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穎音心底得意極了,她一丁點的煽動,就可以給莫凡煙潑上一身的髒水。
因為莫凡煙實在太出名了。
她的廢物、懦弱、無知與愚蠢,是所有人共知的事。
只需要一點點的誤會,再加上每個人心中共知的厭惡,那她身上的黑斑,就會被放大無數倍。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膽怯的聲音卻響起在眾人的耳朵裡,“大小姐教訓得是,三小姐她本來就不該出來的,不應該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只求讓夫人原諒,饒了三小姐一命。”
眾人齊齊看去,只見是三小姐的貼身丫鬟白珠。
她垂著眸子跪在地上,含著淚嬌怯萬分。
幾個小廝愣愣地看著白珠,殊不知這小丫鬟長的如此標志。
眼中近乎淒慘的眼神,看的他們心頭一熱。
隨後眼神,都不自主地瞥了瞥莫穎音。
莫穎音嘴角的笑容滯了滯,臉色冷了不少,“膽大包天的奴才!你這意思莫不是說我與母親對凡煙太過刻薄?”
難道不是嗎?
白珠在心底冷笑一聲,盈盈含淚道,“三小姐不敢,只是她今日身子確實不舒服,怕不能與大小姐一齊去侍奉夫人了。”
“你……!”
心中惱恨萬分地看向白珠,莫穎音的臉色冷得不能在冷了。
這丫頭今日吃錯什麽藥了?
莫穎音分明記得她以前的性子火爆,見不得莫凡煙受半點委屈,怎麽現在反而是一幅可憐的模樣?
真是狡猾啊……
如果她像以前那樣直接反駁,或者大罵自己惡毒,那她還能給她安上一個頂撞主子、目中無人的名頭。
但是她現在分明話中有話,若有若無地指責她與母親沒有照顧好莫凡煙。
如此這般,倒弄得自己像一個惡毒的姐姐!!
想了半天,莫穎音一抽一泣地嗔道,“不能侍奉也就罷了,畢竟這種事強求不得,心意有了便行。”
她說得情真意切,就差淚珠子落地了。
白珠額頭上滴下了一顆冷汗。
這特麽根本比的就是演技啊!
莫穎音這句話說完,她立馬感覺到了周圍眾人掃射過來視線,如刺芒一般。
大約一個二個都認為她與三小姐是不懂事的那個。
其實莫凡煙哪裡是不舒服,她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府!
白珠一個晚上沒有睡,期盼著三小姐能在清晨趕回來,可一夜無眠,等來的還是一個空歡喜。
三小姐在府裡面什麽都沒有了,如果她不能幫助小姐,誰又能幫呢?
她已經向三小姐發過誓了,不能再做一個懦弱的丫鬟了。
攥了攥拳頭,她顫抖著聲音道,“請大小姐恕罪,三小姐能進宮,心底歡喜不得了,只是惡疾纏身,實屬有心無力。”
白珠平日裡穿著打扮本就是下等低劣的粗布麻衣,身上看起來雖然乾淨,但也縫縫補補了好幾遍。
現在她含著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再加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也不難想象莫凡煙的待遇。
恐怕吃穿不飽,真的纏上了什麽病吧?
再說了,那可是皇家宮宴,又有誰不想在各位皇宮貴族的面前顯顯臉呢?
所以又有不少人向著了莫凡煙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