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曦又翻了個身子,嘟嘟囔囔的,白沉香聽不大清。
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蛋,眸色深沉:“曦兒……”
白洛曦一把打開他的手,像是覺得燥熱似的,將外套一脫,直接扔了出去。
她隻穿著個連衣裙,卻還覺得不舒服似的,伸手到背後一陣擺弄,不過半分鍾的功夫,竟將胸·罩從領口扯了出來,隨手往外一甩,正好甩到白沉香臉上。
白沉香的一張臉陰沉得可怕,她卻絲毫都意識不到,一邊說著誰也聽不懂的醉話,一邊脫掉裙子,光溜溜、白嫩嫩地躺在床上。
白沉香忍不住喉頭滾動,他血氣方剛,眼前又是打小就喜歡的女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他盯著床上白嫩的嬌軀,沉聲道:“白洛曦,你簡直是在找死!”
白洛曦身子一滾,靈巧地將被子卷到身上,隨即呼呼大睡。
白沉香渾身燥熱難耐,上床一把拉住被子,白洛曦頓時骨碌碌滾到他這邊來了。
“小妖精!”
他盯著那具雪白的嬌軀,眸色深沉:“你自己送上門,我可不會客氣!”
他說著,迅速脫掉外衣,只是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白洛曦突然爬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在他的褲子上吐得稀裡嘩啦。
白沉香沉默片刻,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算你狠……”
翌日。
白洛曦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格外豪華的軟床上。
她盯著房間中央的水晶大吊燈,視線慢慢聚焦。
意識回籠的刹那,她注意到身邊還睡了個人。
偏過頭看去,白沉香那張漂亮而不失俊美的臉映入眼簾。
她抬起被子往裡面看了一眼,頓時尖叫出聲,一腳將白沉香踹到床下:“你瘋啦?!你居然對我……”
她說不下去,冷靜下來時,注意到白沉香穿著整齊,甚至連鞋子都沒脫。
脫·光光的,貌似只有她一個。
白沉香揉著太陽穴,昨晚她睡了吐、吐了睡鬧了半夜,他抱著她換了整整四間房!
好不容易才睡著,又被她弄醒……
他耐著脾氣:“既然醒了,就快去洗個澡,等下我讓人把飯送上來。”
白洛曦緊緊擁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在外面:“沒有衣裳。”
白沉香從衣櫃裡取出一件睡袍丟給她,白洛曦卻目光灼灼,沒有動作。
他背轉過身,白洛曦動作迅速地套上睡衣,赤著腳丫子跑進了浴室。
沒過半分鍾,浴室裡便傳出嘩嘩的水聲。
白沉香坐在床榻上,漠然地點起一根煙,想起昨晚她赤·條條的模樣,不由暗自蹙眉,他是不是太君子了?
也許,她喜歡暴力點的呢?
搖搖頭,他將這個想法逼出腦袋,發了會兒呆,外面響起門鈴聲。
他過去開了門,侍者將餐車推了進來,“白少爺,您要的早餐送到了。”
說著,鞠了一躬,十分禮貌地退了出去。
白沉香掩上門,白洛曦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好香啊,你點了什麽好吃的?”
說著,湊到餐車前,揭開蓋子,驚喜不已:“哇,酒釀團子,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個啊!”
說著,一點都不注意形象,在餐車邊蹲下,自顧拿起杓子吃了起來。
白沉香注視著她,她的頭髮還是半乾,濕噠噠地貼在臉上。
那張小臉褪去了平如的妝容,看起來素白而精致,依舊好看的不得了。
再看看她大快朵頤的模樣,他微微蹙起眉頭,她這樣沒心沒肺,真是叫人生氣。
若是昨晚他沒來,興許她就被那幾個畜生給佔了便宜。
可是,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有些生氣,將酒釀團子端起來:“我說給你吃了嗎?”
“這裡就我一個人,你不給我吃給誰吃?”白洛曦沒好氣。
“我點來倒掉的。”白沉香冷聲,端著碗要往衛生間走。
白洛曦忙抓住他的手臂:“你瘋了是不是?真是浪費!”
說著,搶下碗,又自顧吃起來。
她吃得很香,偶爾舔一舔嘴唇,像是一隻小獸。
白沉香實在是拿她沒轍,坐在床榻上,開始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這個姑娘,著實是他的軟肋啊……
而另一邊,幕家莊園內。
今日天氣晴好,幕傾城起了大早,興衝衝跑到隔壁臥室要給幕北寒收拾屋子。
房門沒鎖,她推開門,窗簾還是緊拉著的。
“這家夥,不會還沒起床吧?”她呢喃著,拐了個彎看向大床,果然,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團。
“今天這是怎麽了。”她自言自語著,走到床邊,伸手去扯那床被子,“醒醒啦,太陽都升老高了!”
被子裡的人沒反應。
“幕北寒!”她提高音量,被子依舊沒反應。
“這家夥……”她猛地將被子拽起來,“起床啦!”
然而,床上空空如也。
“叫我做什麽?”
身後響起清寒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回過頭,卻看見幕北寒正在刷牙,上身還是赤·裸的。
她一屁股坐到床上,臉頰緋紅:“你……”
鼻尖都是牙膏散發出的蘭花香,她皺了皺鼻子,“你嚇我一跳……”
幕北寒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她扭過頭,可他仍舊捕捉到了她臉頰上那一抹緋紅。
笑了笑,他端著牙刷杯又進了浴室。
再出現時,他已經換好運動衣,雪白的一套,看起來格外清爽:“去換鞋,跟我跑步。”
“跑步?”
“嗯。”
清晨的薰衣草花田裡,兩道白色身影並肩慢跑於花田間的小路上,晨風迎面,山裡的空氣格外清新。
等晨跑結束,兩人上樓沐浴完,正要用早餐時,季墨卻領著兩個姑娘進來,“少爺、小姐,田小姐和殷小姐到了。”
幕傾城看過去,不禁驚喜:“你們怎麽來了?”
田陽雪捋了捋頭髮,興致勃勃地掃了一眼餐桌:“來喊你去野營玩呢,你吃的啥?”
兩人正說著,那廂殷雪歌已經坐上了桌子,自顧吃起來。
眾人無語,沒再管她。幕傾城聽說要野營,也蠻開心,征詢幕北寒的意見,幕北寒只是寵溺地拿帕子給她擦乾淨嘴角。
田陽雪一臉揶揄,看得幕傾城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