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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份後悔藥》178 藍色多瑙河洗澡
  李湯霓臨走時,蘇寒地忽然大聲說:“對了,我這兒有三張維也納愛樂樂團音樂會的票,下周六晚上六點,你們有沒有興趣?”

  曲南休壓根兒沒聽說過,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團體的演出呢,反正他是沒興趣,音樂繪畫方面的藝術細胞一顆也沒長。

  李湯霓聽了卻滿臉歡喜:“這票可搶手了,你是怎麽弄到的啊?”

  蘇寒地略帶得意地笑著說:“朋友,都是靠朋友。”

  曲南休讚賞地說:“在校園裡我就聽說過,蘇兄人緣好得很,誰叫人家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靠才華?”

  蘇寒地笑:“打住,再說下去就算人身攻擊了啊。”

  李湯霓拉拉小曲的衣袖:“我特別特別想去。”

  看著她乞求的小眼神兒,曲南休說:“這票這麽難買,肯定不便宜,多少錢,我們......”

  “哎,自家兄弟哪兒有把錢算得那麽清楚的?一共三張票,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只要你們不嫌我當電燈泡就好。”

  “去,但是票錢一定要付的。”

  曲南休對什麽音樂會實在提不起一丁點兒興趣,有那工夫不如補補覺,他沒有一天能睡足七個小時的。可他也不能不去,總不能讓師兄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吧?

  到了那個周六晚上,曲南休在約好的地點等著。

  忽然聽到有人喊“抓小偷”,一輛自行車飛快地從旁邊衝過,車上的男人手裡拎著個女包,面色慌裡慌張。

  後面一個女人拚命地追,邊追邊喊,頭髮都跑散開了。還有一兩個路人也幫著追。

  曲南休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容不得多想,身體就像上了發條一樣,健步追了上去。

  由於自行車需要躲避路上的行人,速度不算太快,曲南休又是長跑健將,沒用多長時間就拽住了自行車後座。

  小偷無法脫身,氣急敗壞地對他拳打腳踢,曲南休也給了那家夥幾拳,但他只是普通防衛,而對方是狗急跳牆,所以揮拳的力度差了很多。

  最後,那人顧忌曲南休的塊頭,實在沒轍,把包扔下跑了。

  這時候,跑得披頭散發的女人才趕到,對曲南休千恩萬謝:“小夥子,你沒受傷吧?”

  “沒有。這包是你的吧?”

  “是我的。”

  女人怕他不相信,還主動報出了包裡都有哪些東西,然後掏出幾張毛爺爺作為感謝。

  曲南休婉拒了。

  見義勇為、助人為樂,這些理所應當的事情還需要獎勵麽?

  他輕輕拭了拭嘴角,以為出血了,還好沒有,只是剛才挨了一拳,稍微有一點點腫,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小偷的臉肯定腫得比自己高。

  曲南休來到約定的地點,剛好看見李湯霓下了出租車,一身淡綠的小禮服裙特別清新漂亮。

  李湯霓驚道:“哎呀,我不是提醒你穿得正式點麽?你老人家怎麽t恤、牛仔褲、運動鞋就來了?而且袖子都髒了!”

  還有一顆扣子被剛才那小偷扯掉了。

  曲南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用得著那麽正式麽?”

  “當然了,這是很專業的古典音樂會啊!”

  “哦......”

  曲南休最喜歡的裝束就是休閑裝,隨心所欲無拘無束。平時他愛怎麽穿怎麽穿,李湯霓從來不管,好在天生一副衣架子身材,穿啥都有型。但是今天場合不一樣了。

  他從來沒受過古典音樂的熏陶,也沒有參加音樂會要著正裝這個概念。如果不是因為李湯霓,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和什麽勞什子的古典主義打交道,覺得自己就是凡夫俗子一個。

  “別慌別慌,還有時間,我現在馬上回去換。”

  他回去把自己在4s店見客戶的行頭換上,立馬讓李湯霓眼前一亮。可是他自己卻渾身不得勁。

  折騰了這麽一圈,等到音樂會大廳門口的時候,蘇寒地都等急了:“你們怎麽才來啊,馬上都該開始了!”

  人家蘇寒地,裡面是件一塵不染的立領白襯衫,外套黑色西服,腳下的皮鞋也是油光鋥亮。

  三人匆忙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三個號是連在一起的,李湯霓恰好坐在兩人中間。

  後面的人捅了捅曲南休說:“勞駕,你坐低一點好嗎?”

  原來是他個頭太大,擋著後面了。

  曲南休擺了個ok的手勢,往下出溜了出溜,矮了一頭。歪在椅子裡,不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疲倦。

  音樂會開始了,開篇是一曲《藍色多瑙河》。

  小提琴在a大調上,以碎弓奏出震音,象征著黎明的曙光撥開河面的薄霧,多瑙河的水波在輕柔地湧動......

