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之前還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現在民女終於知道，那些女人都是淑妃娘娘派來的，淑妃娘娘在民女剛入齊都的時候就想要殺死民女，請太后娘娘為民女做主。“

  ”淑妃，真有這樣的事？“太后轉動目光，看向季淑妃。

  季淑妃忙道：“母后，你別聽她胡說，我是皇上的淑妃，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她不過是被戳穿了謊言，想要狡辯罷了。”

  太后看看水靈月，又看看季淑妃，一時沒有說話。

  季淑妃停頓一下，瞪了水靈月一眼，然後微微蹲下身子，附到太后耳邊道：“母后，這個女人是逸兒帶回來的，如果她是南楚的奸細，讓她跟在逸兒身邊，豈不是害了逸兒，母后，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太后聽著，目光一直盯著水靈月，待聽完季淑妃的話，太后緩緩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其他都不重要，但是關系到她寶貝孫兒的前途性命，那就重要了，正如季淑妃所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水靈月在看見兩人耳語的時候，心裡就覺得隱隱不安，再見太后臉色凝重的緩緩點頭，水靈月就知道大事要不好。

  可是現在，誰還能夠救她，她如果現在立刻逃跑，那能逃得掉麽？就算逃得掉，只怕是要坐實了她奸細的罪名。

  水靈月腦中一連轉了好幾個念頭，可是都不足以化解季淑妃設下的這個南楚奸細的局。

  因為季淑妃的那一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實在是太厲害不過，顯然，太后也覺得對於身份不明的水靈月，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好。

  水靈月凝視太后，一臉正氣凜然的道：“太后娘娘，難道你也覺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北齊難道是一個沒有王法的國家？”

  太后雖然心裡是這麽想的，但是，當水靈月真正問起來的時候，她卻不好說，她是這麽想的。

  太后看著水靈月，隻覺這一雙眼睛澄澈清明，桀驁個性，經過嚴格訓練的細作是不會有這樣一雙眼睛的，細作因為長期隱藏在陰暗之下，他們的眼睛裡多少都會帶著一些晦暗不明的東西，也不敢這麽大膽的，毫無畏懼的凝視自己。

  如果水靈月不問，太后也許就這麽默許了季淑妃，就像剛剛太后說的，“交給她去辦”。

  但是，水靈月既然問了，還牽扯到國法的問題，太后就不好再這麽說了，太后看著水靈月，道：“哀家若以這個理由殺你，你肯定是不服的，哀家也不能這麽做，北齊是一個法制的國家。”

  水靈月心頭略安，但是看著太后晦暗不明的眼神，水靈月知道，太后還有後招。

  但水靈月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樣，趁著太后說話空隙的當口，道：“民女多謝太后。”

  太后道：“你也不必謝哀家，這件事情，現在既然沒有查明，那就繼續查下去。”說著，太后轉頭看向季淑妃，道：“淑妃，此事，就交給你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