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就圍在池子周圍歇息吧,這裡最是暖,再出去點就冷了。”
“好。”未尋點頭,池子與旁邊,近乎呈現出兩極的景象,一邊是春暖,一邊是冬寒。
在池邊休憩,至少能保證不會夜半被凍成冰條。
只是……看著水霧嫋嫋的池面,未尋咬了唇,怎的心裡又透出了那種讓人心慌的不安呢?
到底是什麽,她還沒有發覺?
“小姐,小姐?”木槿鼓了雙頰,“怎麽一會功夫就失神,你在想什麽呀?擔心主子跟皇上?他們說一會就回來啦。”
“不是。”回神,未尋笑笑。
那種不安,是擔憂哥哥與皇上之外的,升起的另一股情緒。
難以捉摸。
她沒有任何頭緒,只是習慣性的,便先對隊伍中那個最為讓人警惕的人起了戒心。
元吉……與他們參和在一塊,究竟,會生出什麽樣的事端來?
天山之巔,真的,從未有人來過麽?
“多想無謂,不如注重眼前。”耳邊,有清冷的語調響起,是若初,“自來不過水來土掩。”
“你說的對。”感激的看了若初一眼,未尋垂眸,“船到橋頭自然直,該遇上的總會遇上。”
“便是真遇上什麽事,不還有主子跟皇上麽,再不濟……再不濟還有騷包王爺在呢。”木槿似也感覺到了未尋身上的低迷,笨拙的出口安慰。
“喝!你就有事需人擔著的時候才會想起爺啊?果真現實。”司北易行到附近,剛巧聽到木槿的話,好笑的調侃。
這個一根筋的,居然也會想起他的用處來,還不算蠢得太過厲害。
“你不就這麽一個用處了麽,不然要你上來幹嘛啊?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肩膀還挑不起擔子,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麽?還好意思說自己風靡萬千麽?”
利落的頂撞,讓司北易的邪笑凝在嘴角,抽抽,居然說他不是男人?
“你這小丫頭怎的越發牙尖嘴利,到底跟誰學的,變得這麽潑皮?”
“近墨者黑唄,旁邊整天圍著個油嘴滑舌的,再笨也能學上個一二了。”木槿朝男子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真當她總那麽好欺負麽。
“未尋,快管管你的小侍女,越發沒大沒小了,爺好歹是個王爺,敢說王爺不是男人,膽子忒肥了!”由來只有他戲弄木槿的份,這還是第一次反被木槿堵得啞口無言,司北易黑了臉,朝未尋求救。
“真性情如何管教?變成那些慣會阿諛奉承的人,怕是六爺也不樂見吧?要不,你來管管?”未尋打趣,這兩人之間的互動,那次不是天雷地火一點即著,轉過臉又給滅得連火星子都不剩。
何時需到她來做中間人調節了?耍花槍耍到她頭上了,真是。
“小姐,緣何要他來管教我,你就不擔心我也變成那種自吹自擂騷包臭屁的人?”未尋的反應,首先惹了木槿跺腳。
“這是什麽話,人請爺調教還不一定請得動呢,你居然嫌棄?”
“誰要你管了?”
“喝,本來我是不願意管,既然你不樂意,爺還偏就管了。”
“誰理你!”
“這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