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的掌聲響起後,贏得了桃子和藍楓回頭微笑的鼓勵。不過出乎她們意料的是,在教室最邊上的一個女孩子,也站起來鼓掌了,雖然她的掌聲沒有郭靖她們的響亮,但的確是在嘴角含笑的鼓掌了。
這個秦玉關的魅力還真沒得說,到哪兒都有漂亮的小姑娘捧場。這時候的郭靖也看到在教室最邊上鼓掌的那個女孩子了,昨天聽人說過,這個溫柔的就像是水一樣的女孩子,名字叫燕如玉。不過,看她望著秦玉關的眼神,怎麽會有那種意思呢?
以前說有空就會來明珠看望荊紅雪的這句話,你讓秦玉關憑良心說這句話的確是敷衍話。要是他對荊紅雪真有心的話,也不會來了後就根本沒有升起過去滔天集團看她的念頭了。現在看到這個妞竟然在這個教室裡後,他鄉遇故知的狂喜,還是讓秦某人暫時忘記了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想過人家一次的現實。
秦玉關快步走向講台,那裝出來的矜持風度,現在已經完全被見到荊紅雪的狂喜所替代。腳步急促的走到她跟前,然後做出一個陪著泰坦尼克號輪船沉入海底的邁克做過的動作,雙臂張開,任由從課桌後面搶步出來的荊紅雪,幾乎是用跳遠的姿勢一下撲到自己懷裡。
用力的將荊紅雪抱緊,此時的秦玉關真得沒有那種不純潔的男女之情,他就是在看到消瘦了很多的荊紅雪時,心裡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這才莫名其妙的做出了這個不適宜在課堂上的動作。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這是在高等學府的教室,而他卻是以教授身份和一個學生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甚至,他都忽視了坐在前面宋迎夏眼中透出的絕望。
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秦玉關下巴頂著荊紅雪頭頂的閉了下眼睛:“小雪,你過的還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荊紅雪雙手緊扣著秦玉關的腰,任憑淚水肆意的橫流:“你、你可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為什麽到現在才來?又是為什麽來了之後不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嘿嘿,這些事真的一時半會的說不清,等以後我會詳細的告訴你的,好了,還是乖乖的坐下,看本教授傳授給你們知識。”聽到這麽多充滿感情的責問後,秦玉關嘿嘿的訕笑一聲,抬起頭這才明白過來現在他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趕忙推開懷裡的荊紅雪,也不管她摟的自己多麽的緊。
秦玉關訕笑著的同時,眼光掠過宋迎夏,對教室最邊上那個還在鼓掌的女孩子感激的點頭示意:好了,你可以停下你的掌聲了,看,小手都紅了吧……
都說某種感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它可以讓一個公主和馬夫私奔,也可以讓賣笑者從良,更可以讓秦玉關完全把那些緊張拋到九霄雲外,使他在注意到教室裡怎麽會有這麽多美女的同時,也看到了宋迎夏身後劉飛陰冷的目光。
不過對這種充滿了失敗嫉妒的目光,秦玉關直接就無視了:羨慕吧小子,有本事你也和老子這樣有魅力啊,做不到的話最好還是低頭乖乖的裝孫子吧!
“秦教授,我想大家花錢來上學,不會是為了在這兒看你和女學生表演無私擁抱的吧?”就在秦教授心中暗自得意自己不管走到哪兒都有女人緣時,宋迎夏卻忽然發難了,這讓他一愣,不得不把目光對準了她掛著寒意的臉。
宋迎夏的這句刻薄話說出來後,最起碼得到了兩個人的堅持:郭靖和劉飛。
頭疼喲,老妹你就不能消停點?要知道這可是在教室裡,我正扮演著世上最崇高工作者的角色!
秦玉關沒想到宋迎夏會這樣不給面子,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苦,然後堅決的掰開荊紅雪始終不肯松開他的手,給了桃子和藍楓一個‘你們辛苦了’的眼神,這才毅然決然的轉身走回講台,雙手非常瀟灑的往下壓了壓,用自以為很磁性的男聲:“同學們,剛才遇見了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心情萬分激動之下有點失態,還請各位諒解……”
“還好,也不算是多麽失態,就是有點過了而已。”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但嫉妒的能量卻會讓宋迎夏這個淑女同樣會變得刻薄。她冷冷的看著一臉尷尬的秦玉關,優雅的仰起下巴:“如果這也算是秦教授您別出心裁的授課方式的話,那我還真替你擔心,現場這麽多女孩子,你什麽時候才能照顧的過來?”
