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所言甚是,倩兒只是想幫忙,沒想卻是好心辦了壞事,雖未覺有錯,總歸惹了公主不高興。倩兒定會好好反省。”元倩垂眉斂目,話畢便安靜退了開去。
轉身抬頭,臉上的笑掛了得意陰冷。
之前一直與安陽硬碰硬,每每吃虧,沒成想這樣稍微裝了點柔弱,反而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安陽,原來受不得軟刀子。
不管是因為顧忌或者其他,這種結果都讓她極是滿意,總算吐了這段時間以來累積的怨氣。
安陽在後面瞪視女子婀娜離去的背影,氣的指骨泛白。幾次想要將鞭子狠狠甩出去,如她以往一般凡事無所忌憚,又硬生生給忍了下來。
這一次不能如此恣意妄為!
“還在生氣?”女子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讓元彥頭殼又疼,抬手捏了捏眉骨,無奈的問。
“氣又如何?不氣又如何?我倒是不知道二皇子原來行事如此圓滑有道,可以不問是非,兩頭不得罪!”
“我這不就得罪你了麽?否則你何以對我如此氣怒?”
“哈,你說話真是好笑,你做事有失偏頗,我還氣不得了?”
放下遮了眼睛的手,正是女子,元彥皺眉,“那麽你想要我如何做?罰了她?讓你打她一頓出氣?”
“就算不罰不打,也不該如此輕易放她離去!”
“那你教教我該如何?她是弄壞了你的東西,你我也皆知她心底存了什麽心思,但是你可拿得出實質證據證明她是故意的?”元彥沉了臉色,嘴角卻輕輕勾起,滿是諷刺,“你拿不出,否則你也不會來叫我管教。再者你安陽是何人,何時受過這般的氣?怎的不如以往一般,直接揮鞭將人打一頓再說,你安陽怕過什麽?”
安陽被問的啞口無言。
男子所說的每一句她都無法反駁。她拿不出證據,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耍任性。就算沒有知道事情全部,也能猜出四哥此行必有重謀。她不希望自己出了哪怕些許的差錯,壞了大事。
所以,既然一早便打算要忍,她又為何每每對元倩的挑釁那麽認真計較?
她又究竟為何這樣兩次三番的來找他?明知道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小事化無不了了之,卻偏生每次都忍不住跑過來。
他又能幫她評出什麽理來?
尤其是!安陽眯了眼睛,緊盯著男子嘴角的嘲諷,本就怒意滿懷,再一看那張臉上對她展露出來的意味,竟然是一刻也隱忍不住,火由心生,直接將她沒了頂。
“你說的對,我安陽怕過什麽,什麽時候又畏首畏尾了,看不順眼的人,我從來都是先教訓了再說,”冷笑,安陽甩動了手中銀鞭,直接朝男子飛襲而去,“比如說二皇子你!”
銀光驟閃,身形輕移躲過第一波攻擊,元彥不怒反笑,嘴角弧度高揚,看起來諷意更盛,“惱羞成怒,女人果真是麻煩,沒能耐便算了,還心胸狹小,容不得半句直言。”
“嫌女人麻煩?有本事就別靠女人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