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正讀台詞的蘇俏楞了一下,但當她看到來者嚴肅的表情時,頓時按住驚慌,繼續念下去。
足足高出蘇俏一個頭的男人念著台詞走進房間,試鏡導演急忙起來給他讓座,男人卻不坐,單手撐著桌子,眼睛看著蘇俏。
“你可知罪!”
“愛何罪?明明是禿驢你不懂愛!”
“還敢狡辯!”
男人拍了下桌子,嚴厲的聲音讓蘇俏一震,無需情緒醞釀就主動跪下:“大師,我的這點道行在你眼裡根本微不足道,求你可憐可憐我!讓我再見他一次!我發誓,只見一次,見過以後我就回來,任你處置!”
說完,重重磕頭。
男人放下台詞,對試鏡導演說:“就是她了!”
“可是剛才您給她對的場景不是玄狐的戲,是——雪狐啊!”
試鏡導演欲哭無淚。
“對錯了?”男人反問著,“那為什麽她還全部接了下來?”
“這個……”
試鏡導演看向蘇俏。
蘇俏看向男人:“這位老師怎麽稱呼?”
“我姓蔡,”男人說,“是這部劇的執行導演。”
“蔡導您好,”蘇俏一臉誠懇,“其實我剛才也很意外,但是看到老師進房間,就想著不能冷場……不能讓老師覺得我很垃圾很菜……”
蔡導打斷了蘇俏的囉嗦:“你是哪家畢業的?”
“我?”
“對,看你的念白功底,應該是科班出身。”
蘇俏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是野路子,隻上過藝人培訓班。”
“隻上過培訓班……這個……看著不太像啊!”
蔡導轉身,對試鏡導演說:“這樣吧,她的角色暫時預定玄狐。但是如果雪狐的演員找不到好的,就讓她頂上去——”
“我明白!”
試鏡導演陪著笑,把蔡導送了出去。
蘇俏憑空撿到一個頗有分量的角色預定,心情也很好。
……
回到公寓,程蘿不在,蘇俏打開冰箱拿了兩個雞蛋半包牛奶攪手工面膜。
材料倒進新買的小型手持攪拌機,蘇俏哼著小曲,嗡嗡嗡地攪伴著。
叮叮叮!
門鈴響起,蘇俏把嗡嗡作響的攪拌棒插在杯裡,直接去開門。
“誰啊!”
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蘇俏絕對意料不到的男人。
宮越鳴!
軍服筆挺的他一如既往的傲慢,立在門口,眼神銳利。
蘇俏愣住:“你怎麽……”
宮越鳴抬起頭,視線越過蘇俏的肩膀,看著屋內:“什麽聲音!”
蘇俏聞言,沒回過神,不服氣的看著男人:“什麽什麽聲音……我還沒問你來這裡幹什麽!”
“不承認嗎?”
宮越鳴一把抓住蘇俏,把她拖進房間,反手關上門。
他的臉色黑得可以滴墨水。
……
“才幾天時間!你可真是……”
男人憤怒地說著,蠻橫無理地把人拖進客廳,扔在沙發上。
蘇俏一臉懵逼:“……你這又是……發什麽瘋!”
白色家居裙,粉色印心圍兜,光滑的雙腿,以及……到現在依舊不停的嗡嗡聲。
很好!
“你還有臉問為什麽!我這個人肉永動棒到底哪裡比不過機械矽膠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