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影再次消失於門前,未尋唇邊的淺笑卻越發的深了起來。
若初這性子,淡泊不如哥哥,冷漠不如皇上,確實兼而有之。
好玩的性子,只是她的臉太具有欺騙性,讓人晃眼看去,隻以為高不可攀。
實則,跟安陽差不多呢,不屑他人的眼光,也任性。
“在笑什麽?”這一次進來的,是白衣勝雪的男子,臉上是她熟悉的溫潤春暖。
“沒什麽。”未尋笑著搖搖頭,輕描淡寫的帶過剛才的一幕。
安陽與若初的爭執,哥哥及皇上定然是聽見了的,安陽的嗓門沒有可以遮掩。
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麽快就進了來。
“剛才你們在說什麽天山?安陽跟若初吵什麽啊?”司北易大喇喇的問,沒打算讓未尋揭過這一著,他是有些好奇。
好奇的時候,就要滿足好奇心。
未尋又是無奈一歎,六爺這人,怎麽就那麽八卦呢?
“你那麽八卦做什麽?”
“爺從不八卦,爺只是好奇,順便滿足好奇。”
嗔了嬉皮笑臉的紫衫男子一眼,未尋乾脆閉嘴不答,這人就是越搭理越來勁,她算是看出來了。
“想上天山?”清冷的聲線在耳邊響起,玄袍男子已經站在她身邊,眉目清冷,仿若只是隨口一言。
“嗯,想去看看。”未尋點頭,苦笑,“不過近期該是去不了了,至少也得等到元然郡主的事情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她總有種遙遙無期的感覺。
司北玄凝著女子,她沒對他說實話。
不過她不說,他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麽原因。
鳳眸微微眯起,掃過一旁同樣了然的君未輕,浮上失笑的感觸,未尋以為她瞞過了他們兩個人,而他們兩個卻也同樣的瞞了未尋。
不讓她知道,他們知曉她的心思。
“天山雖是北倉禁地,但要想進去,也不是不可,無需非得等到秋獵。”
“皇上,你有辦法?”未尋眼睛一亮,緊緊盯著他,眼底跳躍希翼和喜悅。
君未輕則是輕動了眉峰,他自然知道若想要進入天山禁地,司北玄定然有辦法。
可是他們都知道女子去天山是打的什麽主意,如此危險,怎能放任她去做,司北玄在玩什麽把戲?
未理會對面兩道擾人的視線,司北玄朝女子頜首,嘴角彎起清冷的彎月,“有。”
“那你帶我們去吧?”
“看你表現。”
“……”這句話怎麽那麽熟悉,未尋嘴角一抽,轉頭看君未輕,好像,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君未輕舉拳輕咳,有些事情,他不記得了,“尋兒,天山之行可以稍晚再議,不需著急,我們不趕時間。”
誰說他們不趕時間……這句話未尋忍著沒有脫口而出,皇上跟六爺都在,她有滿腹疑問想在哥哥那裡獲得解答,此刻卻不太合適。
不是不信任這兩個男子,是顧慮了哥哥的心情,他不喜與他人提起自己的事情。
“我說你們都在打什麽啞謎,有沒有人好心告知爺一聲?”
被幾人排除在外的司北易這次是真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