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衫輕輕的吐了口氣,能在遇到江千裡這是上天優待了她。是他改變了自己對生活的態度,對婚姻的態度,幸好她知道改變的時候時間還不晚。很快的便到了江千裡的丹頓花園,白雪衫把車停到小區門口,示意自己不上去了。
江千裡卻道,“時間還早著呢,上去坐一會吧。”他湊近她,撒嬌道,“人家不想這麽快就和你分開。”
白雪衫笑著推了他一下,說道,“那我就待半個小時,太晚了回去不行。”
江千裡喜不自勝,讓她直接把車開到地下車庫,他們兩個人從地下坐電梯直接上去。
還是和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家裡幾乎沒有什麽變動。
進了門,江千裡幫著白雪衫一邊脫大衣,一邊說道,“結婚必須得有婚紗照,時間雖然緊,但是咱們就算少拍兩張也得拍,不然婚禮前面不放照片不好看。”
白雪衫猶豫的說道,“時間太倉促了吧,我聽說拍婚紗照得預約。”
“不倉促,完全能夠來得及,周末休息嗎?”
“周日能休息。”
“一天就夠了。”江千裡拉著她進入客廳裡面,“我媽請人算好結婚的日子了是臘月初十,明天晚上我過去你們家,和伯父伯母說一聲。”
“臘月初十啊,”白雪衫並沒有哪裡不同意,卻疑惑的說道,“臘月裡結婚還有酒店可以訂嗎,一般都是半年以上就預定完了吧。”
江千裡扶住她的肩頭,看著她眼睛裡也帶著歉意,說道,“所以就得委屈你了,市裡的酒店確實都訂光了,但是東郊,我們家具廠那邊有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
“形式而已,沒有什麽好委屈的,”白雪衫認真的說道,“只要新郎是你就好了。”
江千裡的心中頓時湧出一股熱浪來,這股熱浪吹催動著他情不自禁的把白雪衫擁入懷中。這麽久以來,這是聽到的在她的口中最好聽的話了。
只要新郎是你就好了。
如此普通隨意,卻能夠代表一個人內心當中最深的心理狀態。
她心裡有他呀。
時間雖短,結婚雖然倉促,但他相信,他們兩個人彼此心中都有自己,那他們的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客廳裡很安靜,安靜的只能夠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心臟在砰砰的跳動著。
江千裡捧住她的臉,自己的臉漸漸的湊近她,白雪衫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江千裡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江千裡很煩惡的皺皺眉,不情願的放開白雪衫去拿手機,一看是葛樹飛這廝,抓起電話扔在了沙發上。
回頭剛想繼續,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白雪衫抿嘴笑著推開他,“你還是先去接電話嗎?”
吃飯沒有喝水,這會覺得口渴了,她便拿了杯子去接水喝。
江千裡拿了接電話接起來,口氣十分不好的說道,“大晚上的幹嘛呀?”
“哪裡是我願意給你打這個電話,”葛樹飛不情願的說道,“是你的香香公主,知道你結婚的消息,鬧自殺呢,你快過來一趟。”
江千裡頓時黑了臉,冷笑道,“我為什麽要過去,我欠她的?早就是陌生人了,她和我沒有關系,她願意自殺就自殺好了。”
“我就知道你準是這態度,行了,你的話她都聽到,她愛怎麽樣和我也沒關系,她要是在鬧我可就報警了。”
江千裡淡淡的說道,“隨便!”他掛了電話,直接將電話關機,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要劈腿就劈了腿,要再和好難道他再配合她和好?
是她是神經病還是自己是神經病?
白雪衫接了水回來,隨意的問道,“誰呀,惹你不高興了?”
“是樹飛,大晚上的一點破事也打電話過來。”他扔下手機,走過來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說道,“今晚上不走了好不好?”
白雪衫輕笑,“那怎麽能行呢,我不回去,我媽肯定會問的。”
她的話剛落音,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拿著手機看了一眼,“說曹操曹操到。”她接了起來,“喂,媽。”
“雪衫,怎麽還沒回來?剛才你陸阿姨打電話過來了,說她已經到家了。”
“我一會兒就回去,在千裡家呢,您不必記掛著。”
“你和他在一起,我倒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行,你們玩吧,我掛了。”
江千裡吻吻她的後腦杓,“就不能告訴她不回去了?”
白雪衫掙了他的雙手,“現在告訴她不回去,我心虛。什麽時候結婚了,什麽時候就能理直氣壯了。”
江千裡格外慶幸自己早結婚的決定,如果能拖下去那他可就難熬了。
白雪衫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送你。”江千裡和她一起走到門口穿上外套。
“不用了,”白雪衫說道,“我自己可以的。”
江千裡淺笑,“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多呆一會兒呀。”
白雪衫笑了,江千裡趁著她穿衣服的空,到底把剛才沒有乾的事情,趁機幹了一遍才作罷!
送了白雪衫回來,江千裡拿起手機開,我一會兒便有短信提示,有好幾個電話在關機期間打了過來,他不由得皺眉,卻沒有回過去。
他與宗沐香已經是過去式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隨著她的劈腿消失殆盡了。
那時候千裡家居廣場正在建設當中,父親因為文化水平有限,簽了一個非常不平等的合約,所以他那一年他在家與學校之間,來回的跑。對宗沐香,用心自然就少了。
終於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他提前兩天趕回學校,卻在她的宿舍前,發現她與他的好哥們在接吻。
他不知道自己懷著什麽樣的心情才回到宿舍,結果舍友告訴他,他們兩個人暗度陳倉已經很久了,大家都知道,只不過他不知道罷了。
他是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其實一直都不能釋然,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十分的懊惱。直到在酒吧裡,聽到雪衫說的那段話,才解開了他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