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倉王盛情,卻之不恭,朕豈可拒絕。”看著女子,司北玄笑著,答。
她賭氣,那他隻好順氣了。
免得她氣急了,真的惱了他,那麽又會有一段長時間的不跟他說話。
那可不好。
他受不了。
“好!”元毅朗笑,聽著如以往的元吉一般豪爽,有著北倉人特有的豪氣,“皇上,君小姐,請!”
司北玄笑笑,不待女子拒絕的上前一步,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等等!等等!”未尋急了,扯住男子的手將他拉住,臉上又升起緋紅。
司北玄眉峰輕挑,以眼神詢問。
“……”未尋咬唇,她的喊停又引來八方視線,簡直是要命!
可是人人都在等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又不能裝死,末了眼睛一閉,湊近男子耳畔,磨牙,“四爺,我還沒洗漱呢!”
“噗!”難得的,男子在一瞬間的怔愣過後,不符身份的發出了忍俊不禁的笑聲,低低的,在園子裡輕盈回蕩。
而院子裡的人,都被未尋這一句無厘頭的話,以及男子驟然爆發的笑聲,震傻了眼。
未尋想死。
“先入宮,到了,我親自侍候你洗漱,如何?”好容易停下笑來,司北玄猶帶笑意的揶揄。
反正已經丟臉了,這院子裡還有睡沒聽到她那句話的?未尋也豁出去了,“我洗漱好了再去。”
“現在就走。”司北玄輕語,堅持。
“為何?”
他不答,執起她的手,強勢的朝外走去。
“元吉,你在此候著,待君先生,六王爺及安陽公主起身之後,邀他們一起入宮。”元毅吩咐元吉留下,舉步走至了司北玄身側,引他前往皇宮。
未尋又磨了下牙齒,總算明白了男子急著離開,連洗漱時間都不給她的原因。
他就是不想跟其他人一道!
手背被人狠狠擰了一把,生疼,女子沒留半分力氣,下了死勁兒,估計那一塊是淤青了。
然司北玄不怒反笑,心情極好。
就是不想跟其他人一道走,擾了他跟她的時間,空間,分薄了她對他的注意力。
女子明白了他的意圖,生氣了,他總得讓她找到個地兒撒氣不是。
手背,青了就青了,無傷大雅,誰規定皇上身上就不能留些許傷痕。
況,誰又敢笑他?
元倩一路跟在後面,看著前方一黑一白兩道色彩分明又極為相襯的背影,以及他們之間更似打情罵俏的較勁。
說是較勁,不過是君未尋一個人鬧著別扭。
看在元倩眼裡,就是君未尋肆無忌憚的揮霍男子對她的包容寵溺。
不管是一個甩手,還是一個瞪眼,或是不滿的嘟起唇,都彷如君未尋對她的嘲笑與挑釁,讓她眸子越來越陰沉。
移了視線看向文景帝司北玄,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從頭到尾,眼底含笑。
一切果真如她聽過的傳聞那般,甚至更甚,西玄帝王司北玄獨獨對他的貼身侍女君未尋萬般寵愛,其程度甚至遠遠勝過當年風頭無兩的柔妃。
以前她對這個傳聞尚且是半信半疑,如今,不得不信。
她請求隨同父皇一同前來迎人入宮,甚至一度忘記了之前想要接近的君未輕,得到的回報,是一個又一個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