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木槿那是致命一擊,君未輕這就是一擊之外再補一記狠刀。
再被提及二皮臉,司北玄牙關輕動,看了身旁笑得正歡的女子一眼,握拳忍了。而司北易則雙手捧心,朝旁邊徐徐倒下,靠在了元彥身上。
“心碎了,都別替我哀傷,反正也沒人在乎我這個低調的孤家寡人。”
看著某人的做作狀態,同行幾人笑翻,便連司北玄都染上了笑意,搖頭。
這人,就愛瞎攪合。
笑得心口不一的,唯有元吉。嘴上勾了弧度,眸底森冷。
一句試探還沒來得及滲入,就被司北易這一通看似玩笑的小鬧,將事情給帶了過去。
在座的人,怕是早就將他剛才的話拋在了腦後。他連改變幾人之間的融洽氛圍都沒能做到。
早就知道司北易沒有表面看起來的好相與,幾番交手下來,竟然不知道他還有這種本事跟臉皮。
能笑鬧至此。
好在,尚有心理準備,他從未小看那個女子對這些人的影響。
“原來東施效顰是這個樣子。”笑夠了,未尋彎著腰肢朝仍舊賴在元彥身上的某人調侃。
“東施是什麽東西,要做我也做豆腐西施!”有氣無力的人立刻原地復活,挺了起來抗議。
“好,西施,西施六爺。”未尋甘拜下風。
這頭剛解決了一個麻煩人物,那頭安陽又叫嚷起來了。
“哎我說你能不能過去點,靠那麽近幹嘛,不知道男女有別啊!”
循聲,原是安陽又朝坐在她身側的灰衣男子發飆了。
“還請海涵,我實在是不堪重負,身形不小心偏了一下,才會撞上你。”元彥斂眉輕歎,攤了雙手解釋。
至於所謂的重負,眾人視線又拐到了紫衣男子身上。
他剛才那麽一倒,自己是舒服了,難為了元彥,撐著他那副體重,還得忍受他讓人作嘔的神態,難以彎折了腰。
加之他坐直的時候載人身上借了力,元彥一個措手不及,身形被推歪了出去,正巧的就碰撞上了旁邊笑得不可自抑的安陽。
所以,罪魁禍首,乃是司北易。
頂著一籮筐視線,司北易扭頭,左右打望周圍漆黑的夜空,“哎呀,不看不知道,這個時節,山中竟然能看到星星,真是漂亮!”
“六哥,山中的夜空若是看不到星星,那你待著的豈非是另外一個世界?”安陽咬牙切齒,她一邊肩膀被撞得生疼,否則也不至於這麽惱火,“感情這天山與外面的天是不同的?”
悶笑聲又起,未尋真個直不起腰來了,軟軟的頭抵了玄袍男子的肩膀,上下抖動。
這些個活寶。
“竟是笑累了?”頭頂,有男子清冷的聲線,淡淡的揶揄,帶著可察的笑意。
“你看看頭頂,可,可看到有星、星星了?”未尋語不成調。
“……沒星星麽?”司北易抽了嘴角,再次抬眼,定睛頭頂蒼穹,黑漆麻烏,“呵呵,許是爺剛才眼花,看錯了。所以叫你們多重視我一點,我都給氣花眼了。”
“六哥,你要臉不要!”
“自是要的,我可就這一張臉皮,比不得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