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海市郊外,長生村!
這是一個三面環山,基本上說是與世隔絕的村子,但是就在一個月前,帝都集團的馬路跨過了大山一下子修到了長生村的村前。
村民本以為會就此富裕起來,但是沒想到帝都集團竟然要收購他們的村子,修成度假村,供給遊客遊玩!
“老頭,三日期限已到了,你們還沒搬走呢?”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黑色的T恤衫,脖子中戴著純金項鏈的青年。
“我們的祖宅在這裡,老祖宗的墳在這裡,我們怎麽能搬走?”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家回答道,他,便是這長生村的村長。他身後站著的,是一群義憤填膺的村民。
“不搬?六爺我三天前說的什麽來著?你不搬,那就和你們的祖宅一塊入土吧!”六爺將手一揮,身後的十幾名打手便衝上前來,對著阻攔拆遷的村民一陣拳打腳踢,老實憨厚的農民,哪裡經得住這些職業打手的拳打腳踢?由村民構起的人牆瞬間被衝散了。
“都給我住手!”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吼聲,爭鬥的人群瞬間停了下來。
循著吼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人群漸漸散開,從中走出了一個器宇軒昂的少年,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樣子,破敗的草帽斜著戴在頭上,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六爺。
六爺竟被這眼神震懾到,愣在原地不言一語。
少年走到了村長的身旁,將村長扶了起來。
“陳凡?你怎麽來了?”看到少年後,村長心中感到有些吃驚,“你快走,這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我當是什麽人,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六爺大笑道,“怎樣?難道你要給他們出頭嗎?”
“當然,打架的事情怎麽能少的了我呢?”陳凡笑著說道,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口氣不小!”這陳凡的笑徹底將六爺惹怒了,“我到要看看你的皮到底有多硬!給我打!”
打手們將陳凡團團圍住,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慢著!”陳凡將手一揮,攔住了眾人!
“怎麽了?”
“一個個來怎麽樣?”陳凡笑著說道。
“現在認慫了?晚了!”
兩個打手衝上前去架住了陳凡的胳膊,兩個打手對準陳凡的肚子就是狠狠的兩拳,陳凡感覺到自己的嘴中一陣腥味。
“出頭也是要有代價的。”六爺笑著說道,這強出頭的陳凡對他來說來的正合適,正好能殺雞儆猴,嚇唬一下那些刁民。
“打夠了嗎?”陳凡道。
在六爺看來,這陳凡是煮熟的鴨子,只剩下嘴硬了。
“怎麽?撐不住了嗎?”六爺走到了陳凡的身旁,一隻手按在陳凡的頭頂。
“如果你們打完了,那就到我動手了。”陳凡雙臂用力往前一伸,原本抓著陳凡的倆個打手一下子和陳凡身前的六爺撞在了一起。
幾個打手衝上前來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六爺,陳凡眼疾手快,一下子將幾人翻到地上,六爺被狠狠的壓在了最底下,哎喲喲的叫著疼。
陳凡將腳踩在人堆之上,“六爺,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給村子出頭啊?”
六爺今天是遇到硬茬了,沒成想這長生村竟然還會有這號人物,事到如此也只能服軟認栽了。
“哥~哥~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六爺求饒道。
遇弱則強,遇強則弱,這便是六爺的生存法則。
“好,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們,如果再敢進入長生村,可就沒這麽簡單了。”陳凡說道。
打手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起六爺,屁滾尿流的跑上了轎車。
車窗搖了下來,“姓陳的,你記住了,和帝都集團作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說罷,六爺連忙搖上了車窗,指揮手下連忙離開這個地方。
“好樣的啊,陳凡!”村民紛紛對陳凡豎起了大拇指。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陳凡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陳凡啊,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麽好,不知道其它的功夫怎樣啊。”說話的是村子裡的王寡婦,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卻依舊風韻猶存。
陳凡尷尬的說道,“還,還行吧。”
“那今晚別走了,來姐姐家吃個飯。”王寡婦笑著說道。
陳凡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陳凡啊,萬不可大意啊,這帝都集團可都是些亡命之徒,你可要小心,別被報復了。”
“多謝村長提醒了。”陳凡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對我的身手有信心,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你這次下山,是那老頭子酒癮又犯了吧?”村長說道。
村長這麽一說,陳凡才突然想起自己這次下山是來為師傅打酒來了。
“壞了,我的酒!”陳凡一拍腦袋,便去找酒,卻發現剛在自己打好的放在地上的一葫蘆酒,早被村民給踩爛了。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這師傅非要打死自己不可啊。
“沒事,陳凡,不要擔心,我家裡還有一壇十年的好酒,你取走孝敬你師傅去,就當是向你表達感謝了。”
長生山,草廬。
草廬外生長的不知名的藥草,有的如同食人花一般,高擎著那滿是刺的大嘴,草藥旁環繞的兩條綠色花紋蛇,此時正吐著深紅的信子。
陳凡一進門,便看到了那躺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師傅。
陳凡原本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便師傅收養,住在在這深山之中跟隨師傅修煉,如此說來也已經有十九個年頭了。
師傅的身手極好,精通些風水八卦。在陳凡小的時候還經常給村子裡的人算命看風水,用來換兩碗飯食。
到了陳凡長大之後,師傅便愛上了喝酒,陳凡則擔起了照顧師傅的重任,去幫村子裡的人乾乾活,養活自己和師傅。
陳凡敬佩自己的師傅有一身的本領,尤其是那一雙透視眼,師傅最愛的有兩樣——一樣是酒,另一樣便是用透視眼看村裡的王寡婦,每次看到王寡婦這老頭都會眯著眼睛色眯眯的傻笑,當然這一點只有師傅和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