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水靈月的氣質，太過出塵，又也許是因為那句“槍打出頭鳥”，所以，一時間，並沒有人站出來，指認水靈月是妖女。

  水靈月淡淡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不說話，正欲回身，向蕭逸辰請命，誰知這時，站在一邊的季長風卻從隊列中站出來，大聲道：“老夫就說你是妖女，你待怎樣？”

  水靈月回身，看向季長風，美麗的眸子盯著季長風，散發陣陣寒意。

  季長風突然皺眉，感覺這女子，雖然只有十幾歲，但一雙眼睛卻是凌厲生威，就是他這個曾在戰場上刀尖舔血的人，也有些招架不住。

  季長風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輸給這個妖女，瞪著一雙銅鈴眼睛與水靈月對視。

  水靈月冷笑一聲，道：“季大人說本宮是妖女，可有證據？是季大人看見過本宮變身呢？還是抓住了本宮的狐狸尾巴？”

  “這……”季長風一個大老粗，瞬間愣住了，要說證據，他哪裡有？

  水靈月冷哼一聲，道：“季大人既沒有見過本宮變身，也沒有抓住本宮的狐狸尾巴，卻當著這麽多百姓的面，指著本宮的鼻子，汙蔑本宮是妖女，這簡直就是對皇上的侮辱與不敬，更是對天下萬民的愚弄，本宮想要問問柳大人，一個對皇上不敬，愚弄萬民，隨意搬弄是非，擾亂朝綱的人，按我北齊律法，該當何罪？”

  水靈月說的柳大人，正是北齊的刑部尚書柳崔元。

  水靈月的話，隻問得柳崔元頭皮直冒汗，水靈月那雙銳利的眼睛看過來，他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慌了。

  就在之前，他這心裡，其實是和季長風一樣的觀點，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觀念，希望蕭逸辰能夠拿水靈月去祭天。

  可是，現在被水靈月這麽一番犀利的問話，他頓時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剛剛沒有出這個頭。

  “這……”柳崔元結巴道，他下意識看了季長風一眼，心裡斟酌著，到底要怎麽開口。

  這邊蕭逸辰和孟星羽，簡直要為水靈月叫好點讚了。

  蕭逸辰看著水靈月那雙閃爍自信光芒的美麗眸子，隻覺得心中豪氣乾雲，自豪萬千：呵，這就是他的月月，世界上最好的月月！

  孟星羽看著水靈月，心中激蕩不已，剛剛那樣動蕩的人心，在水靈月簡簡單單的幾句問話之後，變得沉寂下來，所有的人，心中都在思考，這個女人，真的是妖女麽？

  水靈月是妖女的謠言，不知起於何處，但是，所有人聽到之後，都願意去相信，不過是因為，他們除了這個最簡單的方法之外，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天大的災難。

  慕風看著水靈月不懼天下的豪情，原本懸著的心，也稍稍定了下來，看來，這一次，他冒著危險，將皇后放出來，這個決定，是做對了。

  一旁的冷月瑤，聽到水靈月的這一番話，心中的震驚是不會少的，之前“奪命追殺令”都取不了她的性命，冷月瑤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狡猾如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