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聶景辰眯起眼睛,“確實厲害,不過,你怎麽查呢,是靠現在下面的一群烏合之眾,還是靠龔斌的關系去系統上查,抑或者是你們現在又找到了新的關系?”
聶景辰口氣中的輕蔑讓宋嘉樹越發的難堪起來,他竟然都知道,連沈家的現狀都摸的一清二楚,他到底是什麽人?
“不要胡亂猜測,”聶景辰出口警告道,“做沈家的女婿挺好的,沈家即便是沒有黑色收入了所積累下來的金錢也夠你和沈玉紅花幾輩子的,挺好。”
“這樣的話我聽的多了,犯不著拿著這樣的話來激我,”宋嘉樹心情略微平靜了,“沈家的實力沒有你們想的那麽淺,之前你扮大龍手下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麽?”
“想知道?”聶景辰笑道。
他的笑看在宋嘉樹的眼中格外的刺眼,但是他依舊說道,“別忘了何薇還在學校中,我就不信你不擔心她的安危!”
聶景辰神色不變,反而輕蔑的笑道,“那你可以再動一動她試試啊,過山風,大龍,王老三、王春梅,每一個倒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你猜是什麽?”
宋嘉樹心中起了驚濤駭浪,便再也繃不住了,他已經無法偽裝自己,難道都是他!
“你想的沒錯,因為他們都曾動過我的寶貝,不過,你若是不信,可以試試,看自己有沒有什麽後果?噢,對了還有一件事沒有算清楚,有人曾拿著冰毒要毀掉我的寶貝,也不知道這主意是誰出的。”
此刻的宋嘉樹全身上下幾乎要顫抖起來,不,他只是嚇唬他而已,他不相信在齊州會有這樣的人,沈家的勢力被砍掉了大半,肯定不是他乾的,沈家哪是那麽好對付的,頃刻之間散去大半的勢力,一定是被人盯上了許久,他說的這些一定只是巧合,絕對是在嚇唬他!
“不用你在這威脅我,我不怕。”
“噢——”聶景辰拉長了聲音,“不怕啊,對了嘉善醫藥公司注冊為什麽辦理不下來啊,你知道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宋嘉樹再一次問起這個問題。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我的何薇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誰若是敢惹她,”聶景辰身體前傾,眼神如在寒冰中淬煉過一般的看向宋嘉樹,“誰要是敢動她,定然殺-無-赦!”
宋嘉樹被如此冰冷的眼神給嚇到了,不過是強撐著說道,“你敢!我就不信你敢明目張膽的害人性命!”
“這世界上有一萬種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辦法,不過,我也挺可憐你的,畢竟想為哥哥李余林報仇的心情可以理解!”
宋嘉樹徹底崩潰了,他不顧四周來往經過的人群,上前抓住聶景辰的領子,“你到底是誰!”
聶景辰拂開他的手,將自己的領口撫平,淡淡的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你得罪不起。我不會壞你的好事,你也不要來騷擾何薇,不過我這個人還有個外號叫做‘睚眥’,心眼小的很,更喜歡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忘的,早晚的事。”
他的臉上也已經帶了寒意,有些舊帳該算的還是要算的,只不過暫時沒空罷了。也多虧了這次的案子他看過朱老三的卷宗,他手上的一條人命案子,曾殺過一個名叫李余林的人,後面付著他的家庭名單,顯示他和宋嘉樹是親兄弟關系。
姓不一樣,則是一個跟了父姓,一個跟了母姓。
宋嘉樹斯文清秀的臉上一片灰敗,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對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竟然連沈家不知道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聶景辰拍拍他的肩膀,“我聽何薇說,周一每個班都在上公開課你快去吧,別遲到了。只是不知道,你現在入贅沈家會不會後悔?”
宋嘉樹羞憤欲加,幾近崩潰,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讓沈玉青知道,一定不能。
聶景辰看著他微馱的背影不由得冷笑起來,小子,就你這點心眼,老子開始用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他想著走進了書店。
這周的公開課班主任成軍又來了,他先是講了這周大家的配合與表現,該表揚的表揚,該批評的批評,下面的又一再的重申學校的規章制度。
從開始到最後,班主任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講完了該講的東西,他緩緩的說道,“在這裡給大家匯報一件事情,上周發生了一件極為惡劣的事情,有一個女生宿舍樓,發生了極其惡劣的偷竊事件,而且偷竊者與被竊者發生了肢體衝突,導致被竊者送往醫院,至今未醒,學校已經做出將該生開除的決定。”
教室裡頓時炸開了鍋,都沒有聽說啊,上周什麽時候的事情?
班主任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做為班主任我覺得我很失職,沒有重視學生的品德教育問題,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畢業了,還請大家遵守好學校的規章制度,盡量減少外出,如果大家有困難,便請告訴我,我能幫忙的一定會幫。”
白雪衫與何薇對視一眼,班主任為什麽會說‘做為班主任我覺得我很失職’,和他有關?難道是王春梅?
因為涉毒事件,王春梅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又怎會去偷竊?難道是沈玉紅的手段?若真是她的手段,那也太狠了吧,至於讓對方到現在還不醒嗎?
班主任講完便走了,從始至終也沒有說出來人員名字,沒有人關心這個問題。
白雪衫與何薇一同出了教學樓,眼前突然就明亮了起來,初夏的樹木都是綠的好看,但是兩個人心情都不太好。
“難道真的是王春梅?”何薇說道。
“若是晶瑩在就好了,她還能打聽打聽,咱們倆就省省吧,還是等著聽消息吧。”說著白雪衫苦笑一下,“若真是她,到底是沒有逃脫了這個命運。”
“是呀,被開除了,再翻身就難了。”
有同學從後面過來,白雪衫沒有再延續這個話題,笑道,“手上的戒指很好看,昨天買的?”
何薇下意識的握住手指,“不想讓他買,他非買,我都不好意思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