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撞了南牆,執迷不悟的人也總該回頭了吧。
“那麽,我期待袁莊主給出原因,與結果。”言語間,司北玄隨手一抓,精準的抓住了女子皓腕,將她拉上前來,帶至袁劍面前。
清月猶在怔愣,這是要她即時便探診?
心陡然慌了起來,掙扎。
“聽話。”耳邊傳來輕柔的兩字,藏了極隱秘的無奈與寵溺。
而男子的手未曾松開,也沒有讓她因為掙扎傷了手腕。
掙扎停下,耳畔持續的發著灼人的熱度,燙得她臉亦跟著燒起來。
眾目睽睽,他怎可如此同她說話,像在安撫鬧了別扭的情人般。
這是將未尋置於何地,又是將她置於何地。
這個混人!
他到底……到底要對幾個貼身侍女如此的愛護!
女子身上不停變換的氣息,讓司北玄眉心隱跳,那麽的了解她,怎會不知道她此刻心裡是在做著什麽樣的胡亂猜測。
若非為了她,他河西如此忍耐,真該逮了她好好打一頓屁股!
“清月,你便聽了爺的,早點診斷早點好,晚些時候莊外還有客人要來,我們時間並不多。得抓緊了。”適時的,未尋出聲解了兩人之間升騰起的旁若無人的暗湧。
語調中沒有失了她的揶揄與笑意,眼睛卻沉黑的凝在清月身上,幽光連閃。
讓清月隻一眼便低下了頭,唇角輕抿。
將手遞給一旁恭候好一會的袁劍,心裡的紛亂也因為未尋那一眼沉至谷底。
她又妄想了。
有些事,或許以後再不會發生,而他此時予她的,或許以後也再不會得到。
既他愛護,她又何苦逼自己生硬的拒絕,隱忍。
便享受此時,在他未知之前,享受他予她的那些珍貴。
管他究竟要對了幾人好呢?
此時得到的,不是隻她一個麽。
再者,她自己實則心知,是自己鑽了牛角尖,便是以往曾經誤會過,再重新相遇,共同經歷了那許許多多的事情,也該早知曉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他愛她。便是她不在,他也未曾將就過。
而她,不也同樣的依舊愛著他麽。
在他第二次在她眼前,在她裴紫嫣眼前墜崖的時候,死去的心便又重新有了痛覺。
他將她拋上崖頂時,看她的的最後一眼,她永遠不會忘記。
悲涼,釋然,以及無悔。
“袁莊主,如何?可探出原因了麽?你看了好一會了。”沉靜柔和的嗓音切入,打斷了清月的出神,也打斷了還在凝神診脈的男子。
看著將頭湊近,一臉無辜看著他的女子,袁劍的眼角跳動更加頻繁。
今日裡,這一個兩個的似乎都不拿他一莊之主當回事,感情他是他們幾人的禦用太醫?
只是……吃的這種癟,他只能當自己倒霉,認了!
與他四目相對的女子,眨著黑白分明的眼,連眨眼的動作都透著狡黠,擺明了告訴他,她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四爺所言沒錯,清月的嗓子並非天生就啞,只是因何事乃至失了聲音,我一時診不出來,需得仔細檢查過她的咽喉才能做出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