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輕幾句簡潔的解釋,讓司北玄恍然,原來女子氣惱的是這個。
而他對於未尋的了解,似乎,真的不是總能及得上君未輕。他們有多出來的三年,抵得過他的思念萬千。
“並非故意瞞你,你若想知,回去以後我細細同你解釋,可好?”凝著女子,他問。
那道視線跟得太緊,未尋稍顯不自然,她並非真的生氣,而且這樣的舉動連她自己都覺得近乎無理取鬧。
男人們的事情,本就無需事事告知於她,她知道了也幫不上多大的忙,甚者,知道太多,不總是好事。
可是心底不其然的就升騰起一種她無法控制的情緒,讓她抑悶,委屈,心灰意冷。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經歷過一樣的事情,那時候,她總是被人排斥在外。
什麽事情,都無法參與,被摒棄。
可是那種感覺,她如何說的出口,她根本不知道原因。
以致於得了解釋,得了男子愧然的目光,她竟然赧然。
“本來事情應該是龍一去辦,但是他另有要事在身,所以四哥才臨時交托於我,未尋,你可別連我一起惱了,不關爺的事啊。”司北易攤手撇清關系,也順便用這種方式再同她解釋一次。
“先說正事吧。”
在馬車上的時間不多,而別院的周圍,有藏匿了太多不為人知的視線,時時刻刻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所以這裡,對現下的他們來說,真的是一處密談的好地兒。
正主發話了,事情總算能繼續,司北易繼續接上前面的話題。
“北倉王的人與元彥接觸,看來是給了假太子壓力,所以很多動作開始加大,提前。他想要有足夠的力量與四哥抗衡,必然要保住現有的太子之位,所以接下來不光是四哥,連元彥也一並在他的計劃范圍之內。”
“沒探出具體計劃?”
“就是這樣我才氣!”司北易齜牙,“爺花了半宿的時間,跟被人玩了似的,就得出這麽一點信息,要是有點有用的信息,爺也不睡懶覺了,先去了別院交差。”
司北易與君未輕淡淡的對視一眼,那個假元吉,確實謹慎。
在自家府邸,行事也如此小心。
“不過這種做事的方法我覺得很是熟悉……”兩人的對視,是被一看在眼裡,嘴角噙上玩味的笑,“四哥,你絕不覺得那個元吉在學你?”
“學我?”司北玄挑眉。
“一樣的謹慎,一樣的不信任身邊的人,而且很多地方看起來,像是在刻意的模仿你,又或者說,是依照你的行事作風來辦事。”
這個論斷讓司北玄沉了眼。
“看來這人很是熟悉你。”君未輕淺曬。
若非太過熟悉,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崇拜,而是在將一個人視為勁敵之後,不斷的揣摩對手的心理、布局、博弈方式,久而久之,連自己都在不知不覺間被同化。
行事作風偏向了對手。
“嗤,四哥,小心了,說不定這次真的是棋逢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