  曲南休打了個哈欠——這曲子用來催眠真好使嘿,幾天沒睡夠覺了。

  李湯霓目不轉睛地望著世界最強古典樂團陣容,聽得如癡如醉。她還記得,自己在過去幾年曾花了許多時間奮戰在鋼琴鍵盤上,就為了彈這首曲子。

  多瑙河畔,陶醉在大自然中的人們翩翩起舞,李湯霓也激動地握住了曲南休的手。

  開心、不開心、害怕、興奮、感動,她都喜歡握一握他有些粗糙的大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有著不可思議的安全感。

  被她這麽一攥,正瞌睡來襲的曲南休打了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不得不支撐起眼皮,瞪著台上“群魔亂舞”。

  他覺得這又吹又拉的簡直亂七八糟,還沒《纖夫的愛》好聽呢,連歌詞都沒有,有啥可聽的呀?

  不過他不敢說。

  蘇寒地呢,啥都沒乾,淨忙著欣賞李湯霓的側顏了。舞台光線將她的臉打出立體的側影,眸子裡的光,讓星月都失了顏色。就這麽欣賞著她的美貌,簡直可以幾天不吃飯,這就是“秀色可餐”一詞的來歷吧?

  他記得以前在校園裡,李湯霓提過一句喜歡古典音樂,因此這次聽說維也納愛樂樂團來北京,一共就演奏一場,就想著說什麽也搶幾張票來。

  單獨約不到她,就三張票帶著情敵一起去!自己覺得自己的癡情夠感天動地的了。

  唉,雖然女神坐在身邊,卻不敢放肆,連拉個小手都不敢,心裡堵得慌。

  樂曲分明抑揚頓挫,可是在小曲聽來卻是催人秒睡的絕佳白噪音,眼皮不一會兒又打架了。

  “曲南休!曲南休!醒醒!”

  第五小圓舞曲的時候,李湯霓貼近了小聲叫,可是小曲窩在椅子裡睡得正香。

  他夢見自己和李湯霓正在藍色多瑙河裡洗澡,她隻貼身穿了一件白紗衣,被打濕之後,沃德天,妙曼的曲線藏無可藏,簡直要了他的小命兒了,於是他兩腿一軟栽進了水裡,然後又奮力爬出來,見了濕身的李湯霓之後,再次掉到水裡......

  於是,後面的觀眾就眼看著曲南休的腦袋抬起來一點,又垂下去一點,起起伏伏,周而複始。

  李湯霓有點兒掃興,兩個相愛的人不是應該興趣相投麽?

  她本想推醒他,可是看他累得不行的樣子也挺心疼的,心想讓他睡會兒吧。

  蘇寒地卻向李湯霓投來知音般的目光。

  整場音樂會結束,掌聲經久不衰,很多人站起來鼓掌致謝,曲南休這才揉了揉惺忪睡眼問:“完了啊?”

  李湯霓顯得不太開心:“你晚上會不會失眠?直接倒到美東時差去了。”

  曲南休有點兒不好意思。

  一覺醒來之後,他才覺得肚子有點疼,是被小偷踹的地方。剛才太困乏,都沒顧上感覺到疼。

  走出音樂廳,蘇寒地跟李湯霓興致勃勃談論著剛才的演奏,什麽“銅管很有融合力,沒有尖刺突兀之感,什麽“樂曲收尾簡潔利落,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什麽“不注重炫技,而是強調音色的豐滿和諧”......

  曲南休一句也插不上話。這也算個代溝吧。

  音樂修養是要從小培養的,人家小的時候學舞蹈、學鋼琴、上藝術課、聽音樂會;而曲南休的童年呢,哪兒聽說過這些高大上的東西?他小時候就是灰頭土臉地玩泥巴、木棍和石頭。

  他聽著他們興致勃勃的討論,很是沒趣,於是趁他們停下來的片刻趕忙問:“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

  路邊剛好有面館。

  蘇寒地卻興奮地指著前面一家五星酒店說:“這裡面有一家杭幫菜做得特別精致,據說跟g20國宴水準是完全一樣的,咱們去嘗嘗?”

  曲南休忽然手捂腹部,微微彎了腰:“我想先回去了,改天再吃吧。”

  李湯霓忙問:“你怎麽了?”

  “沒事兒,就是有點兒......”

  眼見著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蘇寒地沒有注意到這細節,他覺得曲南休一定是心疼錢。心想,守著個天仙一樣的女朋友還舍不得花錢,也太摳門兒太委屈女神了:“真不去麽?我請客!”

  李湯霓聽出了弦外之音,不高興地說:“不是誰請客的問題,你沒看見他很難受嗎?”

  轉身扶住了曲南休。

  小曲開始大口喘息,好像還有點要吐的樣子,一步也走不了了。

  蘇寒地這時也看出不對勁,轉身要打車去醫院。

  一開始,曲南休還強忍著調侃說,我這點兒小傷小痛,用不著麻煩救死扶傷的醫院,可後來,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了,整個人靠在李湯霓身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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