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有些期待的目光等著他回答。

  他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還需要思考嗎？有還是沒有，就這麽簡單。沉默了很久以後，他才搖搖頭，道，“印象裡是沒有的。”

  秋水聽到這裡的時候，有些失落，微微的勾勾唇，道，“你回去吧，現在應該不會迷路了。”

  穆曉楠快速的上了自己的車，而後搖下車窗玻璃，有些疑惑的看著窗外的秋水，道，“你也上來嗎？你若上來，我送你回木子別墅？”

  秋水搖搖頭。

  穆曉楠本是要走，但是手在方向盤上微微的轉動了一下。忽而想到了她心甘情願的為蒙娜獻出生命那次，而且他還帶著她去了靈姻寺作了法呢。

  “上次你願意為蒙娜付出身體，我還沒有說聲謝謝呢。”穆曉楠看著她，眼中似是有著某種難以名狀的神采。

  秋水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哎！”穆曉楠繼而長長地歎氣一口，道，“你說緣分是不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上一秒還愛的死去活來，這一秒在我心中卻杳無印跡。”

  秋水依然是勾唇笑笑。

  穆曉楠也淡淡的笑容，轉臉看著秋水，似是夾雜了些許的情感。道，“你說那個時候，我們的父母為什麽沒有為我們訂下娃娃親呢？如果有娃娃親，我們只需要對她好就可以，什麽想法也不會有。”

  秋水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凝視著他道，“如果兒時給你訂下娃娃親，你真的就會遵守嗎？”

  穆曉楠或是快速的想到了夏之幻，他的臉色在月光裡微微的變動了一下，繼而恢復了正常，轉臉看著秋水，道，“或許不會吧。”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低沉而充滿魅惑的嗓音，自己都笑出了聲。

  他今天晚上像是很愜意，又像是心情很高興的樣子。

  他轉臉看著秋水道，“在愛情裡，你疲憊嗎？”

  秋水沒有回答，只是對著他淡淡的笑著，像是在聽著他說。

  “我身心俱損，仿佛我再也不能愛了。”穆曉楠說到這裡的時候，依然是轉臉看著秋水。她的面頰光潔而又明亮，曾經瘦弱的身子像是注入了很多的水在裡面一樣，盈盈不堪一握。纖細而柔美，如同月亮上走下的人，那種出塵之意，仿佛月宮裡掉下的仙子。

  這個瞬間，穆曉楠竟然對秋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禁不住道，“多年前，我好像見到過這一張臉。”

  秋水猛然間怔住，繼而抬頭，凝視他道，“你，你想起什麽來了？”

  穆曉楠勾唇，依然是一個不經意的笑容，道，“我只是覺著你像哪個明星，記得第一次在這個公園南門口見你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啊？”

  穆曉楠覺著他和秋水只有幾次照面，算的上是熟人，但是不能是朋友。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推心置腹的和她談了那麽多，而且他的心情愉悅，竟然有戀戀不舍之意，希望和她繼續談下去。

  秋水覺著再這樣談下去，他依然不會想起什麽。禁不住對著他道，“你回去吧，看看還能不能睡一覺。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