“宋迎夏,”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句話就像是穿越了遙遠的記憶悠忽來到秦玉關的腦海,支配他收起笑容:“如果你再這樣對本教授冷嘲熱諷的話,那……”
“那什麽?”誰讓你你敢守著我和別的女孩子這樣親熱?宋迎夏嗤笑一聲:“切,難道我再說一句你的話,你這個滿腔正義感的教授會咬我一口?”說完站起身,回過身看著滿屋子的人,眼裡全是挑釁:“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
漂亮女孩子的號召力一直都很強大的,何況在場的所有男人們,早就看不慣這個體格不算強壯的男人在來了後一下子就取得了校花荊紅的青睞?所以當宋迎夏問出這句話後,幾乎所有的男同胞們都異口同聲的回答:“yes!”
“宋迎夏,你做事別這樣太過份了!”秦玉關一直都不是一個很大方的男人,尤其是他自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宋迎夏好的時候,現在看她竟然這樣不知好歹,後腦杓上的傷疤又開始疼了,強忍著把她拎過來狠狠揍幾下屁股的衝動,用手指著門口:“我當然不會咬你,但我可以把你請出去!”
“出去就出去,你以為誰還稀罕上你的課嗎?”宋迎夏強忍著眼裡的淚水,猛地一下打開郭靖想拉住她的手,對荊紅雪投過來的詫異目光視而不見,腳步極快的就向門口走去。因為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所以在走向門口時沒看清道路,左膝蓋一下子碰到了最前面那張桌子角上。重重的碰上,疼的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但她依舊要強的一瘸一瘸的向門口走去,在看到秦玉關竟然沒有過來關心她疼不疼後,宋迎夏的眼淚終於淌了下來。直到把教室的門狠狠的關上後,這才再忍不住疼的蹲下身子,抱著受傷膝蓋,嗚嗚的低聲哭起來。
疼在你的身上,卻是疼在我心裡。這類話並不僅僅適用於戀人之間,有時候親情也同樣這樣。秦玉關在宋迎夏的膝蓋碰到桌子時,當時就伸出手,下意識的想過去扶住她,可一看到這滿屋子的人,尤其是想到昨晚才拒絕了她的那些不理智,所以就不露痕跡的把手又縮了回來。
他知道,如果這時候去安慰她,那以後就再也不可能甩掉她了,無窮的煩惱也會源源不斷的讓他疲於應付的。等他去做的事情那麽多……確切的是說需要他安慰的女人那麽多,他怎麽可以有空總是哄著公主一樣的宋迎夏?
“好了,大家繼續上課吧。”被宋迎夏狠狠摔上的門震得身子抖了一下,秦玉關臉色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些什麽表情也有的同學們,骨子裡的那股‘老子連端著ak47衝鋒槍的敵人都不怕,還會在乎你們這群書呆子’的驕橫,讓他心態一下子放平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劉飛:“我希望在我給大家上課時,不要再出現這種不尊敬師長的行為,如果誰不服氣的話,可以調班。”
“秦教授,”看出秦玉關對自己眼裡的警告,一直沒有看起秦玉關是幹嘛的劉飛,立即毫不示弱的,陰陽怪氣的喊了一聲秦教授:“我們都是交錢進來想學知識的,應該被學校放在上帝的位置上,就算是不服氣的話,好像調班的應該是你而不是我們吧?”
“呵呵,上帝那只是西方人的信仰,可惜我是華夏人,所以我根本不信上帝的存在。”秦玉關笑笑,不置可否的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理解一個教師可以有權利為了絕大多數學生的利益而做出相應的手段……那依你的意思,難道就因為某個人的搗亂我就該調班了?”
低調,是宋迎夏在秦玉關上任前刻意提醒過他的。但他在看出劉飛和絕大多數男同胞眼中的敵意後,就不把這事放在心裡了,決定把部隊上那套紀律用在這兒。
想和老子來這套之乎者也、嘿嘿,可惜老子一直都是吃肉的……這家夥不會看出我對他那個日本媽有那種意思才挑刺的吧?
有時候,總是一貫的縱然後退,只會取到反的效果。
“也不是非得讓你調班,只要你讓我們大家心悅誠服就行了。”劉飛看似隨意的活動了一下手腕。
“怎麽個心悅誠服法?”
“比方……”劉飛囂張的伸出右手,拿小手指衝秦玉關勾了勾:“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