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別墅,陳凡便懷抱著手中的相機,衝進了臥室裡面。
“陳凡!”楊果兒想要叫住陳凡,可是奈何陳凡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一瞬間便跑進了臥室裡面。
“他怎麽了?”剛從廚房裡面洗好了水果的左冷曦端著果盤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楊果兒說道。
楊果兒撅著嘴巴,聳了聳肩膀,“不知道啊!陳凡一早就借了馮校長的相機,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是嗎?左冷曦皺起了眉頭,“我洗點水果,你一會給陳凡送過去,問問出什麽事了。”
楊果兒點了點頭,“好的!”
陳凡一進入了房間之中,便立刻轉身將房門給反鎖上了。
“既然來了,就沒有必要藏著了!”陳凡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候,衣櫃突然慢慢的打開了,秦香明慢慢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之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陳凡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
“你這家夥,怎麽這麽狡猾啊!”秦香明瞪了陳凡一眼說道。
“上次我們分別的時候,你並沒有告訴我如果我得了手的話,去哪兒找你,所以說,如果我一旦得手,你一定會迫不及待來找我!”陳凡笑著對秦香明說道,“這點推理能力,我還是有的!”
“東西到手了嗎?”秦香明問陳凡說道。
陳凡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相機包晃了晃。
終於到手了!秦香明伸出手來,準備搶奪。
陳凡一個閃身躲過,護住了手中的盛世綻放,“有一件事,你必須要告訴我!”
“什麽事情?”秦香明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那天晚上,用手上的骨戒探尋你腦袋裡面的記憶的時候,有一段記憶——我看不到!”陳凡道。
“?!”秦香明皺著眉頭看著陳凡,“什麽記憶?”
“我能通過你的記憶,看到將這陣法交到你手上的,確實是我的師傅張景華不假,但是我看不到的是,你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你如此的為他賣命!”陳凡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我也不記得了!”聽陳凡這麽一說,秦香明有些呆住了。
“你腦袋裡面的記憶,貌似只有這半年的,剩下的,就如同時被抹掉了一般,這是怎麽回事?”陳凡皺著眉頭問道。
這秦香明,仿佛就是半年前憑空出現在這世界上的一般,半年之前的記憶,關於她一切的信息,在她的腦海裡面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
“我記不清了。”秦香明皺著眉頭,“我只知道,我好像是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醒了之後,仿佛就是在為了一個目的在行動了!”
“在夢裡面,一個老人,就是你口中的你的師傅張景華,將我的目標,和我將來的每一步都為我規劃好了,我醒來,便一直遵照著這個規劃好了的目標一步步的前行了!”
陳凡皺起了眉頭,難道說,秦香明是被自己的師傅控制了,所以才做的這一切,那這樣的話,秦香明和一個傀儡相比又有什麽區別呢?
在陳凡的記憶之中,自己的師傅,雖然嚴厲,但是絕對不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輩。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自己的師傅肯定是背負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正是因為這個秘密,所以說自己的師傅一直躲在暗處,遲遲的不肯先生,也正是因為這個秘密,自己的師傅,才派秦香明來做這些事情。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秘密呢?陳凡感覺這個秘密一定是關於整個異人界的生死存亡的,但是,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麽呢?為什麽自己一感覺自己馬上接近這個秘密的終極的時候,這個秘密就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讓自己距離這終極的距離,一下子拉遠了!
這就好比是地平線一般,你越接近它,你就會發現它距離你越來越遠!
“你在想什麽?”秦香明皺起了眉頭問陳凡說道。
“如果說是我的師傅,違背了你的意願,迫使你做這一切事情,你會怨恨他嗎?”陳凡皺著眉頭問道。
雖然說自己並不該多嘴,但是,陳凡這一身當中最痛恨的一件事情,就是被別人利用!
“不會啊!”秦香明看著陳凡的眼睛,“如果說沒有這個目標的話,我就相當於這活在世界上的螻蟻一般,沒有任何的目標,螻蟻一般的生,螻蟻一般的死,有什麽意義呢?正是這個目的,賦予了我生命的價值啊!”
陳凡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麽,雖然總覺得,秦香明所說的並不對,但是卻是找不到任何的話來反駁秦香明。
“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秦香明問陳凡說道。
“沒有了!”陳凡搖了搖頭。
“那麽就從現在開始,破解你師傅留給你的秘密吧!”秦香明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做出了一個往左右一拉的開門的姿勢,那扇藍色的漩渦門,再一次出現在了陳凡的面前。
“進去吧!”秦香明對陳凡說道。
陳凡點了點頭,從相機包裡面取出了盛世綻放來,然後將相機連同相機包扔到了床上。
秦香明率先一步,踏入了漩渦門之中,陳凡也緊隨其後進入了其中。
又一次來到了藏寶閣,與上次進來的,陳凡的心態有些大不一樣,陳凡終於找到了一年多之前,和自己的師傅一起生活在長生山上的感覺——
陳凡現在呼吸的空氣,是自己的師傅張景華呼吸過的,而自己撫摸過的每一面牆壁,都可能是自己的師傅撫摸過的!
如果擱在平時的話,自己一定高心的要死,但是這次,陳凡卻絲毫高興不起來,或許是以為秦香明被利用,半年的時間,就是為了給自己傳遞一個秘密,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陳凡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師傅是個很可怕的人,他不僅僅是抹掉了一個人的過去,更是終結了一個人的未來!
陳凡開始為秦香明的未來開始擔憂,更為自己的師傅,感到可悲!
難道說,自己也是自己師傅擺好的棋盤之上的一枚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