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盧植府中,一群師生正為要不要除掉趙興而糾結的時候,坐著馬車,晃晃蕩蕩往回走的的趙興卻是遇到了一位大神級的牛人。
馬車行到中東門靠近馬市的地方,趙興正探著個頭,樂呵呵地觀賞著“滿樓紅袖招”的洛陽“紅燈區”景色,馬車卻被一個喝得醉熏熏地青年攔住了。趕車的莊丁已經下了馬車,準備把那醉鬼拖至一邊,卻被趙興擋了下來。
俗話說:“莫欺少年窮”,趙興對此可是深有體會。想當初,自己窮苦潦倒之時,只要誰能拉上自己一把,絕對是雪中送炭,遠比等自己好過的時候別人來錦上添花難得。正因如此,趙興對那些落魄之人,從來都不覺得鄙夷和厭惡,反倒有些同情和憐惜。
趙興和莊丁七手八腳地把那喝醉的潦倒青年往馬車上扶,卻聽青年口中還在念叨:“漪夢,你等著我,郭嘉有朝一日定要為你贖身!”正吭哧吭哧忙著的趙興,手下一抖,差點沒把已經上到車上的青年給扔出去。
“日,總算讓老子逮著一個!”興奮不已地趙興喘口氣,坐進馬車裡,美滋滋地想著。這次來洛陽,趙興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拐幾個智謀型的牛人回上黨去。目前他手下的打手已經足夠應付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智謀型的人才還只有賈詡一個,明顯地不夠用啊。洛陽城裡魚龍混雜,正是撒網撈大魚的好地方!
馬車一路吱吱扭扭地回到趙興住所,眾人將喝得醉熏熏地趙興和已經呼呼大睡地郭嘉抬下馬車。
“進思,將此人好生安頓下來,切莫讓他走脫了!”趙興打著酒嗝,卻是很堅決地對著李進思說道。
雖然李進思不知表哥為何要帶回來一個醉醺醺地落魄士子,但趙興的話他從來都是堅決執行。李進思將郭嘉送進了一間上好的客房,正巧與辣椒妹趙雨住隔壁。本是無心插柳的一番安排,日後卻成就了一段風流韻事。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卻說第二日,還在房內摟著胡杏兒呼呼大睡地趙興,忽然被屋外一陣鬼哭狼嚎之聲驚醒。“哎呦,女英雄快快手下留情!奉孝無心之過,哎呦,哎呦,來人啦,要出人命啦……”只聽得郭嘉在院子裡面高聲呼救。
“你這登徒子,看我不打死你!就連趙興那個色鬼都不敢打老娘地主意,你這不知從哪冒出地潑皮混混,居然敢偷看老娘換衣服!我打死你……”院裡又傳來趙雨凶神惡煞般地咒罵聲。
“嘻嘻,夫君,你妹子罵人地時候都不忘捎帶著你呢!”已經醒過來的胡杏兒膩在趙興懷裡,用一縷香絲撩撥著趙興的臉頰,不無挪揄地說道。
趙興無可奈何地摸摸鼻子,氣地無話可說。唉,趙雨這丫頭,對誰都挺好,就是不知為何見到自己就像是吃了槍藥一般,不生出一點事情來,簡直都讓人奇怪。趙興真拿她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現如今成了人家的便宜哥哥呢?
“雨兒,莫要胡鬧啦!郭先生是表哥請來的貴客,切莫惱著了客人!”李進思在一旁勸慰著。
“哼,小雨,你胡說,姐夫才不是色鬼,對你也沒有心思!”許婉琳氣鼓鼓地說著。
聽著外頭是越來越熱鬧,趙興也沒法再裝烏龜了,隻好穿衣起床,洗漱完畢之後,推門來到院中。
看著院中諸人的動作,趙興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見趙雨一手提著郭嘉的耳朵,另一隻手拽著一根掃把,而掃把頭卻被李進思給牢牢地拽住了。郭嘉正一臉討好地望向許婉琳,而許婉琳卻是視而不見地繃著嘴,嘲弄地看著趙雨。
“雨兒,快快住手,切莫惹惱了郭兄弟!”趙興趕緊上前去拉架。
“哼,色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哥除外!”趙雨說完,朝著郭嘉屁股上就是一腳,然後氣鼓鼓地走了。趙雨走了,許婉琳嘴裡哼著趙興前段時間教她的歌曲,“誰在仰望,月亮之上……”得意洋洋地也走了。院子裡只剩下三個男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上黨趙興見過郭兄!”趙興客氣地向前行禮。
“昨日酒醉,卻是郭某唐突了,幸得趙兄古道熱腸載嘉回府,不然郭嘉卻是要醉倒道邊無人問了……”郭嘉苦笑著說道,仿佛是想起了什麽讓自己心痛之事。
“郭兄不必惆悵,如若真地喜歡漪夢姑娘,趙某略有資財,當助你得償所願!”某人開始習慣性地撒網。
“不勞趙兄費心,郭某昨日也不過是酒後亂說而已。青樓女子不過是為錢賣笑而已,有幾個是重情重義之人?花錢贖身的事情,郭某是不會做的。”清醒過來的郭嘉,表現出了成熟和冷靜。
“郭兄卻是逢場作戲的高手啊!”趙興開了一個不太高明地玩笑,不想卻惹惱了郭嘉。
“聽市井傳聞,趙兄白手起家,把醉仙樓從上黨開到晉陽,如今又到這洛陽城裡混得風生水起,前日裡更是被當今聖上封為平北將軍,眼看著能與屠戶出身的何遂高(何進)齊名了,當真是可喜可賀啊!”一臉孤傲地郭嘉明為誇獎,實是諷刺趙興不過是一個賣酒的,居然也能當將軍,跟何進不過一路貨色。
“承蒙當今聖上錯愛,興正惶惶不已!”趙興隻好耐著性子對付起郭嘉來,“趙某雖然不才,卻也知道上忠朝中天子、下撫治下百姓,總好過流連於紅粉花叢,青樓酒肆之中的郭兄吧?”
