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王妃一聲,就這麽辦吧,”看了女子一眼,司北玄笑笑,“只是要辛苦你了。”
聽到要先告知王妃,陶青煙臉色先是僵了一僵,繼而又甜甜的笑開來。
房月柔是玄王府的正妃,主持著府中中饋,決定府中一應大小事務,她要做什麽事情實際上是需要先經過房月柔首肯的,畢竟她的身份只是府中客人。而剛才的那番話,已經算是越權了。不過,司北玄雖然要她先告知房月柔,但是“告知”二字,明顯就是同意了她的決定,後面一句辛苦,更是肯定她的做法。
他沒有責備她的這種越權,只是面子上,要在房月柔面前走一遭過場以示尊重,這豈不是正正說明了他對她的縱容。
思及此,心中便泛了甜。
“好,我待會親自去跟王妃說一聲,有我在,定將你服侍得好好的,我的本事,可是連娘娘都讚不絕口。”揚起下巴,故作得意的玩笑,在宮中伺候淑妃多年,別的不說,隻貼心解意這一點,就難有人做得比她好。
待他習慣了她在身邊,日後,想離了她都難。
對於她的篤定,司北玄唇角翹起淺淺弧度,笑而不答,看向前方的眼眸,沉邃幽深。
住宅林的最深處,幽靜神秘的府邸,大門上方楠木金漆,國師府三字輕靈飄逸。只是這府邸的朱漆大門常年緊閉,甚少有打開的時候,最為奇特的是,這裡沒有門童沒有守衛,若是有人想要上門拜訪,連個通報引見的人都沒有。若想見到府中主人,端看裡面的人開不開門。自國師府建成到現在,多年時間裡,想要上門拜見國師的人不計其數,铩羽而歸的人十之九成,剩下一成,見到的也只是國師身邊的侍女。
司北易站在牌匾之下,雙手負背,挑眉看著那三個字良久,及後紅唇一揚,縱身躍起,翻牆而過。
沒人引見,他不會翻牆?反正近來在玄王府翻了幾次,對於這種有失身份體統的事情,他已經做得有些得心應手。
眼看就要輕飄飄安全落地,司北易唇角更加高揚,國師府,也不外如是,比起玄王府來更加容易進,玄王府好歹還有守衛護府,而這裡,他人都已經進來了,還聽不到一點動靜。
想來君未輕那個人,連護府的護衛都沒有安排,真是高人大膽。
然,得意的表情還沒完全展露,就在半途凝固。
“唔!”一聲悶哼,以狗吃屎的姿態在地上趴了半響,司北易都沒能回過神來,滿臉不可置信。
明明雙腳已經平安的著陸了,都踩著實地了,他是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跌得這麽沒有形象?
咬牙,狼狽起身,看著府中幽靜的環境,園林假山,青磚灰牆,處處透著古韻,還帶著一種別有的寧靜,很美的園景,司北易卻是不敢再輕易踏出一步。
若是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這府邸有古怪,他白活二十年了!
怪不得連護院的守衛都不安插,人家根本不需要那東西,若是有不知死活的屑小想打裡面的主意,絕對有來無回。