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店小二再次淚奔，他這次已經顧不得去看自家掌櫃的表情了，而是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盯著莫凡煙。

能拜一名王階煉丹師為師，這是所有煉丹子弟的共同夢想吧！？

他倒是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拒絕了？

連考慮都不曾！

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滯，夙塵提醒道，“煉丹需要指導與交流，如果你有一名老師，會比一個人慢慢摸索進步得更加快。”

看著夙塵眼底的誠摯，莫凡煙赧然一笑。

她致歉道，“謝謝夙塵掌櫃的好意，但說實話，我並不認為一名王階煉丹師能對我有多大的作用。”

作為世界頂級特工，莫凡煙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

如果是高階煉丹師以下的師父訓練她，對她而言，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理論指導固不可缺，但煉丹卻更需要實踐經驗。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理論上，還不如自己去摸索成功的階梯。

否則光說不做，又有何意義？

“原來如此……”

夙塵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

莫凡煙沒有明說原因，可他的心底依舊一名清明。

少年對老師的要求極高，但事實上，卻是對自己的要求極高。

皇都的豪門世家中不乏天才，但這些天才都是一支支擺放在溫室中的花朵，定期有人為它們施肥、修剪枝椏。

這些花朵看起來美麗而動人，卻少了一絲堅韌與不拔。

夙塵終於明白了，莫凡煙氣質上的傲氣凜然與出手時的果斷凌厲，為什麽會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不同。

正是因為她是一隻被養在野外的狼，她才會擁有今日的一切！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於你。”

天籟般的嗓音再次響起，只是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己都不曾發現的疑惑，“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我還是想問一句，如果我是一名高階煉丹師，你會拜我為師嗎？”

莫凡煙怔了下，隨後輕輕點頭。

如果說是其他人，莫凡煙還不一定會答應，但如果是面前這位溫和如水的男子，她無從拒絕。

於他的身上，莫凡煙挑不出任何瑕疵。

夙塵臉上劃過一絲笑意，他問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麽久了，他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莫凡煙低下頭，想了想，啞聲道，“嚴樊。”

現在她是偽裝出行，想起在將軍府的處境，她覺得還不宜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只能先用化名了。

“好吧。”夙塵眼底閃過一抹金輝，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那還請嚴樊小友記住自己的諾言。”

諾言？

莫凡煙挑挑眉，是指如果他是高階煉丹師，就拜他為師的這句話嗎？

她莫凡煙看起來是這麽不信守承諾的人嗎？

向來是受不了這種懷疑，莫凡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天地為證，我必當信守承諾！”

金色的光輝浮現於腳下。

夙塵瞳孔一縮，發怔地看著莫凡煙腳下的天地規則魔法陣。

他倒是沒有料到，只是一句調侃般的話語，竟是讓她立下了天地誓約。

呵呵……

還是一位別扭倔強到不可思議的人啊。

莫凡煙眼中充滿了堅定與傲然，殊不知道，今天這句話，卻讓她掉進了另外一個坑。

  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