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顧及著莫凡煙嫡女的身份,他真的想把這個廢物狠狠地按在牆上,猛地揍她一頓!
“咳咳——”
陰測測的咳嗽聲傳來,及時製止住了張管家這個瘋狂的念頭。
三長老粗白的長眉抖了幾抖,不禁暗歎好厲的一張嘴。
不過嘴上會說,又如何呢?
他心中冷笑,眸色一黯冷聲道,“無論如何,張若蘭都是你殺的,只要三小姐現在願意在大家的面前對著靈堂磕幾個響頭,我便看在你年紀尚淺的份上,為你求情幾句。”
他表情嚴肅,面上滿是大義凜然。
如果不是莫凡煙看見了他掩藏在眸色下的陰冷,她都懷疑這三長老是不是換一個人了。
在眾人的面前磕幾個響頭?
淡然地掃過周圍眾人,莫凡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刑訊堂內無一不是身份地位低下的仆人。
在他們的面前磕頭,這是赤果果地想讓她的顏面掃地啊!
緩緩地揚起那張精致絕美的小臉,莫凡煙唇角掀起一抹冷傲譏諷的笑意,“三長老口口聲聲指證我為凶手,不知有什麽證據?”
呃,證據……?
乾癟的嘴唇微微一張,三長老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證據什麽的,他真沒有。
三長老看似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私下裡卻是向張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這老家夥拷問莫凡煙的丫鬟這麽久了,想必應該收集了一些證據吧?
張管家一愣,他原以為三長老是找到了點蛛絲馬跡來助他一臂之力的。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瞎摻和。
可當下兩個人也算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自然不好拆他的台。
他沉了沉臉,冷聲道,“昨晚有人看見若蘭去了紫竹院,今天下午就在後山找到了屍體,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不是你乾的是誰乾的?!”
莫凡煙漆黑的瞳孔劃過一抹譏笑,她緩緩道,“你孫女是什麽樣的人,你清楚,她來我紫竹園有什麽事,你應該更清楚。莫非我還求著她來我的紫竹院了?”
聞言,眾仆心中頓時明了幾分。
張若蘭的刁蠻在莫府是出了名的,她乾的那些事,府中誰人不知?
三小姐平時躲著她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邀請她進紫竹院!
“你別信口雌黃!”
張管家表情扭曲,臉上紅白交錯。
“哦?”莫凡煙饒有興趣地揚眉,疑惑道,“不知本小姐信口雌黃什麽了?”
她只是簡單地陳述了張若蘭會隔三差五地來紫竹院,並沒有說她來乾些什麽。
張管家這幅狗急了跳牆的模樣,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定了定神,張管家也深知“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的精髓。
有時候再精細的頭腦,只要被憤怒與衝動佔滿了整個思想,就再難找回清明了。
他冷然地看向莫凡煙,悲痛道,“我孫女性格乖巧、心思單純,看你一人在紫竹院無人相伴,便時常於此陪你作伴聊天,收點費用也是應該的。然而你卻因為這一點點的身外之物,就懷恨在心,致她於死地,真是好歹毒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