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來的好巧,看來安陽公主的預言,失誤了。”
“不巧不行啊,本王怎敢勞煩太子久候。”痞裡痞氣的調調,司北易連走路的姿勢都像個市井流氓,全然不顧及王爺的形象。
而這句話也點明了,北倉的地盤,他司北易的消息網也不會輸給元吉。否則又怎會一早就來了別院。
元吉隻憨厚的笑,避重就輕,“王爺還是那般風流不羈,喜愛說笑,既然人齊了,大家便隨我一同入宮吧,宮中已經設了宴席,正好,安陽公主能及時用膳。”
北倉皇宮,森嚴華麗不輸西玄。
王朝之內最為華貴富麗的地方,也代表著一過顏面,這方面,輸不得。
宴席同樣設在禦花園。
參宴的,除了皇室,還有滿朝的文武百官,居中人數最多的,是各家正值妙齡的千金小姐。
一路被司北玄牽著,走上宴會的最高席位,未尋不可控制的僵硬了一張臉。
這個場面讓她想起從前,曾經她也參加過類似的宴會,那時候與她攜手的人,是哥哥。
而周圍,同樣的坐滿了各家千金,千嬌百媚。
看來北倉也不能免俗,說是宴會,倒更像是在舉辦相親宴,或者說,選妃大會。
那麽多的年輕女子出現在這種場合,無非就是借著宴會的幌子,謀求親家。
而且無需深想便知道,宴會的主角,是西玄來的三位男子,司北玄,司北易,君未輕。
就是不知到了最後,究竟是他們選她們,還是她們選他們。
在主席位上坐定,各種挑剔帶刺的目光便從四面八方湧來。
未尋忍不住,又給了旁邊的男子一記小白眼。
桃花債最多的人,以身旁這個男子最盛。
他一路行來,幾乎驚豔了所有人的目光,凝滯了時光。他的周圍,只剩下黑白的色彩。
從第一眼見到他起,她便知曉,這個世上有那麽一種人,天生便炫彩奪目,他只要往人群中那麽一站,就能讓周圍所有的景象黯然失色。
現在就是如此,他靜靜的坐在這裡,坐在她身邊,薄唇輕揚,清冷的風眸因為染上了似笑非笑的流光,使得他整個人變得邪魅高貴,神秘迷人。她在他的身旁,猶如一顆不起眼的小草,卻因為佔據了他身旁的位置,遭受著所有的惡意。
她處之淡然,不是因為同哥哥一樣生性淡薄,而是因為……習慣了。
這種習慣,特麽讓她覺得憋屈!
司北玄無奈一歎,那記白眼,是他活該。
有些東西你不想要,卻由不得你選擇。就如這張臉,曾經蓋住了他所有的才華,人們談論的都是他的容顏冠絕天下,卻忽略了他做出的那種種努力。
可是這是,母親給的。
“未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張臉,我改不了。”
“……”未尋抽搐,誰讓他改了?她又沒有嫌棄他的臉。
何況,就算換了一張臉,他的氣勢也不可能改變,他依舊,萬眾矚目。
還是他以為,他讓人著迷的地方,隻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