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尋你矯不矯情啊,這樣子醜死了。”安陽管不住嘴,白眼一翻就吐槽。
“不就是上天山采一朵花嘛,別怪爺沒提醒,采花爺可是最拿手的啊。”司北易也還是那副邪魅慵懶的調調,桃花眼故意眯起,做出勾人的神態。
這對活寶,未尋忍禁不住,眼眶的紅消退了下去。
“好了,準備一下,今日便啟程。”司北玄淡淡一聲,蓋棺定論,再轉向未尋,聲線柔和了些許,“就是去采一朵花,別想得太過複雜。”
未尋嘴角抽抽,點頭。
上天山,在他們看來真的就是采一朵花那麽簡單。
事情定下,苗敬急急往皇宮趕去。未尋沉吟了下,轉而吩咐木槿趁著空擋的時間,去趕緊添購一些保暖的衣物以及乾糧。
天山地勢險峻,山中的溫度與外面也是天差地別,既然要去,總要準備妥當些,免防萬一。
時間很緊,也抓的很巧,木槿回來的時候,苗敬也帶了兩輛馬車及一隊禁衛到達別院門外。
“皇上,事情辦妥,可啟程了。”除了馬車,苗敬帶回來的還有北倉王下達的一指諭令,頒令放行。
一切準備妥當,仍是午時。
將別院的門輕輕關上,回頭再看一眼這個他們一行暫住了上月時間的地方,未尋輕輕一笑,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這裡只是半途的一個休憩點,終究要離開,無需留戀,前路分不得心神。
她也沒時間,去做懷念。
不得不說,旁邊有司北玄這個西玄天子在,什麽事情都方便得很。
一路通行沒有半點阻礙。
越靠近天山,巡邏的官兵禁衛越多,也由此可見北倉對於此次刺殺事件的重視。
未尋瞄了眼身邊閉目養神的清冷男子,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多余,想在這人臉上看出心虛,是笑話吧。
他就是那種任何時候,看起來都理直氣壯問心無愧的人。
特別能裝。
“看夠了嗎?”
剛打算收回視線,便見男子嘴角微微勾了勾,優雅迷人的聲線低低響起。
“啐,誰看你了。”未尋撇開臉,不承認。
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她在看他?
扮豬吃老虎,她似乎開始熟悉他的那點段數了。
“我看你了。”司北玄悠悠的張開了眼,笑凝女子。
他仰靠著車壁,並未改變動作,隻眼睛半開,黑色長睫遮蓋了眼中的銳利,染了柔和,眸光淡淡的,卻能教被他看著的人紅了臉。
這般慵懶的邪肆的姿態,比之平常更加的勾人。
“不要臉。”未尋似乎是個異數,臉紅了,聲音卻咬牙切齒,甚為不屑的再次轉開頭,不去看那個人,那雙攝魂的眼神。
“我有臉。”司北玄嘴角翹得更高。
“還是個二皮臉。尋兒無需多加理會。”溫和的聲音亦在車廂另一邊響起,同樣閉目養神的白衣男子,插了進來。
未尋訝異,哥哥素來很少摻和她與皇上之間的拌嘴,沒想今日頭一回,竟然是這麽的……搞笑。
二皮臉?
“噗嗤!”
“君、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