雜魚胡亂評論別人的智商是不對的。常震馬上道：“月兒，主人沒傷，你不許學別人胡說。”

  “主人沒傷？”沈明月眨眨眼睛，然後道：“主人，你智硬了。”

  “呃……”常震苦笑了一下，跟她說沒傷，她就把商字省略了，這還真就沒傷了……不過，這理解能力還是有問題呀！

  常震隻好再教導她道：“不許評論主人的智慧。”

  沈明月再度眨了眨眼，然後道：“主人，你硬了。”

  “我硬……”常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頂在沈明月小腹上的部位，然後才反應過來沈明月說的不是這裡，她的這句話仍是智商硬傷的省略句……

  好，不管怎麽說，師父能夠進行縮略句，也說明她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了。常震懶得再跟她多說，任憑她掛在脖子上，嗅著她的體香，然後走到床上打坐。

  吩咐了一聲不許亂動，沈明月卻把小嘴伸過來要和常震親親。常震咬了咬牙，想起前天和昨天的綺麗風光，最後還是沒抵住誘惑，於是一陣意亂情迷……

  等常震回過味來，又過去了很久，沈明月身上被蓋了無數印章。

  “反正已經親過好幾次了，不差這一次。她現在就是我的月兒，如果她真能恢復正常，想怎麽懲處我都可以。”常震輕輕的摸了一下師父的臉，努力給了自己一個墮落理由。

  壞事總是做的越多，膽子越大的。常震已經跟師父吻過三次，所以今天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結了。平複一下心情，他就拿出五粒靈丹一齊吃下。

  練氣期共分十層，第一層是凝氣成絲，第二層是化絲成縷，現在常震到了第三層，則是散縷為團。他氣海中有一團淡淡的氣體漂浮著，正是所修的陰陽精氣。

  吞下五顆靈丹之後，常震氣海中的天地元氣又澎湃開來。他馬上沉氣凝神，細細化納氣海中的元氣。那一團淡淡的氣體很快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等到他把靈丹帶來的天地元氣吸盡，那團氣體精氣已經有原來的兩倍大了。

  “這次吸收的效果很好，一點兒也沒浪費，看來我吃靈丹已經吃出經驗了。”常震暗笑了一下，然後變成異蟲，消化靈丹藥力給身體的衝擊。

  正好沈明月一直伏在常震懷裡，完全變成透明狀軟體動物之後，常震可以一邊散藥力一邊用無數觸手幫她溫養身體。

  不待沈明月和小魚玩的興奮勁兒消失，常震又回憶了一遍織夢法，然後在神魂內運起此法，進入到沈明月真魂的意識之海中。

  普通人的記憶都是有條理的歸攏在意識之海中的，但沈明月的記憶全是碎片，一片一片的分不清邏輯，這其中絕大部分碎片都是那條誘香蚺自洪荒之代起億萬年來的記憶，沈明月自己幾十年的記憶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常震仔細的在她意識之海中分辨著那些記憶，發現來自誘香蚺的記憶，就一概全刪掉，以免這些東西再干擾沈明月的思考。而一旦遇到沈明月自己的記憶，則會小心的歸攏起來，留待日後拚接。

  由於洪荒遺種誘香蚺的記憶浩如煙海，所以常震現在做的可是個大工程。整理了師父記憶很久，他發現這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工作，於是暫時退出師父的意識之海，重新關注外面。

  此時身體裡的藥力已經消化盡了，他又重新拿出五顆靈丹，再次吃了下去。

  第三層的提升比第二層更難，所以常震吃了兩次靈丹之後，仍沒有絲毫升級的跡象。不過他不急，繼續變異蟲，散藥力，給師父溫養，整理師父記憶。一圈下來，藥力散盡，他又開始了第三次服丹。

  第三次服丹之後，他氣海中的那團精氣已經很大了，常震知道可以試著衝關了。他用意念不斷的擠壓著那團精氣，讓它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就在精氣變成一個扁圓的形狀之時，常震大喝一聲，那一團精氣立即碎成了數團小塊，分別飄散在氣海中，每塊看起來都比原來更濃。

  看到那團精氣散成了數團，常震十分欣喜，因為這就是練氣期第四層的標志，分團成陣。練氣期就是一個不斷打磨、強化自身精氣的過程，由凝成的一絲，到散成的數縷，再到聚成的一團，以及現在散成的團陣，都是讓精氣不斷變濃，變強。

  練氣期達到第四層，才能嘗試使用大范圍性的法術，如當初趙廣義用來拍他的銀魔掌，就是這種法術。常震變成異蟲，第三次消化掉體身藥力，正尋思要不要練幾個法術試試，卻聽到臥室外柳惜惜輕聲問道：“主人起床了嗎？”

  常震這時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而他一夜未睡。

  “有什麽事嗎？”常震變回人形，問了一句。

  柳惜惜道：“祝家的人來了，祖奶奶希望你過去一下。”

  常震眉頭一皺，然後道：“我正在練功，等一下就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