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扶著自己已經脫臼的胳膊,“在下甘拜下風,實在是比不上你。”
畢竟習武十幾年,東哥還是有些武德的,點到為止,下絆子使壞的事情自己可辦不出來,輸了就是輸了,怪就怪自己能力不到,怨不得別人。
陳凡沒有回答,將磚頭扔到了地上,輕輕拍了拍手,朝著東哥走了過來。
這少年想要幹什麽,自己都已經認輸服軟了,這人要動手?還有沒有節操了?還有沒有武德了?
只見陳凡一把抓住了東哥脫臼的胳膊,“我幫你接上,可能會有點疼,忍著。”
東哥點了點頭,雖然這陳凡是殺氣凌人,但是從他那眼神來看,確實沒有半點的惡意。
陳凡一隻手搭在東哥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抓住東哥的手腕。
走你!
只聽得哢嚓一聲,關節對上了。
東哥扶著自己的肩膀活動著自己的右臂,果然接好了。
東哥一拱手,“陳先生武藝高超,武德也好,是在下輸了,這塊地盤的保護費我們不收了。”
“老大,這——”黃毛小子道,這裡可是佔了整個地盤的四分之一,如果說放棄了這裡,那可就意味著失去了四分之一的經濟來源啊。
東哥狠狠的瞪了黃毛小子,而那黃毛小子就如同狗被主人訓斥了一般,夾著尾巴躲到了東哥的身後。
“剛才我給你正骨的時候,發現了你胳膊的內側紋著一個‘文'字,你是文武集團的人?”
“不錯,我是文舞集團的人。”文舞集團作為錦海的三大暗殺集團,陳凡認出自己來,東哥並不感到驚訝。
陳凡記起自己在深山中和自己師傅住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師傅曾經說過,總有一天自己要去外面闖蕩,如果說在城市中遇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的話,就去找文舞集團的當家的沈舞兒。
如果說自己的師傅讓自己進入都市闖蕩出事就找沈舞兒的話,那麽自己的師傅進入都市,也一定會找沈舞兒尋求幫助。
師父口中提到的人不多,其中陳凡記住多少人更少,沈舞兒算一個。
陳凡能記住沈舞兒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師傅和這沈舞兒有什麽關系,而是自己的師傅曾經說過,自己與這沈舞兒的母親,文舞集團的第三代當家的,存在著微妙的不可描述的關系。
當時,師傅正當二十多歲的年紀,正好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憑借的獨步天下的武功,仰慕者的隊伍自然是排出好了幾條的街。
年少輕狂,得罪的人自然也多,有人找到了文舞集團,花費重金想要雇凶刺殺師傅。
而當時文舞集團上下,能接下這刺殺眾人的也就只剩下了第三代當家的沈夢琪手上。
文舞集團當時的能力,還沒能排上錦海市前三的位置,如果說能這件事能順利的完成的話,文舞集團定能在錦海市站穩腳步。
勝利的果實是誘人的,正可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沈夢琪覺得,有必要一試
當時的沈夢琪只有二十歲,同樣的年少輕狂,唯一不同的是身上還保留有的那一絲單純與幼稚。
然而變化總要比計劃快,沈夢琪事先開始嘗試著接近陳凡的師傅,以尋求時機刺殺。然而就在漸漸的理解之下,沈夢琪竟然發現自己完全愛上了他!
乖乖,老鼠為了暗殺掉貓而接近了貓,最後卻愛上了貓!這是件多麽瘋狂的事情。
不久後兩人便發生了關系,水與火的交融纏綿,夜夜雲雨風流,沈夢琪徹底拜服在了陳凡師傅身下。
可就在這時候,陳凡的師傅由於一些原因離開了沈夢琪。
而當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四年之後,而沈夢琪帶著一個三歲大的女孩子!
陳凡的師傅,一直覺得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但是無論怎麽追問沈夢琪,沈夢琪都絕口不提。
“沈舞兒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我們絕對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雖然這麽說,但是陳凡覺得,這沈舞兒定是自己師傅的親生女兒無疑了。
“我要你帶我去見你們當家的——沈舞兒。”陳凡對東哥說道。
不是吧,自己該不會是聽錯了吧,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要去見自己當家的沈舞兒,乖乖,難道這人是打算砸文武集團場子?雖說這人武藝高超,但是文舞集團的內部也是都絕非是善茬。
不動用自己手上的骨戒,陳凡也能猜到這東哥心裡是怎麽想的,“沈舞兒和我是多年未見老朋友,我是想見見他而已。”
陳凡這樣一說,打消了東哥心中的警惕,“既然如此,陳先生,那請跟我走一趟吧。”
文舞集團的殺手遍布錦海市的各地,有的甚至是被派到其他的城市執行任務。
文舞集團的總部,是一處修建於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古宅,幾經修繕已經充滿了現代的氣息。
陳凡由東哥帶領著,經歷了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達了這處古宅。
巨大的紅色木門,古色古香,巨大的金色龍頭扣門,雕得精細。
院門敞開,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
陳凡由東哥引領著進入到了古宅之中,正衝門的地方,是一處映門牆,阻斷來客的視線,防止外人直接看到裡面的情況。
繞過映門牆,映入陳凡眼簾的,便是那巨大的的假山山石,流水從假山的頂端流下,沿著假山奔流而下,注入假山下的水池中,發出激蕩的水聲,而紅黃兩色的金魚,也在水中歡快的遊動。
陳凡引領著陳凡,七拐八拐的進入到了正殿前。
只見正殿前樹下,一位老者躺在一張躺椅之上,悠閑的搖著手中的扇子,而那折扇,正是文舞扇,也就是說這個老者在文舞集團的地位已經達到了三品以上。
“古叔好。”看見了老者,東哥彎腰恭敬地打著招呼。
“東子啊,有事嗎?”老者搖著扇子說道。
照理說,只有拿著文舞扇的,也就是說只有三品以上的殺手,可以自由的進入正殿見沈舞兒,東哥只是五品大成,沒有見沈舞兒的資格,但是與這古叔交好,在集團中還是有些地位的。
“我帶來一個人,他說是他是沈爺的朋友。”東哥恭敬地答道。
古叔摸起那靠在樹上的龍頭拐杖站起神來,“東子啊,這麽多年了,你見過沈爺有朋友嗎?乾殺手這一行的可能有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