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要是你老泄敢在小薛面前也這樣唧唧歪歪叨嘮的話,那老子就服你了,秦玉關白了謝情傷一眼後心想。
“好啦,別叨叨個沒完沒了的,要不是你小子橫插一腿,那雜碎怎麽會從老子眼皮底下溜走?”對謝情傷的挖苦,秦玉關一向是當做是放屁來對待的。一邊埋怨謝情傷不該在門口和他糾纏,一邊從貼身口袋掏出手機,擦了擦上面的水漬用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直接把謝情傷想反駁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神秘兮兮的樣。”謝情傷嘟囔了一句,隨手拉開茶幾下面的小抽屜,隨意扒拉了幾下,見有一個紅色的首飾盒,就拿了出來,打開一看是個鑽戒。根本沒有半點客氣的就直接塞進了自己口袋中,然後身子一歪斜躺在沙發上,把腳放在茶幾上,眯著眼睛的吞雲吐霧起來。
“暮雪……哦,葉總,我是秦玉關。”秦玉關伸出中指對謝情傷剛才的那個小動作大大的鄙視了一下後,語氣中明顯的帶有討好的問:“葉總,我想問問你現在回家了沒有?哦,還沒有回家……呵呵,沒什麽,我也在外面和朋友喝酒呢。啊,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沒有和女人在一起,這次是和一個好久不見的兄弟在喝酒,要不要我給他電話,讓他和你說一句話?”
“沒興趣。”葉暮雪把電話交到左手,抿著嘴角的拿眼偷偷看了衣服架那邊正在和售貨員講價的李默羽一眼,沉默了有十幾秒鍾後慢慢的走到一根立柱前才問:“你給我打電話有事?”
“呵呵,是有點事……不知道你那兒方便不方便說話?”秦玉關這意思其實就是在暗問,葉暮雪身邊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麽人在。
抬眼打量了一下因下雨進時裝店避雨的人群,葉暮雪記不清上次晚上出來逛夜市是在什麽時候了。就算是上次出來時,她也從沒有在晚上接近十點了還沒有回家。說實話,她一點也不願意在這種街頭小店裡買什麽衣服,只是一想起那個身材惹火、守著她都對秦玉關絲毫不收斂眼中那股火熱的凱琳絲此時就在家裡,葉暮雪就有一種想掐住她脖子捏死算了的衝動。
秦玉關在無家酒吧內守著那麽多女人向她承諾會等她回心轉意,的確是讓她很感動,可這算是他在外麵包養那麽多女人的借口嗎?尤其是在她心情已經穩定並打算和他重新開始時說自己先離開時,卻被他誤認為自己離開是因為恰好來到酒吧的傅儀緣故。那一刻,她是真的憤怒了,一向冷靜的她,心中對他的不滿刹那間爆發,換成事後讓她都後悔的挽著傅儀胳膊離開酒吧的決定……
當傅儀駕駛著路虎越野車離開無家酒吧才幾百米,葉暮雪就歉意的麻煩他停車,說她今天下午要陪爸爸,希望他能夠原諒。
傅儀就是傅儀,永遠都是那個對女孩子文質彬彬從不像秦某人那樣不體貼的翩翩公子。雖然在聽說葉暮雪以一個人要好好陪父親、委婉拒絕了他替葉父接風的要求後,眼裡明顯的帶有失望,但還是很理解的笑笑按照她的要求停在路邊。在看到傅儀含笑站在路邊目送她坐上奔馳車的那一刹,葉暮雪好想對他說:等晚上,你陪我去逛夜市吧!
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這句話將要出口的時候,秦某人那張欠揍的笑臉卻浮現在腦海代替了傅儀,使她的話變成了一聲輕輕的再見聲。回到公司後的這個下午,在送葉子華登上了飛往京華的飛機後,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甚至在過公路時,忽然想到:要是這時候來輛車恰好把自己撞死,那、那個混蛋是不是會真的為自己流淚?