“你!”被趙興幾句話擠兌地滿臉通紅地郭嘉,眼看就要暴走了。
“郭兄可是不服?如若不服,可有興趣隨吾同回上黨,看看我上黨郡下長子縣內百姓是如何安居樂業,看看我臥虎莊中孩童是如何知書達理!聖者有雲:‘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不知郭兄弟整日飲酒買歡,能成何事?!”趙興給郭嘉下了一劑猛藥。
“趙將軍訓斥的極是,嘉受教了!既然將軍將你長子縣說得如同大治之邦,郭某倒是真要去見識一二!”郭嘉一半服氣還有一半不服氣地說道。
“好!郭兄且在我這院落中小住旬日,待洛陽事了,隨吾同返上黨!”心裡已經要樂開花的趙興,差一點要仰天大笑了。對不住啦,曹黑子,哥哥又挖你的牆角啦!
打完了棒子,就該給郭嘉吃糖果了。這不,一桌上好的酒菜已經擺上了客廳餐桌之上。趙興拉著郭嘉,後面跟著李進思,還有正好有事來詢的劉繼禮,一起坐下來吃午飯。
“郭兄,不知剛才舍妹何故對你如此無理?”趙興難得八卦了一把,他確實很好奇,郭嘉也真是色膽包天啊,居然敢去挑逗趙雨那頭母暴龍。
“唔,實在是無心之過。嘉於今晨睡醒之後,不知身在何處,便出門觀察一二。待返身時,卻忘記住得是哪間,但憑記憶推門而入,不想卻進錯了房間,正遇見趙姑娘梳洗打扮,生出一場誤會!”郭嘉心有余悸地說道。
聽了郭嘉的述說,趙興和李進思兩人交換個眼神,都是苦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唉,悲催的郭嘉啊!
“不知繼禮兄今日何事來尋?”趙興趕緊轉換了話題。
“繼禮幸不辱命,已換回糧食二十萬石,只是數目實在過於巨大,如何運回上黨?”劉繼禮見趙興並無意避開郭嘉,便說道。
郭嘉初聞趙興一口氣買下了二十萬石的糧食,心裡不由好奇,趙興買如此之多的糧食,不知作何用處?二十萬石是多少呢?換算成今日的標準就是大約五千噸糧食。如果用牛車拉的話,一噸糧食恐怕得拉兩車,你想想看,五千噸光是用大車拉,也要一萬車。
一想到當日出了箕關,路上遇到的官兵所扮路匪,以及河內太守袁遺可能要對自己下手,趙興只能苦苦思索糧食存運的路子。實在不行,隻好先找地方存放在黃河南岸,等徹底解決了箕關這個釘子之後,再往北運。想到這裡,趙興眉頭一展,有了計策。
“繼禮兄,將糧食送至弘農縣,弘農縣令與我有交,可請其安排存放之所。你今後繼續收購糧食,無須擔憂糧食的出路問題。”趙興說道。
“如此甚好!”劉繼禮說道。
“不知趙將軍販賣如此之巨的糧食所謀者何?”郭嘉終於忍不住問道。
“郭兄當聽說過長河大曲吧,就是今日吾等所飲之酒。如今皇帝對此酒甚為鍾愛,若不多收糧食用以釀酒,如何滿足宮中所需?”趙興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過去。實際上,釀酒根本用不了這麽多糧食,可以說,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地,全被趙興打包之後,封存進山洞之中!
“郭兄,你且安心住下,但有所需,找進思即可!”酒足飯飽地趙興同學,親熱地拍拍郭嘉地肩膀,哼著小曲準備出門去了。
“趙兄且留步,不知上午那位姑娘,唔……芳名為何?”郭嘉有點心虛地問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這貨也是個記吃不記打地主”趙興在心裡把郭嘉狠狠地鄙視了一番,“她叫趙雨,乃我結義兄弟趙雲之妹。郭兄若是有意,我給你們撮合撮合!”一臉壞笑地趙興說道。
一旁地李進思有點看不下去了,趕緊拽著郭嘉往外走。讓郭嘉這個小白臉去跟趙雨配對,不整出人命來才怪!
今晚平安夜,南道衷心祝願各位書友平安健康,幸福快樂!願我的文字能給你在寒冬中帶去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