要不是一直旁觀她的李默羽在一輛桑塔納行駛到她眼前時飛速的把她拉近自己懷裡的話,相信這時候她不是在夜市而是在醫院了。
“我死了你會不會掉眼淚?”沒有回答秦玉關問身邊有沒有人的問題,葉暮雪卻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
“什麽!?”秦玉關一愣,本想問問她為什麽會這樣想,可看謝情傷毫無公德心的還在那兒偷聽,大男人的虛榮心讓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別胡思亂想的,你好好的幹嘛會死呢。”
唉……聽秦玉關這樣回答後,葉暮雪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真傻,竟然會這麽想。葉暮雪又看了一眼在和夜市銷售員談論衣服質量的李默羽,再想到當時那輛開桑塔納司機從車窗內探出腦袋衝她大罵傻逼想找死的叫囂聲,心裡對某人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要不是你心裡有那麽多女人,要不是你領著那個凱琳絲回家,我會在這麽晚了還在夜市遊蕩嗎?這時候打電話來問在幹嘛,明顯的是怕我和傅儀在一起吧?哼……今晚真該給他打電話約他一起出來的……
聽到葉暮雪發出重重的歎氣聲後,秦玉關心裡一緊,扭頭衝豎著耳朵的謝情傷呲牙咧嘴的做了一個滾一邊去的口語後,訕笑了兩聲繼續說:“呵呵,其實,真的是和朋友在一起……不過我們身邊可沒有女人,真的,我不騙你。”
“你身邊有沒有女人管我什麽事?秦先生,如果你有事的話快說,沒事的話那我先掛了。”
媽的,我怕個毛呀,不就是問問她有沒有和傅儀在一起嗎?聽著葉暮雪總是冷冰冰的回答,秦玉關也有點為自己的不爭氣而不滿。用力捏了捏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後,終於直截了當的說:“嗯,是這樣的,葉總,我想問問你現在有沒有和、和他在一起?”
從見到曹冰兒拿來的那張紙後,秦玉關就隱隱猜到傅儀就是影視城綁架葉暮雪的幕後主使,只不過在還沒有完全證實之前,他是不會對傅儀有所動作的,畢竟對方身後的背景也強大的可怕。只有找到他是紫川成員的確切證據後,才能在明面上對他進行打擊……如果傅儀和葉暮雪今晚在一起,那麽剛才那個殺死金鈴的就不是他,可秦玉關實在想不出除了傅儀,還會有誰有金鈴別墅的鑰匙,並在和進入房間後和金鈴親熱時殺了她。
“他是誰?”葉暮雪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冷,仿佛一個字也不願意和他多說。
“傅儀,你今晚有沒有和他在一起?”說出這句話後,也不知道為什麽,秦玉關把手機緊緊的貼在耳邊,生怕自己會把葉暮雪的回答聽錯了。
原來打電話不是擔心我在外面還有沒有回家,而是為了問問我是不是和傅儀在一起。聽到秦玉關的問話後,葉暮雪心裡就像是掉了一件什麽東西似的,失落的讓她難受。呆了片刻忽然呵呵一笑,用手捂著手機說:“呵呵,我們當然在一起了。你想呀,我不和他在一起會這麽晚了還沒有回家?怎麽,你找他有事?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讓他和你說幾句話?”
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讓他和你說幾句話……這句話是秦玉關剛對葉暮雪說過的,可此時聽在他耳朵裡,卻像是一根針扎那樣難受,讓他緊緊的咬了一下牙齒,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回答:“哦,算了。”本想囑咐她早點回家的,可不知為什麽,在說完這三個字後,秦玉關就摁斷了通話。
這個人難道不是傅儀?那會是誰呢?秦玉關頹喪的扭過頭看了看笑嘻嘻望著他的謝情傷,從他的嘲諷的笑容下,可以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為他擔心。忽然心裡一暖,讓秦玉關感覺女人多了真不如哥們多了要好。
“怎了?看你一臉如喪考妣的熊樣,難道你老婆和別人去約會替你買綠帽子去了?”臉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謝情傷慢條斯理的又抓起果盤裡的一個蘋果,用手胡亂擦了一下,張嘴就是一大口,守著金鈴還沒冷卻的屍體有滋有味的就啃了起來。
“靠,女人我多的是,只要老子登高一呼,想嫁給我的女人可以從這排到火車站。你以為老子會因為一個女人就和你說的那樣沒出息?”秦玉關把手機裝進口袋,幾步就走到茶幾前也摸起一個蘋果,卻是連擦也沒擦的放在嘴上,吭哧一口就啃下了大半截,仿佛這蘋果就是那和葉暮雪在一起的傅儀那樣,用牙齒使勁的嚼了幾下後就咽了下去。可能是吃的太急,差點讓他噎著,趕忙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的大喘了一口氣後才說:“老泄,你今晚怎麽會來這兒?現在和小薛的感情怎麽樣了?”
小薛本名薛星寒,是老泄謝情傷苦戀五年的女朋友(關於謝情傷和薛星寒的故事將在陽光下本書《生米煮成熟飯》中出現,在這兒就不多說了。)。
“嗨,那個潑辣娘們你別和我提她,放著好好的部隊不呆,偏偏下海搞什麽創業!娘的,就她那副粗線條,會有成功女人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